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也跟著我蹲下來,連忙安慰我:「別這樣說啦…」
「我覺得自己真的很沒用!讀又唸不好、又沒有專長、老是在玩、卻又以為自己很聰明!」我覺得自己活該,這是上天給我的懲罰!要不是爸爸和阿逸一直寵愛和保護我,我都不知變成如何了!
班長先是把我拉到一邊,不能讓人聽到我們跟阿逸接觸過。我們到了路邊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坐下。他隱約聽到我剛提起阿逸毀容了,很是難過,但叫我別自責:「要是他怪妳,便不會回來找妳。」
我心裏五味雜陳,滿是內疚、虧欠、懊悔、傷心等。我抱著班長哭,不一會又推開他:「萬一害你毀容怎麼辦?」
「我不會毀容啦。」他說我想太多了:「我就算毀容也不會離棄妳。妳看逸哥有嗎?」
我很擔心,阿逸這樣回來找我,現在不知怎麼了。剛剛有沒有人發現他?我請求班長不要舉報他。班長反問:「我怎麼會?妳覺得我會嗎?」非常了解阿逸是我的親人:「我也很擔心他。」
班長叫我告訴他阿逸找我的原因:「一定不是單純想來見妳。」我就坦白阿逸是來帶我逃跑;班長問:「那妳會跟他走嗎?」我說他問也多餘:「爸爸還被關著,遲些便得受審,我怎麼可以走?」
「那之後呢?」他又問。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雖然很有機會脫罪,但爸爸放出來後我都不知怎麼辦:「甚至他能不能挺過去也未知!」大狀這段時間都有去跟爸爸討論官司,說爸爸的臉色越來越差:「這次的煎熬和打擊對他來說似乎很大,即使放了出來,也未必…」
我收起眼淚:「我們回去吧,明天一早還得去看爸爸。」大狀說雖然不想說,但叫我要珍惜跟爸爸相處的每個機會。我得振作些。
回到飛天之夢,查理已在門口等我,說他們找了我一整天:「社長想見妳。」
要來的終於都來了,本來我今天也得向他們請辭及交還宿舍,只是阿逸突然出現而耽擱了。
雖然有心理準備,但進去見社長還是很戰戰兢兢,畢竟要被人家解約和趕走很難受。
班長說陪我一起進去。
我們坐下了,社長先是問爸爸的情況,我都如實說了;接下來他當然是說比賽的事:「妳還想繼續比賽嗎?」
終於都來了。
我把想好的應對說出來:「很感謝你們的栽培,發生這種事真的萬分抱歉…亦令貴公司蒙受不便和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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