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講述了兩個主角的故事。他們一個是窮人,一個是富人。透過描寫他們各自的人生,我想突顯出窮人和富人之間的不公平。天秤側向富人的靈魂,就是隱喻富人在世界中佔盡了優勢。人總是說努力便能脫貧,但事實上又是不是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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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現代,社會流動性比古代高得多,但跨代貧窮的情況仍然很常見。從窮人的故事裡可見,出生貧窮家庭的人他們所面對的環境比富人差得多。不單資源較少,教育亦普遍較差。他們的家長童年時可能也面對同樣問題,令他們的成長和發展較富裕家庭的家人差。他們的眼光往往較淺窄,他們的知識和教育程度也普遍較差。孩童多透過模仿家人來建立自我,無意間吸收了很多家人的思想和價值。若家人的思想和價值本身有問題,那麼這些孩童便不幸地繼承了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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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寫了「那些話一聽就知道出自窮人之口,不但侮辱了自己的生命,也沾污了下一代的靈魂。」雖然這裡我表達得有點誇張,但概括而言事實就是如此。為了祓除這些「詛咒」,我們只能透過不斷反省,發現自己的思想和價值有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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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我要說的是這篇最想引起的議題——道德運氣問題。這個問題之所以產生,是因為人所作出的行為總是受其他不可控的外在因素所左右。但是,傳統以來我們對別人的行為進行道德判斷時,卻忽略了這些外部因素,就像這些行為全然是那個受批判者的選擇一樣。在這個故事中,窮人最後之所以走上殺人和自殺的命運,是不是因為他不走運,生在困窘的環境之中?相反,那個富家女自小佔盡優勢,起跑線就在終點上。她在這處境下,又有沒有資格批評這個窮人的行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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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我們總是直觀地大力批評那些殺人犯,然而忽略了殺人犯所處的環境和過去經歷。若果那個殺人犯從前生長在惡劣的家庭環境,甚至自小被家人虐待,自然較易產生心理問題,繼而作出不道德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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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試想像,一個人出生在希特勒統治下的納粹德國,那個人便有較大機會成為納粹黨的支持者,甚至做出歧視猶太人的行為。但是,如果同一個人出生在當時的其他國家,遠離納粹黨的影響範圍,他們很可能會過著截然不同的生活,信奉完全不同的意識形態,如民主思想。由此可見,人總是受到周圍環境所左右,而人無法控制這個大環境。我們進行道德批評時,不得不將道德主體的環境也納入考慮範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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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難的地方是,我們沒有可能每次作道德判斷前,都事先知曉所有隱含的環境因素。如果我們每次都要先弄清這些環境問題,那麼我們便會錯過很多時機,難以糾正身邊的錯誤行為。因此,我想退一步來說,進行道德批評時,我們不應再直覺地、單獨地指向那個行為本身,而要察覺到那行為以外可能存在著一些不可控的環境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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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批評別人前,「停一停,諗一諗」,思考他的處境,再做合適的反應,這樣才更公平。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IjBL9eH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