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定的不可逆 - Ch.22

尤米亞脫下綿口罩扔到地上，也不知阿莎托特是如何看到背後的情況的，每當她想使用言靈時都會被冰刺的攻擊打斷。

「下－啊啊！！！」

她想說的是「下墜」，但阿莎托特用影子纏住她的腳踝甩了一圈後放開，她重重地跌在石頭地上，

『為什麼，她明明能直接殺了我，為什麼選擇這種方式阻止我？』

膝蓋在多次撞擊石頭後瘀青了，變得灰頭土臉的她急着站起來，

「攻擊－」

她才說了兩個字，就不安地望向阿莎托特，生怕對方會再次用冰或影子打斷自己的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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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次阿莎托特沒有阻礙尤米亞，相反，她似乎在等待尤米亞說出那句句子。

「……你們，使出全力攻擊她。」

那些被言靈操縱的人一窩蜂地衝向阿莎托特。尤米亞轉頭對卡西迪命令，

「卡西迪，站起來。」

她知道阿莎托特甚至不需要三十秒就能把那些人全部消滅，所以說弗洛伊恩為什麼要科提斯姆送死？她可是其中一位看着科提斯姆變得繁榮的人呀。

卡西迪使喚他的幻靈－只有一隻腳，外形似鶴，身上長着青色羽毛而有紅色斑紋的鳥－去扔下數枚火球，又引起大火圍繞住阿莎托特。

「弗洛伊恩，牽制她。」

弗洛伊恩擦了擦臉上的傷口，讓影子蔓延到阿莎托特腳下。阿莎托特眨了眨眼，凝視着腳下的影子，

『讓我看看你們能做什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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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中伸出數根粗約九厘米的繩子，緊緊纏住她的身軀尤其是四肢。阿莎托特被這些繩子束縛住，她嘗試往反方向拉扯手臂，但一陣火辣的刺痛讓她放棄掙扎，

『怎麼是麻繩的材質呀……』她的手腕被這些繩磨紅了。

弗洛伊恩花費極大的精神力才成功阻止她掙脫，

『力氣好大……不愧是怪物……』

「擲下去！」

一位能製造金屬的少年悄悄來到阿莎托特身後，他製造了一塊又大又重的金屬，用力將它擲向阿莎托特，

「！」

阿莎托特的眼尾瞥到一個黑影，才剛轉過頭就已經被那塊金屬擲中，骨頭碎裂和血肉被擲爛的聲音傳出。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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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傷勢可以復原，但疼痛的感覺不會消失，火辣的疼痛逼出生理淚水。阿莎托特煩躁地「嘖」了一聲，銳利的眼神緊盯着剛剛拿金屬擲她的少年，冰錐破開地面，圍着她繞了一圈將附近十米的人刺死。

「尤米亞……去吧。」

“那個”是最強大的言靈，她只使用過一次，面對像阿莎托特這樣的人……她不確定能發揮多大功效。

「……阿莎托特－」

尤米亞的牙關在顫抖，言靈是其中一種多限制且容易反噬的能力，以她現在的實力……能承受住嗎？

「閉－」

機警的弗洛伊恩趕在阿莎托特使出絕對服從前，從影子中再召喚一根帶子捂住她的嘴，又加強束縛住她的繩子免得她離開可控制範圍。

「阿莎托特……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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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

阿莎托特發出一聲悲嗚，雖然尤米亞沒能力用言靈讓她去死，但還是對她造成大規模粉碎性骨折，亦扭斷了不少腿部的筋肉。

「……嘶……」

雙腿的骨頭幾乎全碎，沒有支撐的阿莎托特倒臥在地上。她看到弗洛伊恩正向自己走來，似乎還從影子中召喚了些尖銳的物體。

『這個嘗試真是太虧了……阿莎托特妳這個瘋子，怎會專門測試這個未來呀……』

「咕呃……咳，咳咳！」

因為遭到反噬，尤米亞的手臂也斷了幾根骨頭，在感到一陣暈眩後她彎着腰，用影子拿着一條手帕抹乾脖子上的汗，

『有機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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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洛伊恩奸詐地低笑。他們成功了，接下來只要用影子將她打至重傷，再讓那些雜魚發動密集式攻擊就可以了。

