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日子愈漸逼近,俊傑開始加緊訓練。雖然文斯只能待在旁邊,但她對俊傑的訓練更一絲不苟,俊傑每一個出拳的動作,她都仔細地分析,他每一項體能訓練,文斯都親自為他計時。只是可惜平日她和他的對打練習,轉由和權師兄替他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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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斯替俊傑帶上頭盔,她很擔心俊傑會不適應權師兄又快又重的拳,但又不能阻止這場試練。權師兄看到一切,他渴望文斯對俊傑的那份愛護和擔憂,而偏偏自己只能站在角落,獨自戴上牙膠和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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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站在擂台上,各佔一方,由阿龍發號司令,二人站在檯中央,準備開戰。俊傑先是退後幾步,打算以退為進。只是沒想到躲開了權師兄的第一拳,反而讓他失控地進攻。俊傑有點措手不及,盡力格檔,直到感到權師兄的節奏逐漸緩和,才開始出拳進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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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權師兄,他把內心所有不憤、壓抑統統倒在俊傑身上,以拳頭發洩。他不明白為什麼只有俊傑才能讓文斯展露笑容,他不明白文斯為什麼特別遷就俊傑,他不明白他們兩個在學校到底經歷什麼,在這短短的日子,也比不上跟文斯多年的考驗和相處。他把憤怒不斷施向俊傑,那口氣用盡了,漸緩過來,卻給了俊傑反攻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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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傑看到權師兄發瘋似的攻擊,很想咆哮,於是他不斷地出拳,嘗試把他以拳推開,嘗試把鬱結放在拳頭上,對父母分離和監控的鬱結、對命運無法掌控的鬱結、對無法安慰文斯的鬱結,不斷發洩在權師兄身上,只是發現愈想發洩,反倒被回憶牽制,無法更集中地看到面前的狀況,然後權師兄一個正面的攻擊,臉和鼻子硬食了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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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野人為了爭奪而戰鬥,至死方休的肉搏戰。文斯一切都看在眼內,最不想發生的事,終歸還是發生。她毫不顧忌地跑了上台,硬接了權師兄的幾拳才勉強分開了他們二人,因為她看到,擂台上沾上了鮮紅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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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你要把俊傑打死嗎﹖」文斯拉開了俊傑到角落坐下,按著俊傑的鼻翼,為他止血,在俊傑的耳邊低聲說﹕「用口呼吸。」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OC8KzkZk84
「你就是什麼都遷就他!」權師兄脫下了拳套﹕「比賽時你覺得阿光會像你那樣遷就他來打嗎﹖」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EmDMZedqe
「你也不用這樣連續地打吧﹖一回他有什麼事如何比賽﹖」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NYmzJslpO
「我沒事。我還可以繼續打的。」俊傑欲站起來,但給文斯阻止了。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0MTzrC1SlN
「你要找個人來發洩而已,來啊!」文斯脫下俊傑的手套戴上,雙拳向內的「啪啪」幾聲。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1K2ZV3NjR
「你也不要發瘋了!」權師兄把手上的拳套擲在地上﹕「你們什麼關係我不想知!」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yud0oprvE
文斯什麼都沒說,含著眼淚看著權師兄氣沖沖的離開了拳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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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斯脫下拳套,也擲在地上。滿淚凝眶返回去幫俊傑解開頭盔。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Xbh3jVMFS
「斯,打拳一定有受傷,你自己也很清楚的。」阿龍把冰敷墊給了文斯,敷在俊傑的額與鼻骨之間,同時在旁教訓文斯。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5twOrGzU5
「但也不用這樣打吧﹖他根本不是打,是發洩!」文斯用手臂擦過臉上的淚。俊傑很想伸手替她抹掉眼淚,很想把她擁入懷內,可是自己此刻,自身難保,血已經沾滿了幾張紙巾。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n2Q6EmneC
「有無頭暈作嘔﹖要不要看醫生﹖」阿龍向俊傑問道。俊傑什麼感覺都沒有,只是心痛文斯為了自己而流淚。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7sjchZK12
「無事。」俊傑也開始感到止血了。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G6LXYxyLcZ
「你別學這個妹釘的缺點就好。」阿龍用指尖戳了文斯的頭一下,然後離開了拳館,又留下了他們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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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沒事,」俊傑放開了按住鼻子的手﹕「都止血了。」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XPNdG6XBt
「可是你臉上都瘀了一片。」文斯坐在俊傑旁邊,在生悶氣。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CaLtbQlAB
「你不去哄回權師兄嗎﹖」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EPi72UOdX
「他不過在吃醋為什麼我總是偏袒你而已。都這麼大了,還是這麼孩子氣。」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XNuVho5xAf
「這個月來我都習慣了這些傷,你記不記得初時,我都給你打得擦傷了眼角,痛了我幾天。」
「可是我每天在學校都有替你換膠布啊!我沒有棄你不顧。」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wf6PYkLRL1
「所以你有什麼事,也別一個人跑掉。」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L8ndnWa7jq
每次提及文斯的「逃」,文斯便會暫停了說話,整個人陷入沉默之中。
「對不起。」文斯只能道歉,每當發生什麼事都寧願獨個兒承受,是她的性格,除了向身邊的人道歉,好像別無他法。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37i8K2H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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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你記得還有我這個朋友就好。」俊傑站起來,拾回地上的拳套﹕「我沒事了,陪我練習吧。」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BdowGIRhE
「你真的不用回去休息嗎﹖」文斯抬頭望著俊傑,感覺到他比初認識的時侯結碩又強壯了。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mUh7MZLyJz
「不了。」俊傑不想回去,甚至害怕回去,很怕回去之後給Hazel 看到自己滿臉瘀青,問長問短的,又怕她跟父親打小報告。一直以來,俊傑都是早出晚歸,戴著口罩回去,什麼都不理會便返到房間聽音樂。要是這個鐘數回去,被發現了,麻煩隨時找上門。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N1NxGTMYf
「好吧,我陪你打一場,之後好好休息,收拾心情準備比賽。」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7XBY4qjmlZ
「你小心腳還未好……」俊傑已經阻止不了文斯戴上拳套,然後一個勾拳準備落在自己的臉上,本能反應下用手肘擋住了。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6BBAGsCKr
「很好,有進步了。」文斯笑笑的說。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zdnUwyQwJ
「喂!我還沒準備好!」俊傑連拳套也趕得及戴上,就給文斯進攻了。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42CAMzmRP
「那就不要準備啊!」說罷又向俊傑來了一個直拳,此時俊傑閃避了。他看到她在笑著,自己也笑了。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6FH67jWin
「好了,我要來了。」俊傑戴好了拳套,擺出了姿勢,收起笑容,認真地進攻。兩個頓時陷入作戰狀態,直到計時器完結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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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得不錯。」阿龍在旁說萫。原來他和權師兄早已經回來,看著他們兩個對練,只是他們太專注而沒有留意。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4wrYOPXnVs
「腳痛不痛﹖」權師兄立即衝上前問著文斯的腳傷,文斯只是板著臉說了聲「沒事」。權師兄矋了在聽著阿龍教誨的俊傑一眼,俊傑同時亦兇兇的回了他一眼。16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Vym8RIUacw
「對不起,我剛無心的。痛不痛﹖」權師兄摸著文斯的頭髮,文斯只是搖搖頭。她不知道阿龍和權師兄兩個人在外面聊了什麼,也不想知道,她只想權師兄不要再這樣過份的著緊自己,她才是最清楚自己身體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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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斯知道,自己無法承受他那貼身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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