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定的不可逆 - Ch.23

妮萊絲塔爾放棄了使用光的念頭，運用她最熟悉的拳腳對付瑪蘿比，

『奇怪，後面那兩個人是打算怎樣？』

被狠狠地揍了幾拳的瑪蘿比踉蹌站穩，她彎着腰摸了摸右腹部，又因為強烈的痛楚而收手，

『她一拳可以把我的骨頭打斷……竟然是個近戰的Frantic Chao。』

似乎是看得出對方在想什麼，妮萊絲塔爾握拳用手背打在瑪蘿比的臉頰上，再在回過神反擊前快速且連續地捶打她，打得她根本沒法還手。最後妮萊絲塔爾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甩，瑪蘿比隨即被甩出幾百米。

『我的四個能力，一個沒用，一個多限制，一個容易被影響，最後那個也不順手。所以我跟莎拉、戈爾大人和扎爾大人不一樣……』

「我的格鬥技巧可是阿莎托特姐姐親自教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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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蒂轉過身，用光看了看瑪蘿比的狀況，

『爬不起來了。』

剛剛還如此亢奮的瑪蘿比，轉眼間就被打得不省人事。

「斯塔修斯。」

她踏前一步用毫無起伏的語氣說道，

「既然你無法提供任何協助，倒不如離開。」

「唉？不，不是呀，這雨是－」

「離開吧。」

她的語氣有點悲傷，伸手推了推斯塔修斯的肩膀，似是催促對方儘快離開。

「科提斯姆的毀滅已成定局，再無任何人有能力挽教。若留下，你必然死亡，離開也許還有未來。」

可惜嗎？一直支撐着爬到現在的位置，數百年了，自己得到了什麼？如果一開始自己願意冒險偷渡離開科提斯姆多好？

斯塔修斯一家除了賴安妮，其餘的都是超過好的好人，死在這種地方實在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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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走斯塔修斯後，貝蒂召喚出一隻全身被黑毛覆蓋、沒有尾巴而能直立行走的生物。該生物注視了妮萊絲塔爾一會，然後在貝蒂耳邊低聲說了些話，

「這樣嗎？」

貝蒂從自己的幻靈口中得知了妮萊絲塔爾所恐懼的事情，順勢操控了妮萊絲塔爾的恐懼，在她的腦海投射被操控後的恐懼。

『唉……？』

妮萊絲塔爾的心跳加快，極度的恐懼竟使她想逃跑。

「可怕。卻值得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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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萊絲塔爾站在客廳裡，從窗外雷電交加、天色黑壓壓一片的情景估計，現在應該已經是黑夜了。讓她感到如此恐懼的，正是翹起二郎腿坐在桌邊的阿莎托特。

她看到阿莎托特嚴峻的面容，明明對方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憤怒或不滿，但過於嚴肅的表情反而讓人有種如臨大敵的感覺。那對凝視着自己的蛇瞳無比冰冷，高大的影子覆蓋了她的視線，耳邊彷彿能聽到蛇的嘶嘶聲。

除了蛇的嘶叫，還有時鐘滴答運轉的聲音、偶爾的雷鳴和阿莎托特的呼吸聲。妮萊絲塔爾的牙關在顫抖，卻連大氣也不敢喘。

「……」

阿莎托特一言不發地把玩着的古典杯，古典杯裡是喝剩一半的威士忌和冰塊。

「砰！」

她在嘆了一口氣後突然用力將古典杯放到桌上，發出的碰撞聲讓妮萊絲塔爾抖了抖。阿莎托特放下翹着的右腿，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活膩了？」

充滿殺氣的雙眼惡狠狠地盯着她，妮萊絲塔爾猛然跪下冷汗直流，四肢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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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蒂看着她害怕地跪下，摸了摸下巴開始思考下一步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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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菲！」

