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廖思琪，余明感覺到青天白日之下一道霹靂從天而降，朝他頭頂轟了下來，整個人呆若木雞。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e0eE83CMG
他怎麽也想不到廖思琪竟然會在他家裏。難怪她今天這麽安靜。余明這時也才想起來，上次廖思琪過來吃飯時，他給了廖思琪一把備用鑰匙。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6sEpID0vH
但她為什麽一聲不吭到這裏來呢？難道是來查崗的嗎？余明心底掠過好幾個疑問。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60QDHXKNO
正好，是時候跟她坦白了。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3d4NImLS9
余明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及廖思琪的預期，那俏臉上原本掛著的盈盈笑意也淡了幾分。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YVg3hJ7ZH
廖思琪上下打量下余明，瞇了下眼睛，然後略略歪著腦袋，不無俏皮地說：「怎麽？被嚇壞了？」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OrHGC1VE5
余明笑著搖頭道：「沒。你過來了，怎麽不說一聲？」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i5ZwDPBZe
「想著給你一個驚喜嘛。」廖思琪說著往大廳走去，「昨天你發信息說今晚才回來，我想著時間來得及，就先過來咯。」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yIOact9Y
余明心中苦笑，他昨天撒謊說有個久許不見的大學同學過來，幾個老同學一起聚聚。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rbUg0vxNT
「看你這樣，昨晚肯定玩得很盡興吧？一晚上沒睡？」廖思琪說。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cF2C5J9Qw
「年紀大了，折騰不起。」余明言語間觀察著廖思琪的表情變化，似乎她並沒有察覺到什麽。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BNMtwW5Ch
廖思琪露出一副理解的表情。她的臉上洋溢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興奮，明亮的雙眼顯得更加炯炯有神。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85T6koCn5
余明將門關上。這時他才發現房間已經被打扮了一番，活像一個聚會party，或者是一個求婚現場。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r7Ibu3X7N
余明有些懵，視線在大廳裏轉了一圈。各種顏色的氣球和彩帶，一些可愛的貼紙。餐桌上中央擺放著兩個精致的蠟燭和一瓶滿天星。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xW1yiEqTo
花朵清新的藍白色正好跟廖思琪今天穿的襯衫一樣色調。她下身穿著藍色牛仔褲，襯衫下端收入腰間，渾身洋溢著一股復古的氣息。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79HcQA5F3
余明還註意到廖思琪那翹起的馬尾上，綁著一個淡粉色的發帶。在這種風格加持下，廖思琪那原本那有些要強的氣質也柔和了不少。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fQ4yvdH3Q
余明觀察著這精心打扮過的大廳，恍惚間以為來到了廖思琪的家。想起廚房的煎餅，余明折回廚房一看，那裏也被收拾過，此時還有幾個被蓋住的碗碟，應該是已經做好的菜。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g3OZkdamG
看著這架勢，余明心中有股隱隱的不安。剛想開口，廖思琪卻先說道：「你們果然同學情深，你這出去也太著急了點。」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OcOl3La8j
「第一次做煎餅，失敗了。」余明說。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SRDIR8dTN
「你不會吃過飯了吧？」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QQ81qs0pG
「還沒呢。」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eXO85M8D0
「那我就放心了。晚飯我都準備好了。」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cQ7F0wSSI
余明心中有些感動。「你效率這麽高。要是我沒回來，你怎麽辦？」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zfDvMGLO
「等咯。這是你家，難道你還不回來嗎。」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nibTdWSFB
余明啞口無言，心想要是廖思琪昨天來的話，那真的會等不到他回來。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6kCslhxV4
余明轉過身，對著廖思琪說：「今天是什麽日子？我有忘記什麽事情嗎？」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PNKnWVVpJ
「今天是我生日。」廖思琪說，「昨天想問你有沒空回鎮上來著，但看你那麽忙，想著還是先別打擾你。」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bB43hsrTR
「我真不知道你今天生日。」余明愧疚道，雙手下意識地碰了一下口袋，「我什麽都沒準備。」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mDMSCdjV7
「這不怪你啊。我也沒提前告訴你。能跟你一起過就行了。」廖思琪依舊笑道。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Tz5TyxAEx
廖思琪的包容令余明略微心動了一下。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HNhJ4cTSH
「餓了吧，我們先吃晚飯。」廖思琪說。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c28wnlkXJ
「等我一下，我先去洗個澡。」余明說，他想著自己一定很邋遢。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uLAwNUi3A