「再見了，不……永別了－」

在他舉起手讓影子待命、即將投下致命一擊時，一道冰錐從地上刺出，若不是他反應敏捷收回手，那道冰錐絕對會刺穿他的手腕。

「……上一批試圖殺死我的人……」

阿莎托特控制影子形成一團類似果凍的物體，支撐着她重新站起來。她用手背抹去額頭的血，低笑一聲雙眼緊盯着弗洛伊恩，

「已經是三千多，接近四千年前的事了～」

她望向灰藍色的天空，果凍狀的物體慢慢往上增生覆蓋住她受傷的地方，在治癒她所有的傷口後又躲回影子裡。

「……讓我們正式開始吧。」

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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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和附近的建築都被一層薄冰蓋過，這層薄冰慢慢爬上所有人的腳踝－除了弗洛伊恩他們三人。完全冰凍其餘的人後，阿莎托特打了個響指將那些雜魚粉碎。

「不錯的嘗試，如果再快點就好了。」

她悠閒地拍了拍手上的沙土，又在口袋裡翻找了一會，在發現沒有多一條髮帶時遺憾地嘆息。

「咳咳！」

卡西迪僅僅是淺吸一口氣便有點喉嚨被灼傷的感覺，呵氣時伴隨的白煙證明這裡的溫度降到多低。

「竟然會覺得冷……尤米亞，去幫幫卡西迪，他的肺凍傷了。」

弗洛伊恩不敢輕率移動，地面上有一層幾乎透明薄冰，一不小心就會失去平衡摔倒。

「弗洛伊恩～」

阿莎托特嬉笑着問道，

「你沒有體驗過被絕對力量壓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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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弗洛伊恩的指令，尤米亞先讓雙手發熱保暖，再緩慢移動到卡西迪旁邊，將滾燙的手放在他的後背上。

她嘗試過融化四周的薄冰，但這一層厚度絕對不超過兩毫米的冰竟能承受近千度的火，燒了幾分鐘仍不見融化的跡象。

「真可惜，如果你不是在科提斯姆，我絕對會將你收編的～就當是……親戚的特權吧～」

阿莎托特調皮地笑着，一步一步靠近弗洛伊恩。他稍顯驚訝地瞪着雙眼，

「妳知道－」

「我知道喔～」

她湊到弗洛伊恩面前，瞇起上挑的眼眉，微微低頭平視弗洛伊恩。她用戲謔的語氣繼續說道，

「關於你是賽倫斯家族的一員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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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歲那年阿莎托特的母親這樣告訴過她：

「聽好了阿莎托特，對妳來說目前賽倫斯有兩個旁系血親，因古瑪和我那愚蠢的妹妹。她拋棄了賽倫斯這個姓氏，跟不知哪裡來的男人私奔了。」

她們端正地站在血泊旁，身邊是數具看不清面容的屍體。阿莎托特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的血漬，她的母親不喜歡她把衣服弄髒。

「那她現在姓什麼？」

「海波茲，沒記錯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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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

難以相信的尤米亞「蛤」了聲，怎麼可能？但弗洛伊恩沒有賽倫斯的特徵呀……

阿莎托特湊近緊張的弗洛伊恩，挑起他的下巴仔細觀察他的眼睛，

「隱形眼鏡？很聰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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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無論是哪一個時空都不可能取得勝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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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區的天上下起毛毛細雨，妮萊絲塔爾望向地上的水窪和露出得意的神情的斯塔修斯。為了避免觸電，她在身側建了一個結界使雨水無法進入，

「切，奇奇怪怪。」

貝蒂將頭髮別到耳後，她身穿深灰色長袖襯衫，還有兩條幼的褐色吊帶連繫着腰帶，她戴着淺色的項鏈和十字架形狀的耳環，飾品同樣只有五毫米粗。在借用雨水製造出一面水牆後，她冷漠地說。

「目中無人，這就是妳的懲罰。瑪蘿比。」

瑪蘿比凝視着妮萊絲塔爾，妮萊絲塔爾頓時感到一陣暈眩，就像是有人試圖奪取身體的控制權般。瑪蘿比控制了她的精神讓她解除結界，

『麻煩了，竟然是精神操控。』

「貝蒂，我只控制到結界……」

妮萊絲塔爾撇了撇嘴，那這個情況她最好不要用電，就樣的話……她握拳召喚出她的麒麟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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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水牆分裂成五片，變換着形態從四方八面攻擊妮萊絲塔爾。她靈活地往右方翻了個筋斗，

