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顯然知道自己丟的東西正在揮發,而真要發揮效用的時候還未到來,所以塔克才會有恃無恐地在這跟他耗時間。
而塔克敢這麼做的原因,肯定是他還有後手可以解決自己的這個藥物。
景懷夜自然不能坐以待斃。他自從接到這個更換伺服器的帳號後,他在組織團體裡的任務,一直都是在遊戲中施加動亂。雖然在這個帳號被PNPC發現得當下,這個帳號在某方面來說就已經無作用、等於被廢掉了!但是總不能在甚麼成果都沒做出來的形況下,就廢棄帳號,這樣好不容易被組織分到的帳號,基本上就是等於白拿無功績了!
景懷夜心一橫,雖然知道自己現在這個帳號肯定打不贏PNPC,不過就算會被反殺,他也要動用物理手段,拖到他的藥物發揮作用!
景懷夜從他的衣物中掏出一把小型切割刀,什麼廢話也不多說的情況下,就往塔克那衝去!
景懷夜的這個帳號因為不是PvP用的帳號,自然甚麼戰鬥職業都沒有,所以他的攻擊手段看似準確與有架式,但是對塔克造成的傷害卻是微乎極為。更甚是說,沒有造成一滴傷害。
無論是用小刀去切割還是用藥劑投擲,物理與精神方面的手段皆沒有太大的效果。
「……你這個角色,肯定不是低等帳號吧。」
過沒幾招景懷夜就看出來了。就算職業差距在怎麼大,也不可能一滴傷害都沒有,同樣的職業就算是Lv10跟Lv1相比互傷,也肯定有些微傷害,更不用說現在景懷夜還動用到是基礎玩家都會的普通拳腳攻擊。
顯然在某方面來說,是角色基礎數值差異過大,大到連計算都不用計算,就知道沒有傷害。
「或許你對我造成了傷害,只是我沒明表現出來而已?」又一次塔克故意露出破綻漏了個空,然而這次景懷夜沒有直白的攻擊過去,而是選擇退開身位。
「……你這隻是本尊是吧?我還以為你只是用個很相似的武器來做使用,事實上這個東西就是真身吧?TF官方的吟遊詩人,埃格里斯。」
塔克商人、或者說是張sir,眼看被識破,也就沒想繼續偽裝。埃格里斯脫下那商人的外表,裡面露出樸素無華的素色開襟衫,寬大的素色領口下還有著奇怪色彩的排扣,在搭配上皺褶花邊的袖口以及貼身皮褲,讓人看的出來這角色在某方面來說很是忠於原作。TF遊戲中的很多吟遊詩人,無論是NPC還是想要成為吟遊詩人的一般玩家,多數都屬於這類復古造型。原因無他,就是因為張sir的埃格里斯,這隻第一個真人玩家手控非PC的吟遊詩人這樣穿著。
許多人下意識地都會這樣裝扮,好讓自己可以更貼近這個職業。
而這樣的裝扮沒讓景懷夜有所驚艷,換句話說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然而這個意料,卻是他所設想的任務情況中最壞的情況之一!
換句話說,在他確定眼前這個人不是另創模擬角、也非分身角,而是本尊的時候,景懷夜早就放棄做任務可以成功的打算。
不過他轉個念頭,既然任務失敗了,那好歹撈點情報或是有益的事情才是上策,自此他開始抱著一絲實驗的精神做打算。
那麼他現在能做的事情還是只有等,等藥效開始揮發,然後看成果與對應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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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懷夜不在意張sir的變化,可不能說其他玩家沒反應。當張Sir退下他的偽裝,換上正裝時,待在主NPC身邊最近的那主任務三人團可說是激動不已!
那變化的感覺就像是你身邊的一個大叔,忽然脫下大衣搖身一變,變成現下流行的天王歌后一樣!這還不打緊,打緊的是,這天王天后還穿著她當時的成名服裝!
炎焰使第一個就在那邊小小聲地喊道:「還想說那把怪怪的獸頭琴好像在哪看過,這服裝與配色,不就是埃格里斯嗎!」
炎焰使雖然不是甚麼相同職業的粉絲玩家,但是這種奇聞八卦他還是聽了不少,尤其是這種傳奇玩家的更是聽過不下數十次。當那套衣裝與獸頭琴一出現的時候,炎焰使可是第一個就看出這樣的配置代表著什麼,不就是吟遊詩人──埃格里斯嗎!
有熱情的玩家,自然就有冷靜的玩家。相比炎焰使的興奮,治裝師很是很冷靜。他聽聞炎焰使的驚動話語之後,靜靜地觀看著站在他們身前的吟遊詩人。
沒多久她就緩緩地開始分析道:「搞不好是模仿外觀的角色吧?雖然這NPC氣質是像很多,但是我記得埃格里斯不是還有高領的斗篷與無身杖柄不是嗎?前面這角色都沒有耶?」
「就算是模仿的也沒差,你聽那個打手說的話,這個PNPC背後應該是與埃格里斯同個人操作的,所以給人的感覺才會這般相向吧。礦工你說呢?」
礦工對於這類事情不是很清楚,他不像炎焰使那般八卦、也不像治裝師那般精明,他對於埃格里斯的事情沒這麼多的看法。真要說的話,比較偏向治裝師那種旁觀者的感覺吧?