回到臥室收拾了一下，余明進去浴室。匆匆洗頭洗澡，吹頭發，刮胡子，還特意打理了一下頭發，弄了一個小背頭。從浴室出來，余明沒見到廖思琪，這時餐桌上已經擺了幾道菜。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uR07g5DFp
余明走回臥室，在衣櫃前站了一會。挑了一件淡藍色襯衣，灰色西褲。猶豫了一下，余明抓住一條深藍色條紋領帶。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H4nWl7eJ7
換好衣服，余明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驀地想起昨天劉曉蘇全身赤裸站在鏡子前的樣子。他擺弄領帶的手突然停了下來，楞在半空中好幾秒。很快，他回過神來，搖了搖頭。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GfkAcKi8R
想到今晚的時機不合適坦白，余明嘆了一口氣。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jiOhb007j
廖思琪大老遠跑過來過生日，他不能讓她掃興而歸，更不能讓她傷心。盡管他一點都不重視自己的生日，但對於少數幾個人的生日，他卻覺得重要。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4hTH9droz
而且他覺得很有必要這樣做，其中有多少究竟是由於內心愧疚而做的一些補償，他無法分辨清楚。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txEtsmyN3
余明走到門前，外面響起了淡淡的音樂聲。是一首余明沒聽過的歌曲，聽著像念經一般的法語。余明有些緊張，折回床頭櫃拿起手表戴上，深吸了一口氣，余明開門出去。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t3ElZxbE
此時大廳只點著幾盞蠟燭。余明順手關掉臥室的燈。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uE7v1VVt5
廖思琪正坐在餐桌旁，見余明走來，有些吃驚地用手捂住嘴巴，燦然笑道：「你幹嘛。這麽隆重。」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upxvN3E2V
「你都把氣氛烘托到這個份上了，我可不能煞了風景。」余明說著在桌旁坐下。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VMbmD4q2z
不知道是著裝還是心態的緣故，余明坐得筆直。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g3LMrVgTp
桌上有番茄炒雞蛋，紅燒鱸魚，蒸排骨，炒青菜。紅酒已經開好，余明起身給廖思琪倒了一杯，然後給自己倒了不小的一杯。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w8fz42WQm
「生日快樂。」余明向廖思琪舉杯。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WdQcypQX5
廖思琪俏臉微微一笑。「謝謝。」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F24scpxX8
余明試了一口紅燒魚，口感很地道。「你手藝比我好多了。」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3xbExvt0L
「以後我教你。」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0Z9rBnicz
「可以不學嗎？」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7LnZQvH1o
「這個你必須得會。可別指望我整天給你做吃的哦。」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vvUopUvLL
余明淡笑回應。兩人吃菜喝酒，在音樂聲中，余明心中泛起復雜的情緒。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AjG1VZj8B
「這首歌叫什麽名字？」余明問。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p2Rlc98I
「《Je t'aimais,je t'aime,je t'aimerai》。」廖思琪說。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6KGNjO21E
余明楞了一下。「什麽？」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MvVyfLShr
「就是我愛你的意思。」廖思琪說完，臉上泛起一陣紅霞。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VzXzB58pt
余明捕捉到廖思琪這句話外的意思，略微怔了一下。「這麽長的單詞。」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knrEHWZHF
廖思琪抿唇微笑。「因為它說了過去、現在和將來三種時態的我愛你。」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KqGBDd7b
「雖然啰嗦了點，但是很浪漫。」余明說。想到他跟廖思琪之間還沒說過我愛你，余明低調地繼續喝了口酒，仿佛不去迎接廖思琪那道熱情的目光，他就可以安然獨立於她的世界之外似的。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0TxnNw2g0
待那股詭異的瞬間過去，余明再次擡頭註視廖思琪。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nygAh2hk7
這個比他小三歲的女孩。此時燭光散發出來的淡淡光線正照在她精心打扮的俏臉上。她今天開了兩百多公裏，從老家那邊趕過來。獨自一人，在余明家裏打掃，布置，做菜。只為了給余明一個驚喜，跟余明一起度過她二十七歲的生日。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ojqRWoTGC
余明已經忘記他自己二十七歲生日時是怎麽過的。但他記得前不久三十歲時的樣子。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KCFvUSb3B
那晚他站在橋上，一度想跳河自殺。想到這裏，余明微微一笑，他替廖思琪感到開心。她沒有想著去死。她還在愛著。這世界上還有讓她期待的事情。還有一個可以讓她專程跑兩百多公裏來與之共度生日的情人。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Ltf9Dkwef
余明同時也替廖思琪感到悲哀。因為那個廖思琪的情人，竟然是他，余明。一個不值得她這麽做的人。余明覺得自己配不上廖思琪。她現在還處在余明編織的謊言中。余明的心裏有一個劉曉蘇，身體旁卻陪著廖思琪。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ZHQ3yH6Bm
