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倒很輕鬆:「用得著的留,用不著的丟。」
對我來說,每一件物品都有用。
隨著時間過去,我們看好了房子,簽了租約和交付訂金,搬家的日期迫在眉睫了。班長快要從學校宿舍搬走,催我趕緊收拾。
我說是他學校迫他搬,又不是飛天之夢迫我搬,我慢慢來也行…面對著一個房間的東西,我頭很痛…收拾從來都不是我的強項。爸爸以前在門口看著我的房間都會歎氣:「女兒家怎麼可以亂成這個樣子?」其實他自己也不遑多讓。
可是不久之後飛天之夢的職員向我發出「搬遷令」,限我在十日內離開,有新人要入住。現在飛天之夢這麼富有,怎麼不多建一棟宿舍?
教練還特許放我一天假,讓我好好收拾。
我的頭痛到想哭,大賽前夕也不會這麼大壓力!職員傳社長的口令,要是我限期前搬不走,便會派人來代勞。相處了這麼久,社長真清楚我的性格。
班長提議過來宿舍替我收拾,但當然不可以;最後他叫我「直播」收拾的情形,他在鏡頭另一邊「遙控」。
我每拿起一件物品,他都只一句:「丟掉啦…」說新居只得幾百呎,放不下那麼多東西。
「但這個很有紀念價值!是爸爸/阿逸買給我的!」家變後我家的物品被查封了,可以說是被抄了,所以我只得當時幾件在身上他們送給我的物品,是我最重要的寶物。
班長說既然如此:「放到紅色的箱子裏去吧。」替我分門別類了幾種顏色的箱子。
他問我怎麼椅子上和地上到處都是衣物,問我哪些乾淨哪些穿過。起初都分得出,後來角落裏或者在旁邊的都不知道了。他問我怎會不知道:「洗好拿回來的沒摺好,放回衣櫃裏嗎?」髒的該在污衣籃裏,無論如何都不該成了這個樣子。我說每天都訓練十幾個小時,一回到房間只是想睡覺,有時連飯也不想吃了,還哪裏想管衣服?一脫下來一丟便倒在床上了。我其中一件最討厭的事便是拿衣服去洗,每一次都堆到忍無可忍,或者沒得穿才去。
他說我胡說八道:「我每天也在學校十幾小時,回來還是照樣打掃。」讓我看他的房間有多乾淨整齊,跟我天壤之別:「我昨晚也二時才睡。」有拖地和封箱了,現在只得最常用的物品最後一天收拾。
「用完的物品立即放回原位、同類的東西都放到一處、不用的東西便丟掉,養成良好的習慣很重要。」他「提醒」我搬到新居後要自己打理自己的房間、至於房間外的地方輪流打掃、吃完飯盤子要自己洗、用過的杯子也不可以放過夜等等。
我忍不住罵他:「你想奴役我是不是?」他比爸爸還嚴格,不准這還要那的!我從小到大都沒做過家事,頂多就把自己房間的物品擺整齊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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