「埃格里斯的操作者呀!有點好奇是誰喔,網路上寫的埃格里斯事情也不少,不知道那些事情是不是真的。」
「誰知道?不過火槍兵說的沒錯,聽那個打手與埃格里斯的說法來看,萊渢城應該就要開傳點了!我們的任務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疑?我們不能跟著進去嗎?」
「誰知道。任務說明是陪同護送到萊渢城,可沒說送到萊渢城裡呀?」治裝師回過頭來觀看著埃格里斯與打手兩人,然而那兩人說完開那幾句萊渢城任務的話題之後,就沒什麼再對話了。有的只是小來聲的對談,退出兩人對戰區域的他們三人基本上來聽不清楚。
回過頭來,治裝師繼續分析道:「搞不好那個來找PNPC對打的人根本就不是玩家,整個過程不過是一齣戲而已?」
「有這必要嗎?那我們要不要加入進去幫忙,然後……」
「「不用!」」
矮人與治裝師同時駁回了炎焰使的提議。治裝師雖然對於兩人的對打有所誤會,認為是TF遊戲自導自演的遊戲劇情,然而他會這般分析最只要的原因還是在於,他不想加入任何PvP的情況中。而矮人的想法基本上也跟治裝師差不多,是不是遊戲劇情無所謂,因為任務就要結束了。聽那個埃格里斯的說法來看,萊渢城就快要開了,他們沒必要冒這個PvP的風險去增加好感度。況且就埃格里斯與那打手的態勢來看,埃格里斯根本迎刃有餘,無須任何人的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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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PV時間結束一樣,霧氣不知怎地越來越淡,雖然並沒有徹底地散去,但是能見度好了不少,漸漸地只能看到黑影的畫面,終於變成能看清一些人物輪廓。
維坦尼雅剛想詢問一旁的瑪瑞爾是怎麼回事時,一旁的霧氣突然劃開,錆色鱗片的龍人靠了過來,這人正是剛剛還在跟瑪瑞爾對打的PNPC──岢洛森、喔不!應該稱他為競鏽。他頭上頂著一個少見的綠色精靈,胸前還纏掛著一個奇怪的燈具造型掛墜。
這龍人NPC一出現的當下,就算是沒什麼PvP能力的維坦尼雅還是辦防備的舉起了雙手,弄個什麼一招半式的準備迎擊,不過PNPC競鏽貌似沒有想繼續打的樣子。
競鏽沒有理會在一旁擺起鬆散架式的維坦尼雅,而是直直朝瑪瑞爾走去。
見這樣態,維坦尼雅不經開始幻想,瑪瑞爾跟這NPC根本不僅止於舊識這般簡單,兩人肯定是什麼朋友關係,尤其她還聽到競鏽頭上的那個精靈也說著這般類似的話語。
那龍人過來後就開始跟瑪瑞爾交談,正當維坦尼雅覺得聽得不夠清楚詳細,而想要靠近旁聽之時,自個身後傳來一聲大喊!
「挖靠!還真有這種人呀?」魯特忍不住驚訝的破口喊出。
這聲音讓一旁的維坦尼雅不經皺眉瞪視著。她正忙著聽瑪瑞爾與龍人的對話,這還沒套個幾句就被一旁的魯特打擾,自然心裡千百個不爽。
「不是、維坦尼雅,你看呀。主任務玩家旁邊,貌似有人正在跟NPC對打呢!」
魯特很少看過有人主動去招惹NPC,用等級去壓得不少,但是主動去招惹比自己等級還高的NPC他還真沒見過幾個。
就算塔克商人的等級不高好了,他的護衛可是那個血鏽的競鏽龍人呀!沒準直接被他一拳給拍回到初始頁面重造角色。
聽魯特這樣說,維坦尼雅也好些好奇的張望過去。
的確在那霧氣之中有三人很明顯地並靠在一起,很顯然是那接了主任務的三人組,而在那三人面前,有兩人正在打鬥,雖然只有輪廓看不清詳情,但是就那三人不敢輕易離開的情況來看,兩個在打鬥的人其中之一就是那個塔克商人吧。
而塔克商人也沒他印象中的那邊脆弱。維坦尼雅撇了一眼看像自己不遠處的龍人,貌似想通了甚麼。
不久前瑪瑞爾還叫自己不用這麼擔心塔克商人NPC的安危。
如今自己旁邊的龍人護衛照道理來說,應該早就知道自己的護衛對象遭襲,然而他到現在還是沒有什麼緊張護衛、護主的行為發生,甚至還有閒在這裡跟瑪瑞爾對談。
或許真如瑪瑞爾所說、應該說瑪瑞爾早就知道,那個塔克商人根本就不需要護衛,在這種情況下,他自己一個人就應付的了。
說到瑪瑞爾,此時的他不知道在跟那龍人說些什麼。
「……咦、讓我跟著去吧!反正道路快架好了吧?」
「隨便你怎麼想,不要妨礙到我們就好。」
「你們在說什麼?跟著去哪?萊渢城的道路嗎?」維坦尼雅插入瑪瑞爾與PNPC的對談之中。雖然這舉動很突兀且顯得刻意,但卻是很有效,讓兩人不得不正是她的存在。
瑪瑞爾滿臉笑意地朝維坦尼雅道:「高興吧!我幫你爭取到去萊渢城的機會囉!」
這話說的是讓維坦尼雅幾人相當震驚,當然除了無所謂的波魯本之外。不過這高興沒維持多久,競鏽的一句話倒是打斷了這份高興。
「我沒有答應你什麼!」