『哼，反正他們三人中只有叫貝蒂的有攻擊力，這些不過是小……等等。』

她好像意識到什麼，比起攻擊，那些水柱更像是在分散她的注意力，為了誰？

「呼－」

妮萊絲塔爾這才察覺到瑪蘿比閃現在她身後。她回想起自己並沒有聽到腳步聲，但看到貝蒂腳邊的影子後恍然大悟。

『潛進影子裡再移動到我身後嗎？』

在她轉身時瑪蘿比已經迅速伸出手似乎要握住什麼。

『……項鍊！』

在剛才的翻滾中，她的項鍊已經從衣服下跑出來，正在空中搖曳。

「只要無法瞬移，再讓他們牽制她的幻靈，我就能把她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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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一隻起碼有三公里高的巨型章魚躍出海面，它用觸手卷起礁石投擲到岸上。

「杰拉丁，這裡的海底有不少墜毀的飛機和失事船隻。」

抱胸站在人群後方的巴塞洛繆說道。

「沒問題，話說，你也差不多該上場了吧？」

杰拉丁讓他的幻靈卷起幾艘船扔向多洛斯她們，過大的船隻自然不會只傷害到她們，四周的人同樣受到牽連。縱使如此，那些人仍然不會責怪巴塞洛繆他們，並認為這是“神明”降下的良機，躲不過而被船隻擲死的只是運氣差。

「喂喂，這樣真的好嗎？」

「放鬆赫伯特，他們根本就不重要，為什麼你那麼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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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章魚揮動觸手破壞了整個海岸，四周都變得破破爛爛，它又用力舉起觸手用力擊打海面，造成洶湧澎湃的巨浪。

「那個，姐……有點不對勁……」

溫妮跪到地上難受地喘息。她的視覺出現扭曲，呼吸莫名加快，更有想要咳嗽的感覺，現在更是感到頭疼和作嘔。

「喂，溫妮－」

這時，那隻巨型章魚停止揮動它的觸手，被它的主人召喚回去。

「我先走了，加油，巴塞洛繆。」

杰拉丁拍了拍巴塞洛繆的肩膀，將一塊一次性瞬移晶石放到地上，他在揮手道別後踩碎晶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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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在震動。』

從五分鐘前多洛斯就開始感受到震動，一開始還很微弱，彷彿是幻覺一般，但當她看到地面的碎石在跳動時，才確定那陣有規律的震動不是幻覺。

「溫妮……有人躲在這裡附近。」

因為多洛斯還要對付周邊的人，她分不出多餘的精力找出到底是誰。

聽罷，溫妮抬起頭快速環視四周。在人群的後方，本來被人潮掩蓋的位置現在看清了－暗紅色的短髮，和與之相比下令人感到突兀的淡黃色雙瞳。

『妮萊絲塔爾大人跟我們警告過的，他叫什麼名字來着？』

「姐，最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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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妮留意到巴塞洛繆每張開口一次，震動便隨之而來。

『Frantic Chao……次聲波……』

次聲波不只影響她們，就連科提斯姆的居民也一併影響，許多人因為感到不適而降低攻擊速度。

「唉？是不是……停了……？」

正當多洛斯疑惑震動怎麼突然消停，一抬眼就看到巴塞洛繆在緩慢地沉呼吸。

「溫妮站起來！」

在意識到接下來的次聲波有可能消滅在場所有生靈後，多洛斯握住溫妮的手半拖半拉地和她跳進海裡。

緩過神來後，溫妮控制着水流將她們帶到在海底六十米處的海床，指揮着海水高速環繞在她們身邊，

「希望這樣能抵消一點吧……」

多洛斯自然知道溫妮想做什麼，於是她控制着海水使其分離，再將水與水的隙間中的氣壓降至零，製造出一個真空的隔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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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塞洛繆看到她們逃進海底，他的次聲波有些缺陷，如果她們躲到海底，他的能力會被削弱。這看似是個對巴塞洛繆不利的場面，但他卻笑了，

「赫伯特，放你的幻靈到海底。」接下來是他的表演時間。

他釋放出接近0赫茲的聲波，但這個聲波在他的控制下聲壓能到達200分貝。那些沒有被保護的科提斯姆居民從口中噴出鮮血，耳膜自然也被震破了。

站在他身後的赫伯特沒有受到影響，專心地讓自己的幻靈監察多洛斯她們的情況。

這就是次聲波的缺陷，它無法傳遞到身後和有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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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洛斯製造出一枚水球，當它毫無障礙地飄到海面時她確定次聲波已經消失。她牽着溫妮的手，直望溫妮的雙眼點了點頭表示可以上水了。

