競鏽這名NPC,在現階段的遊戲歷程中,算是頗具知名的角色。不同於遊戲早期一、二章那種久遠歷史,競鏽可是上一章遊戲故事的主要配角之一!他作為故事中的NPC角色之一,在故事明面上雖然不存在,但在故事進行的脈絡中卻是處處可見,是那種傳統的隱藏背景角色。
而競鏽會在玩家之中出名,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於他在上一章故事中的作為。
那時剛好是遊戲改版之時,作為龍人族別的遊戲玩家,因為過於強勢,容易造成特定地區的不平衡。故遊戲藉由這次改版加入了狩獵龍人族的故事片段,好大幅削減過於失衡的遊戲區域。
這個片段作為主章節的副線之一。簡單來說,各國地下商人聯合起來功討龍人國度,而龍人玩家的陣營作為防禦與反擊,與其他陣營的玩家進行對抗。
依照故事結果,重新劃分遊戲勢力。
作為龍人的玩家無從選擇,只能防禦疆土。而作為他方的玩家,可以選擇幫助章節主角一起協助龍人,或是選擇幫助他國獵取龍人部族。
多數玩家是勢利的,尤其在利益的驅使下。除了原先是該部族的玩家,其他部族的玩家可說是卯足了勁幫助那些侵略者,這些人還包誇了原先龍人部族的周圍鄰居們。
狀況慘烈,且道不談。故事章節最後,龍人部族逃過一劫倖免下來,但也損失了多數的疆域,最後僻隱在洛特亞大陸的某個中央地帶。
而這個殘存的中央地帶可說是靠一人之力鞏固而成。這人不是甚麼高階玩家,也不是甚麼故事章節主角。而是一位被傭兵團侵略,被綁架至他處的龍人NPC之一。
根據一位選擇幫助章節主角,協助解救任務者是這麼敘述的。
「現在想來,與其說這是個解救任務,不如說是個刷NPC人情的任務。」
被綁架的人其實根本不需要被解救,因為在解救者來之前,綁架犯眾人早就被清光!
來到現場的玩家們看到的只是血肉地獄。染成褐黑的腥臭土面,點點斑滴的灌叢,滿地的屍塊。最後,整個血海現場中,完好的東西只剩下一個的鐵皮箱籠,箱籠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競鏽!競鏽一人坐在箱中睡覺,箱內箱外如同現場一樣,滿是血肉,這也是他血鏽箱的由來。
回過現況,現在承接任務的三人都有莫名的壓力。站在三人面前的競鏽自帶一種氣場,再加上他的那整身錆色鱗片,不免讓人懷疑那個謠言──「被血液層層濺染的鱗片」是否是真的。
相較於那個多話易暸的商人NPC塔克,競鏽根本不多言。甚至連本次目的地要往哪、要做什麼準備,一切的一切都沒說明。等到三人靠近之後,競鏽從馬車內掏出了三樣東西交給他們,除此之外就沒什麼跟他們互動了。
拿了東西的三人自然是滿腦疑問,不過對於現況他們自然知道,情況貌似不妙。
因為他們拿到的東西不是別的,而是三把武具。
這是作為遊戲玩家肯定會知曉的情況之一。當遊戲中出現以下,像是給予裝備、補充物資、環境變化等情況,這多數只有一種可能。
「等一下是不是要進入戰鬥環節了?」治裝師有些不安的說著,他可是最討厭Pv了。
「你真這麼擔心,跟著槍手躲在馬車邊不就好了。」
「那你就祈禱不要是PvP,要不然哪個玩家還會……不會吧!NPC還真給我槍刃,我真的不是槍兵……我沒練這個的!」
三人分別拿到三種不同的裝備,裝備同樣的與他們的職業差不多。
治裝師把那三把武具湊來一把把細看,無論是實用性還是外觀,其實品質都不算差,就算自己不用,丟去市場都還可以賣個好價錢。
前提是他們可以活著回去倒賣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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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外面緊張的三個玩家,馬車內的三名PNPC多數是輕鬆自然。
塔克商人正在吃著早餐、細琢飲品。早餐茶飲細巧精緻,莓果糕餅、透亮茶水,完全不像是在外野營會出現的東西。
競鏽在外面發完武具後,回到馬車內就是開始穿戴防具。從腳脛腿遮、胸脇臂腕,動作之俐落,顯然早已習慣如此。
阿努尼坐在馬車上有些不自在,感覺其他人都有事情要處理,就他自己沒事做。無論是擦擦燈飾、整整行李,做哪件事情感覺都格格不入。
不過那也只是阿努尼自己這麼認為罷了。
看出阿努尼有些不太自在,塔克拿了點餅乾給他「要吃點嗎?」
看著阿努尼道過謝後,但是並沒有吃下餅乾。知道阿努尼仍然是有些無所適從,塔克拿出不知藏在哪裡的魯特琴,彈了某種曲調,在馬車內部製造了隔音空間。
「放輕鬆點,就當是郊遊好了。」
「確實是郊遊沒錯。」競鏽轉了轉手腕上的護具附和著。對他來說,這是個連小副本都不算的任務,頂多就是個前置小流程。
對於兩人的輕鬆,阿努尼也只能尷尬笑笑帶過。
「你就算在馬車上發呆也很正常,畢竟從玩家的角度來看,你就是個NPC罷了。」
「總覺得沒事情做,有些奇怪呀。」
「你現在登入遊戲,不就是在上班,就是有在做事了。至於事情(玩家)要不要理你那又是另一回事。」
「另方面,放個假回來,一上線就要紮營休息睡覺,感覺有些微妙。」
「恩……你就當是以前那種時差旅行吧!」這種情況,塔克早已習慣了。雖然遊戲中的睡眠狀態不如現實中一樣,遊戲中的睡眠並不能完全取代現實中的睡眠,反過來說,你在遊戲中睡覺,意識也是半清醒沒有完全休息到的。
「既然都出發了,代表隊員已經選完,我們正在前往萊馮城的路上?」
「其實有沒有隊員都無所謂,對吧?」
「競鏽,可不能這麼說。因為與其說是選擇承接任務者,不如說是排除嫌疑者。」
阿努尼可沒忘記這個任務的主要附加目的「張sir是說排除那個殺戮狂?」
