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台學校 - 陸運會（四）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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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陸運會（四）

希爾希

Aug 22, 2024

67

6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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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your mark! Get set! Go!

嗶！

班長像一支箭一樣彈了出去，雙腿交替快得出了幻影。

「麗小姐你好鍾意黎睇陸運會㗎？」小梅問。

麗就是明菜，她說：「嗯！」

「齋做個觀眾都開心？」小梅問道。

凝霜卻說：「我就寧願做觀眾啦，不過你唔好問佢咁複雜嘅問題。佢真係答你唔到⋯⋯」

呀麗嘟起嘴：「咩你咁睇我唔起㗎？」呀麗把雙手合掌：「的確，可以做跑嗰個一定會好痛快，但有陣時做睇嗰個人，都會好開心⋯兩種感覺係唔同㗎。當你離開一樣嘢越遠，你睇到嘅嘢就會越唔同。」

凝霜插一句：「嗯，唔係淨係距離上⋯思維上、時間上、心智上。當局者設身處地；但局外人可以反思得更清楚。好似教練咁，你叫佢跑佢未必跑得郁；但離開你哋越遠，有陣時就會睇得更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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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但係偏偏迷惘的人有解局資格；旁觀者只有提供指導的方法。

呀麗繼續說：「如果你認真問我嘅話，我會話俾你聽⋯我兩樣都鍾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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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仔剛才被喊召集，不是因為他要在什麼運動項目上比賽，而是因為黑仔是攝影部的人。

攝影部的老師，梁老師把黑仔叫下去。你可能會問：「攝影部有什麼好處？」是有那麼一個好處的，就是中午的飯錢由攝影部出，午餐由老師付錢。［1］

黑仔在跳高的項目區域拍照，他放入了一卷菲林在他的佳能T-50照相機中。遇到男選手就隨便按幾下快門，遇到女生⋯黑仔便瘋狂按快門。

梁老師會跟學生討論相片怎樣拍才好，黑仔從前亂拍了一張。老師把這張照片說得像藝術品一樣，殊不知只是黑仔隨便拍下來的相片⋯⋯

「耶！」班長衝線了，在女子300米的項目中，跑了個第三名。終點的位置跟跳高的位置很相近⋯⋯她看見了黑仔拍下美女後沾沾自喜的神情。由心地感覺到一絲不爽，擺出了一個很嚇人的厭惡表情。把旁邊的鴿子都嚇到了，鴿子一飛拉了黑仔一頭雀屎。

黑仔感覺頭上一暖：「我頂⋯⋯」然後便聽到看台上，3e全體對班長的歡呼聲。

陸運會最讓人感覺到自由的地方，就是你跟誰坐也沒有人管。

呀麗對小梅說：「初中嘅陸運會悶好多㗎⋯因為你們仲有三年時間，到你升上高中嘅時候你就明㗎啦。」

「請⋯⋯學校3e班杜小梅同學，立即到⋯⋯」突然間大會喊出了小梅的名字。呀麗興奮得拍着小梅的肩：「加油呀！加油呀！睇你表演啦！」小梅也飛快地到了運動場上。

這回是女子400米初賽，不用猜也知道小梅又是輕鬆的在初賽中拿了第一名。

很快地又回到了回到看台上⋯⋯

「梅梅你好叻！」呀麗說著。弄得小梅也有點不好意思，凝霜則是說了兩回「厲害」。小梅自己也沒有察覺，她已經選定了自己的座位。選擇在這兩個人的旁邊，因為跟她們讓小梅感覺到無比愉快。7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HHcEgnbl1

黑仔則是去了會場的醫療室中，在洗手盆上洗了一下頭。偶爾，他也需要拍一拍看台上的人。他叫小梅和凝華到3e那區，幫他們拍了一個全班照。

咔擦！

但這樣不行嘛⋯因為黑仔自己就沒有入鏡，炮台學校的人，講求的就是一個團結：一個也不能少！

這樣才能像他們製作的標語一樣，做到「全」場冠軍、「全」島之冠吧！

於是小梅就找來兩個對凝華而言很麻煩的人來幫忙⋯⋯

呀麗興奮地說着：「嚟啦！企近啲啊大家！321！」呀麗數得極快，不過照片也拍得很好。倒是呀麗把相機歸還黑仔的時候，黑仔跟呀麗靠得很近，「嗱！還返俾你！」黑仔聞到呀麗淡淡的體香有點雙目失焦，整個人都失了魂⋯⋯

男同學們主動大喊：「多謝你呀，靚女！」呀麗則是有禮貌地回覆：「哎呀⋯咁甜嘅你哋把口！唔使唔使！加油呀！」此刻沒有哪個男生不是暈船的。

凝霜認為不應該給初中熱血男兒們過多的刺激，推著麗說：「冇你嘅事啦，返去啦返去啦⋯⋯」「OK~」

呀麗走了之後，眾男生都圍着黑仔轉來轉去，揶揄他幾句「幸福」，模仿剛才呀麗的一言一語，恥笑著黑仔。

啟動了心理防衛機制的班長，則是腦內瘋狂地交戰，心想：也沒什麼了不起吧！

可是一顆心沉了下來，忌火中燒⋯⋯呀麗則是完全不知道自己成為了某人「打小人」的對象了⋯⋯

凝華神色凝重地在一邊問著凝霜：「呀梅點解會識你？」相當慌張，凝華其實多多少少有點怕他姐姐。別看凝霜人畜無害的樣子，她是威脅高手。

於是凝霜表示：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然後瀟灑離去⋯⋯

小梅拍完照，也跟着凝霜她們，想到家長席那邊坐。可是臨走之前，凝華卻抓住了小梅的手問道：「呀梅，我家姐冇講埋啲咩奇怪嘢呀嘛？」也不是什麼盤問之類的，只不過是簡單的一句話。

可是小梅卻一言不發，只是凝視着那隻被凝華捉住的手。「嗯？」凝華不解，但放開了手。接著小梅便轉過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這次應該是凝華生平第一次被小梅不理不睬吧，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望了望小梅的背影，還是搞不清對方幹什麼⋯糊裏糊塗地回到她的小賣部𥚃，內心突然感覺空了一塊。不斷思索着發生了什麼事？是姐姐說了自己壞話嗎？還是自己最近太忙，把對方冷處理後得罪了她？

很快便到了中午時，也就是用膳的時候⋯⋯這應該是學生們最快樂的時段吧。

因為早上有些人喊了半天、有些人則是比賽了半天、有些則是在自己的崗位忙了半天⋯現在終於可以吃飯了⋯⋯

而且，午飯時份老師更不在了，因此不同學校的學生還可以更亂着來坐。意思就是這間學校的學生，會走到那間學校的位置坐。

呀麗則是早就預約了餐廳⋯臨時改了人數，但依然足夠，把小梅有一併帶過去。三人一起吃飯。

————————————————————————

作者註：

［1］所以我當年也是戰地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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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南末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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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我們的學校

#3 入學的第一天

#4 想成為的人

#6 與左派辯論吧

#11 甲蟲、游泳課（一）

#12 游泳課（二）

#19 陸運會（一）

#20 陸運會( 二 )

#21 陸運會（三）

#22 陸運會（四）

#23 陸運會（五）

#24 陸運會（六）

#25 陸運會（七）

#27 端午節龍舟比賽·女童軍

#28 家長日·頒獎禮

#29 續七夕·告白

#30 月亮代表我的心

#31 結局：最後悔的選擇

#33 鬼節賀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