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等待也不是多久的事情，三人等沒多久後，區域轉換的現象就發生了。而地上的那幾根樹枝也開始發生了變化，不過這個變化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造化，也就是原本一整排的樹枝，其中的幾個不見了這樣，除此之外，什麼變化都沒有。
「就這樣？」競鏽有些失望地問著。
埃格里斯點點頭道：「就是這樣。」
雖然早就透過埃格里斯所知，不會有甚麼斷肢的情況出現，但是像這樣甚麼大變化沒有，著實還是讓有些期待什麼的競鏽覺得無趣。
競鏽甚至還拿了幾個樹枝來扳弄一會，看看會不會有其他的非物理變化，不過很可惜的，那個樹枝還是那個樹枝，不只外在看到的，內在的東西一樣沒有變化。
相比期待著有什麼獵奇結果的競鏽，阿努尼倒是比較好奇這些變化發生點。
這一整個演練下來，可以得知的結果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在交接點的東西會消失。至於消失到哪去了？「跟著到剛剛前一個置換空間去了？」
「阿努尼說的沒錯，沒意外的話多半是跟著剛剛的空間一起轉換走了。」
「那剩下的這些怎麼沒有跟著一起轉換走？」來源都是同一個樹枝，構成物並沒有什麼不同才是。
對於阿努尼的問題，埃格里斯其實想要的說明就是在這裡。
「這就是實驗成功一半的原因。」埃格里斯繼續解釋。
或許是樹枝靠近交接點的兩端質量不同、也或許是兩個樹枝兩端的某些組成含量不同。總而言之，某些他們自己也不確定的因素，造成了這樣的不確定現象。
在轉換期間，同時存在於兩個不同空間的人，有時候會隨著傳送、有時候會停留在原本置換前的空間。
「這樣不確定的機制，某方面來說其實不太適合遊戲來進行營運。」而這裡埃格里斯說的營運就是實質上放在遊戲之中運用。你總不能用這樣不確定的東西給玩家使用，而每次結果都有不同吧？尤其這結果還是不可控、不可知的東西。
競鏽把這些樹枝丟回了地板，想了想說到：「不能透過大量的實驗來取得可行性的數據嗎？總該可以找到一些可以歸量的條件吧？」
埃格里斯當然也同意這個說法，不過這也是正在進行式。「你們所見那些少數的變動迷宮就是正在拿玩家實驗的空間東西，只不過目前還是沒有結果。」
這說法別說是競鏽，阿努尼也不相信。據他所知，TF遊戲剛開服、也就是遊戲第一章的時候，那故事主線的主角貌似就有愈到變動迷宮過。
雖然阿努尼不確定那個變動迷宮跟現在的是不是同一個，也不確定實驗的類型是不是同樣的類型。但如果照張sir這樣的說法來看，這個空間實驗從開服一直做到現在都沒有結果，那也實在是太扯了。別忘了遊戲中的時間還是現實中的時間數倍之多，這可不是用什麼數百年計算，而是幾乎到數千年的時間去做計算了。
埃格里斯這也沒有辦法，畢竟他也不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他也只是知道有這件事情而已。況且在他前一世直到他轉生到現在前，這玩意貌似也才剛要開始發行應用而已，算是他少數這一世不知道後來結果的東西之一。
而據張sir所知，這東西還有一個奇怪的特性。
「這個東西還有一個很奇怪的特性。當你觀察其結果時，它約略是這樣的答案；但是當你不觀察時，它卻是另外一種答案，它存在著某種不可觀測性的變動。」
「那是啥？什麼奇怪的箱子貓實驗嗎？」
「比起這種奇怪的特性，我更在意你居然會知道薛丁格這個思想。」
畢竟漪漪對小介認識不多，從他眼中所見，小介比起動腦更像是會動手的人罷了。
到兩人這樣討論，張sir倒是覺得這個空間機制或許也沒有到箱子貓這般的複雜就是了。現在想起來，或許對於該負責承辦的人員來說，比起搞懂整個機制是如何發生，不如搞定它只能發生什麼機制會來的簡單許多，這樣也可以說明，為何這個東西一直遲遲到現在，都沒有真的套用到遊戲中的地方去。
