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定的不可逆 - Ch.7

撐過了增長期的賽莉雅在「家」居住了幾天，她躺在軟綿綿的床上感嘆道，

「果然有床睡就是好呀～」

她又在床上來回翻滾，在聽到手機上定的鬧鐘響起後才坐起身，

「好，休息夠了，要開始工作了。」

卡萊雅終於活抓到在住所附近徘徊的人，至於對方的目的是什麼……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xdjUWu4vP

「他說是為了掌握你們的行蹤好控制我，那就是……抓住我的軟肋吧？真可笑，Pacificist做的事還真“和平”呢？」

「沒辦法啦，Pacificist是個多麼美妙的名稱呀？跟我們劃清界線，光是名稱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正義的一方～」

貝絲特單手撐着側臉，她的貓小黑悠哉悠哉地伏在她頭上，

「不只喔～對我來說這還是個超自戀的名稱呢！到底要有多自信才能自稱Pacificist呀？」

奧爾瑟娜表現出明顯的輕慢。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TCVPzNlKD

「賽莉雅，我們會贏的對吧？」

佩格蘇絲是個友善的女孩，卻不代表她很善良。

「會的，他們能有多厲害？不過是人多勢眾而已。」

佩格蘇絲十指交扣，手肘放在桌面上仰視着她，

「可以讓他們重傷嗎？」

「可以喔。」

她把眼睛瞪得更大，用更雀躍的語氣問，

「如果路上有平民呢？可以誤殺嗎？」

「那自然是要“誤”殺。把對決地點定在市中心怎麼可能會沒有死傷？」

基斯平淡的聲音響起，他故意在「誤」這個字上放重音。那雙淺綠色的眼睛彷彿在說：「這還要問？」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FBvoN9Fpo

「太好了～」

看到佩格蘇絲臉上的微紅，一旁的韋納爾打趣道，

「原來純潔正直的獨角獸也會有這種思想呀？真是大開眼界。」

很快他的右側臉就被佩格蘇絲用食指戳了下，

「誰說獨角獸一定是純潔善良的？我喜歡鮮血沾到蘿拉身上，那讓它的白色更顯眼。」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UNOiaQmYO

當剩下的人到來後今天的社團活動開始了。有了經驗的賽莉雅簡潔易明地跟他們講解了增長期。她將剩餘交代的事情交給基斯，一回頭就看到坐在最後面的莫里斯。他用一種冷峻的眼神緊盯着萊莉絲，賽莉雅很清楚這個眼神代表着什麼。

「……那大家繼續加油，可不能讓聖比格爾小看我們。」

聽了阿莎托特關於聖比格爾的印象後，賽莉雅跟基斯虛構了決鬥的原因，

「聖比格爾察覺到我們的存在，自大的他們認為我們只是玩玩而已，認為我們根本不敢再踏前一步，我們不會敢引起真正的恐慌，我們不敢讓“他們”察覺到我們的存在……但這不是事實不是嗎？」

「不是事實又如何？」

有時候賽莉雅真心認為基斯是位好搭檔，謊話說得倒是熟練。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oz82fKXya

這天終於到來了，將莫比烏斯的名字傳播給所有人。她站到基斯的房門前正打算敲門提醒時間差不多了。

「又是這一天了……就算我說多少次對不起都是沒有用的吧？對不起……我始終……是Dark Purgatory。」

她隱約聽到基斯的呢喃，閉上右眼透過門縫望進去，基斯跪在擺放了一個生態球的木櫃前。過了幾分鐘後他才站起來，

「我可能會殺人，但那會是誤殺對吧？就像你們一樣……」

他推開房門，賽莉雅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坐在沙發上，

「那我們出發了？」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M1aMpaOP

今天是假日，街上的人潮絡繹不絕，沒有人特別留意成群結隊的他們。

『賽莉雅是故意選今天的？』

貝絲特心想。

「大家盡情出手吧，不用擔心的～」

他們在前往大球場的路上，賽莉雅向莫里斯確認道，

「莫里斯，結界準備好了？」

「當然，方圓三公里對吧。」

她的臉上掛着令人不安的笑容，

「一切按照計畫進行。」

艾倫悄悄湊到走在前面的多洛斯的耳邊，

「好緊張呀，我昨晚完全睡不着。」

「真是的，對決結束後回家好好睡一覺吧。」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jsxhwZSr1

他們幾乎是踩着點到達的，走的更是後門，成功給了聖比格爾一個出其不意，

「哈，還以為你們不敢來呢～」

發話的是一位淺綠色雙馬尾的少女，賽莉雅輕蔑地看了她一眼，回頭說道，

「來吧各位，是時候讓我看一下你們的訓練成果了。」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l9ROj84MY