「沒錯,現在承接任務的人,是最不可能是殺戮狂的幾人。對了、在遊戲中請習慣叫我塔克。」
「他們的確不可能是那傢伙,這一周下來看得我都傻眼,廢的可以。」競鏽就算把他的自身標準放低,但是這三人的作為還是不入他的眼中,弱的可以。
「塔克怎能確定我們要找的人就會跟著我們呢?」
塔克半眨了一眼,調皮的說道「情報來源是秘密喔!」
阿努尼猜塔克大概有個方法,可以鎖定某幾個疑似玩家。
而現在的情況就像是在釣魚。放了釣竿在釣魚除了有釣勾的主餌之外,餌的附近總是會撒些散餌。小魚吃了散餌,後面就有大魚前來吃小魚,甚至是吃到主餌。
「另方面,在阿努尼你不在線上時,其實事情早就發生了。」
塔克把這一周從選員出發到現在的事情,約略說了個一遍。當然除了NPC方也包含玩家的部分,像是那個清場者的問題。
「所以小介、競鏽剛剛才會去發他們武器呀。」
「我是覺得那三個人就算多了武器也沒多大作為啦。」競鏽可沒抱多大希望,況且就算那三個接團人都死了,對他們本身也沒多大影響,人照走、團照跑。
況且那武器看上去珍貴,但出了三洲地區,也就是一般般,只是從宸鈺那拿來的超舊新手練習品而已。
「話不能這麼說,至少這行為可以讓我們NPC與他們有點互動性。」
沒說出口的是,那三把武具其實張sir都動過手腳,至於以後會不會觸發相關任務,那就待持有人自己發掘了。
「互動嗎?」競鏽嘲諷得笑了笑。他剛剛在外面發武具可是看的出來,那三個人拿到武具的反應,非但沒有高興,反而是一臉僵死。這樣的確是互動啦!強制互動就是了。玩家也不是笨蛋,遊戲多數情況不會沒來由地發東西,與其說是發東西,不如說是發通告。
競鏽也知道塔克這麼做的目的。發武具不是要他們自保,而是要告知他們自己處境的危險。到了萊渢城傳送點,承接任務人的存在必要,在殺戮狂的眼中就不是這麼重要了。現在他們能夠苟活,而沒被清場,更多的理由只在於要讓任務繼續進行而已。
「話說這麼多,我們也該出發了。沒意外的話,今天就會到達傳點,後天進入萊渢城了。」
「疑!這麼快!」也不怪阿努尼覺得快速。現實中漪漪休了一天假,回來遊戲早已過了好幾天。
「競鏽,你去馬車前準備發車。我來去跟玩家通知今天的目的地。」塔克說完,又撥了把琴弦,把空間撤掉後隨手把琴一塞,準備走出馬車。
「等等!我可以跟著出去看看嗎?」
從上線以來,阿努尼就很久沒看到外面的自然環境了。上次在線上是在酒館內的房間,這次則是在馬車裡,無論現實還是遊戲內,這些室內環境都快看膩了!
這樣出去是沒甚麼問題,不過就是看著塔克跟玩家說話罷了。
塔克當然沒意見,隨意整了整根本沒什麼變化的儀容後,就領著阿努尼一起出去。
好在三位玩家並沒有走遠,而是聚在馬車旁不知道在討論什麼。
這些玩家很是勤快,在競鏽發給他們武具後,就算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的當下,他們也很快就收拾好營地,準備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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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今天出發時間較晚,但NPC果然沒辜負他們的期待,這次塔克還是出來了。
不過意外的是,除了發任務的主NPC塔克之外,後面還跟了個綠髮青年。
訝異歸訝異,幾人也沒多想跟NPC說甚麼,就靜靜地聽著塔克的敘述。塔克敘述完後,如同過往一樣,走回馬車準備稍後出發,而那個綠髮青年也沒說甚麼跟著走了回去。
「聽塔克這樣說,這任務終於快結束了、吧?」
「你是說我們死期快到了?」
「你覺得到時候我們跟NPC求救有沒有用呀?」
「我哪知道。我倒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治裝師與炎焰使都很是悲觀地說著。隨著這個護衛任務的進行,只要到了目的地的當下,這個任務也就完成。同時的瞬間,他們的處境就變得非常危險。
「兩位,沒人在意多了一位NPC嗎?」
「老礦,你沒注意他就是那個在酒館面試時,坐在後頭、沒說話、睡覺的人嗎?」
「???」製造師的礦工還當真沒注意到,他那微薄的記憶,也翻不出那個人有在酒館面試時存在過。
「喔、我對那個人也沒印象耶。至少在酒館那我沒看過,槍手,是不是你認錯了?」
這是什麼記憶斷層嗎?不信邪的炎焰使跟兩人討論後,這才得知還真的只有他看過。
「那他在面試房間裡有說些甚麼嗎?」
「那倒是沒有。」炎焰使的印象中,這個綠髮男在塔克面試時,就只是在發呆跟打瞌睡而以。
「看來也不重要啦!這幾天他都沒出面過,也沒發生什麼事情,純屬背景NPC吧?」
幾人討論到這邊就把綠髮青年的事情給忘了,反倒是認真討論起今天的站位問題。
說來也是尷尬,不知是等級關係還是單純職業問題。
「一樣是老礦當前導嗎?」
「不然你們兩位誰速度比我快?」
「「……」」
這也是老礦做這任務最討厭的問題之一。一個毫無Pv性質的玩家,居然比其他玩家數值還高。若不是NPC跟他這麼說,他還不敢相信。
然而當三人分配好位置準備出發時,坐在馬車前頭的競鏽NPC居然跟他們說今天不需要前導。
「不需要前導,目的地我也不知道。」
儘管三人滿頭問號,但沒人敢反駁競鏽的話,任務還是要繼續進行。最後不得已免強地老礦還是擠出一點勇氣,跟這個NPC閒問「塔克不是說,目的地是在林邊的東岸嗎?」
「東岸的哪裡?」競鏽反問。
三人皆是答不出來。塔克又沒說,前幾日的任務目的地提示也不曾準確說過。不過每次都是時間接近日落之後,就會停車紮營,原先三人也是這麼想的,無奈這次居然不需要?