聽到這呼喚自己的聲音，正準備揮舞拳頭的阿莎托特愣了愣，轉過身訝異地問，

「你怎麼來了？怎麼約蘭達也在？」

奔跑到她身側而停下腳步後約蘭達喘着氣答道，

「請讓我幫忙吧！就當作是一直以來的報答！」

「和平太久，讓妳覺得我變脆弱了？莎菲？」

當被要求待在會場，好好看管約蘭達直到她甦醒時就知道事情不對勁，

『是看到未來的我會受傷嗎……』

「但……我不想－」

莫迪吉安召喚他的幻靈攻擊弗洛伊恩他們，一邊上前安慰阿莎托特，

「才一點小傷，過一會就會康復，都經過那麼多次了還會害怕嗎？別小看妳老公我呀～」

過了幾秒後阿莎托特沉默着往弗洛伊恩的方向走去。默契的兩人不需要言語，僅是一個眼神或動作就已經知曉對方的想法。

『一開始還很好奇那家伙是如何辦到的，這次我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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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人數上相等了，但現在多了兩位同伴使阿莎托特需要再花點心思去配合他們，每當她想發動大規模攻擊時總會被其餘兩人的攻擊打斷。

『節奏亂了，有他們在我都不敢放開打了。』

見此情形，弗洛伊恩使了使眼色，使喚站在一旁等候多時的少年和他身旁的團隊，

『科林，動手！』

「好的，各位，開始了。」

科林抬起手，一個散發着白色的光芒的方塊慢慢顯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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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抽空觀察約蘭達那邊的情況的阿莎托特突然感受到後方有一股拉力，那股拉力似乎只針對自己。

『空間？』目標是自己。

一旦空間選擇了某個人，這股引力在那個人被拉進去前都不會減弱。

『果然未來是很難改變的呢，況且是有七成會發生的未來。』

反正在這裡也起不了什麼作用，阿莎托特任由自己被這個空間扯進去。

「莎菲－」

感知到阿莎托特的氣息逐漸消失的莫迪吉安回過頭，本想伸手拉她回來卻被制止了，

「你們繼續，別管我。」

約蘭達一看就知道是有人製造了空間，立刻四處張望，最後瞄着躲在一旁的科林。

「賽倫斯先生－」

莫迪吉安順着她的視線望去，憤怒地瞥了眼科林，口中嘀咕了什麼後大步走向約蘭達身後，

「不可以殺了他－科林。不然那個空間會崩塌，莎菲就回不來了。」

他一邊說一邊召喚多道雷電扔向弗洛伊恩，見約蘭達仍然在躊躇，便堅定地說，

「莎菲不會有事的，在她出來前我們先把他們處理好吧。」

「……好的。」

約蘭達點點頭，召喚她的紅龍襲擊尤米亞，但過了一會又將目標改變為弗洛伊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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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莎托特被拉進一個純白的、看上去沒有盡頭的空間，身前出現的所有人她都認得，也記得他們中每個人的能力。

「是空間和複製投影嗎？哼哼……」

她雙手抱胸

『真是的……黃金雨和堇青的人都在呀……嘖，如果庫蕾妮蒂也在就好了。』

在心中抱怨了幾句後她往後踏一步，召喚羽蛇盤旋在她身邊，

「久違。我可是試過一天應付過萬種不同能力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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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濃霧中多洛斯就連看清自己的手指也很困難，更不用說看清巴塞洛繆的攻擊了。她只能依靠聽覺辨別巴塞洛繆的方位，但她不能隨便移動，溫妮還未醒來呢……

『為什麼不用次聲波？他如果再用一次的話我們就死定了。』

一面由海水製造的牆環繞着她們，暫時抵擋巴塞洛繆的光箭，但才反彈三根箭水牆就破裂了。

「溫妮……妳快點醒過來……妳老姐我可無法支撐太久呀……」

喘着氣的多洛斯半跪在溫妮身旁，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如果要保留作戰能力，多洛斯就需要暫時停用水元素。

