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傑想不到在比賽後還會重回拳館,要不是文斯嚷著要他上來,也許現在已經重回了以前的生活,不是練習鋼琴便是私人補習,晚上再繼續練琴或結他,直到天昏地暗。要不是母親的事讓他可以把這些苦悶的日子延後,也許更本沒有可能抽時間練習拳擊、比賽,再得到獎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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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傑在拳館看著那金色的獎盃,不能帶回家的獎盃,當日只灑脫的把獎盃交給了文斯,但內心恨不得把它捧回家中,告訴父母這是自己選擇的結果,而非並安排勉強自己考核獲得的成績。雖然並不知道父親是如何知道,也不知道他擁有幾多真假的資訊,儘管多麼的想脫離這個家,但自己還是沒有這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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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沒有比擁有的更見美好,俊傑看著文斯在忙著,看她沒有父母,只有「兄長們」的照顧,其實也活得不錯,至少沒有被強逼、被安排的如同玩偶的人生。他寧願被揍打得遍體鱗傷,至少瘀傷會痊癒,但對父母的情感,是被活埋在內心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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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斯用電水壺烚熟了幾隻雞蛋,用毛巾包裹著。她命俊傑坐在地上,然後自己同時坐在他前面,伸手脫下他的眼鏡和口罩,把包裹雞蛋的毛巾貼在他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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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好燙……」儘管文斯多溫柔,但燙熱的毛巾還是讓俊傑向後退縮了。「這樣才會快點好嘛!」文斯把身體再貼近俊傑,輕輕托著他的後腦,不許他再後退。文斯慢慢地把雞蛋在他臉上滾動。二人從未試過的距離,呼吸著彼此的氣息。雙眼互相凝視對方,彼此害怕心跳被對方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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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下的,只是一吻的距離。1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AHzeGNTvj
俊傑害怕文斯對自己不過是稱兄道弟,文斯害怕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大家都在害怕,吻下去之後發生的未知,是美好的,還是一連串更複雜、無法逆轉的情感變奏,也許只要退一步,維持現狀,是場海闊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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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權師兄叫喚文斯。他在角落目空一切,他最不想發生的事情,偏要在自己眼前出現,但無力阻止。他恨不得一手推開俊傑,恨不得把文斯拉開,恨不得文斯吻的,其實是自己。但他的本能反應下,只能把文斯叫回來,回到自己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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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文斯低聲的道歉。他們從感性的支配下,被權師兄的聲音拉回理性的現實。他們二人一起後退,低著頭不敢直視對方。文斯把尚存餘溫的毛巾交給了俊傑,沉默的走向權師兄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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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傑看著文斯的背影,無論如何,她還是回到權師兄身邊。儘管多麼渴望擁有,終歸只留下殘存的回憶,如同手上的毛巾,餘溫終歸冰冷。他只有痛恨自己,就算她離席,沒有像初相識那樣死纏,沒有好好的握著她,沒有捉緊機會跟她說,最後藏在心底的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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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他只有裝作有事,說了聲再見,戴上耳機在街上失焦的遊走。161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OeT5RUp4S
勝利過的自己,都不過是僥倖。自己只是個沒有勇氣、沒有贍量、畏首畏尾的人,只能搏君一笑,無法與她渡過春天的深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