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星期他開始了大學的生活,說起初不習慣不用穿校服:「每天一起來,還在找校服。」一個星期後才戒得掉;也不是每天每個時間都要上課,有所謂的「空堂」,也自然有「天地堂」,就是一大早上一節,第二節卻在下午,中間空出一大段時間,多得不知幹什麼,卻不能回家。他說都在圖書館度過,或者參加一些活動。
我問他有沒有結識新朋友。他答在學部活動認識中了一些預備班的同學,和一些學兄學姐。
我趁機問他有沒有美女。「妳怎麼問我這些?」他有點不滿,說有也不關他的事。
阿逸也打過電話來。我叫他不用來看我了,來了也見不著。他卻是說:「抱歉,我暫時不能去看妳…」聲音很累很差。
我說這沒關係,倒是叫他小心身體。怎麼才三十幾歲便老人家似的?真怕他下一個出事。
他叫我不用擔心:「妳安心比賽就好。」我問爸爸過得怎麼樣,他答一切都安好,等遲些忙完了,便會帶爸爸來看我出賽,順道一起環遊世界。
我說他以「看我出賽」為名,實質是「環遊世界」才真!
他笑了笑,然後問我錢夠不夠用,可以給我匯一點。我說不用,根本出不了去,三餐和日用品都有供應,生活不成問題,不需要錢。
掛線前他叫我比賽加油,說他和爸爸是我的最強後盾,有他們在我可以安心專注做自己喜歡的事;也告訴我新居快要裝修好,我的房間全用上我喜歡的顏色和設計,還有台大電視讓我玩遊戲機。
雖然今次我很不想搬,也跟他們爭吵過,但這也是無可奈何。他們盡力逗我歡喜了。
我說等我第二站回去比賽再見吧。
我都不知在酒店「閉關」多少天了,一點時間感都沒有,到綵排那天才第一次踏出酒店,真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我現在做夢都夢到自己在玩《格鬥夢幻街》了,好幾晚夢到自己在那些背景裏逛街,人物對我歡呼。我當時只覺那些人物很熟,好像在哪裏見過,卻說不出在哪,醒了才想起。
韓國是其中一個舉行賽事的大國,產業發展成熟,有一流的競技館和完善的配套,還有許多機迷,為產業帶來龐大收益。
我到達比賽的競技館時嚇到呆了—設計非常有未來感!場地大得能開演唱會!我猜能容納數萬觀眾!四處都有特別的燈光設計,像是登上了太空船!巨型螢光幕的效果也很震撼!
能在這麼美和宏偉的場地作賽,我的心情也興奮起來!就像去餐廳吃飯,不但要食物好吃,環境也相當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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