『在哪……你在哪……』

她機警地聆聽着四周的動靜，

「嗖－」

一枝散發着微光的箭穿過濃霧，直直射向她的眼球，幸好她迅速向後彎腰完全躺下才免於被射中的結局。

「嘖……真麻煩。」

昏迷中的溫妮發出一些囈語，但多洛斯完全聽不清到底說什麼，再者她也無法去理會溫妮說了什麼，她現在最重要的任務是保護好溫妮和自己。

『溫妮應該快醒了。我要先驅散這片霧。』

多洛斯操縱遠方的海水使它震動，再加強動力引起巨浪，她控制着二十多米高的海浪向這邊捲來。

『怎麼現在才用這招呀……』

巴塞洛繆皺了皺眉，這種招數不是應該在一開始使用的嗎？眼下他沒有能抵擋海浪的能力，只好用光覆蓋住地面，製作一些有三指粗的白色緞帶牢牢卷住自己的腳裸，以免被海嘯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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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這種海嘯本就已經是多洛斯的極限，她還要再抽空製造一個中空的水球包圍她們，

「呼……」

一輪海嘯過後霧是散了，但也耗費了多洛斯許多的精力，加上先前巴塞洛繆一直使用光箭攻擊她們，光箭造成的傷比一般的傷更難癒合。

『……噢溫妮，妳真是給我製造了一個大難題……』

她望着一臉慈悲的巴塞洛繆和空中的光箭，因為蹲得太久，她現在是腳麻又頭暈。

「妳們知道現在殺死一個人有多麼困難嗎？」

出乎她意料地，巴塞洛繆仍然不打算使用光以外的能力，更沒有選擇上前痛打她們一頓。

「每次戰爭的重點不是殺人而只不過是擊敗對方。假若你完全殺死了一個人，不是你的實力強大，就是對方在裝死。生命是狡猾的兔子。」

巴塞洛繆繼續用光箭對她們發動攻擊，一邊看着她用僅餘的力量躲避一邊感嘆，而多洛斯根本來不及聽清楚他說的話，

「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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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塞洛繆撓了撓頭髮道了個歉，卻不是因為自己趁多洛斯專心於躲避時說話使得她沒聽清楚，

「噢，抱歉。這是我們最常說的諺語，主要還是在表達死亡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為了組織句子他無可奈何地降低攻擊頻率，不過依然攻擊力十足。

「科提斯姆就是一個由各種被打敗的人聚集而成的國家，還真是……光是回想就感到哀愁－Hiraeth－了。因此嚴格來說這世上並不存在所謂的“科提斯姆人”。」

「那……你呢？」

多洛斯打算與他交流，順便理清自己的思路。

「嗯？」

「你怎樣看待死亡的？」

「……妳可能不相信，但我渴望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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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塞洛繆緩慢地呼出一口氣，眼裡盡是對某人的嫌怨，

「妳不知道，跟弗洛伊恩那家伙打交道有多麻煩，還總是想出些餿主意讓其他人送死。他、約蘭達、帝莫西、扎卡里和格雷戈里，他們五人總是恃着有姓氏而覺得高人一等。科提斯姆使其他國家害怕的原因也是，八位貴族中有五位有姓氏，更別提曾經存在的那些……人們總是害怕有背景的人。」

他停止攻擊多洛斯，雙手叉腰憤憤不平地說道，

「當然不及你們雅特啦，你們不及Frantic Chao，就連少數幾位Lysias都有姓氏。」

「你說你……渴望，死亡？」

一個讓多洛斯不安的猜測瞬間湧現。

「嗯。那些人的死是必然的，雖然弗洛伊恩讓我出盡全力阻止你們，但我不要。」

像是個頑固的小孩般，他叉着腰一臉高傲地說道，

「我現在的實力只不過是平常的……百分之一吧？況且我沒有打增強劑……那怕是弗洛伊恩要求的又如何？我就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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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閒聊就差不多了，妳也休息夠了吧？」

聽見他這番話，多洛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怎麼可以用Frantic Chao的體質與我一屆弱小的Devouring Soul作比較……』

