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起笑容說無論如何都得來接我:「妳一定為老闆的事而難過。我怎麼能在這種時候放下妳一人?」叫我快點上車,爸爸醒了,很想見我。
阿逸轉頭:「嗨,班長。不好意思,我家小姐又麻煩你了。」這我才知道班長也追了下來。
「不會...」班長請我們路上小心,目送我們離開。
我們去了新醫院,爸爸轉好院和安定下來了。爸爸面色有點蒼白,但精神不算很差。
爸爸說只是很小事:「暈了一下,肯定昨夜沒睡好...」說阿逸他們太大驚小怪和小題大做:「看,嚇著我女兒了。」責怪他們明知我要訓練和比賽,還把我拉過來,害我分心怎麼辦?
「才不是小事!醫生說你急性心臟病耶!」我罵他居然還笑得出:「都叫你別喝那麼多酒、平時早點睡!你都不聽我的話!」就愛黏那些美眉,連自己身體都不顧了!
我氣得哭了,爸爸才不敢再笑。
我抓住爸爸的手,請他一定要保重身體:「你出什麼事,我怎麼辦?...」我不知如何去處理那麼多的事,還有應付公司的一眾兄弟!
「沒事的。」爸爸摸著我的頭哄我,像小時候我哭得很傷心的時候:「爸爸沒事的...公司有阿逸,和其他忠心的兄弟,沒事的...」
我抬頭看著爸爸,不經不覺他年紀大很多,臉上有好幾條皺紋,半個頭都是白髮。我這時才感覺到不是以前那樣,我再不是天真的小孩,要爸爸抱、撒爸爸的嬌、要爸爸給零用錢買玩具了。
爸爸叫我別擔心:「阿逸很能幹,公司有他不會有事;妳有什麼事都可以找他。妳一直都很信賴他,不是嗎?」
「老闆放心,我會照顧小姐。」阿逸拍拍胸口,請爸爸好好休息。他會付上一切力量來維持現況,不叫公司和我有任何閃失。
護士進來說探病時間已過,叫我們回去。我很依依不捨地回看爸爸,明天開始我都不能來。雖然跟飛天之夢說,他們會讓我請特假,但這兩天因為我的傷已沒有訓練,再缺席的話便不太好。須知道其他廠商已加緊訓練。
我在門口的時候,爸爸叫我:「專心訓練,不用擔心我。」說過幾天便會回家休養,也會來看比賽,叫我要打出好成績:「到時給妳買大玩具!」
雖然爸爸對著我一臉輕鬆,但我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一方面爸爸在我腦海中還是一直以來的樣子,很少看到他生病,偶一為之也不過份;但另一方面他一病便這麼嚴重,我非常手足無措。這次做完手術是不是真的代表沒事、還是只是個開端?心臟病可不同傷風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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