有一瞬間，余明想著以後不再回應劉曉蘇了。反正他們也是很久見一次，說不定對方也會把自己給忘了吧。余明很快否定了這種想法。劉曉蘇是喜歡他的，甚至，這種喜歡還含著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愛意。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m7NRRRrGS
雖然劉曉蘇沒有廖思琪選中的歌曲那般直接明了，劉曉蘇從不提愛這個字。但余明仍然感覺到他跟劉曉蘇之間有著更深刻的聯系。余明需要劉曉蘇。劉曉蘇也需要他。在這個世界上，在這個大部分時間如同沙漠的生活中，他們兩個都是對方的解藥和水源。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9NIca380A
想到劉曉蘇提出的相處模式，余明心裏一陣刺痛。他以廖思琪不易察覺的方式，每一口酒都很喝多。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1ChUAjV7r
廖思琪同樣邊吃邊看著余明，笑而不語，仿佛歌詞中已經說完了她想說的。在音樂聲中，在昏暗浪漫的房間裏，余明再一次迷失了自己。他已經不知道該怎麽選擇怎麽做了。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JvpLtNgAE
余明感覺命運在跟他開玩笑。命運在捉弄他。在他準備拋下一切的時候，當他心如死灰的時候，卻讓他遇到這兩個如此可愛的女孩。可為什麽偏偏是兩個。一下子給余明這麽多，讓他有點喘不過氣來。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o1NFBljUp
他有點想念以前那種平淡乏味的日子。雖然無聊，但是他不至於如此糾結和痛苦。沒有這麽困難的選擇擺在他面前。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mhfGoHHVX
這道選擇題，他只能選擇一個。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UfPIUMUzu
他必須給出他的答案。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rIkN2RQQD
但是今晚。這答案依舊沒有誕生。今晚，余明是廖思琪的情人。余明想讓廖思琪過上一個溫馨的生日。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dnGbmD3z3
酒足飯飽，余明負責收拾碗筷。他將碗筷放在洗碗槽，今晚沒必要急著沖洗它們，讓它們在槽裏多待一會吧。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V6sFzC4qZ
余明和廖思琪坐在沙發上，又開了一瓶紅酒。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3SZUwvzka
「我得出去一下。」余明說。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Y2QYMaGlQ
「去幹嘛？」廖思琪說。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rD4sW3F3J
「待會你就知道。」余明說著站起身。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7O2T8La1W
廖思琪拉住余明的手。「蛋糕我已經買了，在冰箱裏呢。」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dHQxRUBdf
心中所想被廖思琪揭穿，余明有些尷尬。「你什麽都準備好了。」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penMgyKLX
「誰叫我沒提前告訴你呢。」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bfcevaiAg
「想找朋友聚一下嗎？熱鬧點。」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Qhg6Ne4qm
廖思琪抿了口酒，搖搖頭說：「不需要。安靜點好。」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YlV8Cshjn
見余明沒有吭聲。廖思琪問道：「你今年生日過了嗎？」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9XF4Y1V9P
「過了。」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f72zPJX1q
「怎麽過的？跟朋友一起？」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Vp4CBLm3o
余明尷尬點了下頭。那晚他跟許康他們幾個一起在酒吧。最後還和劉曉蘇睡在了一起。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sroFO46BX
「我們跳會舞吧。」廖思琪說。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8wsIbJloj
余明有些驚訝。「跳舞？」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mu5nDZiOi
雖然余明剛學會了一些舞步，但是他今晚這狀態估計施展不了。那些詭異的步伐只有跟劉曉蘇在一起才能被激發出來。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IixnZ03jx
「是呀。」廖思琪在手機上選歌。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FbG0G84xU
「我不會。」余明說。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S0ty0f3lR
「很簡單的。」廖思琪說，「只要你能走會動就可以。」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jhSHGGRSp
余明有些無語，也有些好奇，沒再拒絕。這時廖思琪選好歌，節奏緩慢的旋律從書架下方的一對小型音響流出，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憂傷。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oqOmgoG2N
「這又是什麽歌？怎麽你的歌我幾乎都沒聽過。」余明說。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OMcornK68
「這首叫《Shadow's song》。你平時都聽什麽類型的？」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BD8hguLjH
「跟你的差不多。只是名字不一樣。」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WtUVqZpTB
在讓人逐漸舒緩的音樂聲中，廖思琪稍微調大了音量，然後她站起身，在余明面前伸出手來。余明感覺怪怪的，好像自己是被邀請的女士一般。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Bc54SYDbe