「你不是說不要妨礙到你們就好?這次又是在做甚麼?」
「沒必要告訴你吧?」
「算了、等等我去問張先生就好。」
「你!」
維坦尼雅看貌似兩人又要吵起來,趕緊插入打圓場:「阿、我們先回發任務的雇主那邊去吧!這些問題我們等等再討論好不?」
龍人沒有理會瑪瑞爾的話,就算維坦尼雅插進來說話了,他也沒有理會的打算,逕自轉過身就往回走,彷彿剛剛的說話都不存在過。
雖然競鏽是謝維爾地區出身的NPC,但是那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維坦尼雅對於這個NPC不熟,有無法應對,更別說這個角色幾乎是PvP環節的NPC,當一般商人的維坦尼雅根本碰不到。
維坦尼雅看了看魯特,想了想後還是算了,估計他也對於幾年前離開謝維爾地區的NPC不熟吧。
放棄群求他人幫助的維坦尼雅,也只能依靠唯一能跟任務護衛NPC說上畫的瑪瑞爾。
而瑪瑞爾呢?他見那個NPC競鏽要走,居然開始默默地跟上。
突然的舉動讓維坦尼雅急了一下,隨手抓上自個的行囊,一旁還要招呼著魯特與波魯本跟上,這才會不容易一步步追上瑪瑞爾。
「你跟那個NPC真的熟識嗎?我怎麼看他都在嫌棄你?」
「阿、他個性就是那樣啦!看誰都不順眼,就是個傲嬌。」
傲嬌?從頭到尾他只看到他傲,根本沒嬌過吧?維坦尼雅也不敢想像那個PvP的龍人可以有嬌的一面。
魯特邊在筆記本上記錄著這個NPC的個性之後,在一旁邊問著「我們就這樣默默跟著?那個NPC不是說沒答應我們?」
「他也沒說不可以呀?那就是默許了。」瑪瑞爾一個歪理答道。
「所以我們可以去萊渢城了?」
「維坦尼雅,你別著急好嗎?就算去不成萊渢城,你的的稜晶一定拿的到,那個在城外的一處有一大片。」
「都拿的到了……誰不想順路去萊渢城?」
自瑪瑞爾跟她說過,她在豊里去過的萊渢城根本不是內城,而是在外圍之後,她就更想知道萊渢城究竟長什麼樣子了!尤其這次可是自由來去,而不像豊里一樣有時間上的限制。
「話說回來,所以現在的競鏽是有人在操控的?」魯特突然問道。
既然瑪瑞爾這個老玩家都可以這樣私交般的說出競鏽的個性,顯然他很了解這個NPC的操作人。
「他那隻一直都是個人帳喔!現在也是他在操作,倒是旁邊那個就不清楚了,應該是新人。」
「旁邊那隻?塔克商人?」
「瑪瑞爾說的是龍人頭上那個。」維坦尼雅幫瑪瑞爾跟魯特解釋道。
「那個不是裝飾喔?不就是一團火?」
魯特那時並不再瑪瑞爾與維坦尼雅旁邊,他只看到那龍人頭上綠色一團在跳動的東西,看起來就很像那種頭上在燃燒火的裝飾設定。
「那是一個原生精靈,還是有人在操作的。換句話說,他頭上那隻也是PNPC。」
對於維坦尼雅的話,瑪瑞爾很滿意魯特的驚訝樣貌。
「原生精靈,好久沒見到了。」魯特知道這東西卻是從來沒見過。在上個版本時,三洲地區就已經減少很多了,別說玩家配不配的到,就連精靈NPC都沒見過了。
「維坦尼雅,豊里那邊還有原生精靈嗎?」
「基本上也沒幾隻了。現在幾乎只剩我們這些長耳族的玩家,其他物種都快滅絕了。很久前改版的時候就開始漸漸減少了吧?我還以為是被遊戲淘汰刪除了呢。」
畢竟精靈的設定有點繁瑣,新玩家若玩到這種角色,不搞死才怪。明明是開放世界,原生精靈卻離不開宿主方圓距離外;明明是玩家,基本上卻無法與其他物件互動;明明是特殊物種,卻也沒什麼PVP能力,要搞生產類別也幾乎可被別人取代,也就老玩家或是熟悉的人才玩得起來這種限制設定的角色吧?
魯特當然也知道這些事情,不過他不是長耳族,自然是聽不到原生精靈的話語,所以一開始也沒往那邊想到。
不過這樣他倒是想到一件奇怪的事情。
「你怎麼知道隻精靈是PNPC呀?搞好只是那個龍人在控的原生精靈?」
「因為我聽到了,聽到那隻精靈再說『玩家』這個詞」
「恩?我們一般玩家有時候也會稱其他人是玩家吧?」
「他說『瑪瑞爾這個玩家很主動』」維坦尼雅邊說邊看向瑪瑞爾,瑪瑞爾察覺到維坦尼雅的視線,僅是聳聳肩回道,我跟他不熟。
「兩個PNPC呀……搞不好那個塔克也是PNPC呢。」維坦尼雅這樣分析道。她正在腦中盤算著要如何討好PNPC好確保進萊渢城。正在絞盡腦汁的維坦尼雅,卻是沒注意到一旁的瑪瑞爾對於維坦尼雅說出這番的分析,正露出一股不同以往的笑容。
四人邊談邊走,沒多久就來到了那三人主任團的附近,而此時那奇怪的煙霧也散了不少,能見度是比剛才好了許多。
而三人主任團那邊的對戰貌似尚未結束。雖然沒有打鬥的聲音,不過周圍的氣氛有些凝滯,那個塔克商人也正站在三人團之前與一人對峙著。
早先一步回來的龍人競鏽則是站在一旁,並不打算護衛,反倒像是在看好戲。
維坦尼雅注意到的還有那站在三人團之前的塔克商人。不過由於換了外觀導致維坦尼雅沒有認出來。
除此之外,維坦尼雅也很好奇一路跟團在搞殺人的傢伙是誰?
