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許凱文想了很多事情,但他最後只能說出這三個字,因為他的腦袋開始打結,所以他希望大衛能給他解答,尤其是明知道自己來的目的,但卻就像是想要自投羅網一般。
「凱文,你跟你太太實在太過年輕,你們根本不知道這社會不—這世界運行的方式,你們只知道犯人就該被抓,但你們不知道的是,犯人既然能成為犯人,那勢必有他過人的地方!我之所以願意自首,並不是你們的計畫周詳,而是我心甘情願,我甘願為了你失去自由!因為沒有你的世界,我就算翱翔宇宙也不快樂,何況,我想為我的錯事負責。」
「為什麼會愛上我?」許凱文看著國際刑警將大衛給上銬後問,「明明你可以找比我更好的人⋯⋯」
「我知道我說什麼你都不信,何況我一開始也只是想靠性愛來得到你,可是,當我瞭解你的過去後,我發現你其實跟我一樣,都拼命的很想證明自己,要不然你也不會這麼想和我合作,畢竟,我們都怕自己的未來不及格,所以看到與自己相似的人很難不被吸引,不過,即便我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你,但我卻沒有資格和你站在同一水平線上,因為,我們本來就不是同個世界的人,最後,我想說的是,我愛你,我希望你能在珠寶領域上,成為轟動全球的大師。」
「等、等等,等一下⋯⋯」許凱文覺得自己的心亂糟糟的,尤其是他的右手,它不斷對著大衛的背影舉起又被左手給壓下,就連話也說不太清楚。
「文文,你為什麼要哭?難道你不應該感到開心嗎?畢竟,那個垃圾回去就得接受審判,尤其是楊家也願意出手幫忙,就算有璀璨之星當靠山,但我們人證物證都有,他就算輕判,在珠寶領域卻也跟死刑一樣!」
「艾喬⋯⋯我們能不能放過他?」許凱文用著止不住淚水的臉看著陳艾喬說,「我一開始雖然開心自己終於解脫,但我的眼淚卻還是不自覺地流下,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開心的在哭,還是失望的在哭⋯⋯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但我知道,大衛他或許是逼不得以的,就像我當初冒用妳的設計,我—」
「許凱文,你瘋了嗎?」陳艾喬難以置信的看著許凱文,接著用著像是從牙縫漏出約聲音說:「如果你放過他,那我們就離婚!我是不可能接受我的先生縱容強姦犯。」
「艾喬,妳這麼想幫我伸張,不也是想把我趕回許家嗎?難道你真當我不知道,妳的心裡只住著白聖方嗎?我—」
陳艾喬聽到這裡,她立刻憤怒的打了許凱文一個巴掌,接著指著許凱文的鼻子說:「我雖然一開始不喜歡你,但難道我沒有努力嗎?是誰口口聲聲說要當孩子的爸爸,又是誰說要花時間來讓我愛上他?我只是想要我孩子的爸爸心無罣礙,結果竟被你認為只是想將你丟回許家?」
「艾喬⋯⋯我⋯⋯」
「我最後問你一句話,如果你能回答我,那我就將吿他的機會還給你自己!」
「什麼話?」
「你是不是愛上大衛了?」
許凱文一聽到這個問題後,他的眼淚停了,就連他的嘴也跟著閉上了⋯⋯
因為,他不敢承認也不敢否認,所以,他只能用沈默來回應這個問題。
於是,大衛回國後還是進了監獄,然而許凱文還是和陳艾喬離了婚,畢竟他知道自己的心裂成一半,所以他認為他沒資格繼續練習愛陳艾喬,甚至為了許言誠的未來,他放棄他的扶養權,而陳艾喬所必須付出的代價,就是那套專門為白聖方設計的西裝所有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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