幾人邊說邊談，腳步卻是沒有停下，有些繁長的路途也差沒幾個區域就要走完。
競鏽與漪漪亂談到一半，見旁邊沒什麼人走動，轉過頭朝張sir直白問道：「不過，我記得萊渢城的街道變換不都是定時定向的嗎？何時有這種不確定性了？」
「萊渢城是TF遊戲開發人員自個設計、設定，當然不敢真的把設定給弄得太多太遠，且這地方也是外在干擾最少的地方之一了。順道一提，我們在這幾個空間之間走動，與其說是我們在各空間傳送，不如說是空間在隨著我們傳送，當然這是指從我們的結果來說。」
張sir這樣的說明固然還是讓兩人不知所謂，所以張sir還是另外舉了個實質又簡短的例子說明。
「就用競鏽常去的市場區做說明。從外邊走到市場區的道路假設很短就是只有A點到B點，那在外人的眼中來看，我們穿過了許多區域從A點經歷區域轉換的界線來到B點，是不是就是某種把我們從A送到B點的過程？」
見兩人點了點頭後，張sir笑了笑又說「這種想法是錯的。」
張sir從懷中拿出張紙抖了抖說：「這是平面的二維想法，空間可是三維空間喔。最簡單常見的說法是這樣。」
張sir說完在紙的兩端各寫了AB兩個字，並在兩者間畫了條直線。
「看起來行走的道路就是這樣對吧？但傳送機制把這個到路過程變成這樣。」
張sir把這張紙給反捲了起來，最後使AB兩點的紙面相碰在一起。
這整個過程也不用張sir再多做說明，漪漪與競鏽約略也了解到張sir想要示範什麼。
的確這樣行走距離就不用局限於原本的兩點間直線，而是紙張反捲之後所形成更短距離。
「不是我們穿越了空間，是空間縮短隨著我們變動了。」
見兩人貌似都了解了，張sir又把反捲的紙張攤開，又沿著四邊寫滿了各個文字與符號，最後又把這張紙，很有技巧地的沿著這些邊緣，又捲又折、甚至還小撕了一下部分，最後在手中的呈現的就是一顆中空紙球，而那四邊的文字符號全都因為這個摺疊撕裂都疊加在球頂的一處之上。
「這就是萊渢城的實際約略概況，只不過這些文字點更多、方式更複雜，且折紙球的方式一直在隨時間變動。而且這還只是說單一兩點的移動方式，我們從萊渢城外面一路走向裡面，不知道穿越了多少區域，那可就不是AB兩點移動可以說明的就是。」
這種空間摺疊移動模式對遊戲來說其實也是沒有必要，畢竟真要搞傳送什麼的，直接把要傳送的對象資料給送到另一處就是了，沒必要這樣更動空間才是。從這角度來看也是因為這關係，所以遊戲中沒法大量應用。
「那當初為什麼要這樣設計呀？直接像萊渢城這樣不就得了，固定重複個模式就好？」
「我剛也說了，這只是懶散的研發人直接套用現成的東西去研發罷了。不是萊渢城太單調固定，而是研發人員只能想的到這麼簡單方便。」
不過會這樣設計當然也是因為自己方便。萊渢城多數是給NPC，也就是遊戲公司方使用居多，而非遊戲玩家們使用，自然開發面相會這樣這樣不同。
不過這樣說，漪漪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句話的要點，開發人員套用現成的東西。
「所以這東西有現成、恩，也就是有個原型，類似模板之類的東西？」
「當然。」
張sir說完沒有再多說什麼，而是繼續帶著兩人穿過了最後一段區域轉換的界線。
穿過這個界限之後，三人來到了萊渢城的中心地帶，也就是白色高塔這裡。
張sir比了比那個高塔，繼續前面的話題。
「一切的源頭都在那裏。」張Ssir比了比不遠處的那個中央高塔、那個被TF遊戲稱為阿卡錫的伺服器裡。
三人靠近了高塔的底部也就是有著許多柱子的那個塔下廣場。不過競鏽也就停在柱群之外沒有繼續前進，因為他很清楚再過去就是一連串的傳送移動，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把握可以完全記住所有的變化。