萊莉絲不輕不重地說道，

「你們不會贏的，在慘敗前投降吧。」

對面一位深紫色眼眸的少年反駁，

「是嗎？妳哪裡來的自信呀？單憑人數你們已經輸定了。」

「多麼愚昧，人數不是輸贏的關鍵，而且人一多，就容易亂。」

拉美娜已經把她的蟒蛇召喚出來。

「喂喂，我記得我們是來決鬥的吧？辯論什麼的我可沒有興趣呢～」

多洛斯站到前方雙手抱胸，一臉壞笑地看着他們。賽莉雅不慌不忙地掏出一把手槍，

「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吧？」

聖比格爾的首領，黑色頭髮綠色眼眸的少年瞇了瞇眼，不明白對方的用意，

「……希望妳記得手槍對我們沒有用。」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v1W9hRG3n

貝絲特滿臉笑容，用充滿活力的聲音回答，

「但平民們呢？應該有用的吧？」

說時遲那時快，一位青年走了進來直視他們，

「你們在做什麼？大球場今天不開放呀？」

賽莉雅一甩手，對着他開了數槍。

「小心！」

開槍的同時萊莉絲釋放霧霾，想衝過去救人的聖比格爾被迷霧擋住視線，唯一聽到的是子彈擊中肉體的聲音。趁對面還未來得及把霧吹散，賽莉雅等Devouring Soul率先出擊。一瞬間球場裡又是火又是水又是風和藤蔓。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fiJvlic1D

遊戲開始。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PmamrqxBt

「如果沒有人先出擊，恐怕他們會僵持不下吧？」

正透過艾連觀看戰況的妮萊絲塔爾問。

「聖比格爾不希望傷害到平民，本以為對不會真的出現結果猜錯了～」

莫迪吉安笑了聲，他好不容易才將交流會縮短在兩週內，現在總算可以休息一下了。

「所以我們才再三保證說莉雅他們可以隨意破壞嘛，戰況真激烈呢阿莎托特大人。」

「對呀……果然比起西維亞，她更像克蕾迪亞。」

阿莎托特用影子留意着那邊的情況，偶爾讓影子幫他們一些忙。

「呀啦？是卡萊雅嗎？看來莉雅也讓它在暗中幫忙呀。」

妮萊絲塔爾自問自答。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C237uJvkV

莫迪吉安走過去公主抱起阿莎托特，

「妳想去現場看吧？」

「哼，真瞭解我呢？」

莫迪吉安帶着她瞬移到大球場附近的鐘樓塔頂，這個角度剛好能一覽地面的情況。地面的尖叫聲沒有要停止的跡象。

「故意強調是誤殺。只需要給她一個藉口對吧？把自己的行經正當化的藉口。」

阿莎托特沒有回答，只是揉了揉莫迪吉安的頭頂，雙手環抱住他的脖頸。

『是呀……』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c2EIWxhEd

基斯一個沒注意被敵方的幻靈撞飛，找回平衡站直後面前站了幾位聖比格爾的人，

「……那個老伯死了……」

站在最中間的少年憤怒地說。基斯有點煩躁地捋了捋頭髮，

「是嗎？那麼關心他你就去為他陪葬吧。」

他右手一撥，藤蔓纏住他們的腳踝把他們扔進旁邊的咖啡店裡。隨着倒塌的聲音，基斯擦掉嘴角的血漬，悠然離開現場。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RgSPMMDl

「金妮……蘇爾科，協助我。」

拉美娜認出人群裡那位粉色短髮，水藍色眼眸的少女，她是自己的同學。

蘇爾科斯奇和她互相配合，先用閃蝶群阻礙金妮的視線，再由拉美娜用蟒蛇勒暈對方。

在金妮即將被勒死前，一股壓力把拉美娜他們往地上壓，她召喚的幻靈也因為意識動搖而消失了。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sxwPdVDoM

