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集體揚昇
經過了昨晚的舞會，除了看不見色系的蕭粼和周弦以外，邊境地區的所有人都切切實實地揚昇了一個色系。
由於事件屬前所未有的集體揚昇事件，首領為了避免引起立川軍所有人瘋狂湧進邊境地區，把此事件列為高度機密。
而白鯨也成為了立川軍的重點受保護石頭。
現在，這小小的邊境地區裏，就有了兩樣靈力揚昇的寶物，一是周弦，二是白鯨。這地方若讓世間知曉，不只是立川軍周邊的勢力會立刻極力參與搶奪，甚至遠在其他大陸裏，幾千幾萬個勢力都會想要得到。
不過，很多人或許不知道的是，寶物其實只是一種催化劑，或者説是，機遇。周弦加上白鯨所衍生出來的無主靈力，能被吸收消化多少，其實還是和過去的經歷有關的。如果沒有奮鬥過，又怎麽擴大自己的局限，裝下更多的能量。如果沒有探索過自己的局限在哪裏，不知道邊界在哪裏，又如何突破邊界呢？
所以更準確來説，邊境地區的所有人，通過過去兩年多的磨難，清楚了解到了自己的不足，而在這一次的機遇下，共同突破了。
***
舞會後的第三天，被判定為火山噴發機率極低的一天。
蕭粼和周弦便打算去測試一下自己揚昇後的固有靈力水平。
考慮到現在兩人的靈力能量都屬於未知，假如在五號實驗室進行測試，很有可能會把五號實驗室給炸了。
所以，首領交帶了一些他們可以嘗試的測試後。蕭粼和周弦就離開了防護牆，去到了外面的沙漠地區進行測試。
蕭粼和周弦很快就來到了亞士山腳下，此時的地貌已經和上一次來的時候差了很遠。2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iSWuYfaaK
他們之前把白鯨挖出來的大洞，也已經填滿了熔岩。
有一些還活著的偵察儀器，已經從地底下鑽出來，重新投入工作。蕭粼和周弦幫助一些因為障礙物而鑽不出來的偵察儀器，再評估了一下整體儀器的損毀程度，就把資料傳回了邊境地區。
做完這些後，他們就去測試靈力水平了。
他們去到了亞士火山往西的五百公里處的沙漠地區。離這麽遠的目的是為了避免測試會引動火山噴發。
而這個地方，蕭粼也是第一次踏足。
今天能見度有兩千米以上，就是説，他們現在的位置除了能看到東邊五百公里處的亞士火山外，還能濛瀧瀧地看見東南方的深靈山。而其他方向都是一片荒蕪的沙漠。
原本，這一片沙漠地區，也是連著深靈山的森林地區，名為深靈森林。
深靈森林原本是一個覆蓋數萬平方公里的森林地區，現在的深靈山原本只是它的邊角區域，亞士山也曾經是深靈森林裡的另一座山峰。
世界戰爭爆發的一刻，在一次可怕的陰謀當中，有三枚核彈擊中了深靈森林的核心區域。由於戰爭爆發後，新聞信息混亂，所以到現在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或那個國家地區向深靈森林投放了核彈。
幾乎整個深靈森林，除了在最東方的深靈山以外，都在一瞬間被夷爲平地。原本就已經受沙漠化影響的深靈森林，在核污染和化學污染的影響下，核爆後兩個月内，就完全沙漠化了。兩年多後的今天，更是一點曾經是森林的跡象也找不到了。
來到了這片沙漠地區，周弦此時心裏浮現出了很沉重的哀傷，像是在回憶著什麽可怕的記憶。蕭粼也從靈魂深處共鳴到了周弦的哀傷。
“今天，請允許我們利用這片土地，讓我們更好的去保護好現在的深靈山。”蕭粼對著沙漠地區，雙手合十地説道。
“蕭粼……”周弦從回憶中回到了現實，接著也跟著蕭粼雙手合十，感謝著這片大地，同時替人類尋求著原諒。
片刻後，蕭粼準備打出一道自己打自己的攻擊，就是用自己現在的固有攻擊靈力打向自己的固有防禦靈力。蕭粼的靈力裏，擁有極強的攻擊和防禦屬性，兩邊是對等的能量。
周弦此時也以防萬一，飛到了距離蕭粼有七公里遠的地方觀看。
「逢－－」的一聲，蕭粼打出了一下無形的極強攻擊。一瞬間，這下攻擊就像回力鏢一樣，又回到了蕭粼站的地方。接著，一陣巨大的空間扭曲出現在了距離蕭粼十米處的虛空之中。
「洪隆隆－－！！」
沙漠範圍，以蕭粼為中心，出現了一個一公里深的凹陷，刮起的風沙波及到了直徑五公里的範圍，在蕭粼頭頂上還出現了一個風沙形成的蘑菇雲，陣風更是影響到二十公里的遠處。
揚昇前的蕭粼的固有靈力，大概只能打出一百米深的凹陷。
這可是，十倍的揚昇！