小介現在想來，或許張sir要說的就是這個。萊渢城的區域轉換，就是參考這些柱群的傳送而來的吧。
「小介不跟著來嗎？」
小介搖了搖頭，臉色不悅說著：「我就不跟著你們兩人進去了。這裡跟區域轉換一樣會一直變動，你等等就知道了。」
小介說完，把提燈鏈子從脖子摘了下來交到張sir手中，又看了看張sir道：「這裡就要牽手的對吧？」
張sir沒多說什麼，僅是笑了笑拿了提燈、抓著漪漪的精靈一手就往柱子那轉去。從小介的角度來看，他們穿過柱子往左轉之後，人就沒有再出現在那些柱群之間，彷彿就像是消失了一樣。看著兩人離開之後，競鏽隨處在柱群之外找了個地方，打算坐著靜靜等兩人出來。
相比早已習慣的競鏽而言，從漪漪的角度來看，這種變化是在神奇不過。
相比同樣固定的萊渢城區域轉換來說，這裡的柱群區域轉換可就沒在給你什麼固定格式這種東西。一轉過轉角或面域，整個空間的風格就是直接變化，很明顯的就是一個不同於剛剛的空間，銜接與配合什麼的並不存在。
一下是有著許多人在辦公有些吵雜的大廳、一下子是靜悄悄只有一絲光線的荒野、更甚是突然進入了可以呼吸的水中，旁邊還多了幾個沒看過的生物。
而張sir與漪漪兩人也只不過是繞了幾根柱子走了不到二十步的距離而已，彷彿就像是不停切換畫面的影像一般。
兩人走過了好幾個「場景」最後幾人才來到了最後的目的地，也就是張sir一開始領著ID艾維德角色的地方，那個阿卡錫殿堂。
不過不同的點是，在張sir來的時候，那些在各處跳動遊走的光點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個蹤影都沒有，只剩下那個司教還待在原處等著兩人的到來。
這個司教對於漪漪來說是很有印象，或者換句話來說對於這整個場景都很有印象。
「這裡是張sir當初邀我吃飯時，在桌前給我看的那個影片對吧！」
雖然某些細微的地方好似變了一些，但是多數東西的位置都沒有變過。
「原來你還記得呀？雖然不完全對，但那個影片基本上就是用這裡的場景翻拍出來的。」
不等漪漪發表什麼感言，遠處台上的那個司教聽到兩人的對話，倒是先開始發言。
「我不記得這裡甚麼時候開放外拍過了。」言下之意，這裡並不是什麼開放的區域，而有些肅穆的氛圍也讓漪漪不太敢發言。
張sir留下漪漪在原地，笑了笑往前走去。
「我是說翻拍，當然就是憑我的記憶搭建一個場景去拍攝囉！」張sir轉了一圈，比了比近處的那些座椅、桌子。
「這裡也不過這東西，人們的相對空間也不大，拍攝的小廠景還是很簡單的。」
張sir走到檯前朝司教道：「放心，影片中的人跟你相差許多，又看不出有個甚麼樣子，甚至還多了許多東西呢！你瞧！這次的夥伴不也是被你的仿照影片吸引來的？」
當然這句話後頭只是張sir亂掰的而已，正常來說漪漪也不是真的被那影片吸引來參加TF的工作人員，只是那影片剛好是第一次接觸TF的非官方影片，而比較有印象而已。
漪漪抬頭朝那檯前的司教看去，卻是看不出他有什麼心情變化。
司教既沒有動作、也沒有對張sir的說法有什麼回話，嚴格來說，他甚至連表情變化都沒有，是看著張sir說話？還是望著稍遠一點的自己？沒有張開眼皮的他根本就無法揣測他是現在哪，現在的姿態就好像是神像一樣的不動在那，彷若剛剛說話的不是他。
就怕空氣突然安靜，有些尷尬的氣氛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漪漪自個也是剛來這裡，雖然不確定情況如何，但是自個還是保持安靜等待張sir處理才是。
張sir見司教沒說話，當然不會以為他在生氣還是甚麼，而是理解「他這樣翻拍的行為雖然超出了司教的預想，但是並不會對未來產生變動，所以他『不予置評』。」
不過這也只是張sir聽到漪漪的問題隨口說的談話而已，並不是真的有想要測試未來的變動性。
