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華已經有意識。但還需要評估肺部的情況,才決定要不要拆喉管。她虛弱的待在床上,小梅則是發了個惡夢。
「嚇⋯⋯」小梅的額頭冒出了幾滴冷汗,然後突然就醒來了。凝華本來還在看書,看見她好像作了個惡夢:「你冇嘢吖嘛?」。
小梅剛剛醒來,才見凝華睜開了眼。雖然她才剛剛從惡夢中驚醒,但她定一定神後,看見對方無礙。高興得飛撲向凝華,把她抱得死死的⋯⋯
「呀!」凝華本欲告訴她抱得太緊了,但還未開口。「太好啦⋯」小梅這三隻字說起來極輕,卻隱隱的能夠聽見抽泣聲。凝華聽見這三個字便知道對方可能之前擔心自己到一個極點,不好意思起來,卻又因為感到幸福而微笑起來⋯⋯
但很快,小梅化悲為怒:「你嚇死我啦!你知唔知呀!你知唔知呀⋯⋯」她邊說邊哭,一下子把凝華搞得手足無措:「我知啦⋯我知啦⋯你細聲啲先啦⋯⋯」聰明像凝華這般,也沒有辦法控制情緒失控的小梅。
小梅像沒有聽到凝華的話一樣:「你唔知!你唔識游水你唔好游呀嘛!如果唔係我知道嘅話⋯⋯」話說到這裏,小梅也沒能說下去了⋯只是不斷在哭⋯⋯「哼⋯嚶⋯⋯」
「對唔住呀⋯⋯」凝華苦笑說着。「衰人⋯諗都唔諗吓⋯⋯」小梅繼續罵著。「呀⋯」凝華面有難色。但回過頭一想,她突然發覺小梅真的很在乎自己。
「嚶⋯無下次⋯⋯」小梅把這三隻字說得極含糊不清⋯⋯「吓?」凝華聽不清楚。小梅吞了一口口水:「無下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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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好好好⋯應承你。」凝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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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梅又抱得更緊了,用以釋放她內心中的恐懼。本來,凝華應該是很渴望被小梅擁抱的,但無奈對方不僅天生神力,這時還死死地抱着她,把她弄得很痛⋯⋯
這一刻的凝華真不知道應該形容這種情況作「痛苦」還是「幸福」了⋯⋯
「傻女,你睇吓我而家咪冇嘢?唔使咁擔心㗎⋯⋯」凝華捏了捏梅的臉頰,順便幫她擦乾眼淚。雖然對方怒睥了她一下,但在凝華角度就只是覺得小梅生氣得有點可愛。
她玩著對方的臉,把兩頰向上提:「笑返啦~」此時,小梅的臉成為了很奇怪的樣子。眉頭皺着,下唇卻被拉成笑臉。凝華看到了這樣子,忍不住笑了出聲:「噗!哈哈哈!」
小梅氣得敲了她額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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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凝華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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