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市的赤蛇狩獵人 - 03-3 下次 (1)

微弱搖曳的黃色燈光映照著前路，走道的盡頭是一道隱密的走火梯，通往每個樓層的後門。在這一刻，鏡辰才有公會作為一個秘密結社的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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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醫務所所在的三樓，苗家就在醫務所的後面。三人站在那道小門前，伏特加用鎖匙轉開鎖，就看見一間小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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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不了，我去跟後勤組的人喝酒。你們別玩太晚喔。」恩菲在門口鞋都沒脫，拿起的掛在門前的包包就轉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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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伏特加隨他去了。

「不用管他嗎？」鏡辰問。

「就算說不給，他也是會跑出去。」醫生走得健步如飛，多是精神層面上的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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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辰被邀到室內裡去。比起前台凌亂的醫務所，居住區的部分倒是收拾得井井有條。內頭的空間不大，但明確分出了兩房一廳，淡雅色調的牆紙配上原木傢俱，是一番溫馨的光景。

「好整齊……」

「恩菲先生說工作跟休息的地方要分開，但我們不多待在這，就沒買些什麼……」屋子不算大，要是再買什麼就會顯得很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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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該坐在那？」鏡辰環顧四周，沒有可以待著的空間，他整身泥濘會弄髒室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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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洗澡怎樣？我的衣服你應該穿不下，拿恩菲先生的給你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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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好意思……」伏特加飛快地整理好供客用品，見盛情難卻，鏡辰就沒有拒絕他的一番好意。浴室是簡單的淋浴間，跟廁所建在一起。他洗過澡走出來，就換伏特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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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黃的小夜燈映照著書架，狹窄的流理台旁邊放著一個小電爐，單人沙發旁邊放著有一張桌面跟書櫃成一體的小書桌，充滿著生活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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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應有盡有，稱得上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不特別說的話，不會聯想到是兩個男生住的，這個格局更像是小家庭的窩居。鏡辰駐足於書櫃前，架上放滿略嫌殘舊的書籍，多是學術類的，由初中到高中程度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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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從浴室出來的伏特加，注意到鏡辰正在看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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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有什麼讓你在意的嗎？」

「那個！不好意思！我真的沒打算亂翻你的東西！」實在冤枉，他兩手放在腰間，一根手指都沒動，只是遠遠望到，憋不住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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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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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辰指往桌上放著的一本初三的練習題作業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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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他走到桌前快速收拾，語氣帶點羞澀。「字有點醜，別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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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吧！伏特加的字很漂亮。九月要升高中了吧，選了哪間？」看伏特加沉默，鏡辰又知道自己一開口就踩雷。「啊……抱歉，太順便了，就當我沒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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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特加放鬆地微笑著，似乎不太在意。「沒關係，也不是什麼不能講的事。我沒去上學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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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就很好奇，這孩子怎看都是適齡學童，但那些他逃課的時間伏特加都在醫務所，人又很成熟，該不會是長得特別年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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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年多大了？」他決定直接問。

「十五。」伏特加答得爽快。「我也是會被赤蛇追著跑的體質，不能如常去學校。」

「哎……我也是啊。不是說學區到處都有干擾裝置嗎？」

「是這樣沒錯的，我們之前住的城市比較沒辦法，不像真理市的學區有集中一起安上裝置，恩菲先生就只能帶著我到處跑，大概一年前才在這裡定居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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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鏡辰一直不好意思開口問看他們挺親密的，該不會……看鏡辰明顯是想歪了，伏特加就說：「我們是叔姪啦。恩菲先生是我的叔叔，但他說他還年輕，這樣叫的話會讓其他人會跟著一起叫……」

「哈哈真的。」要是一開始就知道的話，他也會跟著叫大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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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伏特加手上的答題本，鏡辰之前也有做過，就是高中入學試的範圍。翻著課題本，看伏特加都有做完，程度滿好的，念上去的成績會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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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要準備考試嗎？」

「如果時間許可的話。逃命的生活總有一天會完的，也許能回歸日常都不定。」伏特加這樣回，明顯就是不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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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對呢，現在要當獵人，很難兼顧學業。」儘管如此，書架上的模擬試題塞得滿滿的，加上桌上那本翻開的，是有很勤力地自修吧。4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TXhLTYgl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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