消停多時的攻擊再次開始，多洛斯的意識已經快要消散了，她現在已經不求什麼獲得勝利，只是想要逃離巴塞洛繆的攻擊，起碼取得些時間回復。

『溫妮的雙腿沒有一開始那麼紫了，相信很快就能恢復意識。死亡……完全的死亡……』

無計可施的多洛斯垂下雙手，昂首望向灰濛濛的天空。

「啵－啵－」是水聲。

無數顆直徑僅有一厘米的水球從海面升起，然後像是機關槍般徑直向巴塞洛繆射去，巴塞洛繆愣了一秒才使用光防禦。

「才剛醒來呢，別那麼激動。」

溫妮仍然躺着，疲憊地睜開右眼卻不忘反駁道，

「……又不是我想的，有股力量在體內，不釋放不舒服呀。」

將水壓縮成小圓球很費心力，再加上她要聚精會神去控制它們高速飛行……

「溫妮，妳不是還不熟練嗎？」

「不熟練也要用呀。我不能堅持太久，姐妳看準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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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的死亡。』

多洛斯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會成功的點子，雖然有可能失敗然後雙雙戰死，但都被逼迫到這種地步了，就咬咬牙去拼一拼吧。

她趁着巴塞洛繆的視線不在自己身上，偷偷潛行到他身後，

「巴塞洛繆。」

因為被巨量的水球分散了注意力，巴塞洛繆並沒有留意到她……又或者是故意不留意她。多洛斯找準機會抓住巴塞洛繆的手腕，強迫他直視自己的雙眼。

『所有有關心靈的能力都是十分強大的，除非對方身旁有擁有能抵消的能力的人……不然可以說是百發百中－當然我還未到達這個境界。』

妮萊絲塔爾有特地訓練過她魅惑的能力，就來打賭巴塞洛繆抵抗不了吧……

「你可以為了我去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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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蘭達開了絕對領域牽制住尤米亞和弗洛伊恩，卡西迪早在十幾分鐘前被她用光殺死。帶着一點報仇的心態，她故意讓紅龍針對弗洛伊恩，將他打得遍體鱗傷。

站在絕對領域外的莫迪吉安焦躁地鞋跟敲打地面，他絕對有能力用光或弗雷把製造空間的人抓回來，但阿莎托特說了別管她。

『會有其他人去救莎菲嗎……』

在他們打鬥的中途，一群人突然瞬移到不遠處，在看到那群人的面貌時莫迪吉安短暫地表現出驚訝。

『特里克的雇傭兵？』

約蘭達也相當驚訝，弗洛伊恩當時可沒說會雇傭任何雇傭兵呀。而且根據那些人衣服的款式可得知，他們是特里克的人，特里克是雇傭兵之國，一半以上的人口都是雇傭兵，這也是他們的生存之道。

知道約蘭達忙於對付弗洛伊恩和尤米亞，莫迪吉安嘆了口氣走上前。約蘭達暫時讓她的紅龍應付他們，不安地留意着莫迪吉安那邊的狀況。

「大衛之星，特里克最強的雇傭兵組織。」

『安納奇爾，露卡，迦娜，梅爾文和哈羅德。明明只有五個人卻取名為大衛之星，是因為凱登不在吧。』

莫迪吉安不屑地笑了笑，轉過頭用手勢安撫約蘭達讓她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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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噢，沒想到連大名鼎鼎的賽倫斯都認識我們呀～」

大衛之星的隊長安納奇爾摸了摸下巴，弗洛伊恩可沒說對手是賽倫斯呀。

『嗯……糟糕了。』

「切，別說廢話了。」

梅爾文率先扔出幾塊大石，卻全被莫迪吉安用雷電劈碎了，

「你們依然那麼沒默契呀，真是可憐妳了，迦娜。」

『迦娜應該看到未來了，但他們四個很明顯沒理會她。看來這次不選擇他們做得十分正確呀。』

看見從那時到現在他們都沒改善過，感到可惜的莫迪吉安搖搖頭，清一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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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蘭達，過來。」