維坦尼雅等人從側邊走著過去,自然是只能看到那人的側臉,但是那衣著與外觀自然自沒變。一時之間,讓維坦尼雅覺得這人好像在哪見過。
聽聞這句話的瑪瑞爾則是默默道:「你不認得他了?虧你還是商人呢!維坦尼雅!他是艾維德呀!雖然內在靈魂好像不是他就是了。」
「恩?」「疑!」「阿。」除了瑪瑞爾之外的三人看到NPC對峙的人都不經的發出訝異的聲響。
聽聞瑪瑞爾這般說起,那人的確是之前脫團的艾維德。雖然手上多了一把小刀,且衣著也沒之前看的那般體面,衣口敞開且有些凌亂,顯得有些狂野。
此時的艾維德並沒有理會緩緩走來的維坦尼雅,而是全神貫注地注視著埃格里斯
同樣在耗時間的埃格里斯只用眼神餘光看了一眼維坦尼雅後,又回過頭來。
兩人同樣在耗時間,艾維德在等藥效揮發並生效,埃格里斯卻是不知道再等些什麼。艾維德剛剛丟來掩人耳目的煙霧已經開始散了不少,現場除了在此聚集的玩家之外,只剩零星的幾位,不過這些人都不會影響艾維德的判斷順序。
畢竟多數的跟團玩家並不想在PvP一開始的時候出風頭,總是習慣性地觀望狀況後再行動。多數的玩家就算煙霧散了不少,也只是在安全處自身補給與觀望這邊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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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任三人團看到原本的護衛競鏽回來後,自然是安心不少。講個不可能,若是商人塔克死了,至少還有個PvP型的NPC可以擋一擋,至於會不會幫玩家這點,三人團字是沒有細想過。
雖然三人期望競鏽會前去加入戰局幫忙雇主。然而回來的競鏽甚麼也沒做,就只是走回來、找了個可以看到全局的位置、雙手交叉於胸前,雙腳微開輕輕鬆鬆地站在那。
三人看到這樣的情況也不敢主動要求競鏽前去幫忙,只能滿臉問號的揣測為根本不需要競鏽出手。
三人還沒猜出個底,沒多久一旁又來了一群人。一女三男、喔!或許該說,一女二男一童的團體。那孩童有著一頭白髮,很是自信地走在這團體之前,左右兩邊各是站著一個長耳族的女性與人族男性,後面的高個男性,則是有些沒精神的跟在他們後頭。
這團體走過來看了看情況後,自然也是往旁邊一站,沒打算主動去PV。
不等幾人站好地點,那孩童很是自來熟的打起招呼:「哦哦!接任務的人,你們好呀!一切都好玩嘛?」瑪瑞爾這是一邊呼喊一邊往三人團衝去。
看著突然打起招呼,又衝了過來的白髮孩童,讓治裝師是有些緊張,他提起了手上的武器擋在胸前,做起了一般常見的防禦舉動。雖然衝來的人是個孩童的樣貌,但是誰知道這是不是一個調虎離山的伎倆?趁著主要PvP人員關注在一旁的時候,讓另一批童從旁打擊主任務人員?
後知後覺的矮人與炎焰使看到治裝師此的反應,自然是連忙運起了自己的武器,三人甚至是有默契地緩緩往競鏽那邊移動過去。
瑪瑞爾沒注意到他引起了幾人的警戒,依然故我的衝了過去!他看到幾人靠到了競鏽的旁邊後,甚至更為興奮地往那衝去!
「你們在幹什麼呀!」
瑪瑞爾見陌生人不理他,最後這話自然是朝著「認識的」競鏽喊去,然而競鏽卻沒有理搭他,裝作沒聽到得依然看著對峙圈。
只有他頭上的綠色精靈回頭看了看,而那精靈看到是瑪瑞爾的時候,彷彿被嚇了一下,又回過頭去,跟競鏽一般裝作沒聽到。
瑪瑞爾這無禮的舉動自然是讓三人團驚得不已!三人看了看那白髮男童,又看了看不理人的競鏽。看上去……兩人好像真那麼認識一樣?
後續趕來的維坦尼雅立馬把瑪瑞爾往後拉了拉,急忙跟三人團解釋道:「抱歉!抱歉!我們不是來搶任務的,我們是跟團的那方,只是剛好團長好像跟這護衛認識才跑來。」
「跟傳奇NPC認識?」「團長?這白髮小孩?」「……看不出來。」
維坦尼雅自然是無法解釋這事情。剛剛煙霧迷漫時,她也只看到瑪瑞爾在跟競鏽說話,後續問瑪瑞爾後才知道他倆認識這事情,當然這情景自然是沒幾個人見著。
不過維坦尼雅所說的「跟團者」這詞,自然是讓三人團放鬆些許,畢竟比起清團者、搶任務的隊伍來說,跟團者與自己的利害關係是一致的,不至於會造成危害。
瑪瑞爾見維坦尼雅等人與那三人團貌似開始聊了起來,趁著維坦尼雅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他又跑去競鏽旁邊喊道:「你頭上那傢伙是新來的嗎?這次去萊渢城也是為了這個?」
瑪瑞爾這話說得雖然沒很大聲,但是倒是引起了三人團與維坦尼雅的注意。
要去萊渢城的不是商人塔克嗎?要去萊渢城的是他頭上的綠色精靈?
瑪瑞爾也不管這話恰當不恰當,反正他沒有什麼好藏得。見競鏽不理他,瑪瑞爾居心不良的往他旁邊又近了些,一句句緩慢又大聲地開始說著:「我說那個,咖‧啡‧色‧的‧名……」
不等瑪瑞爾說完,競鏽突然飛快的轉過頭來沖道:「不要用那個名字叫我!」
「那你倒是理我呀?」
「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競鏽說完這句,又是回過頭去站著,絲毫不想跟他後面的人聊天。
「好像真的認識他?」「我怎覺得『認識』的定義好像有些微妙。」
三人團與維坦尼雅見狀,自然才半確認得知道,這孩童真的認識NPC。雖然現在看起來比較像糾纏著NPC一樣。
瑪瑞爾嘴不停地在競鏽後方,稀里糊塗的說了一堆有的沒的事情,基本上維坦尼雅與三人團都聽不懂。聽不懂得來由除了說的內容跟現在根本不搭之外,有時候瑪瑞爾還會切成其他的語言,維坦尼雅與三人團都聽不懂。
看著時不時視線會撇像瑪瑞爾的競鏽,維坦尼雅判斷那語言大概是有瑪瑞爾跟競鏽才聽得懂。
「現在我們在等什麼?等門開嗎?」
魯特一句話倒是把維坦尼雅拉回了現實,現在不該是關注瑪瑞爾與競鏽的認識問題,現在的關注點應該是是否去得了萊渢城維!