競鏽沒多說甚麼,整妥之後他就出發前行。三人直到目的地之後才知道,的確是不需要什麼前導,因為不到中午,他們就已經出了森林到達謝維爾的東岸!
另方面是,NPC的馬車居然走走停停,跟前幾天的一路奔馳定點模式,差異極大。
這情況一直維持到過了中午還是這樣。期間三人還懷疑是不是NPC自己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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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務團走走停停,一旁跟團的眾人當然也是走走停停。更慘的是,原先跟團的人是呈包圍樣式跟在NPC主團馬車的周圍,彷彿是在保護任務團一樣。現在主團沿著海岸走,海上自然沒辦法躲藏跟蹤,自然就少了一邊可以靠,一大半的人就這樣跟另一半邊全擠在一起,頓時原先空曠僅可遠觀的各個跟團,現在變成舉目可見的好鄰居。這情況說不上太壞,好的是至少彼此都看的見,也不怕會遇到清場的暗殺者,誰要動手可說是一目瞭然。
不過也因為這樣,人群都靠得太近,不習慣的彼此久了就會有摩擦,摩擦久了就會有糾紛。
「或許不用等到清場的暗殺者出現,他們這些跟團的就自己先互相消滅了!」
這是維坦尼雅到達東岸中午過後,疲憊精神的最佳心得。光是跟自己隊伍有關的糾紛事情,她就處理了不下三件!
林岸邊資源稀少,瑪瑞爾與人互搶獵物、誤闖紮營領地,與波魯本(AI代管狀態)打起來、躲在角落蒐集資源,被人誤為暗殺者的魯特。
「這裡是洛特亞的首都嗎?可以這麼多雜事!」終於處理完最後一件事情的維坦尼雅開始抱怨著。現在所有隊員都在這了,有她現場看著,總該不會有事情了吧?
「快入夜了,主任務團卻沒準備紮營,難免人心躁動、會有不安。」
「魯特你給我閉嘴,你好好地在做筆記,躲在草叢裡寫字是怎樣?」
魯特沒回話,在安全地方整理資訊,是他的習慣。但現在回嘴肯定會沒完沒了。
扣掉被AI代管只會基礎對談的波魯本,幾人雖然有一嘴沒一嘴的互嘴,但是手上紮營工作卻也沒怎麼停。
今日的紮營時間晚了許久,除了因為主任務那團拖慢沒紮營之外,另方面也是各團之間也互有默契,希望保持距離,喬著喬著也拖晚了。等到真正確認好任務NPC要休息、主任務者開始紮營、自己與他人之前選好地點後,這早是空無日光、月上星繁的時刻了。
正常情況下,這時間早該是晚餐後,大家正在討論明天行程,聊天的聊天、睡覺地睡覺。可是現在的四人,連個簡易帳篷都沒搭好,營地也才剛勉強圈了出來。
瑪瑞爾正在紮營,不過動作很是不熟練,基點交叉部分總是一直搞不定。
「瑪瑞爾,兩支幹交岔就好了……剩下用綁的就好,沒有這麼難。停手!你、你真的是滿等轉身者嗎?連紮營都不會!」
「嘛、生活環境不同呀!我是天頂地床自然派的。」
「派你個頭!我現在真慶幸剛剛沒有要你搭完整版的帳篷。」
「維坦尼雅!你要不要過來看一下。」遠遠的魯特在那喊著。
維坦尼雅只好先停止監視瑪瑞爾工作的舉動,轉頭看看魯特有什麼問題。
不過看上去,魯特是沒什麼問題,而是一旁被AI代管的波魯本有問題。
「他這樣繼續攪下去沒關係嗎?」魯特指著營火前的鍋子說著。
鍋子內烹調的東西是某種肉湯,裡面除了肉塊外還有許多的塊根蔬菜。當然這是指原先預定是要這樣的料理,現在望進鍋內只有黏稠的糊狀物在那,像是某種泥巴一樣。
負責準備今天晚餐的人是波魯本,或者說是AI代管的波魯本。
紮營最單調的工作,基本上就是準備晚餐了。會者該說這是AI代管的情況下,他唯一可以做的事情。
現在發生這種料理失敗的情況,只能說維坦尼雅把AI想得太簡單了。
至於晚餐能不能吃?這樣說吧,它只管你這東西可以吃、可以維持基本需求就好,好不好看、好不好吃,這些都不在AI認定的必須要求內。
「我忘了特別跟它要求要怎麼做了。」維坦尼雅坦承道。因為她原先以為直接要求一個AI做個只需要攪拌的湯,理當不會有甚麼困難。
「我覺得就算波魯本在線上,搞不好也是差不多的樣子。」聽到這動靜的瑪瑞爾也跑來看看。「你別看他挺會吃的,基本是不要太差的東西他都入的下口。」
維坦尼雅沒說甚麼,的確以波魯本那種現實過往,有吃的就不錯了。或許這鍋〝肉湯〞沒有想像中的差?