「金妮！」

綠髮少女跑到金妮身旁，確定拉美娜他們不能站起來後伸手搖晃她。

「……諾婭？」

諾婭鬆了一口氣，繼續加大拉美娜他們身上的壓力。在他們快被壓扁前，韋納爾抓住諾婭的手把她甩到牆壁上，造成了一個大窟窿。拉美娜他們身上的巨大壓力終於消失。

「你們還好－」

韋納爾猛然瞬移躲過金妮的拳頭。金妮知道自己打不過他們，趕緊握住諾婭的手腕帶着她瞬移逃走。

「嘖，要不要抓住她們？」

拉美娜不爽地問。

「……算了，如果她們碰到結界，莫里斯會知道。我們處理其他人吧。」

蘇爾科提奇帶着他們前進。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NFLL3rz3H

諾婭被金妮牽着逃進一條小巷，坐在地上縮起身子，用雜物遮掩她們的身軀。

「為什麼我們不直接逃？」

「沒有用的！有結界！」

她親眼看到伊凡撞到結界上，接着一位灰髮少年趕到並了結了他，

「距離大概一公里，我們就躲在這裡算了。」

「怎麼可以？我們不當懦夫－」

「我們不是！我們到底為什麼要賭上生命呀！？」

她大聲喝道，很快又掩住自己的嘴，

『太大聲了……』

諾婭不敢置信地盯着她，搖搖頭不管她的勸告離開了小巷，

「……妳怎麼可以這樣……？」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hGJt3ExNl

諾婭離開後不久，金妮就聽到屬於動物的喘氣聲，

『那是個龐然大物！』

果不然，有兩層樓高的卡萊雅扒開擋住她的垃圾袋，五條尾巴在空中搖擺着。金妮想再一次瞬移但影子纏上了她的腿把她往下拖，隔了半分鐘再把她送回地面。

卡萊雅用吻部推了推金妮，再咬住她的頸椎甩了幾下，確定她已經沒有氣息後才鬆口。影子中伸出一隻黑色的手向着它豎起拇指，然後張開手手心朝下，卡萊雅向後耷拉耳朵低下頭，滿足地被摸頭。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PFJON8Omj

在隔壁一個路口的艾倫指揮火球瞄準聖比格爾的人，他們實在太會逃了，一不小心就禍及到附近的行人。艾倫就看着他們渾身着火，痛苦地慘叫着，

「真是的，我不希望死太多人的呀～」

他不斷用火封住對方的去路，兩旁的大樹都在燃燒。

「別花時間救他們啦～先救你自己吧。」

一邊逃竄一邊救火，不累嗎？艾倫衝過去抓住他的黑髮，手心開始發熱，

「啊呀呀！！」

艾倫冷漠地望着他在地上打滾。路過的基斯把剛剛拾得的汽油倒到黑髮少年身上，

「賽莉雅那邊怎樣？他們願意投降了嗎？」

基斯擦去臉頰的血，

「……還未，不過快了。」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bDLetp07Y

淡紅髮的少年在奔跑中瞄到被埋在瓦礫中的黑貓，他停下腳步小心翼翼地朝它伸手。

「威廉！」

他突然飄到半空，原本待着的地方被水形成的尖刺扎穿，

「奧麗弗。」

奧麗弗把他放回地上，因為擔心而嘮叨着，

「跟你說過要小心，要警惕，你怎麼總是不聽呢？」

「好了好了，別囉嗦。我們繼續－」

話還未說完，威廉的胸口被一道尖銳的角刺穿，那道角刺中他的心臟後再抽走。威廉倒在奧麗弗面前，黏稠的鮮血流得一地都是。

「蘿拉，做得很好。」

佩格蘇絲從暗影下走出來，笑瞇瞇地稱讚道。後方的空中有個黑影向她們飛速擲去，

「蘿拉。」

蘿拉繞到她身後，剛好捅穿了黑影－那是一個人。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PVZpFUoIe

佩格蘇絲舔掉手背的血，聲線因為強忍着笑意而在顫抖，

「乖女孩。」

蘿拉低下頭，示意佩格蘇絲踩着屍體姆讓它抽出它的角。落地的多洛斯向奧麗弗建議，

「還不走嗎？去勸說你們的隊長投降吧。」

奧麗弗慌亂地點頭趕緊跑走，遺留下威廉的屍體跑走了。貝絲特跨過瓦礫，抱起作為誘餌的小黑，

「施暴真的很快樂呀～」

「……話說我剛剛看到類似九尾狐的生物。」

多洛斯乘着空氣中的水分懸浮着，她眺望那片被霧籠罩的區域，

『當霧散去了，就代表他們投降了。』

「管它的，只要它的目標不是我們就可以了～」

貝絲特扮了個鬼臉。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tb7o4GC9t

「皮特……又或者你會喜歡別人叫你“首領”？」

萊莉絲撥開他們之間的濃霧，堵住受了明顯外傷的皮特的去路。

「妳在做什麼……」

她靠着牆握住右臂，垂着頭搖晃着右腿，

「……算了吧，不要讓無辜的人受害了。」

皮特的傷口正在癒合，看到萊莉雅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他怫然大怨，

「妳沒有說過會有結界呀！」

萊莉絲心虛地扁扁嘴，眼神四處亂瞟，

「這怪不得我……今天早上我們才知道確實計畫。」

皮特沉默了好一會，眨着眼止不住地淌淚，他的腳邊那具面目全非的屍體－是賽莉雅的傑作。

「聽賽莉雅說你們小看我們呢……是嗎？」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4wS3lLzNA