「我們也不知道。NPC都沒說,塔克商人倒是自個跟那個人打了起來。也不知倒是玩家還是劇情……」
「那人是誰呀?話說塔克商人還可以PvP?」魯特沒見過打PV還可以佔上風的商人,至少在三洲新手區沒見過。
維坦尼雅看魯特看了過來,她是搖了搖頭說道:「跟餐館那時不一樣,被擋住了。」
維坦尼雅說得自然是她的『偷窺狂』變種職業能力。當塔克商人在館子裡開等級條件時,維坦尼雅自然是看過這個角色、或者說是NPC的人物面板,然而她看不出什麼端寧,一切都只是個很簡單常見的職業,維坦尼雅那時也判斷,塔克商人是一個頂多不會超出自己等級太多的角色。
然而現在情況就不同了!維坦尼雅看過去之後,不只連細節都看不到,其他的連職業都看不到,顯示得都是被遮蔽的訊息。
就像是她看向競鏽的角色狀態一樣,顯示得只有名字與種族,其他的細節幾乎都是不清楚。
不過塔克商人光是真實名字就讓維坦尼雅夠驚訝了!
「埃格里斯」這不是那個遊戲中雙手可數的吟遊詩人中的第一位嗎!那個富可敵國的神秘官方NPC?
是一開始在餐館時就是這樣,還是不知不覺地換了人?至少維坦尼雅記得兩次看的紀錄都不盡相同,不過現在想這麼多也無濟於事。
「我看事情過不了多久就會結束了。」
維坦尼雅對著一臉疑問的魯特又特別提示:「埃格里斯。」
不過這個提示當然沒什麼用,突然冒出一個NPC的名字,魯特還以為自己聽錯。他仍然一臉茫然的張嘴一直問到什麼、什麼。
維坦尼雅指了指還在對峙的、或者說微微壓制艾維德的塔克商人,直接表明的指示著:「那個塔克商人就是埃格里斯,別跟我說你不知道埃格里斯。」
一開始魯特並沒有特別驚訝,直到他理解過來整個過程時,這才訝異的張大雙眼,失聲的說道:「埃格里斯!那個號稱『不存在的吟遊詩人‧埃格里斯』嗎!」
魯特很快地掏出他的筆記書,並拿起筆開始繪畫起來,然而魯特的繪畫職業Lv並不高,畫來畫去就是個草稿與有些差距的線稿,魯特現在真恨不得TF有拍照錄影功能。
不存在的稱號並不是遊戲中的稱號,而是玩家給的。張sir的吟遊詩人,除了利用重生的優勢而累積的財富與未來預判之外,他自己刻意低調的程度,也讓這個吟遊詩人的角色在玩家眼中,變得出了名高的隱蔽!
人們見到的埃格里斯,通常是變裝過的,根本不知道他就是埃格里斯。好比現在這個任務一樣,若不是張sir與艾維德兩人開始PvP來,要不然三人團道任務結束,或許都只會當他是一個「塔克商人」的尋常NPC。而直到現在,三人團還是有些不敢置信,眼前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實的?又或許眼前的「塔克商人」只是個模仿或者是埃格里斯的分身的角色。
三人團的這種想法,也是很多玩家碰到埃格里斯會有的通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模仿特定NPC也不是少見的事情,或者說遊戲內從古到今,一直都有玩家會刻意「長得像」NPC ,當然拿NPC來當名字招搖撞騙的也不在少數,這也造成了真的埃格里斯究竟是誰?如果一個埃格里斯不拿出實打實的實力,根本也沒人會相信眼前的人是埃格里斯。
最後就造成了部分玩家戲稱,埃格里斯其實某方面來說根本「不存在」,就是個眾玩家的集體印象,這種半開玩笑的說法。久而久之,不存在的埃格里斯種種說法就變成了這位吟遊詩人的稱號。
當然魯特可不會用「不存在」這樣想,維坦尼雅的「偷窺者」可是系統掛保證的偷窺!維坦尼雅說那個人是埃格里斯,那十之八九就是真的埃格里斯。這個遊戲中千載難逢、或者說此生難逢的機會,魯特可是恨不得把那些會記錄(繪畫、成像紀錄)的朋友玩家給抓來記下這一刻!
換個想法,魯特也終於知道,維坦尼雅剛剛所說「事情過不了多久就會結束了!」的意思。
不敢說埃格里斯是不敗神話,而是世界的轉變都在埃格里斯的掌握中。跟埃格里斯作對?我看你是想刪遊戲了!
不過若真的如此,那現在這個PvP情況又是怎麼回事?