仍然有些許不適的溫妮她疲憊地垂下眼眸，任由對方帶着自己往上游，

『……嗯？那是……？』

海水十分混濁，溫妮只看到一塊塊“石頭”從她們的腳下冒出，在她看清“石頭”上密密麻麻的叉棘時才慌忙地呼喊，

「姐－」

說時遲那眼快，溫妮只來得及控制水流稍微抬高多洛斯的小腿，無數喇叭狀的叉棘已經刺進她們的皮膚－尤其是位於下方的溫妮。大量的毒液讓溫妮瞬間昏厥。

「溫妮！」

多洛斯忍受着劇烈的疼痛，將自己和溫妮帶回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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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海水沾濕了衣服，上水時也因為焦急而嗆到。

「溫妮……醒醒……」

多洛斯將溫妮平放在碎石地上，搖晃着溫妮的肩膀試圖喚醒她。溫妮的呼吸很淺，嘴巴開合數次卻吐不出任何音節，她腿上的傷口開始發紫，深紫色的血管也明顯浮現。

多洛斯知道溫妮沒有能力分解這麼大量的毒液，頂多只能分解一半……她們需要能治療的人，現在只能靠她拖延時間了。

「驚人，還活着呢～」

巴塞洛繆向前走幾走，手指一揮，濃霧瀰漫了整個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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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爾翹着二郎腿，坐在由影子形成的沙發上冷漠地看着眼前這場混戰，過了一陣子更是休閒地打了個哈欠。而莎羅格拉則站在他旁邊，掀起四分五裂的地面後一塊接一塊地向外扔，

「扎爾大人，那兩個傢伙打算如何處治？」

她指帝莫西和格雷戈里。

「一個放走一個殺掉吧～」

扎爾托着下巴，又從影子裡掏出一包薯片，一邊吃一邊半瞇起眼自言自語道。

「該怎樣殺掉好呢？雖然說只要把他拖進影子裡就可以了但也太輕鬆了吧？嗯……」

說着說着，他瞄了瞄帝莫西身後那隻醜陋的烏鴉，全身被焦黑的羽毛覆蓋，就連鳴叫聲也是難以入耳的吵啞。

「真醜。莎羅格拉，把那個巧克力殺掉。」

在下達指令後他扭頭望向莎羅格拉，一臉奸詐地說，

「我可不會幫忙喔～如果不能在三十分鐘內完成的話……我就把“那件事”告訴母親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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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威脅的莎羅格拉無奈地摺起外套的衣袖，插着口袋走到他們面前低語道，

「巧克力……格雷戈里。」

她瞥了不是目標的帝莫西一眼，冷哼一聲移開視線。

『格雷戈里。風。讀心。風狸……要怎樣徹底殺死他呢？嗯……岩石……岩石夾心？』

等待一齣好戲上演的扎爾將身體歪向右邊，嬉笑道，

「需要支援的話也是可以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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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即將被攻擊的格雷戈里，帝莫西連忙衝上前用他的幻靈接下這一擊。

「帝莫西！沒讓你幫我！」

格雷戈里同樣不喜帝莫西，但還沒有到達扎卡里那種憎恨的程度。

「閉嘴！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要幫你就幫你！」

對着格雷戈里大吼後，帝莫西伸出手碰了碰快要擲到他的岩石使用腐蝕。眼看自己扔出去的岩石被完全腐蝕，莎羅格拉不滿地「切」了聲，

『帝莫西，腐蝕，幻靈沒傷害，超強意志……沒用，影……影？』

她立馬低頭望向腳邊的影子，果不其然看到它們在擅自移動，她躍至空中避過竄出來的影子。

『真機警。』

扎爾皺了皺眉，隨即用影子將礙事的帝莫西纏住，再將他塞進自己的影子空間裡。

「扎爾大人－」

「不用管我，還有二十四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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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倫，交換。」

