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莫韶影來說,暑假輔導就跟惡魔一樣,將他可愛的女友綁在學校裡面學習,害他只能一人窩在家裡打電動和畫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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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林妤舒來說,頂多就是不能整天跟男朋友黏在一起,偶爾給彼此一點空間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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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踏進教室,放下書包,從裡面拿出一本雜誌,這是她和莫韶影一起去逛書店時買的英語雜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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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惠馨坐在她旁邊,此時正用為難的表情盯著她,有想說的話,但一直說不出口。她在打工時也好幾次想說,又怕講出來林妤舒會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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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墨淵注意黃惠馨的視線許久,他有點想給她一枚白眼,走過去說:「我說妳啊,好像對舒舒有話想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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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小惠,怎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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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個……我、我……果然不行啦,妤舒跟姊姊徹底吵翻,姊姊和男友分手分得又很難看,妤舒還是搶了姊姊的男友的人,怎麽想都覺得問他們應該不可能得到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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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我們怎麽知道妳想問什麽。」林妤舒皺起眉頭,不解黃惠馨的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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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或妳男朋友有在哪裡遇到姊姊嗎?她上週很生氣地出門之後,就沒有回來了,我們已經打電話報警了……」
「舒舒什麽時候有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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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韶影開始交往了。」林妤舒的回答讓顏墨淵當場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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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這中間是發生什麽事情啊,為啥靈魂那傢伙會改成跟妳交往?不是聽說惠馨的老姊懷孕,要解決這件事,所以你們沒交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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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那個已經解決了,證實是拿去年的資料騙人。」林妤舒扯了扯嘴角,據說上當的還不只莫韶影,連某個黑道老大也中過相同的技倆,半個月後就被揭穿並且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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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呀,也太扯了吧!」顏墨淵滿頭黑線,臺灣這麽小也能發生這種八點檔般的事情,這世界上還真是無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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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雖然妤舒的男友已經跟姊姊分手,但姊姊有可能再去找他之類的,所以才想問你們有沒有遇到她?」黃惠馨不贊同她姊姊為了留住男人用這種爛手段,但不代表她就不把姊姊的事情當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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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喔,我和韶影完全沒有看見她,我問問看上官小姐和蒼龍先生吧。」林妤舒搖了搖頭,她和莫韶影從那之後就沒有再見到黃羽馨,也沒有主動聯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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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上官明不會對黃羽馨動手,真正擔心的是蒼龍在沒有莫韶影的命令的情況下,為了維護他的名聲,把黃羽馨當成障礙處理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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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之後,莫韶影站在校門口等林妤舒。他光是站在門口,就足以引來許多注目,盯著他的女性有的人臉紅、有的人整理服裝儀容、有幾個人竊竊私語討論他有沒有女朋友,有人還專注看帥哥看到撞路燈,被朋友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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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有幾個女生打算搭訕時,莫韶影剛好看見林妤舒出來,露出溫柔的笑容,對女友揮了揮手,「我來接妳了,小舒。」說完,他把人拉進懷裡,蹭了幾下宣示主權,免得有不長眼的變態靠近可愛的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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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舉動,也讓本來想搭訕的人尷尬地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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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等一下啦!」林妤舒紅著臉,尷尬到想找個洞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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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說……」黃惠馨被莫韶影的反應嚇到,以前都是她姊擅自黏著他,沒想到他會主動黏著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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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不好意思啊,忘了你們的存在。」莫韶影放開林妤舒,讓她能稍微喘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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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魂,你想死直接說吧,竟敢把我們當空氣!」顏墨淵捏起拳頭,一副要揍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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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把我剛才的話忘記,那邊的淑女有什麽話想說嗎?」莫韶影提問的對象是黃惠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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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還有沒有和我姊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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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倒是知道她成功引起兩個黑幫注意,其他的我不清楚,我問一下蒼龍吧。」莫韶影攤手聳肩,退後一步,拿出手機,打電話把蒼龍和上官明都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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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過來之後,黃惠馨問了一次相同的問題,蒼龍和上官明彼此互看,表示從沒主動聯絡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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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奇怪了,姊姊到底是怎麽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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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龍無言了幾秒後,故意把視線放遠,但他不打算解釋太多,連他自己都不清楚某些事情,尚未弄明白之前,他也不會告訴莫韶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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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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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惠馨難得沒準時到校,而是到午休結束之後,宮亦辰教的國文課正要開始,才邊哭邊踏進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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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馨,怎麽了嗎?」宮亦辰放下粉筆,走過去安撫黃惠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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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我姊姊她……姊姊她死了……清晨發現遺體被丟在山裡,好像是姦殺……那個時候我要是阻止姊姊出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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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究竟是……難道說……」林妤舒氣得鼓起臉頰,不管宮亦辰的阻止,直接走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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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樓梯處,打電話給莫韶影,「喂,韶影,現在方便問一件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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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事?」莫韶影的語氣聽起來有些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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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惠的姊姊是你讓蒼龍先生弄死的嗎?還是蒼龍先生自己弄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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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黃羽馨死了?怎麽死的?」莫韶影的語氣有些上揚,似乎對此事很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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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她是怎麽死的?那到底是……小惠說是被姦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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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肯定不是蒼龍下的手喔,蒼龍不可能用這種方法殺人,通常是偽裝成意外或自殺身亡。」莫韶影的回答沒有半分心虛,他早就沒理黃羽馨了。對他來說那個女人是死是活根本不重要,只要別再妨礙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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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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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是我們啊……我大概猜得到是誰啦,那女人利用青虎幫威脅我的時候,恐怕沒想到自己會被對方給滅口吧?也難怪青虎幫要生氣,畢竟多虧她,害他們被玄月幫盯上,一度差點要撕了停戰協議,把她幹掉是算是在作秀給玄月幫看,證明他們可以為了這份停戰協議犧牲掉那個女人。」莫韶影講出來的這些內容都是推論出來的,他沒有親眼看見整個行兇過程,但也能猜出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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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那人能逼黃羽馨墮胎,弄死她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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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扯到黑幫,林妤舒就無話可說了,她不怕被找碴,但也不想主動接觸。雖然想說這樣做太過分,但她不可能去當著那位黑道老大抗議,只能咬著下唇,不甘心地掛掉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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