魯特看了看對峙的兩人,又看了看維坦尼雅問道:「那個人真的是艾維德?」
「瑪瑞爾剛剛那樣說我也是不信,不過我剛剛「看」了一下,雖然外觀變了一些,但他的確是艾維德。」
「他在搞甚麼呀?說要跟NPC討好關係得是他、現在跟人家打起來得也是他。」
「誰知道?反正瑪瑞爾也說了,我們等著就好了,反正去萊渢城的道路要架好了。」
「架好了?」
維坦尼雅聳了聳肩,朝魯特回:「別問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轉述瑪瑞爾說的話。」
維坦尼雅說完朝著當事人看去,他還是在競鏽龍人旁邊轉來轉去,弄得一旁的三人團很是無言地看著,看著他們的任務NPC護衛,被其他團的人騷擾還不回手。
「你很在意瑪瑞爾?」魯特也注意到了維坦尼雅的視線,有些好奇的問道。
「說不在意是假的。這個老屁股轉生者就算認識NPC也不奇怪,但是我總覺得他那態度哪裡怪怪的。」
「誰知道?或許他不只在遊戲中認識那個NPC,現實中也認識他吧?」魯特隨意的猜道。
對於這個話題維坦尼雅沒有再繼續。一方面是因為在遊戲中談論現實,某種程度來說很沒道德,無故的扯開人家刻意隱藏的私人面,是很無理的。
另方面,比起在意這個個人隱私問題,現下遊戲問題才是維坦尼雅該注意的。維坦尼雅開始注意到現場環境變得潮濕起來。現在天空中並沒有烏雲、也沒有下雨,然而現在維坦尼雅他們踩得地面卻開始濕潤起來!彷彿有人在施展大範圍的泥沼術,整個地面要爛掉變成沼澤一般得泥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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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範圍環境的奇怪變化,自然也是讓對峙的兩人注意到了!不過這情況卻是沒有讓兩人分心,艾維德雖然注意到了自己腳下的變化,但是他的注意力現在都在眼前的NPC身上,他深怕自己的一個不注意就會讓對方趁機鑽了漏洞。
他眼前的NPC──埃格里斯也是沒有分神。不過艾維德注意到,埃格里斯沒有分心的原因,貌似不是因為他在警惕自己,而是因為埃格里斯好似早就知道這裡的環境會有這樣的變化。
當然艾維德可不認為埃格里斯有時間放這種大範圍的……法術?應該有其他的甚麼原因會造成這樣的現象。
而不等艾維德注意,對面的埃格里斯卻又是開始發話,而這話一說卻是說中了艾維德心中在意的事情。
「你是不是在等時間?」
艾維德故作不在意的不理會埃格里斯,逕自的持續警戒著他。
不過埃格里斯也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他一副開玩笑的態度跟艾維德說道「這麼剛好!我也在等時間耶!」
埃格里斯說完,見艾維德還是沒有太大的反應,他繼續說道「想必你也知道,等等在這裡,萊渢城的通道就要開啟,而我就是在等這個開啟的時間……」
埃格里斯停了停話語,想看看艾維德有何反應。不過艾維德不回話就是不回話,就算現在張sir提了萊渢城的話題,他也頂多是稍微變了變,成了一副「那又如何?」的臉孔。
張sir見他沒反應,就繼續自己說下去。
「……萊渢城的開啟並不是如你們想像的那樣奇怪,什麼突然出現一個傳送點就開啟,那是不可能的。如同一般正常的通道一樣,有門、有通道、還要鑰匙。」
埃格里斯邊說,地面得泥濘變化變的更是誇張,有些地面甚至因為呈受不了過於潮濕的變化,已經開始緩緩滲出水來。
埃格里斯這話說得不大聲,但安靜的靜謐環境卻讓那聲音變的尤為清晰。不只後方的競鏽與阿努尼聽得見,就連後方的三人團與維坦尼雅也都聽的一清二楚。
埃格里斯說的話聽起來沒什麼,卻讓後面幾個人炸了鍋!
「維坦尼雅,你在豊里去過的萊渢城入口也是像埃格里斯說的那樣嗎?」
也因為謝維德沒有萊渢城的點,所以魯特雖然是謝維爾的文化通,但是這事情自然是完全不知道。
不過很可惜的是,維坦尼雅對埃格里斯說的是真是假也不得而知。
「豊里的點是NPC控制的,我能進去的時候通道早就開好了,根本沒有看到過程,我們就是進去而已。」
但埃格里斯說的話,卻讓維坦尼雅覺得奇怪。若真如瑪瑞爾所說,萊渢城是一個在三洲間的海上到處漂流的地點,那他們要怎樣去到這個點上?
況且她沒跟魯特明說,她在豊里去萊渢城的時候,的確是用一種類似傳送陣的方式移動,踏上指定區域,然後等待,就這樣到了萊渢城。
維坦尼雅轉頭問了問無聊沒事做的波魯本「洛特亞的萊渢城點是長甚麼樣子?」
「我可沒去過喔。」
「我知道啦!我也知道洛特亞的點是PvP得來的,沒進去過總在外圍看過吧?」
波魯本想了想那沒啥印象的記憶後,只能簡單的跟維坦尼雅說道:「我只記得贏家最後會搭船前往某個地點。」
「搭船?」維坦尼雅覺得這也太荒謬了吧!若搭船就能到萊渢城,那大概三洲地區人人都要去當航海士或是漁夫了。
還是說三洲各個地方的傳點都不一樣?
至少現在埃格里斯這個NPC說的並沒有錯,現在他們所在的這片地點已經變成一個淺淺的小池子,不過說是池子,也不過是連腳背都淹不過的小濕地罷了,而那水位貌似沒有如剛開始一樣瘋狂上升。
幾名玩家對於現況都很被動。維坦尼雅幾人也只是再等兩人的對峙結束,至於艾維德是否就是清場者?這事情也等萊渢城開了再說。三人團也只當現況是種「遊戲劇情」而不想干涉。
不過有被動的玩家,自然就會有主動的玩家。
「那兩人還要不要打呀?停在那僵持好久了。」瑪瑞爾有點不耐煩地想要衝上去一樣。不過當然是被一旁的競鏽給拉住了身子。
「你別上去鬧,反正任務就快要結束了。」
「我真不懂你們耶。這種人直接給他死就好了呀?非要繞個好幾圈捅人,然後還捅不死這樣。」
「……我想事情沒這麼簡單。」競鏽其實一開始剛來TF也是跟瑪瑞爾差不多的想法。或許是以前的軍人經歷,多數不聽勸的玩家,競鏽在遊戲中也是一路打打殺殺的過來。直到現在,跟在張sir身邊之後,這類打打殺殺的事情就少了許多,也不知道是他真的變了?還是張sir刻意有讓他避開此類事情。
不過競鏽相信張sir這麼做是有目的的,就像現在這個景懷夜一樣,真要解決事情,直接找到這個人,然後把他殺到遊戲都玩不了不就得了?