「好啦、好啦！既然你沒興趣，我們就不談了，我們還是來辦正事吧。」張sir語畢，朝漪漪招了招手讓他在靠過來一些。等漪漪靠了過來之後，一手拍了拍他那沒有太多實體的肩膀、一手右端掌朝檯前那比去。
「我找來的新夥伴，同樣是個精靈型態的角色呢，現在名字叫阿努尼喔！」、「他就是TF的其中一處中央控制中心，最有歷史的阿卡錫伺服器，這是他的外顯樣貌，別太著迷囉！」
漪漪震驚於張sir的介紹，並沒有注意到張sir介紹自己時的那些語病。
當然他震驚的不是張sir所說什麼著迷之類的，而是震驚現在的情況讓他有些意外。
漪漪原先的想像，處理中心會像是TF遊戲公司一樣，一樣空白無物的房間，中心會有個白光球之類的東西，然後開始調整所謂的角色數據。誰知道根本不是這回事，而是像是結婚教堂一樣的殿堂場景。
司教對於張sir的介紹沒有多加理會，他朝漪漪手掌朝上、平舉著自己的雙臂道：「好久不見的因子，走上前來讓我看看你現在的模樣。」
漪漪看了看一旁的張sir一眼，不確定現在是否要動作。
「走到臺前就行了，阿卡錫不會怎樣的。」張sir說完還擺了個請的姿勢。
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張sir也在一旁，漪漪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漪漪下意識的整了整姿態，這才想起來自個現在的形態，根本就沒有什麼儀容問題，真要說的話，算是裸體也不為過。
「雖然我覺得沒有必要，但既然是埃格里斯的要求，那做做也無妨。」
聽著那不知所謂的話語，漪漪慢慢的飄著身子到了臺前，停在了那個被稱為阿卡錫的前頭。
而靠近一看，漪漪也發現了阿卡錫的樣子很飄忽不定。遠遠看或許不會發現，但只要走到一個範圍內就會發現，那個人物輪廓沒有一定的邊界與形態，頂多可以說是一個範疇內，可以被稱為人型的樣貌罷了。
當漪漪站定了身子，阿卡錫那張開的雙臂也緩緩放了下來，緩慢的往漪漪兩旁靠了過來，那動作好像是要擁抱他一樣。不過最後那兩雙手臂並沒有真的合抱起來，而是停在了離漪漪身子外的某個距離，好像漪漪穿了什麼看不見的外套檔著一樣。
而這動作一停就停了數十秒，這期間讓漪漪甚至不知道什麼情況。
這是什麼儀式動作嗎？還是這已經開始在調動數據？可是貌似又沒什麼感覺。漪漪不敢動身子，只轉了轉眼球，往臺前那邊看去，這一看也看不出個什麼，只看到了依然閉著雙眼沒張開的阿卡錫靜止在哪。
正當有些忍不住想動的時候，漪漪身體兩旁的阿卡錫手臂也開始動了起來。
不過，與其說動起來，不如說放了回去。阿卡錫的雙手退回了他的腹前，如同一開始見到他一樣，那雙手交疊的停回了原處。
結束了？漪漪不由得因為現在的情況而有這樣的感覺。不過怕中途出亂，漪漪還是忍著沒有動作，一直到後頭的張sir喊著，這才鬆了口氣走回臺下。
「好像沒什麼變化？」漪漪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後，這樣跟張sir表示。漪漪的外觀依然是那個半透明幾乎沒有實體的精靈型態。
「數據調動的外觀變化不會這麼明顯，除非你是轉生或是直接換個外貌，要不然一般都是這樣的情況。」張sir擺了擺手說著，好似這件事情沒多重要一樣。
不過既然調動不是外觀看得出的東西，那漪漪要看內部數據，現在約略也看不完整。或許要等離開了萊渢城，或是找其他有能力的人觀看，才會比較有直接的感覺吧？
不過話說回來，漪漪好似也沒有印象，自己一開始的數據究竟是什麼來著，這樣好像也沒有辦法做比較……
「那現階段的事情都結束了？」雖然現實中不過幾天的事情，不過遊戲中可是過上了大半個月，漪漪都覺得有些過於操勞。