「其實我覺得還好,拿個麵包什麼的,當肉醬來抹就好了。」瑪瑞爾用手指沾了一口鍋泥吃著。雖然顏色與外觀的確很像稀爛的泥巴,但是味道確實挺不錯的。
「麵包沒有,餅乾倒是有些。話說回來,兩位事情都做完了?」
瑪瑞爾默默地跑走,他還沒搞定最後的幾個部分。
魯特負責的是周邊的防護,理論上也沒完成就是了。
「周邊的部分,也只能做到物理性的防護這樣了。」也就是土溝、圍柵這類的實體物理防護,就連困難點的觸發類、聲響類,都沒法設置。
「我們周邊的各團隊都離的太近了,我就連術法類跟結界類的都沒去用,太容易觸發了!」
「感覺有點不安呀。」維坦尼雅思考著有沒有什麼解決方案。
隨機組團不是沒跟過,但防護與準備沒做完善的,這還是第一次。
「我晃了一圈,其他團應該也是差不多的。如果這類東西大家都設放下去,大概這片林地都會因為我們相互觸發,而整晚吵鬧個不停。」
維坦尼雅看了看遠方的周圍,有火篝的地方約略就三四個,不用火篝的就不得而知,這樣的確是有些壅擠。
「我們團今晚還要排輪哨嗎?」魯特這問題,問也是白問,因為答案肯定是〝要的〞只是這個順序或許會讓人很頭痛。
「早知道應該帶不眠藥劑……」三個人輪一整晚衛哨,是有些困難,但也不能真要一個人輪整晚。
「話說回來,AI託管的話,會有需要睡眠需求嗎?」
「你不會想要波魯本站一夜吧?你相信AI的防禦機制?」魯特這個AI被害妄想症患者可是打死不相信。當然維坦尼雅只是突然想到說說而已,並沒有打算真的讓波魯本去試。
折騰了許久,幾人終於把該用的東西都用好,總算可以坐下來好好休息,時間卻早已入夜許久。
魯特拿出他的那個十二分半鐘看了看說道:「快過遊戲區間了,看來這一天波魯本還是沒辦法上線。」
「或許現實中遇到什麼困難吧。」維坦尼雅對這事情有點看開了!畢竟波魯本上次有說過他是舊城出生的,現實中忽然出什麼事情也是預料之中。
「魯特現實中去過舊城嗎?」
魯特抬頭看了看維坦尼雅,一臉困惑。
「你那什麼臉呀!不想說就算了。」維坦尼亞自討沒趣,轉頭繼續吃著那鍋爛泥。
魯特看維坦尼雅不高興,連忙急著解釋「沒有啦!只是覺得你難得會聊這類現實事情。」
「只是剛好遇到波魯本這件事,有感而發罷了。」
要不然別說維坦尼雅,多數遊戲內的人都不太會過問你現實中的事情。多數都是等到出問題了才會想要去了解一下這人。
「瑪瑞爾呢?你去過舊城嗎?」維坦尼雅轉頭問瑪瑞爾。
瑪瑞爾正拿著勺子舀了一口肉泥,但他沒有吃,只是讓肉泥在碗與湯勺之間流轉。
「從來沒有去過,但是有看過幾張圖片。」
「我也沒去過!」魯特急著發言,希望維坦尼雅不要忽略他了!