以紫系和紅系之間，平均是八倍的能量差來比較，這一次白鯨所催化的能量揚昇可是頻率越高，得益越高。當中主要原因是，白鯨原來的能量頻率，就屬於透明系。
“這……”周弦驚訝得説不出話來。周弦在剛感受到能量波動快攻擊到五公里時，就再往後退了三公里。直到蕭粼打出的風沙開始停息，才飛回到了蕭粼的身邊。
蕭粼此時也懸浮著，正不可思議地看著下方自己打出來的一公里的凹陷。
火山那極大熔岩石，連續來幾顆也沒有甚麼問題了，可以直接把它們打個粉碎。甚至，感覺可以直接去靠近火山噴發的地點開打了。當然，沒必要這麽做。
周弦目瞪口呆地看著凹陷，心裡想著，我也是十倍的揚昇嗎？
周弦和蕭粼之間，本來就是二分之一靈力共振的夥伴。在舞會上的表演，周弦和蕭粼是一直以共振狀態一同揚昇的。
百分之一百共振能量，即當時周弦固有靈力的三倍，就已經可以抵擋所有透明系射線了。如果周弦現在個人能量也揚昇了十倍，那麽，極大熔岩石，透明系射線，對他來説，也是一個人，就能夠抵擋得住了。
要測試周弦現在的固有防禦靈力，周弦學不了蕭粼自己打自己的方法，因為周弦的攻擊屬性靈力為零。
也不會用蕭粼直接打周弦的方式，不是不可以，但蕭粼絕不忍心。
那麽，當然就是利用共振靈力防禦盾牌了，而且只需要測試到二分之一的點，就已經足夠了。周弦要是能夠順利抵擋當中的反作用力，也就已經證明了周弦的揚昇也有十倍。再往上測試的話，在這凶險地區也不太合適，怎麼説，距離診療所太遠了。
而且，十倍，已經遠遠超越了首領的期望和預估。
但還是以防萬一，蕭粼還是從八分之一開始測試，慢慢提升到了二分之一的反作用力。
測試結果，周弦這一次的能量揚昇，也切切實實是十倍。
突然，有一個神秘的黑色身影，在他們東方的二百公里處出現。
蕭粼和周弦立刻警惕地進入防禦狀態，看向身影。
那個身影好像發現自己被發現後，突然就憑空消失了。
“這裏怎麽會有人？”蕭粼驚訝地説道。蕭粼除了自己人以外，從來沒有在沙漠地區裏見到過其他人。
“他……好像也是透明系。”周弦一臉驚恐地説道。
是的，這裏可是重度核輻射污染地區，人類不可能不架起防禦靈力，不穿防護服來到這裏的。
可是剛才，他們並沒有看到對方的靈力光暈，更沒有見到什麽防護服。這麽説，要麽就是對方有甚麼特殊的天賦靈力，要麽……他就是透明系。
一直在想著如何對抗火山的兩人，此刻突然毛骨悚然地想起，這個世界正在經歷世界大戰。兩人頓時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接著，兩人也沒有繼續進行測試，就回到了邊境地區，以及立刻向首領匯報。
“黑色的服裝？黑色在沙漠地區裏這麽顯眼，對方很有可能也是無意中遇到了你們，刻意跟蹤你們的機率應該很少。”首領語氣嚴肅地説道。
“可能是我們測試的動靜太大，吸引了神秘人過來。”蕭粼接著説道。
“嗯。不過，黑色的服裝……這也不足以判斷神秘人來自什麽地方。亞士火山往西方三百公里，是核輻射污染的核心地區，目前為止都沒有觀察到任何勢力在那邊活動……”首領説道。“你們覺得那個透明系神秘人看到了多少你們的測試結果。”
“一公里深的凹陷肯定是被看見了。”蕭粼擔心地説道。
“但之後的我的測試都在凹陷上測試，並沒有造成更多的凹陷。”周弦接著説道。
“這麽説，蕭粼打出一公里凹陷後的操作，從外人看來應該只是蕭粼自己開出了隱形盾牌，再打向盾牌，周弦只是站在旁邊觀看。就是不知道對方能感知到多少透明系的靈力。除非對方的靈力感知能力極強，對方應該很難判斷出周弦除了透明系以外的實力，還有你們的共振靈力。對方也應該很難根據你們的測試，發現周弦屬無攻擊性的靈力，還有無主靈力的特性。”首領繼續用著嚴肅的語氣分析著説道。
蕭粼和周弦聽完首領的分析後，稍微鬆了一口氣地看了看對方。
“我這邊也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們。”首領嘆了一口氣，接著説道。
“唉？”兩人一同看往視訊上的首領。
“我們海岸線這邊，今天也出現了一位透明系。”首領嚴肅地説道。
蕭粼和周弦同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再一次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此次襲擊中，治療不成功的有一百三十六位軍人。”首領繼續説道。
