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把惡作劇和我行我素,奉為圭臬的衛斯理雙胞胎,哪裡會害怕這種東西?他們有的是膽量。
「我們是分不開的,泰絲。即便是喜歡妳這件事,我們都有相同的感覺。」喬治看著泰西絲,語氣認真且溫柔的說。
「我們不怕,如果妳擔心的是這個的話。」弗雷德拉著身體僵硬的泰西絲坐到樹敦上,和喬治把雙手放在她的膝蓋、握著她的手,蹲下來平視著那對宛如深海的眼睛。
「……我也不怕。」泰西絲的聲音很輕,輕到兩個人不靠近聽,幾乎是聽不見她回答什麼,這個回答讓弗雷德、喬治都很開心。
只是接下去聽到的,讓他們更想把這個嬌嬌軟軟的女孩,一直捧在掌心裡不讓她受傷害。
泰西絲的目光放遠,像在回憶什麼事情。他們沒有催促,緊握著她小巧柔軟的手,聽她把過往的事情攤開來放在兩人面前,這對泰西絲、任何一個受過創傷的人來說,無疑是重複撕開傷疤的疼,可是她像沒事一樣說了出來。
幼小的孩童在某些人眼裡,成為發洩怒火又或者滿足變態心理的工具。他們大放厥詞、反覆無常或者默不作聲,放肆地做著傷害幼小心靈的事,褻瀆純粹的靈魂,荼毒不屬於他們的童貞。
他們不是惡魔,是在每個人身邊那個最無害的人。
空氣一片沉默,泰西絲的胸腔彷彿有無數碎冰渣,通過每一次呼吸刺痛肺部,扎向自己身上的每一條血管。
「還有誰知道?」喬治艱難的找回自己的聲音,打破這個詭異的寧靜。泰西絲搖頭,沒有其他人知道了。
「我不知道……嗯,這是妳不讓我們靠近的原因?妳和夫人曾經都,這麼熬過來的嗎?」弗雷德斟酌用詞,這些年她都是自己一個人挺過來的嗎?
「是的,儘管什麼事也沒有。我們誰不是,這麼熬過來的呢?」
儘管泰西絲反抗、完好的躲藏起來,可是傷害太容易造成。
至於她和母親,泰西絲眼中平靜,有些時候另一半不會是避風港,而是傷害自己最深的一把刀。泰西絲只能說,幸好自己讓那個男人暴露本性打了自己,才讓母親沒有答應對方的追求。
「噢,泰絲。妳怎麼會這麼認為呢?我們只會心疼妳,我們恨不得替妳手刃那些混帳。」弗雷德把泰西絲抱入懷中,這是她第一次發現,男孩已經有了寬厚的肩膀、結實的肌肉,充滿了男性的象徵,他們即將成年。
「妳不知道吧,我們在妳入學第一天就注意到妳了。」喬治笑著說。
「後來妳第一次在飛天掃帚上,對著班傑明露出的那個笑容,就像一把箭射中我們的心。我們渴望妳的溫柔、對我們笑、對我們好,隨著時間的拉長,這些滿足不了我們,我和喬治是貪婪的。」弗雷德把泰西絲從懷裡拉出來,她的眼神不再冰冷,而是如往常的溫和。
「我們渴望妳更多、更多,看著妳和其他人在一起,總是無法克制嫉妒,可是我們還沒有資格,我們還是朋友。去他媽的朋友,泰絲,我們不想要只當朋友。」弗雷德的聲音低沉下來,她微微仰頭看著他們,聽著耳邊一句句傾訴的情意。
「妳一直那麼溫柔,總能分清楚我們。妳不知道聽著妳說出我們的名字,有多悅耳動聽,妳的每一處都深深吸引我和弗雷德。」喬治伸手把髮絲勾到泰西絲的耳後,隨後大掌貼在她柔嫩的小臉上,泰西絲不由像隻貓兒貪戀的蹭著掌心。
這個動作勾起男孩們潛藏的慾火,弗雷德一下攬過泰西絲纖細的腰肢,喬治從背後貼上,男孩們陽剛的氣息讓她暈頭轉向,他們身上舒服的氣味縈繞在她周圍,連同呼吸的空氣也被他們佔據。
「……看看我們,我們一直在等妳。」弗雷德和喬治沒有做出逾矩的舉動,他們很快的壓抑著自己的慾望,只有耳邊弗雷德那沙啞的嗓音說明,他們沒有如表面般平靜,兩人輕輕地咬著泰西絲的肩膀。
泰西絲的臉泛起羞澀的紅暈,男孩動情的情話,永遠是最好的感情加速劑。
當他們三個人回到營地,才發現只有他們還沒回來,不過因為這個盛大的活動,沒有人懷疑他們跑去哪裡。
泰西絲提起這些不是為了得到同情,她也從來不需要。
只是想讓他們知道,自己現在的柔軟是從何而來,從沒有人知道她的一切,她閉口不談是因為沒有必要。
可是,她想,如果弗雷德和喬治喜歡自己,那麼他們該知道是什麼造就現在的她。
泰西絲的生活中,不會再有更糟糕的事了。