余明迅速站起，廖思琪抱住了他，像溫順的小鹿般靠在他懷裏。兩人隨著音樂旋律，緩緩左右搖擺。這種抒情的步伐，對於余明來說太簡單了。他隨著音樂，抱著懷裏的廖思琪，本能地晃動身體。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7hIalXsDX
余明看著眼前的昏暗，感受著懷裏廖思琪帶給他的觸感和溫暖，嗅聞著廖思琪身上獨有的體香。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c9yfn8Iys
在音樂聲中，劉曉蘇的影子浮現了出來。仿佛就在遠處半空中，她依舊跟余明在舞池裏發瘋似地蹦蹦跳跳。而這一幕蹦蹦跳跳的動作，卻被這首緩慢抒情的曲調剝奪了所有的嘈雜和力度，仿佛兩個真空裏的人，只有永恒無聲的舞動。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OEZWZNy4Z
音樂在不斷重復。酒意在不斷擴散。將這間不大的房間染上了一層迷人的朦朧。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UnkAaGSTH
余明用臉去蹭廖思琪脖子，她的馬尾不時打在余明臉上，耳朵上的那顆珍珠耳釘碰到余明的臉，帶來陣陣冰涼。這種感覺讓余明陶醉。廖思琪也側過臉來，跟余明臉貼著臉，兩人的呼吸在音樂聲中開始有些紊亂。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DmsNXclyC
逐漸地，余明感受到了廖思琪鼻子裏呼出來的氣息，余明感覺自己快要淪陷了。他的嘴角碰到了廖思琪的唇角。自然而然地，余明吻了上去。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QRMCFCQkv
感受著這一刻溫存，余明感覺自己是一個罪人。他停止了親吻廖思琪，對著廖思琪微微一笑。他擔心這抹微笑無法持續太久，旋即將廖思琪抱得更緊，腦袋重新靠在廖思琪肩膀上。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5yRmOQheQ
廖思琪聽歌的品位比劉曉蘇更貼近余明的風格，就好像廖思琪是在余明未發現的領域將他喜歡的音樂挑選了出來。聽著這令人心動的柔和旋律，余明的嘴角揚起一抹微笑。他心裏也渴望他們可以一直這樣跳下去，直到天荒地老，就如同跟劉曉蘇舞蹈時一樣。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LLuDhPCF7
但現實似乎並不能讓他如願。他還有一道該死的選擇題得做。這道人生作業他必須得交。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uMqvgimfb
余明又感覺到廖思琪與劉曉蘇不同。他跟劉曉蘇在一起時，余明明顯能感受到那股逃離的強烈感覺，他們是在逃離生活，逃離世界，逃離人間，渴望深入到宇宙的最深處，抵達一處能讓時光靜止的空間。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cyKbKEJo3
而此時此刻，他和廖思琪在這個世界上，他們可以邁著如此柔和的步伐，在這水深火熱的世界中閑庭信步般從容。當他和廖思琪在一起時，生活似乎承認了余明，而余明似乎也接受了生活。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eJJp9XuKg
「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多好。」余明在廖思琪耳邊輕聲說。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08bMbr3Up
「那我們以後一直這樣。」廖思琪細聲道。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M9gn0fklq
余明深吸一口氣。「未來的事，沒人能說得準。」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LEKneOwt
廖思琪沒有吭聲。余明能聽到她稍微紊亂的呼吸聲。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YsNUrIGmc
「我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跟你認識了很久很久。」廖思琪說。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IV4xgVfmi
「我也一樣。從那晚你在這過夜時，我就發現了。」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YxbosXPYi
廖思琪輕聲笑了一下，余明感覺到廖思琪熾熱的呼吸打在脖子上。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zUiHS13CR
「你是我最好的生日禮物。」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yA4FRxGaD
「你去年的生日禮物是什麽？」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2RxJKy2ev
廖思琪沈默著，良久才說：「一時想不起來了。」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eHiDdsZUP
「可能明年這時候你也會記不起我來了。」余明說。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XdZGvCMh2
沈默了好一會，廖思琪說：「不會的。」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MMOvF7LIH
「未來的事情太遙遠，我們過好當下吧。」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Rz4NIpnrX
廖思琪沒有回答。她的呼吸仿佛多了些什麽東西，變得有些沈重，余明能感覺到她的前身緊張地起伏著。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OyYTDjNVR
對余明來說，今晚跟廖思琪擁抱，明天可能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他不應該這樣做的。他不能繼續做一個罪人。這對廖思琪太不公平。就算余明跟劉曉蘇一起漂泊，一起流浪，這都是他和劉曉蘇的選擇，不應該影響到廖思琪。他們應該將廖思琪從他們的世界抽離開。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yjvnyS9W6
想起剛才對廖思琪說的話，余明心中一陣刺痛。他不想傷害廖思琪。今晚絕對不可以。余明感覺眼眶發熱，他不知道自己要傷害多少女孩才能停止傷害。眼看著廖思琪可能成為下一個前女友，余明將廖思琪抱得更緊了。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ZJlvElIW4
「對不起。」余明說。10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qBU8INeW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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