『玩得差不多了，即使Frantic Chao的自癒比其他人都來得快，但約蘭達還是應該好好休養。』

約蘭達愣了愣後收起她的領域，無視重傷昏迷的尤米亞走到莫迪吉安身後。

「因為時間不太夠，就別浪費了。這些人我來處理吧。」

「呃？噢，好的……」

莫迪吉安的眼神和語氣裡沒有絲毫緊張，與以前的勁敵相比，這些人根本算不上什麼，

「我記得妳曾經問過如何才能有效率地清除一定數量的敵人，對吧？」

約蘭達眨眨眼，心想在這種場合表現得那麼不在乎是可以的嗎？

「噢，沒錯，但那時阿莎托特大人沒有……沒有正面回答。」

「這些問題不應該問莎菲的，莎菲隨便一出手就可以死人了，妳要她如何解釋？」

粉髮的露卡扯了下安納奇爾的衣擺，即便什麼都還沒說，他們四人都知道她準備說什麼：「去偷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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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妳要清楚自己能使出怎樣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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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冬天的下午，宅邸裡只有他和阿莎托特兩人。他翹着腿坐在懶人沙發上看書，穿着寬大、米白色毛衣的阿莎托特則懶洋洋地窩在他懷裡睡午覺。

「莎菲，如果來到某一刻我必須要引雷才有機會打敗對方……我應該用嗎？」

阿莎托特睜開雙眼，有點疑惑和擔心地詢問道，

「莫迪……你又要跟阿德打架呀？發生什麼事了？是他又惹你生氣了嗎？我替你教訓他，你別找他打架好嗎？」

莫迪吉安合上書籍低頭吻住她，稍微讓她冷靜下來後又捏了捏她的臉頰，

「莎菲冷靜點，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表達的是……妳知道我們不能出全力對吧？而且有時候也不想浪費太多時間，想速戰速決。」

思索一會後阿莎托特換了個姿勢，語氣溫柔又夾雜了擔憂，

「……這樣呀……那如果真的有必要才用吧。但引雷不也需要時間嗎……」

回想起第一次使出那招後他躺在床上休養，阿莎托特心疼地責怪他，

「拜託你……別拿自己身體開玩笑……我求你了……」

所有招式中，需要傷害自己的永遠都是最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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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呀，又要讓妳哭了。」

莫迪吉安側過頭低語着。

『你在盤算着什麼？』

安納奇爾警惕地向後退，放在背後的手製造出一個炙熱的火球。莫迪吉安抬頭凝視天上的烏雲，半晌，他才繼續說，

「反正沒有冷卻時間，有什麼東西是一場暴力解決不了的？只要將所有招式使出來，不斷疊加攻擊，即使對方不死也一定嚴重重傷。」

他將雙手從褲袋裡抽出來，望向約蘭達命令道，

「約蘭達，對我使用電磁波吧。」

「……呀？」

電磁波、烏雲、雷電還有一隻雷鳥，約蘭達很難不去猜中他的想法，

「阿莎托特大人會不會……」

「我可以替妳求情。相信我。」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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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速度好快！那裡最少也有五萬人，竟然……這麼快就都打敗了……不，要拖延她。』

須臾之間，阿莎托特已經用冰和羽蛇將召喚出來的幻象殺死，平均兩秒她就能解決數百人，那數萬位被召喚的人就這樣被瞬間殺死。

在清除所有敵人後阿莎托特就在不斷嘗試突破這個空間，科林只好更聚精會神地控制着空間，不斷將空間扭曲摺疊來干擾她。他的同伴將無法活動自如的自己抬走，前往暫時安全的地方，但這時，他感受到另一股強大的氣息與空間特定的引力。

「你聽到嗎？」

其中一位同伴疑惑地問，他好像聽到有機車的引擎聲，而且似乎越來越大聲。

「她……」

騎着機車的安潔麗娜正全速向他們衝來，凶狠地盯着科林，她的目標只有科林。

「快阻止她！別讓她靠近！」

『如果有另一位空間系的話……而且她很強，她能直接干擾我創造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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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潔麗娜一個甩尾避開攻擊，製造一個剛好包裹住她的空間，躲進空間裡後操控空間移動到他們的頭頂，最後解除空間從天而降，用機車的輪子輾斃或輾傷他們。