不過這話題就卡在這,沒有再繼續下去。
維坦尼雅只是想了解一下波魯本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既然都沒人去過舊城,那自然就都不會知道可能發生什麼事情。
看著被AI託管的波魯本正大口大口地吃著肉泥,彷彿就是他本人一樣,維坦尼雅嘆了口氣。「希望這任務可以圓滿結束。」
一時之間只剩下波魯本的咀嚼聲,其他人都沒敢說甚麼話。
瑪瑞爾基本上是船到橋頭自然直,只要跟的了主團,其他貌似都無所謂。現在還會跟著他們行動,只是基於與維坦尼雅的交易契約罷了。
維坦尼雅可說是操最多心的人,從任務的開始到現在,問題重重。更重要的是,雖然現實中不過幾天,但遊戲中整個月都快過去了,到現在為止,維坦尼雅做這個任務都還沒有什麼實質收入,都是些冒險支出。
魯特倒是輕鬆,只是跟著維坦尼雅,反正他本來就是一般玩家,只要沒有什麼生命危險,能在謝維爾大陸走動都好,反正多看多走都無所傷。
正當魯特想說伺服器準備要關了,要準備整備休息時,火篝對面的瑪瑞爾突然提起他的小刀站了起來。
「瑪瑞爾,你怎麼了?」
「小聲點,魯特。周邊氣氛有些奇怪。」瑪瑞爾起身轉了轉身子說著,邊說還邊繞著他的手臂彷彿在熱身一樣。
魯特與維坦尼雅放低聲響,轉頭看看四周,不過沒看出什麼所然。周邊其他團的營火依然存在,周邊的欄柵也沒有被破壞翻弄的跡象。
但兩人依然不敢放鬆緊戒。瑪瑞爾在怎麼隨便,對於危機這類事情卻是從來不騙人。
不過若瑪瑞爾感知到的危機是真的,那情況會非常不妙。
在TF中搞偷襲的,不像現實一樣,什麼凌晨四五時的規定並不存在,因為遊戲中沒有實際睡眠問題。有經驗的偷襲者都會挑遊戲關伺服的前一刻。
等下次遊戲一上線,立馬就可以襲擊目標遊戲者。只要被襲擊者沒有意識到,偷襲的成功率可說是非常之高!若是本人還沒上線,被AI託管那就更好應付。
反過來說,遊戲中的九成九Pv狀況,都不會卡在遊戲關伺服前發生。
魯特把十二分半鐘又拿出來看了看。果不其然,在沒多久,指針就要回歸一圈了!這狀況肯定不是遊戲中設定好的情境,是有心人士搞出來的。
然而除了波魯本之外,幾人目前能做的,就只有做足備勢,防禦下次上線時會遇到的襲擊。不到半分鐘,不意外的,所有人都無法動彈,順間角色感官消逝,遊戲伺服器已經開始關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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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城不同於發展區,街區的發展既不有序也不方正,常常看到三岔路或是倒回岔這種奇怪的分割,對於第一次到這的人來說,很容易走錯路,但是對於住久的熟人來說,這些道路都是種捷徑,方便穿梭於這處點間。
一個穿著短襯衫麂皮短褲的黑髮男子就是這樣奔跑在巷間。男子的短襯衫有些輕薄,不過不是材質與用料問題,而是穿著洗滌太久,布料開始鬆透的關係,他身上還背著一個側腰包,裡面東西不多都是些小物品,左手手腕上有個金屬磁青色的手環,口袋裡還有些紙鈔與零錢,這些幾乎就是他所有的財產。
舊城道路上都是攤販與人群,偶而會有幾輛車經過,人要在大道上奔馳有些難度,但在小徑巷弄裡就不會有這問題,穿過這個大道,經過小徑,反覆如此,就可走過一區,若是照正常的道路走法,直角轉,走直線,那可不知道會拖多久。
白天就是如此,晚上就更不用說,下了工的人、本來就沒工的人,過了下午之後,這些地方更是擁塞,下班通勤、吃晚飯、娛樂……等不同需求的人全擠在大道周邊。
奔跑趕路的黑髮男子可不是沒工作,也不是剛下班,相反地他是剛要上工,但是卻快要遲到了!
一路上穿過兩個區域,漸漸地開始遠離群聚處,轉往一旁的小巷走去。
小巷兩旁的建物都是牆面,沒有一個窗戶。整面牆壁都是塗鴉與斑駁的漆面,地面不是垃圾就是堆積物,彷彿是什麼廢棄物堆積處。
穿過這條無窗長街後,再經過幾個地下道後,就會來到一處少見的層樓前,這棟被人稱為詭異層樓的地方。
層樓說高不高,目測只有四五層,這種高度在舊城來看屬於中下高度的建物。
這棟層樓沒有任何名字,層樓外觀又非常老舊,比起危樓來說,更像是復古懷舊風。在周邊的建物一個個重建加高數次了,卻沒見過這棟層樓有改變甚麼。
從周邊的建物往層樓看去,層樓成回字型,中間的空庭滿是綠意,種滿了樹木,就像是植物園一樣!然而卻不見有甚麼鳥蟲在那中間生活過,且也沒有任何人進去看過。
層樓只有一個出入口,且對外的那面卻是沒有任何窗戶。也不是沒人好奇想進來,只是那唯一的出入口都有人在盤查身分,想進出也不是這麼簡單。黑髮男子左顧右盼,好在這時間點都沒什麼人,不用刻意躲藏。低頭看了看手機時間,剛好可以趕上開店時間,整了整上衣後,往層樓的出入口跑去。
然而跑沒幾步,還沒到層樓前,黑髮男子就被旁邊一人給撞了個擦肩。好在黑髮男子也沒什麼財物,也就一個背在胸前的側腰包。檢查了一下包包跟衣褲有無被劃破後,黑髮男子想找找,到底是哪個人這麼不小心,在沒什麼人的地方還可以不小心撞到人。
那人也沒跑遠,抬頭一看就看到。那人穿著很是邋塌,無袖背心與短褲,腳上還穿著拖鞋,背心有些破洞及污漬,短褲缺邊還脫線,不過人看起來挺和善,他並沒有因為撞到人就急著逃逸現場,而是留在附近轉頭看看他是否有受傷。
當黑髮男子看向他時,他還一臉抱歉的跟他搭話了!
「抱歉、抱歉!第一次上班,趕著找地方,跑得急了些。」這話說的顏表誠懇,毫無虛假。看在真沒出什麼事情的情況下,黑髮男子搖了搖頭,示意無事。
兩人同是上班者,皆是趕時人,沒必要為了小事就鬧翻。
黑髮男子沒繼續理會他,而是往層樓的出入口趕去。怎知這邋塌男居然也是往這入口趕!不過邋塌男腳穿拖鞋走不快,落後黑髮男子不少。不過為了趕上班,黑髮男子也沒多觀察後面的人,而是加快腳步往層樓跑去。
層樓出入口的盤查點對於走出去的人不會嚴加盤查,要走進去的人則是會挨個檢查各式證件。盤查站常配有兩個護衛,剛好都會是一男一女,他們身上穿了標準配備的保全服,身上有輕便防爆盔,腰間配有手槍與匕棍,雙手還握著步槍。手上配備之精良就連舊城內的市立辦公廳護衛都比不上!