「我們真要一直等到通道開呀?」
競鏽不太想裡瑪瑞爾,他選擇裝作在關注戰局且沒聽到這句話,而競鏽頭上的阿努尼當然是不敢說話。不過沒片刻阿努尼倒是有些忍不住,那後面實在過於安靜,安靜地有些突然,且那無聲所帶來的關注視線實在太刺人!阿努尼緩緩地轉動著他的視角,往後窺去,這一窺果然看到瑪瑞爾正盯著他跟競鏽。
阿努尼這一看,自然是被瑪瑞爾看到,瑪瑞爾的視線往上看去,朝阿努尼問道:「小朋友,你叫甚麼名字呀?」
「……」由於之前被競鏽告誡過,所以現在阿努尼對於瑪瑞爾的提問當然是沒膽開口回答。
這話倒是引起競鏽的注意,他頭也沒回有些嚴厲的喊道:「你又想騙新手嗎?」
競鏽這話可不是亂說亂喊,可以說是他的親身經歷。
雖然競鏽這樣想,但是瑪瑞爾可不覺得他有騙人什麼的:「你怎麼這樣說?我只是想讓他們更融入這個世界。」
聽到這話,阿努尼不知怎麼地突然感覺到他身體下的競鏽好似有些波動,感覺就像是……生氣一樣?
競鏽突然走到瑪瑞爾身邊,蹲下身子面對面地瞪視著他。這舉動用競鏽那龍人般的多角外表看似非常嚇人,尤其瞪視的人還是瑪瑞爾這個「孩童」。那畫面看起來就像是惡人在找小孩勒索一樣!不過「孩童」瑪瑞爾並不害怕。事實上,他知道競鏽一定會對這話起反應,所以才這樣說,競鏽這舉動都在他的意料之內,就算競鏽現在打他一拳他都不意外!
然而競鏽並沒有真的如瑪瑞爾所想的揮拳打他。
競鏽只是有些氣悶悶地在瑪瑞爾的臉前低聲說道:「這只是遊戲,不是世界。」
這話說的小聲,就只有在這裡的三人聽的到。不過阿努尼不是很清楚為何競鏽要對瑪瑞爾說這話?又為何對這話反應這麼激烈?
競鏽說完也不管瑪瑞爾想回嘴還是什麼的,他頭也不回的轉頭回顧著戰場,甚至他還走偏遠了一些,好讓自己不會在聽到瑪瑞爾的那些閒話。
而競鏽一走,維坦尼雅等人都靠了過來,就連原本主任務團的三人也都靠過來。
維坦尼雅一靠過來就問:「你們真的認識嗎?我覺得你倆感情真的不太好耶。」
剛剛那氣氛,就連在後面的維坦尼雅都可以感覺到,競鏽那一波波得情緒就好似負面波動一樣在散發。
「或許吧?之前合作的時候感情還挺好的,他多聽話呀!」
「……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瑪瑞爾想了想後朝維坦尼雅比喻到:「就好比魯特跟你一樣吧?」
「關我屁事喔!」
「我好像懂了一些。」
「維坦尼雅!?」魯特有些失望又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維坦尼雅。
瑪瑞爾這樣的舉例,維坦尼雅確實是懂了。這樣一直追著人的行為確實挺討厭的,只是他不確定瑪瑞爾的比喻,究竟是多符合到怎樣的情況?
是像魯特現在這樣一直追著人跑的情況?還是指之前合作之後感情就散掉的情況?
「魯特!魯特!」瑪瑞爾突然朝魯特這邊靠過來喊著。
「幹嘛!」不過魯特特討厭瑪瑞爾這樣,尤其他剛剛還說著那些舉例的話。
「你看那玩意是不是跟你手上的那個一樣呀?」
「甚麼東西……」
魯特朝瑪瑞爾指的地方看過去,發現瑪瑞爾指的不是隨便的一處方向,而是埃格里斯與艾維德在對峙的戰場。
戰場對峙的氣氛並沒有改變多少,一樣是兩人互相注視著呈現膠著。而唯一有些小改變的地方,在於埃格里斯手上拿了個東西正在朝艾維德展示。那正是瑪瑞爾要魯特注意的東西。
一開始魯特還有些認不出來那東西是什麼,只是覺得有些似曾相識。那東西是一個圓盤狀,一端用鍊子繫著,現在正掛在埃格里斯的手中垂吊著。
魯特眼睛瞇了瞇之後,一直想不到這東西是什麼,直到他圓盤隨著風轉了轉,露出他的一面後,魯特這才認出那是什麼。
「十二分半鐘?」
魯特掏了掏他自己的鐘拿出來,跟埃格里斯手中的那個遠遠地比對了一番。
「雖然外觀不太一樣,但確實是十二分半鐘。」魯特簡單的結了一句。
但更詳細的分析他沒有說出口。事實上,埃格里斯手上的那個鐘比他手上的外觀好上許多。不管是外觀的裝飾、鐘面的細節都比他手上這個還要細緻許多。
「魯特,這玩意借我一陣子麻!」
「這很貴我說過了吧?」
「那這玩意哪裡還有?你跟我說,我自己花錢買。」
「這是秘密!只是我不知道連NPC都有這東西。」
說是這樣說,但是這樣比對下來,魯特心中多了一個假設,而這個假設的可能性非常之高。
或許NPC手上的那個才是真貨,而自己手上的這個只是仿造埃格里斯手上的罷了!
仿造、模仿NPC的武器、道具並不少見,但是這種與現實有關聯的偏門東西,魯特一開始還認為是玩家間自個研究做出來的東西。
魯特從假設中回過神,看了看鐘表面後這才發現,在過不了多久,這鐘的指針就要轉滿一整圈,這代表一天的下線時刻又要到了!