這些過去使她堅強同時柔軟,現在只要惹到她、背叛她,泰西絲已經不像從前一樣手無寸鐵,她會舉著魔杖淡淡地唸出惡咒,讓他們後悔招惹自己的後果。
然而這種狠勁,顯然讓弗雷德和喬治更喜歡她了。
沒多久比爾、查理和珀西就現影過來,接著來的還有魯多・貝曼魔法部體育司司長,正誘惑著大家對魁地奇下賭注。弗雷德和喬治已經把全部的積蓄押上了,泰西絲挑起眉梢,心中大嘆笑料商店賺的真多。
沒不到幾分鐘,巴蒂・科羅奇現影在他們的篝火旁,從他們的談話中能知道今年霍格華茲將發生一件大事。
夜色如同簾幕緩緩籠上大地,巫師最後一絲的偽裝痕跡消失不見,使用魔法的跡象不停的冒出來。
現影的小販、會自動發光尖叫的徽章,綠色代表愛爾蘭紅色是保加利亞;綠色高帽子上的三葉草會動,紅色綬帶上的獅子會吼叫……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賺取巫師們金光閃閃的加隆。
比爾、查理和金妮都買了愛爾蘭的徽章,衛斯理先生舉著愛爾蘭國旗,弗雷德和喬治把加隆都給了魯多・貝曼,什麼紀念品也沒有。
泰西絲想著幫他們買些什麼,但是被他們拒絕了,非常嚴肅的拒絕。
「我們不可以用妳的錢。」喬治笑著讓泰西絲把錢袋收好。
「我們可是男子漢,妳等著花我們的加隆就好了。」弗雷德說話向來肆無忌憚,但是從來不會說做不到的話。
時間到點後衛斯理先生在前面領路,路上能聽見各種十分狂熱的聲音,這是極有傳染性的情緒,越是靠近賽場,他們的情緒就越加高昂。
從樹林另一邊出來,他們已經處在一座巨大體育館的陰影中,「可以容納十萬觀眾。」衛斯理先生跟哈利、赫敏和泰西絲說。
入口處魔法部的女巫師,看了看他們的票,「頂層包廂。一直往樓上走,亞瑟,走到最頂上。」
大家和人群一起拾級而上,最後到樓梯頂上一個包廂裡,位置在體育館的最高處,正對著金色的球門柱,這裡有二十多張坐椅,分成兩排紫色和鍍金兩色。
他們坐進前面一排,泰西絲左邊是喬治、右邊是弗雷德,後面是哈利幾人。
從他們的位置往下望去,賽場像天鵝絨一樣平整光滑,兩邊分別豎著三個投球的籃圈,有五十英呎高。泰西絲收回打量的視線,就聽到康尼留斯・夫子說馬爾福一家到來,她高興的轉過身和德拉科打招呼。
德拉科銀灰色的眼裡閃動著光芒,又像是賽場的光線讓他的雙眼顯得明亮,抬手和泰西絲打招呼,看到了她別在髪上的髮飾,露出一抹很淡的笑容。
泰西絲朝德拉科單眨了右眼,還沒有更多動作就被喬治拉著坐好,很明顯他們表白心意後,更加不願意讓泰西絲和其他人太過親密。
開場表演錯過了,但是比賽可不能。泰西絲聽著榮恩大喊維克多・喀浪,把視線移到那個又黑又瘦,看上去就像身材巨大的老鷹的男孩身上,打量一眼,比賽開始。
這場魁地奇賽和霍格華茲的校園賽相差甚遠,泰西絲需要無比專注地看著自己關注的選手,否則一下子就會不知道他們飛到哪裡去。
愛爾蘭的選手們有著極好的默契,追蹤手超一流的技巧,配合的天衣無縫,泰西絲想起自己和路易斯在賽場上也十分默契。
大概就是那種感覺,泰西絲看著愛爾蘭隊直到喀浪弄出假動作,她輕聲笑了,這個她也在校園賽裡使用過,只是不是假動作。
比分來到懸殊差距,保加利亞是不可能贏的了,泰西絲沒繼續關注比賽多激烈,而是去看榮恩不停吶喊的喀浪。他受傷了,同時從眼神中能發現喀浪這次是真的看到金探子,在摔到地上前喀浪抓住金探子結束比賽。
「明智。」泰西絲笑了。保加利亞隊上包廂時,多看了幾眼維克多・喀浪,體育館給他的掌聲無比熱烈。
離開時弗雷德和喬治很開心,因為他們贏得和魯多・貝曼的賭局,「這會加快我們開店的速度。」兩人對泰西絲這麼說,不過她怎麼沒看見貝曼給錢呢?
比賽結束後,他們順著被照亮的通道往回走,小矮妖在人們的頭頂上飛竄,揮舞著手中的燈籠,終於回到帳篷的眾人情緒依舊很高昂沒有睡意,周圍的吵鬧聲好像沒有停歇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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