兩個護衛雖然站姿隨意,手上步槍也隨意的靠搭在身上,但是內行人都看的出來他們其實處在備戰狀態,隨時都可以切換姿勢進入備戰。
當黑髮男子一靠近入口盤查點時,護衛之一的男子就靠了過來。不過態度倒是很平常,連備戰狀態都沒做出,甚至一手離開步槍,朝黑髮男子揮了揮手。
「尼布,你今天來晚了,昨天居然還曠職沒來!」
「昨天家裡出了點事情,進不去工作房。」
男護衛嘴上這麼說,但是還是站穩身形擋在尼布身前。同時他張開手掌往尼布手上的磁青色手環握去。
沒一會,遠處女護衛後方的機器叮了一聲,女護衛看了一眼後,朝男護衛點了點頭。
「確認是歐尼布先生本人,無誤。」
男護衛聽聞見狀,就退了一步,讓開身體給尼步過去。
「不好意思呀!例行公事,就算你快遲到,該做的還是得做。」
「沒關係。」
歐尼布沒在意這棟層樓的管制,畢竟這層樓就是這樣的地方。外觀看似老舊,其實內部可是讓人驚嘆。
離開盤查點,轉入樓層內在上了樓梯,裡面是地攤小販、館社商店林立,這裡東西齊全應有盡有,盡是些舊城沒看過的新奇事物。偏一角那迷彩帳篷的攤販,賣了一些遊走在法律邊緣的器物;另一邊那廣大通亮的商社,則是專賣一些發展區的器具;轉過頭那有一個明亮小舖,透過塑膠簾子看去卻是一個人都沒有的酒吧。
這些店鋪都沒有讓歐布尼停下腳步去觀看,他來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已經不是那個容易被吸引的新手小人物了!
在轉一角上了階梯,歐布尼來到了一個甚麼都沒有的樓層,那裏只有一個入口、一個小桌,小桌兩旁各有一個小椅,小椅上座了一個閉眼老頭,老頭一手握著兩個核桃,核桃在他手掌中交錯翻轉,翻轉的喀擦聲作弄著整個空間,詫是詭怪。
歐布尼沒有懼怕,他走上前朝男子伸出他的手環道「歐布尼契約員,TF時段一晚。」
老頭張開一眼瞪視了一下,不過瞪的不是歐布尼,而是他的手環。老頭的瞳孔閃了一下,發出奇異的光源後,又黯淡下來。過了一會,老頭又閉眼,彷彿沉睡過去。
他開口靜靜地發出不符合他形象的機械音說著「你差點趕不上呢!歐先生,快進去吧。」
歐布尼縮回手臂,繞過坐著老頭的桌椅後,往那一面牆壁走去。牆壁緩緩地開了一條小縫,小縫雖小卻常得可以,一路從底裂開到天花板上,雖然牆外是簡單明亮的布置,但縫內卻是相反地漆黑一片。
這沒有阻退歐布尼前進的想法,他毅然走進這個漆黑的空間,隨後壁面緩緩地關上。
整個空間沒有持續黑暗的狀態多久。在歐布尼身後的牆壁關閉沒多久,在歐布尼站立的地面兩旁,就有一排排的小光點開始亮起,一整排的亮點依序往前方排去,整齊劃一得形成一種無形走道。
亮點會引導路人該往哪個方向前進,而這個亮點只會在以路人為中心點的周圍四五米內亮起,再遠一些就看不到亮光。
歐布尼也被告知過「不要踏出光亮道路之外,以免發生墜落危險。」這個〝墜落〞危險歐布尼沒遇過,也不敢去嘗試。
他知道這個室內空間差不多是佔了整棟的一整層,有時排燈會轉向,有時還會有階梯上下行走。遠遠望去看不到遠處景色,抬頭看天花板也是漆黑一片,彷彿自己在虛無之中行走一般。
最後排燈停在一扇同樣有著亮光的門扉前,整著門扉與排燈一樣,沿著門扉的邊框微微亮著。
無須歐布尼去觸碰,一靠近門扉後,那扇門便自動開啟。
「歡迎您歐先生。」門內一旁的櫃位小姐冷淡無語調的說著。門扉在歐布尼完全進入後,也悄悄關閉。
歐布尼沒有理會櫃檯的小姐,因為他知道那不是真人,除了說話、對身分之外,它沒有其他用途。
除了櫃檯之外,再往內走去就是一間間的廂房,各個廂房都是緊閉,雖有玻璃窗但都是單向透窗,從外面走道是看不進去的。
歐布尼架輕熟路的走往他常用地艙房。
艙房空間看似很大,其實裡面塞滿了設備很是壅擠。開了門走進去,僅剩不到一坪的空間可以站立,其他全是機械設備。
歐布尼隨意地把他的側腰包給丟置一旁,並開啟了機器設備的電源。急躁低沉的啟動音,隨著一個個亮起的信號燈而變得緩慢,周圍的空調也開始運轉起來,以降低整個設備所產生的過高熱能。