艾倫忙於應付着扎卡里的攻擊，唯有氣喘吁吁地給予一個音節，

「蛤？」

「有什麼好驚訝的？這個小兵給你，讓她死得光榮一點。」

拉美娜的回答中夾雜了些許不屑，但這份不屑是指向賴安妮的。

「那我怎樣，過來呀？」

「避開不就可以了天才？」

雖然不斷觀察着扎卡里的攻擊模式，但依然找不到空檔跑到拉美娜那邊，而且扎卡里好像也沒打算放他走。拉美娜不耐煩地催促道，

「艾倫－」

「沒問題！妳，妳能讓那個女人失去活動能力嗎？幾秒就足夠了！」

「可以。聽我指令！」

他往扎卡里的樹藤投下數個火苗，樹枝和葉子瞬間被燒焦，扎卡里像在揮鞭子般揮動燃燒中的樹藤。

『比起防禦……他寧願被我的火擊中再用光將火熄滅……我要延長這個過程。』

他需要使用另一種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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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距離後，拉美娜收回她的巨蟒奔走在藤蔓上，

「艾倫預備！」

她打算正面攻擊賴安妮。遭受重傷的賴安妮怨憤地咬了咬牙，自己的攻擊都被那個該死的女孩化解，途中還不忘用輕薄的語氣嘲諷自己。

「預備－交換！」

拉美娜衝到賴安妮身前，迅速召喚幻靈扔向賴安妮，巨蟒纏繞着她的脖子收緊腹部的肌肉，瞬間的缺氧使賴安妮昏厥了幾秒。

另一邊的艾倫也釋出火燄，焚燒扎卡里周圍的樹木，火勢蔓延至扎卡里的腳邊。

「小兒科……呃？」這火怎麼滅不了？

趁扎卡里迷惑不解之際，艾倫乘機與拉美娜交換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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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都是玩木的話就容易多了。』

只要放火就可以了吧，單憑賴安妮身上所散發的氣息就能感覺到她應該強不到哪裡去，起碼比扎卡里更易於對付。

『她真的很弱呀……』

雖然他們也互相過了幾招，但不到十五分鐘一切就解決了，賴安妮被烈焰焚燒殆盡，被燒死前她用不甘的眼神凝視艾倫。

「……的確是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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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莉雅，後面！」

賽莉雅來不及回頭，就已經感受到身後有一個龐然大物正高速靠近，當她打算操縱風將那個物體吹移時，

「小心！」

一位少女從旁邊衝出來，發出一陣聲波將大石震碎。

「妳沒事吧？」

少女將亮紅色的頭髮束成雙馬尾，她有着純淨的淺藍色眼眸，右臉頰貼了一塊大片的膠布。

「謝謝……」

既然對方選擇幫助自己，她應該不是科提斯姆那邊的……賽莉雅遲疑了一會才向她道謝。

「瑪露醬，是珀莉親唉～」

瑪里絲詭異地笑着，瑪露莫拉與她對視一眼後戲謔地說，

「對喔，她來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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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斯見賽莉雅那邊有人幫忙便鬆了一口氣，專心對付眼前這對姐妹。因為見對方看上去還還小，珀莉便下意識認為賽莉雅打不過達倫，所以特別關心她。

「妳小心點。」

因為留意到達倫的幻靈正咬牙切齒地面向着她們，深棕色的瞳孔泛着紅色的光芒，所以她抬起手擋在賽莉雅身前，

『怎麼辦？我可無法石化他們呀……』

本想測試些新招式卻被這個人突然打斷，有點不爽的賽莉雅召回她的幻靈。她單膝跪在地上觀察情況，右手撫過地上的粗沙，她抓了把地上的沙土在手裡摩挲，

『這個應該可以……』

她用眼神示意讓基斯將那對姐妹引到這邊，然後讓四周起風再逐漸加強風力，地上的沙被強風卷起。在她的控制下，帶有沙土的龍卷風被限制在敵方方圓五十米的範圍內，他們則站在這個範圍之外，得到喘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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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沙塵阻礙了他們的視線，以至於他們完全沒發現達倫的幻靈出現在他們身後伺機而動，正準備衝出來襲擊他們。

「嘩嗚，真是不得了了。」

千鈞一發之際，他們四周的空間忽然被影子覆蓋，所有發動中的能力都被強制解除。

「這種情況下用龍卷風困住他們不是個明智的選擇喔，女孩。」

「戈爾先生！」

賽莉雅驚呼道，戈爾笑着點了點頭以示回應，他已經把阿伯蘭那批人捉到並藏進影子裡了。

『好，好帥喔……』

珀莉捂住嘴仍然阻擋不了她驚訝的神情。拍了下手後戈爾說道，

「這麼弱小的敵人……嗯……還可以說是敵人嗎……咳嗯，總之，我不會出手的。接下來就看你們的表現囉，讓我看看你們的實力有沒有長進吧。」

說罷，他便收回影子走到一旁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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