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標賽我們拿不到冠軍,但也進了五強,拿了些獎金,算是沒有太白費努力,而值得欣慰的是排名高了,更受注目。
崔教練和社長叫我們繼續努力,向盃賽進發,贏了盃賽便算是奠下了地位,拿下總冠軍指日可待。
班長也升上大二了。
他今年抽不到宿舍,要搬出來住,叫我也別住宿舍了:「我們一起住吧。」說論感情、論公開度,我們的條件也成熟了,至於租金雜費,暫時一人一半,到他漸有經濟能力便逐漸負擔更多。
我倒不是在意錢。我也成年了,跟男朋友住在一起也不足為奇。
我只是十分奇怪,他怎麼不回自己家住。很久都沒聽過他要回家,反而是我叫他回家看父母和弟弟,但他都只隨口回應我。
他先是隨便說些話胡混過去,到我迫問了他很久,再否決跟他一起住,這時他才坦白跟父母鬧翻了。
我大吃一驚,問他是什麼時候的事。他答就在爸爸被捕後,所以紀念賽完結後,他甚至在查理家裏借住了一段時間。
其實我也早該猜到。只是我的心意一直都在爸爸和家變上,也忙於比賽,其他什麼事都顧不上,自然沒留意班長。
從班長當時沒日沒夜地留在我身邊和幫我的時候,我便該意識到他和家裏肯定出了事,否則他父母怎麼願意讓寶貝兒子留在嫌疑犯女兒身邊?
我覺得很悔疚和自責,叫他趁機回家修復關係,但他說已經回不去了,所以無論我會不會跟他住,他都得另租房子。
他問我是不是信不過他,說租個兩房的:「妳晚上可以鎖門睡覺。」
我當然不是這樣想:「選手合約可能有規定要住宿舍。」像爭霸戰的時候。我們翻了翻,沒有看到這條款。
不知是全隊也沒有,還是只是我。我們向社長查問,他說知道我們的情況,覺得我不會久住就不加進去了:「你們早晚會在一起。」
我們很感謝他和飛天之夢的體恤。社長笑說我的表現一直很好,這種細節可以商量:「可是不能懷孕。這樣一定會解約,你們可要千萬注意了。」
「誰會懷孕啦!」我問社長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我們二十歲也不到!」向他說清楚我跟班長會分房住,而且各有各忙:「男女朋友也可以很純潔!你不要心邪想歪!我們只是一起住…」
沒有問題後班長便著手找房子和搬出來的事了。
我每天大部份時間都在訓練,幾乎把老命拼了,回宿舍後還得收拾。在這裏住了這麼久,自然成了自己的「家」,都生根了。現在要「連根拔起」,談何容易。
ns 15.158.61.20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