歐布尼把身上所有衣物與配件都給脫光,全身裸露的站在那裏等待設備運轉。機械設備的紅綠燈,照射在他背上的圓點傷口上,彷彿在互動著一般閃爍跳躍。
沒多久,設備的運作聲漸漸地變小,最後只剩下穩定的旋轉音與定住不再閃爍的燈源。或許是設備老舊,有些開口積了不少的灰塵、機借設備的部分燈源也沒有完整亮起。
不過歐布尼不會介意這些小缺失,只要這台機械能正常運作,其他甚麼品牌燈不亮、打線過噪、散熱過慢都不是大問題。
歐布尼拿了眼罩與耳塞穿戴好後,就快速往機械設備的一個大空間躺去。
大空間像是個小船艙,沒多久就有個玻璃罩將他整個身軀給罩了起來!船艙內部空間則是慢慢地淹進了冰冷的液體,漸漸地歐布尼完整沉浸在這液體之中。
從外面看過去,歐布尼咬牙切齒,雙手緊握、經脈外凸,看似非常痛苦,彷彿快要窒息。實則不然,熟知的人都知道這機械一運作,剛開始都會有些痛苦,體驗過在多次也習慣不瞭這種痛,也就不熟悉的人才會想要跳脫掙扎。
痛苦過程持續了一陣子,漸漸地才緩和下來,機械運轉的聲音也開始比較平穩。
或許是因為挺過了開機運轉的大量負荷,現在機械的電源也才開始比較穩定起來,可以正常的顯示各個設備的信號燈源。
船艙玻璃罩的正上方這才開始亮起它自己的品牌,也就是這台機械的名稱──V.B.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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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幻如同真實,現實亦同遊戲」
魯特一上線,看到的自然是下線前的景象,那個十二分半鐘,鐘面的指針剛好剛始轉圈,訴說著一天遊戲的開始。魯特抬頭看了看周圍,僅有夜晚營火的木柴聲響,其他聲響卻是靜的可以,就遊戲氣氛來說的確是有些奇怪,就連一般環境聲響都沒有,若不是自己可以動作,看上去彷彿遊戲整個當機了一般。
維坦尼雅上線時很是緊張!昨天下線時,瑪瑞爾這才剛示警周圍問題,她還沒來的急準備什麼做什麼準備,就被遊戲伺服器強迫登出了!她深怕一上線就會有什麼刀光血影撲來!好在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既沒有暗器飛來、也沒有什麼術法轟炸,整個林間營地靜悄悄的。
忽然,寂靜之中就聽到瑪瑞爾喊了一句「來了!」
魯特起初沒有看出個所然,根本不知道瑪瑞爾所喊的是什麼東西。一直到遠處樹木間的景色開始晃蕩,漸漸變得不再明晰時,魯特這才察覺林地間好似出了點甚麼東西。
「那是……」
「噓!」瑪瑞爾示意魯特安靜點。他小小聲地跟魯特與維坦尼雅兩人說道「不要太大聲,會暴露自己的位置。」
這句話沒說完多久,整個周邊所有營火營地早已幾乎看不見彼此,林地間彷彿密封鍋內的水瞬間沸騰一般,空間內充滿了霧氣!只有營火周邊因為熱氣蒸散而沒被霧氣浸透。
瑪瑞爾看了看另外三人,他拉了拉維坦尼雅,把三人拉靠近一些後,悄悄聲說道「別出太大聲響,襲擊者同樣也看不到我們。」
「你怎麼知道?」魯特有些擔心問著,或許不移動才是會被襲擊的另一種可能?
「他有能力搞突襲的話,就沒必要放這場霧來遮掩自身的行動。」瑪瑞爾解釋道。
藉由遮蔽視野的方式搞突襲,簡單分類目的就只有兩種,一種就是掩護自身行動,另一種就是分散敵方注意。
既然在夜晚中還要放霧氣遮蔽視野,某方面來說襲擊者對於自身夜間的隱蔽能力不是很有信心。另方面……
「這個霧氣貌似沒這麼簡單,不是單純的水氣而已。」瑪瑞爾很了解這類殺手調調。
夜間放霧氣的其中一種目的,就是為了要減少肉眼判斷的準確度。換言之,若這個霧氣中夾查了其他的東西,且肉眼與霧氣沒甚麼差別的話,直接走進霧氣中是非常危險的事情!其中最明顯的例子就是夾雜毒物在霧氣之中,既然都有放霧氣這種手段了,想必再添加些甚麼東西在裡面也不是不可能。
而在昨晚下線前的安靜時刻,也間接吻合了瑪瑞爾的推論,林間生物沒道理會同時這般安靜,或許都是被霧氣中雜夾的成分給放倒了?