不過其實漪漪會有這種操勞感，多半還是因為從頭到尾許多事情都搞不清楚所造成。換個方向來說，像約略知道整個流程在做什麼的小介，全然當這情況是來郊遊的，撇除順帶找外掛，帶人來萊渢城這件事可比自己加入主線跟玩家交流還要輕鬆。
張sir對於漪漪的問題點了點頭，他的部分的確是結束了「等等出了這裡，在跟競鏽去武器店把外觀改一下，就可以出島了。」
「我們原路回去嗎？」
「你出去後跟競鏽走就可以了，後面的步驟他有經驗。況且你們不是約好了他要帶你一陣子PNPC？還要去找你不是？」
漪漪點了點頭，雖然張sir說的沒錯，不過漪漪也發現這句話也表達了另一件事。
「張sir還沒有要走嗎？」
「我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談一下，其他的線下公司開會再說吧。」張sir一手比了比臺上的司教。
既然是主管自己的事，那漪漪也沒好意思待著，只好點了點頭。
「幫我個忙，直接開到塔底吧。」張sir朝臺上的阿卡錫要求著。阿卡錫沒有特殊的反應與回話，依然還是像個雕像待在那裏。
張sir問完也沒著急著等著阿卡錫有反應，也只是待著看著台上的阿卡錫。
剎那，不知道張sir看出了甚麼動靜，還是有什麼漪漪也不清楚的地方，張sir轉過頭來就跟漪漪講「開好了，直接走門出去就到囉！晚點公司見。」
雖然不明所以，不過既然主管都下逐客令，漪漪只好點了點頭開了大門離開了這裡。
的確如同張sir所說，漪漪開門之後並不是看到他們當初剛來時的那般得複雜轉折。而是一個很單純的往下階梯，階梯看上去普通沒什麼裝修，但說是清水模還是仿石塑料都不是，且這階梯廊道還有些昏暗，整個走道牆面的燈是又少又小，約略要走個十數步才會有下一個燈具，在兩個燈具微弱的光源之間，還存在著一大片都照不著的地方。但隨著梯面往下走之後，昏暗的情況好轉許多，外來的自然日光透著出口照射進來，越近自然也越不需要這些沒作用的燈具。
最後漪漪也看出來，這個階梯最後就是接到塔底的廣場外。最後漪漪穿過了比較有點門樣的門框之後，這才下到了一開始他們來的那個塔下廣場。
回頭一望，門框之內哪還有什麼灰暗階梯廊道，只有一個空蕩蕩的單柱房間。
不比對於空間變化的漪漪驚訝，遠在一旁的競鏽也是因為漪漪突然出現而感到驚訝。
競鏽先是一聲小聲的髒罵開頭後道：「這麼快就好啦？埃格里斯呢？」
「恩、隊長說晚點，開會再見。」差點又要張sir開口的漪漪還是不習慣改口，最後只好一句似是似非的隊長稱呼做頭。
不過這這比喻還稱恰當，小介並不討厭，他也聽出來最後漪漪所說的「開會再見」是甚麼意思。
「所以……改完了？我是說那個奇怪、不說話的傢伙。」
見漪漪點了點頭，競鏽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預定的流程後，確認道：「那等等去武器區改完外觀後就直接上工了？」
「的確是這樣沒錯。」
「埃格里斯還有說其他甚麼事情嗎？」
「他說跟著你就行，其他你都知道。」
小介在心中「嘖」了一聲。雖然說自己的確是有答應漪漪，要跟著他初次PNPC一段時間，但張sir這樣直接安排後續所有流程，基本上就是把剩下的事情都推給了他吧！
麻煩歸麻煩，不過小介還是挺好奇漪漪會被改成什麼的武具。
小介很討厭遊戲中那些很誇飾的武器，尤其漪漪還是個精靈武具，那就更讓小介沒啥好印象。但小介熟識的這個萊渢城武具老闆，肯定是不會做出什麼太超格的事情。而小介當初會答應跟著漪漪一段時間，某方面也是想要拿著漪漪那把武具試試手，畢竟蛻簇石很少見，把精靈物品做成傳統武具那就更少見了！
小介在心中轉了一輪考量與日後流程後，這才提起手招了招漪漪過來。
「所以？」
「走啦！先去改你的外觀吧！」
競鏽走向轉換區域的界線口，雖然這次他依然等在區域口前，但是這次他沒有再牽起漪漪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