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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回房間後,燈海和埃索娜之間有點尷尬,埃索娜一直努力忍着,沒有說話。燈海猜到她要說什麼,但不想聽她說。所以二人非常安靜,燈海默默預習,埃索娜默默跟男朋友和其他朋友傳訊息。
幸好,從大二起,每個學生都要選兩個系專精修讀,而燈海和埃索娜選了不一樣的系。而且,埃索娜在自由時間又經常跟男朋友一起。而燈海因為需要被保護,多數跟玄雅和若草等供氣者一起,二人的相處時間比以前少了很多,因此衝突機會也降低了。
某一天,由於剛剛上完戰鬥課,燈海、埃索娜、玄雅、若草和阿賈正打算一起去吃飯,豈料飯堂沒有位置。同樣午飯時間、剛好見到他們的威廉斯校長便讓他們進神秘學教室吃。
「太好了!剛好見到妳!」坐好後,校長望着燈海說:「我終於想到辦法,可以補充幻境的氣的缺失,幻獸的強度就會減低,讓幻境穩定!」
聞言,若草比燈海還要高興:「太好了!只要缺失都被補充,幻獸就不需要存在了,燈海和理央也不用提供那麼多氣,雙贏呢!」
聽了一會的埃索娜終於忍不住問:「我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但這種說法,就像是燈海和理央是因為氣缺失,而把幻獸弄出來似的?」
沒有人回答。燈海和玄雅掩臉,他們剛才想阻止校長和若草繼續說下去,但似乎還是太遲了。
埃索娜掃視眾人的臉色,便完全明白了。她非常震驚,遂罵道:「妳知道死了多少人嗎?既然只是一個設定,那就把這個設定取消啊!」
「幻獸是為了補足幻境裡缺失的氣而出現的。它們會攻擊幻靈,也是因為缺失必須由氣補足,而擁有氣的生物只有幻靈。」燈海解釋:「我現在取消設定,幻境就會坍塌。」
埃索娜用力拍桌子:「就算幻境坍塌,也不可以有幻獸!」
「幻獸跟幻境坍塌,根本不能相提並論。幻靈不能承受幻境坍塌的結局。」玄雅皺着眉反駁:「先不說提升了極多的生活水平,只說生存,幻靈搬到幻境後的總死亡數目,都不及人界一年的死亡數字多。」
因為幻靈被逼簽定的不平等條約,在很多國家,幻靈輕易就會被判死刑,有時甚至不用經過審判。
校長按按太陽穴:「幻境一旦坍塌,就要面對重新製作、被人類發現、分配人類和幻靈土地邊界的外交等問題,一個不好就是另一場大戰,也有機會無法重新製作幻境。」
阿賈焦急地說:「這些都是假設!反正妳先取消設定!你們記得嗎?戰鬥學會有很多會員的親人和朋友,都是死在幻靈手上的!」
若草支開話題:「大家先別吵,校長現在不是說有好辦法嗎?」
眾人就都安靜下來,等待校長解釋。
校長這才說:「我就在想,之前失敗,是因為只靠一部分強血和遙血幻靈提供氣,氣的量不夠。但假如幻靈增多呢?例如從所有幻靈身上強制支取一定數量的氣......」校長望向燈海:「妳覺得這個方法可不可行呢?」
未等燈海回答,埃索娜馬上激動地反對:「這算什麼方法!你們有沒有想過弱血的幻靈?弱血本來的氣,在生活上使用都捉襟見肘!而且氣是個人的,你們不能這樣!」
「但如果可行,幻獸的數量和強度都會下降很多。」燈海認真地思考:「妳換個角度,當成交稅看待,也未嘗不是一個方法。」
「不管在戰鬥學會還是職業戰士,很多戰士都是弱血和混血,本來氣就不足,但他們還是以努力和技術堅持了。」阿賈連連搖頭:「假如再被支取氣,他們就跟人類一樣,他們的夢想只能幻滅了!」
「我明白,但個別例子的話,到時候我們可以設立適切的社會福利補救。」若草咬着唇,狠下心說道:「但解決幻獸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一點犧牲都沒有。我們只能做正確的選擇。」
埃索娜大喊:「那麼純血和強血的幻靈就不能拒絕嗎?我們就一定要被逼接受嗎?」
「埃索娜妳能否不要感情用事?」玄雅朝埃索娜冷笑:「而就結果而言,沒錯,我們不能拒絕。我們的氣那麼充盈,有什麼資格拒絕。」
燈海聽着眾人的論點,終於下了決定:「我回去想想如何增加這個設定,再跟你們討論,看看是否可行。」
埃索娜驚訝地望着燈海,終於紅了眼眶,哭着罵道:「風間燈海我看錯妳了!我以為妳只是冷淡,沒想到妳根本沒有心!」
「幻獸會變得這麼強,是意外。」燈海歎氣:「所以我必須承擔這個責任。」
埃索娜哭得厲害,阿賈輕輕摟着她,不贊同地望着燈海說:「承擔責任很好,但支取每個幻靈的氣,妳不覺得有問題嗎?」
燈海仔細地想了一會:「當然不能吸收得太離譜,量必須有個限度。但整體而言,我覺得沒問題。」
阿賈終於爆發:「幻靈根本沒有選擇,一直供氣,對身體沒有影響嗎?」
校長擺擺手:「哪有那麼嚴重,我們會談好數量,不會抽取那麼多。」
埃索娜一甩手,怒瞪了眾人幾眼:「大家是不會同意的。」說完,她就拉着阿賈離開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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