當然這情況,在一旁也看著鐘的維坦尼雅與瑪瑞爾也注意到了。
不等幾人準備要開口,天空突然颳起了陣風,而過沒多久,突然一陣細雨隨著陣風開始飄落,雨雖然不大,但站久了肯定會淋濕滿身。
幾人急著找避雨處,不過這空地當然除了來時的洞穴之外是沒有半個遮蔽物,也就只好拿個外衣避雨或是花點時間搭個臨時遮蔽物了。
這雨下得快又即時,彷彿與遊戲時間說好一般,當這雨開始下的同時,十二分半鐘也轉到了原點,遊戲已經到了開始關閉伺服器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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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光線慢慢透過遊戲頭盔照射進頭盔內的眼臉上,讓裡面的人知道他已經從遊戲中退出。而遊戲的退出與進入有著一個非常明顯的不同點,這個點在於進入遊戲時,會體驗到彷彿被遊戲液淹沒的溺斃感,就算是習慣潛水或是游泳的人也會覺得些許不適。而退出遊戲就不同了!當你從遊戲中退出時,不會有任何的感覺,就好像你剛睡醒一樣,突然就醒了過來,只有一些些乾掉的遊戲液在皮膚上提醒你剛剛還在遊戲中。
漪漪醒來時也是這樣的感覺,張開雙眼時,頭盔內的遊戲液早就排個精光。
脫下頭盔後的漪漪準備開始換穿衣物,遊戲液排除後雖然會在皮膚上留下乾掉的感覺,但是實質上並不會有太大的影響,就好比擦水或是酒精在身上一樣,你會有感覺,但是片刻後這感覺就不存在了。
也是有不適應、存有偏見的玩家會在遊戲後洗澡把遊戲液洗個乾淨,但是漪漪不會這麼做。並不是因為漪漪不愛乾淨,而是因為等遊戲完後,互動七課通常會開個簡單的小會議,講述一下各人在遊戲中所發生、處理的事情,遊戲後洗澡這種事情,在七課好像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幾個軍人職的根本不在乎,其他的前輩好像也習慣了,後輩的漪漪自然也就養成這模式。反正自個習慣也是睡前洗澡的人,等下班後回宿舍在洗就好了。
5坪左右大小的工作區間,就是漪漪的TF遊戲辦公間(或者說遊戲主機登入工作房間)
漪漪從一旁的立式櫃子中取出衣物換裝完後就往外邊的走道走去,除了身分手環之外,漪漪並沒有在上班時帶其他東西,他一身輕便的往這樓層的一個開放空間走去。
這個樓層其實是有會議室,不過張sir並不喜歡在那開,理由是說他們互動七課才多少人?幾個人站這麼大的會議室,怪不好意思的。所以通常他們遊戲後開的小會議,通常會在比較偏員工休息室的地方開,空間不大,但要塞個五六人也是沒問題,還能留個空,而上晚班的互動七課在這時刻用休息空間,基本上也沒人打擾。
當漪漪到達這個樓層休息空間時,裡面的人早已快要到齊,就差會議主持的張sir而已。不過說到齊,加上剛到的漪漪與還未到的張sir也不過四個人。
在遊戲謝維爾地區,與漪漪、張sir一起行動的競鏽、佟介當然也在這裡,他一身遊戲服裝還未換下,就連遊戲頭盔都擺在一旁,小介盤坐在建築物對外的透明窗板桌上,正玩著節奏遊戲,看起來一點都沒有要準備開會的樣貌。
另一人是許叔,許挳。他在遊戲中雖然沒有參與謝維爾地區的團體,但是漪漪私底下聽其他人說,許叔也有在其他地方參一腳,只不過不是在謝維爾地區而已。相比小介的隨興,許叔卻是正經許多。許叔穿著好像是他們正裝的紺色衣物,站在休息廳的一角翻閱著紙張。
這個景懷夜的防止(殺戮)計畫,是目前互動七課張sir非常注重的項目,基本上七課內鮮少沒參與到的人,頂多就是分個現實與遊戲罷了。好比珥倪,雖然目前沒有在遊戲中參與,但是在現實中,她本人正在舊城進行隱匿行動,準備舉發現實中的景懷夜。
而漪漪進來後,也只有許叔抬頭朝他打了一聲招呼。這一次也是漪漪第一次參與線下會議,他看著許叔手上的紙張有些訝異。
「線下會議需要準備報告嗎?」
許叔注意到漪漪關注到他手上的紙張,他晃了晃紙張後說道:「這不是遊戲中的事項,而是其他我要負責的工作項目。不過我個人比較健忘,所以習慣手動的謄寫事項,這樣比較會有記憶。實際上會議多數也只是口頭報告而已,畢竟大家在遊戲中都碰的到面,碰不到面的人討論再多,其實意義不太大。」
許叔說完後,又晃了晃手指向旁邊的小介示意著:「你看小介,他有像在準備報告紙張的樣子嗎?」
「是沒有啦……。」
小介雖然在玩手上的遊戲,但是旁邊的說話聲音他還是有在注意。聽到許叔跟漪漪在討論自己的時候,他抬頭正言解釋了一番。
「我直接跟負責人報告就行了!不需要其他人理解。」
小介說完後也不理會兩人是否接受,又回過頭玩他手上的遊戲了。
許叔習慣小介這樣的個性,沒多說他什麼,只是朝一旁的漪漪聳了聳肩示意無解。
漪漪在TF遊戲中跟小介同隊的這幾天下來,對於他的作為習慣多少也習慣了。反正遊戲中除了執行張sir的任務之外,一概不理;遊戲外除了必要需求之外,一概不理。
不過幾天相處下來,漪漪大概也知道小介是怎樣的人了。對於他現在這樣看似很冷漠挑釁的發言,其實漪漪大概理解那只是他想表示「我直接跟張sir說就好」的意思,並沒有什麼惡意。
而遊戲中的態度,對於他來說或許算是工作,而工作對佟介來說就是任務,自然多數時間態度就比較嚴謹冷漠些了。
三人等沒片刻,張sir就急急忙忙地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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