不過魯特說的也對,繼續坐以待斃待在營火周圍也不是好辦法。
瑪瑞爾隨手撿了個枝條,伸出一小段前端在營火外圍的霧氣上劃了劃。
「沒變化嗎……」維坦尼雅也不確定的問道,就算真有問題,貌似也看不出來。
「這很難說,或許不是即效性。」魯特這般說道。
「那種就算了。」瑪瑞爾把枝條直接整條丟進霧氣中,當然依然沒有變化。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彷彿霧氣變得更為濃厚,現在就連隔壁營地的營火也幾乎快看不清。
「萬一是那種只對生物有效的東西就麻煩了。」
「要試著接觸看看嗎?」維坦尼雅看著瑪瑞爾詢問。她知道瑪瑞爾這類經驗最多,畢竟瑪瑞爾有相關的職業,那個轉生後保留的Lv10技能,刺殺者。
「不推薦這麼做。」
「那我們就坐以待斃?」魯特有些生氣說道。
不過瑪瑞爾很有耐心「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他提出了這場襲擊的另一觀點。
「撇開時間等因素不說,這次襲擊針對的對象是誰?」
「除了主團的其他跟團者?」
「他有這能力在前幾天搞清場暗殺,為何今天卻要大費周章的搞霧氣遮掩自身?」
「前幾日的暗殺清場者,差不多都是類似的方式吧?都是休憩時段營地被踹,也沒倖存者見到不是嗎?或許現在人太密集,所以改用這種方式遮掩?」維坦尼雅猜測著。雖然前幾天的清場暗殺,別說維坦尼雅,真沒半個人見到過清場者。
「他都有能力搞到沒人察覺去暗殺整個營隊,我不覺得他會在意這點小小的距離密度問題。」至少到他這種程度的暗殺者,群聚密度一直都不是甚麼問題。
霧氣中忽然傳來幾個碎枝破葉聲,讓比較安靜的維坦尼雅四人,同時都注意到了霧氣中有幾個在晃蕩的人影,雖然步伐緩慢,但準確地往他們這邊走來。
「恩……應該不是清場者吧?有這麼正大光明的?」魯特不求解答的悄悄問道。
「可能是附近別團的人?」
幾人以波魯本坐著的地方為中心靠了靠。而波魯本本人?還在吃著那昨晚燉煮過頭的〝泥巴〞
沒過多久,那幾人走出霧氣,露出了樣貌。的確是附近幾個跟團的人之一,不過維坦尼雅跟他們並不熟識,對彼此而言都是個路人罷了。
這幾人是個很傳統的四人小隊,從配備來看就是基礎的甲坦、匕刃中配、輕鬥輸出、術法後輔。
「你好,各位有什……
不等維坦尼雅的問話說完,對面的那個術法就把一球液體往維坦尼雅四人潑來!同時另外三位也各自做著攻擊姿態往維坦尼雅逼近!
甲坦舉著擊盾直直衝來、匕刃手握刺刃則是繞往側邊刺來,速度最快的輕鬥舉著斧鉗槌砸來!
四人襲擊的雖然即時,但都沒有得逞。
液體的潑濺本身就被維坦尼雅的屏障保護而沒受影響,對於襲擊而來的輕鬥,魯特反應甚快,舉起雙手硬接了這一記錘擊!雖然看似接的妥當無慮,但是魯特這個拳師可不是完全的PV職業,跟人比力氣?撐不久。另方面魯特心中也是覺得好家在,至少人家斧鉗槌是用槌子那邊做攻擊,還不是斧刃那邊,要不維坦尼雅這邊四人,恐怕沒有一人可以瞬間拿出武器去擋。
刺刃的威脅性相對較小,只是角度刁鑽,不過同樣也被瑪瑞爾擋下。兩人巧妙的都是用小型械具作為主武器,兩人短暫的在數秒內刺削劃割幾次,都是無傷結束。
令人意外的是,原先以為沒人可擋的擊盾,卻是波魯本站出來去用肉身撞擊抵擋。也不知道是AI代管,在自我保護的啟動下去反應,還是他本人的意識去對應。兩人對撞之後又分開,不敢說波魯本完全無傷,但至少沒被那個盾甲坦給撞得隊伍分裂。
無論如何,至少維坦尼雅四人,在這波突然的攻擊下沒受半點損傷。
霧氣的範圍很是廣泛,就連主團這邊的馬車周邊也是同樣瀰漫。漪漪,也就是阿努尼,他朝馬車窗外看了看,稍微有點距離之外的營火地,正是接他們任務的主團。但是營火周圍卻是沒有半個人,霧氣之外在遠一點也看不到什麼動靜。
「這霧氣是我們設定好的?」
對於漪漪的問題,塔克搖了搖頭道「就設定來看,謝維爾東海岸雖然濕度夠,的確有可能出大霧,但這個霧可沒這麼簡單。競鏽!」
一旁的龍人競鏽,二話不說地就迅速打開了馬車的車門,並跳了出去!這開關之快,甚是沒讓半點霧氣透進馬車裡。
「這霧有什麼古怪的嗎?」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塔克故作神秘的回答。阿努尼看張sir這樣也只好靜靜地看著窗外等著。
競鏽一人站在離馬車不遠的地方,霧氣中還是可以看到他一絲絲的身影。他此時雙臂交叉的站在那邊,沒有任何的動作。
沒多久,林地之間各處都開始傳來不小的聲響,有些是玩家們的咒罵聲、還有些吵鬧的噪音,更多的是各種器具敲打的聲響。
「看來開始了呢。」塔克默默地點評。阿努尼只能推論是什麼PVP開始了。既然不是他們官方準備的霧氣,那自然就不可能是什麼PVE情況了。
「喔、對了!阿努尼你可以出馬車看看喔,但是需要維持在精靈的型態才可以喔!燈具與蛻簇礦石就留在馬車裡吧。」
維持精靈型態的意思,基本上就是說要裸裝出去就對了!精靈型態本身最大的益處就是不會有死亡的疑慮,缺點就是實體互動性非常低,尤其在阿努尼現在等級還不高的現況,要自己有半實體還是有些困難。
現在這個PVP的情況下,維持精靈型態,等級又低的情況下,基本上就是只能站在一旁看著這樣。
塔克沒再多說什麼,甚至開始拿起書本開始看了起來。阿努尼閒著無聊,心想就算在旁邊看著也好。一番卸裝後,就透過燈具轉換成精靈型態跑出馬車,往競鏽那邊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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