「切，垃圾。」

她開啟一個更為強大的空間直接干預科林創造的空間。

「師父！」

這樣他的空間就會被安潔麗娜的空間吸收，在成為該空間的管理人後就能控制原本不屬於自己的空間了。

「謝了安潔麗娜，快要結束了，妳繼續往東邊走，那邊應該需要支援。」

「好的。」

看到不遠處電閃雷鳴、雷電交加的天空，阿莎托特低聲罵了句，一心只想趕回去莫迪吉安身邊，她知道莫迪吉安一定會出那招的。

『……用瞬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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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迪……」

現場一片狼藉，地上有被燒得焦黑的屍體，有些被雷劈得變成灰燼，就連莫迪吉安的髮尾都被雷電電焦了。

「阿莎托特大人！」

從剛才震撼的場面中回過神來後，約蘭達跑到阿莎托特身邊關心地查看她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約蘭達，妳怎麼可以陪莫迪一起瘋呀？」

莫迪吉安用有點沙啞的嗓音答道，

「是我的主義，她是被迫的。」

明明想要責罵他一頓的，但看到他那疲乏的樣子，阿莎托特還是於心不忍，

「……莫迪，你還好嗎？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先休息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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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的樹幹上有些黑色泥團狀的物體，而且離地面起碼超過三十米。見狀她皺了皺眉，苦腦地揉按着太陽穴。

「莎菲……」

莫迪吉安笑了笑，試圖撒個嬌讓她沒那麼生氣。

「……算了，我們先離遠一點，時間到了。」

走了沒一會，阿莎托特摸了摸散落在肩上的頭髮，

「莫迪，你有多一條髮帶嗎？」

莫迪吉安在口袋翻找一會後掏出一條深藍色的髮帶，

「有，嗱。」

「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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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莎羅格拉～真的不要支援喔？」

扎爾晃着雙腿問道。在影子裡好好蹂躪過帝莫西後，他又把帝莫西從影子裡拉出來，揮動手指讓影子們纏着帝莫西的手臂，像是摧殘一個布偶般將他甩來甩去。

莎羅格拉用手背擦了擦額角的汗，回頭瞄了眼扎爾，笑道，

「扎爾大人，我們都相處了好幾千年了，您還不清楚我的實力嗎？知道您是想快點跟戈爾大人會合，我這就認真起來把他解決掉。」

被拆穿的扎爾不愉快地鼓起腮幫子，

「哼，那就快點吧。」

不久前他用心靈感應詢問過戈爾那邊的情況，在得知阿伯蘭那些人已經被抓住後他雀躍地笑了笑。扎爾可以扔下莎羅格拉讓她獨自對抗帝莫西他們，但……如果努力忍耐一下的話，之後的凌虐會變得更愉快和舒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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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雷戈里召喚了不少颶風，他那藍色、外形像貂一樣的幻靈在到處飛行，着實給莎羅格拉添了不少麻煩。

『好，扎爾大人等得不耐煩了。快點解決格雷戈里吧。』

莎羅格拉讓她的獅鷲牽制住格雷戈里的幻靈，那東西很難死，但倒也沒太大殺傷力，反正只要它的主人死了，它自然也會消失。

她揮了揮手，地面瞬間出現多條裂縫。她讓眾多的大岩石像是蓮花的花瓣一般，不斷向中心－格雷戈里－合攏。

一開始格雷戈里還用風抵擋和粉碎巨石，但面對源源不絕的巨石，他的體力已經快要耗盡了。

莎羅格拉抬高手，再一下子握緊，先是用兩塊巨石擠爆格雷戈里，在血濺出來的瞬間讓更多石頭貼着縫隙，才使得一點血都濺不出來。

但這還未結束，Frantic Chao以驚人的回復能力聞名。她操控着光使它覆蓋了巨石所有的裡面，

『光和影子，訓練到極致時可以用他們創造出一個空間，像扎爾大人剛才那樣。身為空間主人的我們可以控制在空間裡的一切－』

「比如，空氣含量。9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a4do5na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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