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兩天泰西絲睡了場好覺,隔天第一堂課是奇獸飼育學,大家帶著《怪獸的怪獸書》從學校緊緊抱著到禁忌森林邊的空地裡去,這是海格的第一堂課,他很興奮的讓大家打開書本,結果所有人尷尬地看來看去。
「沒有人知道嗎?」海格說著,看上去有些垂頭喪氣。
泰西絲這時候在大家面前示範,「很棒泰西絲!加十分。」她的舉動讓海格找回了笑容。
「現在就差奇獸了,我馬上去給你們找來。」海格離開學生走到林子裡,很快就沒了身影。
這場課是雷文克勞和赫夫帕夫一起,在海格去找奇獸的時候,有些加入決鬥社的人問起泰西絲在哪,雷文克勞的學生會帶著疑惑的眼神,替赫夫帕夫們指著站在前面的東方女孩。
有的人會上去和泰西絲搭話,有的和身邊的同學討論起這個同為三年級學生。
很快十二隻奇獸出現在大家眼前,牠們有馬的身體、後腿和尾巴,也有老鷹的前腿、雙翼和頭部,鐵灰色的利喙和明亮的橘色大眼,前腿上的鷹爪銳利無比,牠們脖子上圍著濃密的羽毛項圈,上面的鏈子都握在海格手裡,他跟在後面慢步跑到圍場上。
海格拉動鏈子讓奇獸們走到學生面前,並拴在籬笆上但大家都退後了些。
「鷹馬!」海格快樂說著,「牠們可漂亮了!對不對啊?」
猛一看外表兇悍的奇獸大家都感到害怕,這種情緒過後可以讓人在遠處欣賞發亮的皮毛、去讚美牠們健壯的體型。鷹馬的皮毛從頭部到身體,鷹羽到皮毛都有完美的過渡,在太陽底下甚至能看見油亮的皮毛在散發美麗的光澤。
海格拍著鷹馬的身體,朝學生們咧嘴一笑,「你們如果想走近一些嗎?」似乎沒有人想這樣做,他們都齊齊地後退一步。
泰西絲和梅琳、查德倒是謹慎地往前走幾步,海格看到三個人的主動,說話也有了幾分力量,「關於鷹馬,必須知道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牠們是驕傲的,一不注意很容易就得罪牠們。」
海格看了看大家,繼續說:「要等鷹馬先採取行動,這是禮貌,懂嗎?朝牠走過去就鞠躬,然後靜靜等著什麼也不做,記得看著牠的眼睛。如果牠也向你還禮就可以碰碰牠,沒有的話就趕快離開,因為這些爪子是要傷人的。好了──誰要當第一個?」
全體學生的回答是,大家一致向後退。泰西絲身邊的人也默默往後,因為鷹馬們正在不滿的展開強大有力的雙翼,揚起的前爪在陽光下泛著冷冷的光線,好像下一秒就要撕破他們脆弱的咽喉。
「我!」泰西絲興致高昂,她的舉動讓海格開心的大叫。
「很好,泰西絲!讓我們看看妳能和巴嘴相處的怎麼樣。」海格解下手中的繩子,拉著一頭漂亮、雄壯的鷹馬離開同伴們的身邊,解開牠脖子上的皮項圈。
「泰西絲,放鬆的看著牠等牠看著妳,妳就要馬上鞠躬。」海格冷靜的說。
泰西絲看著眼前的鷹馬,巴嘴很快用牠橘黃色的眼睛注視著泰西絲,她慢慢、輕鬆的彎腰露出後頸和背部,過了一下用相同的節奏直起身子。
巴嘴的頭動了一下,然後彎下牠的前膝朝泰西絲鞠躬,海格趁機開口,「現在可以碰牠了!摸摸牠的喙,或者身體也好。」泰西絲向前伸出手,輕拍上堅硬的尖喙,巴嘴似乎舒服的閉上了眼,她也把手輕緩的往下順。
