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爸爸的確只是開財務公司,就正正當當地借錢給客人。我告訴他們爸爸的公司有牌照,不然如何營業這麼久?
他們說即使有牌照,也不代表沒作非法勾當,叫我快點從實招來:「妳是不是想爸爸坐牢?」
一聽到「坐牢」,我整個人都跳起來。我怎麼會想爸爸坐牢?「但我說的全是實情!」我沒見過爸爸打人,聽也沒聽過。他們便問有沒有聽爸爸指示過手下去做。我答當然沒有!我很少看到他工作的情形。
「如果妳不肯說實話,爸爸便要坐牢了。」他們叫我自己選擇,但我沒說說謊!
這兩個人見我「不肯說實話」,便出去了,換了另外二人進來。他們一進來便用很兇惡的態度跟我說話,又拍桌子又瞪我,嚇到我哭了,說我要找阿逸來:「我要請律師!」都不是因為護膚品!等阿逸來了我便要他們好看!叫阿逸投訴到署長去!
他們見我哭了,先是喝我不准哭,但沒有用,最後無計可施,換了兩個女警進來。她們溫和地叫我說實話:「這樣妳便可以出去,又可以幫到爸爸。」
我說已經說了實話!她們又重復:「妳爸爸放高利貨、傷人和恐嚇,妳都不知道嗎?」
我說沒有!爸爸雖然很兇惡,但不會做這種事!借錢給人也有錯嗎?那銀行可以關門大吉了!
她們又問爸爸工作的情形。我真的不知道!她們開始不耐煩:「妳再不說,便會控告妳了。」
「我有權保持緘默!」我也瞪著她們!別以為我是高中生,便什麼都不知道!我有權不答,等律師來處理!這些電影也拍過了!
我叫她們找阿逸來;我叫阿逸幫我和爸爸請律師!他有很多律師朋友,我才不怕他們!
她們又無計可施,走了。
後來又有一男一女的警員進來,問我肚子餓不餓。我搖頭。這些人誣衊爸爸,真是可惡!
坐了不知多久,又有警員來「叫我講出實情」。我覺得他們真的很煩!「我都講了,只是你們不聽!」就認定我有所隱瞞,那還有什麼好說?閉嘴好了!
他們就這樣輪流找人來勸和盤問我,但我都只是同樣答覆,讓他們很無奈,然後放我獨自一人,在審訊房呆坐。
我很擔心爸爸,不知他被拘留在哪裏;跟警察說了很多次要找阿逸,他卻一直沒出現。萬一警察不通知他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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