自立川軍成立以來，一直有著首領的大範圍紫系治療系靈力輔助戰場。另外，還有以前立川市第三醫院裏的很多醫生，都覺醒了治療系靈力，紅系的就有十一位（現在為一位，因為秦夢醫師剛剛揚昇為紫系。）。
有了這樣強大的醫療團隊，立川軍一直以來的防禦戰是達到了零傷亡的戰績。
可是這一次……居然出現了一百三十六位永久傷亡。
一位敵軍透明系的出現，就打破了立川軍兩年多以來的隱定防禦。
“蕭粼，周弦。我對不起你們。”首領放下了嚴肅的語氣，改為無奈和歉意。“蕭粼，我希望你能夠來到海岸線幫忙守衛戰線，今天入夜後立刻出發。周弦，亞士火山和邊境地區，就交給你了。”
“……”蕭粼腦裏先是一頓空白，但也立刻了解到了首領的無奈，再看向了此時也正在看著自己的周弦，很是難受。“首領不是的，你沒有對不起我們，你一直為了我們整個立川軍在努力，我們都是知道的。”蕭粼説道。
“嗯。蕭粼，首領，你們放心，我會守護好邊境地區的。”周弦也是忍痛地説道。
“謝謝你們。”首領道完謝後，就關掉了視訊通話，一刻也不想阻礙到蕭粼和周弦之間，僅剩的道別時間。
蕭粼看著憑空消失的首領的視訊通話，又慢慢地看向了周弦。此時，蕭粼和周弦腦海裏，依然驚魂未定地嘗試著適應這一天裏所發生的，所聽到的，驚愕駭人的一切，還有，突如其來的告別。
兩人一時間都想不出該説些什麽話，只知道兩人前方都有著新的責任等待著他們。在迎接這一份責任前，就只剩下日落前短短的幾個小時。
“周弦，我想聽歌……”蕭粼説道。
“嗯。”
【歌名：曲折人生（半） 詞曲：鮃 音源網址：https://youtu.be/hgMxKJ3Dzb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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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粼，不要忘記我好嗎？”唱到一半的周弦突然説道。
“誰會忘記你啊？你可是我的……我的”蕭粼立刻説道，接著話卡住了一下，又避開了周弦的眼神。
“共鳴夥伴！”蕭粼堅定地看著周弦説道。
“嗯。”周弦微笑著點了點頭。
“不唱了？”蕭粼歪著頭問道。
“唔……想不到還有什麽想説的了。”周弦無力地説道。
“那……聽説五號實驗室剛升級為雙人遊戲了。我們一起去玩吧～”蕭粼建議説道。
“好！”周弦説道。
***
收到了蕭粼需要轉調海岸線的消息後，整個邊境地區都是一片陰沉，還有在診療所裏哭喪了臉的秦夢醫師和姚麗霞工友。
雖説以蕭粼的「懸浮車」的速度，現在應該可以在兩個小時左右，從海岸線回到邊境地區，但大家心裏都清楚，有了敵軍透明系的出現，蕭粼能經常回來的機率很低。
而現在在整個立川軍，透明系不再是軍事機密。為了安定軍心，首領就在剛剛公開公佈了立川軍也擁有透明系靈力者的消息，但並沒有公開名字，只是説會立即趕到海岸戰線支援。
蕭粼吃上一頓周弦做的晚飯後，在臨走前去抱了抱白鯨。白鯨的周圍依然保留著舞會的各種沙雕裝飾和舞臺。白鯨也是感受到了此刻邊境地區的氛圍，一下午都是陰陰沉沉的，沒有閃爍一下。
蕭粼走到白鯨前的時候，在白鯨不規則的邊角處，斷裂開了一塊手心大小的「白鯨」。
“是給我帶走的嗎？”蕭粼撿起了掉落的乳白色碎片，問道。
白鯨依舊陰沉，但表面閃爍了兩次。
“謝謝你，白鯨，那我以後就叫它「小白鯨」。”蕭粼説完又抱了抱白鯨。
白鯨依舊陰沉，接著又閃爍了兩次。
蕭粼接著就把小白鯨放進了看上去輕飄飄的小型行李袋裡，接著懸浮了起來，再看向了此時站在旁邊的周弦。
“我會努力守護好大家的。”周弦看著蕭粼堅決地説道。
“嗯，周弦，拜托你了。保重。”蕭粼微笑地點了點頭回應説道。
“蕭粼，保重。”周弦説道。
邊境地區的所有人都走了出來送別。
“保重～” “保重！” “保重。” “保重～蕭粼。”
“立川軍靠你啦，蕭粼～”
“謝謝你，蕭粼～”
“哇～哇～～” 秦夢醫師抱著姚麗霞工友又哭了起來。
整個邊境地區的人都揮著手，看著在半空中快速遠去的蕭粼，消失在了黑夜的沙漠之中。
【P.S.歌真的只有半首，配合劇情就是這麽設計的（有夠曲折的吧～^^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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