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妤舒和王映凡來到府中商圈的一間咖啡廳,咖啡廳明亮寬廣,客人多,但還有位置可以讓他們坐。
為了不被熟人看見,他們選擇裡面一點的位置,讓窗外的人不會注意到他們,而人聲鼎沸正好可以讓他們聊天的內容不會被注意。
王映凡和林妤舒點完東西之後,趁著等食物送上來的時候,王映凡開口打破沉默:「別這麽拘謹啦,我又不是壞人,就算我沒阿影那種顏值,也恐怖到要讓妳繃緊神經吧?」
「是沒有……」林妤舒仍沒辦法放鬆,她和王映凡之前只見過一次面,還是在腦子不清楚的情況下見面的。2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KBzttRRoe
王映凡嘆了嘆氣,無奈一笑,「真是的……阿影到底是怎麽有辦法讓女人在他面前放下警戒啊?以後一定要跟他學幾招。」
「跟他學幾招只會變成渣男吧?」
「不,他高中時完全不渣,但他本來就是中央空調啊!會變成玩弄女人,還不是因為廖研那個混帳啊!不是他,阿影哪會為了變成比他更厲害的渣男到處玩弄女人?」
「咦?」林妤舒第一次聽見不一樣的說法,發出疑惑的單音節。
茶和點心正好送上,王映凡喝了一口香甜的奶茶,切了一小塊蛋糕,邊吃邊說:「仔細一看,妳真的跟阿影說得一樣,和陳莉琴長得很像,大概有八成像吧?不說內在,說外表的話,大概只有髮型差比較多,膚色有點差異。」
「韶影一開始見到我也把我喊成莉琴……莉琴究竟是誰啊?」
「阿影的第一任女友,也是他唯一深愛過的女人,她死了之後,阿影整個人就變了。」
「唯一深愛過……為什麽他女友會過世?」
「當著阿影的面跳樓自殺。」
林妤舒聽見出乎意料的答案,倒抽一口氣,難以置信。
王映凡頗為無奈,他也想把他的好兄弟拉回來,但是用各種方法勸說都沒用,保鑣們和管家們也全部無能為例,更不用說長年在海外到處跑的父母親,幾乎管不了他。
林妤舒的出現對莫韶影來說是一大轉機,王映凡發現死黨身上的改變後,和保鑣們一樣都不打算放過這個轉機,如果成功的話,莫韶影一定能恢復到不是渣男的時期。
「為什麽會自殺?韶影做了什麽嗎?」
「不是阿影逼她自殺,但阿影認為自己有責任……這件事情要從我們高中時說起……」王映凡把視線放遠,開始說起從高一到莉琴自盡之前發生的事情。
□
王映凡剛上高中時,還沒減肥,體重重到一百公斤,性格內向又不善言詞。雖然成績很好,但是個性和成績終究是兩回事,因為肥胖的身材和個性,導致他國中幾乎是在嘲笑中度過,即使文章寫得好,他對自己一直毫無自信。
對高中的人際關係不報任何期望,只求好好度日,這是王映凡對高中生活唯一的期待。
他們班上有個非常有錢、蠻橫驕縱的大少爺——廖研,不常來上學,一來上學就對班上同學造成困擾,做最多的事情是騷擾女同學,甚至是嘲笑像王映凡那種比較弱勢的男同學,逼他們交錢保自己在學校不會被他們一直找碴嘲弄。
這種情況王映凡本以為會一直持續到高中畢業為止,但一個月後,莫韶影出現了。他一入學就休學,等父母在英國的工作結束後才回來上學。
王映凡見到他的第一印象是:明明穿著沒什麼品味的高中制服,卻穿得比平面雜誌的男模特兒還要帥。
剛加入班級的莫韶影非常受女同學歡迎,男同學對他抱持著羨慕嫉妒恨的感情,因此莫韶影的朋友幾乎都是女性。
某一天,廖研出現在班上,王映凡和正在跟他要作業的女孩一看見他出現,兩個人的表情都很僵硬,其他人也都安靜下來。
廖研沒有理會新同學,而是走到王映凡和女孩面前,女孩退後幾步,廖研沒有馬上過去,而是對王映凡伸出手說:「一千元拿來。」
王映凡冒起冷汗,臉色刷白:「那個……稿、稿費……我、我還沒收到,可不可以再、再等三天?」
廖研一拳打上王映凡有點腫的臉,大罵:「操!叫你交就交!哪有這麽多廢話!」
本來退到一旁的女孩勸告:「廖研,你這個月已經向映凡勒索太多次了,他沒錢很正常吧?」
廖研不懷好意地逼近女孩,用力抓住她的手,「那妳就代替那個死胖子吧!」正當他想拉走女孩時,女孩堅持不走,想把手抽走時,廖研一拳打上她的臉說:「靠!妳反抗三小!老子要妳跟我走就跟我走!」
廖研正想伸手抓少女的長髮時,忽然一本書飛過來,書角剛好砸到他的頭。
「可以請你住手嗎?怎麽可以對淑女這麽粗魯?」莫韶影走過去,打算把書撿起來。
「你這傢伙衝三小!」廖研抓起他的衣領,打算朝他的俊臉打下去時,莫韶影用手臂擋下攻擊,冷眼一瞪,往廖研的小腿一踹,殺氣騰騰,微抬下巴,說:「再對淑女動粗一遍,我不會再跟你客氣了。」
「操你媽的!竟敢動手打老子!去死吧你!」廖研的直拳往莫韶影的臉上招呼,莫韶影雙手抓住那隻手,用力掐了一下他的手腕,直接把人過肩摔,用不滿但有些傲慢的口吻說:「忘了告訴你,我國小時學過柔道和空手道,在美國和英國也學過防身術,你這種只會用蠻力的人想打贏我還早個一百年。」
廖研面色鐵青,丟下「最好別在校外讓老子遇到」之類的狠話後,狼狽逃走。
莫韶影走到倒下的少女面前,對她伸出手,溫柔一笑說:「陳莉琴,妳沒事嗎?」
陳莉琴紅著臉頰,握上那隻手,順著莫韶影的力氣站起來,「我、我只是臉有點痛而已……」
「真粗魯,怎麽可以把淑女的臉打傷呢?」莫韶影皺起眉頭,摸了一下她的臉頰,說:「走吧,我帶妳和王映凡去擦藥。」
「我、我也要去嗎?」
「當然啊,都被打傷了為什麽不去擦藥?」莫韶影理所當然地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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