皮特有點疑惑地搖頭，

「不……不，我們還－」

他猛然抬頭，

『這就說明了為什麼……恨意可不是能輕易被累積的……』

「你們被騙了！」

萊莉絲皺起眉頭嗔怒責罵，

「呀哈，否認了？反應那麼激烈肯定是心裡有鬼，看不起我們就直說呀。」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TCFf0gtqw

『多麼好利用的理由呀？』這是三個人的心聲。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K7A6hzHsx

「萊莉絲，冷靜點。」

賽莉雅從濃霧中走出，一手叉腰另一手把肉塊塞到萊莉絲的嘴巴中，

「別大喊大叫，我喜歡妳的嗓音。」

她將食指垂直放在唇前，在皮特開口前發話，

「噓……仔細聽呀。」

聽到了嗎？只要靜下心就會聽到燃燒的聲音、流水的聲音、撕扯的聲音、撞擊的聲音和尖叫的聲音。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0xLtWnLh8

「聞得到嗎？」主要是血腥味。「放棄吧。你那麼善，良。」

賽莉雅用充滿諷刺的語氣說，

「不要讓人們把你們歸類為Hypocrite喔～」

「明明是你們先挑起的！」

皮特嘴唇緊閉，拳頭用力錘擊牆壁。

『嗯嗯，我們先讓你們不爽，所以才引發了這場小型戰爭。』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G3mXQ6F6W

賽莉雅有想過對方會識破她的小心思，為了盡量完美地進行，她花了一段時間編排出一個邏輯合理的經過。可惜現實告訴她她想多了，他們的確依然是Pacificist。他們不愧為Pacificist，什麼事都以和平為出發點，他們甚至可能只想着用言語取得勝利－但這就不好玩了，不是嗎？

「嘿，你認識她嗎？」

奧爾瑟娜拖着奧麗弗的左腿，像拖着一個破舊的布偶般踱步到賽莉雅身旁。

「哥哥……」

「奧麗弗？妳怎麼會在這裡？！放過她！」『不是跟妳說別來嗎？』

皮特立即慌張地懇求她們放了奧麗弗。

「噢，原來是兄妹呀？難怪長得這麼像～太好了，終於找到活的誘餌了。快點投降結束這一切吧～」

奧爾瑟娜繼續遊說。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PxUX7yOHR

但皮特咬咬牙，扭頭拒絕投降。

「好了～別掙扎了，你還在堅持什麼呀，我們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喔。」

奧爾瑟娜右手用力一握，硬生生捏碎了奧麗弗的左腳踝。

「呀啊！！」

這才逼得皮特直接屈膝跪在她們面前，

「投降，我們投降！求妳們……放過奧麗弗……」

『根本就沒做好覺悟嘛……每一場大的小的爭鬥皆為戰爭，為了達成目的，其中一方必需被打敗。如果害怕，就不應該蹚進這淌渾水裡……想做正派又讓人監視貝阿朵莉婭阿姨，想做反派又不敢下恨手。』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TKed61GBZ

賽莉雅揚起一邊嘴角對着萊莉絲頷首，濃霧瞬間以萊莉絲為中心消散。在附近的基斯坐在一片廢墟上，隱約聽到有他名字的句子，

「基斯，送我到半空。」

賽莉雅腳下的磚塊間生長出植物的根莖，托着她慢慢升高和移動到空曠的街道上，離地大約一百米。

另一批藤蔓互相纏繞成一個巨大的擴音喇叭，

「投降了投降了～聖比格爾投降了喔～各位可以收手了，順便想一想下午茶要在哪裡吃喔～」

皮特順着牆壁顫顫巍巍地站直，踉蹌了一下。賽莉雅宣布完後回到地面，奧爾瑟娜甩開奧麗弗踱步到賽莉雅身旁，

「……抱歉呀，我自作主張了。」

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w3t9kOOLZ

Pacificist的目標是創造一個和平的社會以保護他們所謂的「家人」，可以說是最容易發現同時最脆弱的弱點，所以－

「有用就可以了不是嗎？不用追究太多。」

萊莉絲瞥見攙扶着奧麗弗的皮特－他在哭。

為什麼？因為輸了所以哭了嗎？還是因為妹妹受傷了？

「瘋子……」嗯？

「你們這群瘋子，才是應該被隔離囚禁的……這……本應是我們－Pacificist－的天下。」

萊莉絲搖搖頭，往賽莉雅的方向走去，

「……瘋子嗎？不對喔……是你們先把我們標籤為瘋子的。」

不過瘋子總不承認自己是瘋子呀…10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A33eD3ei

ns 15.158.61.8da2

Ch.7

REGISTER

LOGIN

Interface Language:

Story Langua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