同學們為泰西絲的勇敢鼓掌起來,海格已經為她定下一個奇獸飛行體驗,「我想妳會希望騎上牠!好了,踩著牠的翅膀上去,注意不要扯到羽毛。」泰西絲抿嘴,看著蹲下來的巴嘴,一腳輕輕地踩上翅膀爬上牠的背,巴嘴唰的一下爬起來。
泰西絲一個後仰趕快抱住巴嘴的脖子,海格拍上巴嘴的臀,直接幫她起飛。雙翼在泰西絲的眼前展開了,她直接靠在巴嘴身上,側頭去欣賞牠的翅膀,這是和騎掃帚不一樣的感覺。
巴嘴帶著泰西絲繞了圍場一圈,泰西絲感覺自己和奇獸彷彿融為一體,她能感受到風迎面拂來的溫柔,在高空中翱翔的自由,回到地面後泰西絲簡直意猶未盡。
「很好!現在還有誰想試試?」海格幫泰西絲從巴嘴背上下來,一面和大家說著。同學們受到鼓舞,紛紛小心謹慎的上前,海格幫大家一個個解開繩子,過程沒有泰西絲那樣的順利,不過後來大家都有得到鷹馬們的回禮。
他們的課上的很順利,不過葛萊芬多和史萊哲林就不是了。哈利和泰西絲一樣都騎上鷹馬,但是哈利看來並不喜歡也不像她很快得到回應,然後德拉科也在這堂課上受傷了,聽赫敏說是因為德拉科汙辱了鷹馬。
人們的態度和語氣,又怎麼能隱瞞過動物?而且,鷹馬是驕傲的。
泰西絲聽了這個消息後,趁空檔時間到校醫院去看德拉科,他正躺在病床上無力呻吟,她不由加快腳步走到德拉科的病床旁,瞥了一眼就知道是演的,「德拉科,這很快就好了。」
「泰絲?妳怎麼來……我是說,我感覺手好像斷了。」德拉科驚訝到忘了繼續裝著他的有氣無力,想起來他的目的趕緊挽救一下。
「德拉科,我自然是來探望你的。」泰西絲嘆了一口氣,德拉科的情緒太好分辨了,明顯就是有事情隱瞞著自己,才會不斷躲閃她的視線。
會是什麼事呢?讓德拉科這麼不願意說出口。
「我會來看你的,直到康復。」泰西絲輕輕撥開德拉科額頭上的碎髮,用手背碰著德拉科的額角滑到他的臉頰上,很快伸回手她就離開了,儘管德拉科還覺得臉上留有她的餘溫。
泰西絲遵守她的承諾,有空都會到校醫院去和德拉科說話,很快德拉科似乎就頂不住泰西絲的每天看望,在禮拜三早上就出現在大家面前,只有三天就好了,即便他的右手還綁著綁帶。
魔藥學他們都是一起上的,今天他們學習的是縮身溶液。由於德拉科的手還在包紮,泰西絲先把自己的材料準備好再去幫德拉科切根。
「你的手真的那麼嚴重?」泰西絲的眼神帶著審視,德拉科低下頭去沒有說話,直到又聽見那一聲的嘆息,他緊張的抬起頭來看著泰西絲,她給了德拉科一抹微笑就沒再說話。
能讓他這麼做的,除了家裡的意思還能有誰呢?泰西絲不用細想就知道背後的原因。
下課後兩個人一起走著,「沒有事能勉強你,德拉科。你不用壓抑自己。」泰西絲的聲音一貫的溫和,但是德拉科聽出對自己的關心。
他多希望──這份關心能多一點,只分給他一個人。
泰西絲抱了德拉科一下,「有事我都在的。」給他一個安撫的眼神,她就又得去趕下一堂課。
「不,可是我不希望我們只是朋友。」德拉科看著泰西絲的背影,輕聲低語,沒有人聽見、沒有人知道。
如果說有誰得知了這個秘密,那大概是剛好吹來的微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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