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覺。」泰西絲拐了一下查德,並不把這句話當一回事。
宴會結束,走廊響徹茶足飯飽後愉快的高聲談笑,學生們擁擠的登上樓梯返回休息室,忽然熱閙、嘰嘰喳喳的聲音消失了,泰西絲踮起腳尖朝前看發生什麼事,看到哈利、榮恩和赫敏站在走廊中間。
還有一隻倒掛的貓,是拿樂絲太太。尾巴掛在火把的支架上,身體僵硬、眼睛睜大,大家安靜的看著這詭異的一幕。
不知道是誰在寂靜中高聲說話,唸出牆上的字:「與繼承人為敵者,警惕!下一個就是你,麻種!」
接下來是飛七難聽的尖叫聲,鄧不利多和許多其他教師的混雜聲音,人群沉默地分開兩道讓行,級長們很快把學生帶回去學院的休息室。
泰西絲敏銳的感覺到,有什麼危險的事即將發生,而且是一環扣一環、無法避免的。這會在巫師界引起什麼風波?泰西絲不知道。
接連好幾天,學生們整天議論拿樂絲太太遭到攻擊的事,飛七的表現更讓學生們脆弱的神經緊緊繃起。泰西絲對這種舉動相當無言,於是在私下安撫雷文克勞的學生們,太過緊張也解決不了事情,不如做該做的事。
雷文克勞的學生也很快平靜下來,大概就是這麼奇怪。
金妮打從拿樂絲太太出事後,就表現的非常不安。
發生兩次康沃爾小精靈的災難事件後,洛哈不把活物帶進課堂,反而唸起他寫的書給大家聽,有時候還把一些富有戲劇性的內容演出來。泰西絲果斷地讀起伊法魔尼的課本,要是把時間浪費在這個人身上,根本、完全在虛度光陰!
十一月份的魁地奇賽開始了,這場比賽是葛萊芬多對史萊哲林。泰西絲和其他人都在看台上,她的目光這一次沒有放在雙胞胎身上,而是追著穿著綠色隊服的德拉科,上學年自己提起進入魁地奇隊的開心,為了加入球隊盧修思直接用新掃帚,來交換德拉科進入的資格。
泰西絲有點擔心,德拉科的技術雖然好,但是哈利總是能在某一刻抓到金探子。
很快泰西絲發現喬治一直圍在哈利身邊,一顆瘋狂的博格正緊追哈利不放,「這是什麼情況?」她沒見過博格只追著一個人,被施咒了?
「不清楚,不過應該有人施咒了。」克里說,和泰西絲的想法一樣。
接著比賽暫停了一會,葛萊芬多正在討論著什麼,泰西絲往下看,看到雙胞胎氣鼓鼓的,雨也越來越大。
博格擊中了哈利的右手,泰西絲第一個念頭就是--斷了。但是哈利用沒有受傷的手狠狠地握住金探子,由於用兩條腿夾住掃帚,直接從掃帚上滾下來摔到泥濘裡,手臂以十分奇怪的角度懸著。
泰西絲混在葛萊芬多的學生裡,擠到前面看到洛哈第一個反應就是,「你別碰他!」不過吵雜的人聲,把她的聲音壓過去了。
泰西絲開始找著雙胞胎兩人,他們正在拚命把那只撒野的搏格按壓進箱子裡,搏格兇猛地掙扎著。等她再擠到人群前,周圍的人們紛紛倒吸著冷氣,她最擔心的事變成了現實。
洛哈沒有接回哈利的骨頭,是直接把骨頭都拿掉。
泰西絲找到雙胞胎們,他們活像個落湯雞,她從沒見過兩人這麼狼狽的模樣。可憐的樣子讓泰西絲破例,特許他們能用髒兮兮的手碰自己,不過他們並沒有這樣做,一起去看了哈利沒多久就被龐芮夫人趕出來。
晚上,泰西絲收到紙條,是雙胞胎的邀約。十點過後她偷偷溜出休息室,在隱密的走廊見面,兩人把泰西絲帶到小房間裡,「妳今天都在看蛇院的小子。」、「為什麼不看我們?」兩人的聲音很委屈,逗笑了泰西絲。
「衛斯理們,你們面對博格居然還能注意到我?」泰西絲不敢相信,他們都見到那顆博格的瘋狂和野蠻。
「我們無時無刻都在注意妳。」、「沒有離開過。」
泰西絲眨了下雙眼,妥協的柔軟語氣,「好了,衛斯理們,我會分出一點心思注意你們的。」水靈的大眼流淌著寧靜溫和,他們盯著泰西絲的眼睛越來越靠近。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曖昧的氛圍,年輕男孩躁動的心思隨著心跳聲呼之欲出,懵懂的女孩無辜地睜著眼像隻誤入陷阱的小白兔,他們看著彼此沒有動作,即便就快貼上泰西絲紅潤的雙唇。
倏然,泰西絲低下頭去,雙胞胎裝作若無其事地退後,「今天辛苦了。」重新抬起頭的她已經整理好心情,她的聲音聽不出一點異樣,在送泰西絲回到雷文克勞休息室後,兩人都有些低落。
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晚泰西絲做了一個十分害羞的夢。夢裡他們親密無間,宛如一對愛侶,卻在清醒時被泰西絲打碎後埋藏在最深的角落。
星期一柯林克利維遭到襲擊躺在病房裡的消息,一下子傳遍霍格華茲。人人疑神疑鬼,新生總是三五成群在一起活動,深怕自己就是下一個受害者。
這段時間學生興起交換護身符,一堆奇怪的玩意兒,這種做法很快就風靡學校,泰西絲是唯一保持理智沒有搞這些東西的人。同時她也沒有和雙胞胎們見面,那天的夢境將她打回現實,她怎麼可以存有這種想法?
如此不符常理的想法,這會傷害到衛斯理一家的。從那天起泰西絲和雙胞胎之間,似乎有了無形的隔閡,他們依舊會在一起行動、說笑,但是泰西絲已經不如之前那樣親近,連幫他們擦汗的舉動都沒了。
他們不理解泰西絲的轉變,乾著急的看著她和德拉科或者克里,甚至是和鐵三角的有說有笑,對兩人來說都十分煎熬。
一星期後佈告欄周圍圍著一群學生,讀著一張剛被釘上去的羊皮紙上的文字。洛哈要開辦決鬥俱樂部,和伊法魔尼的決鬥社一樣,這提起泰西絲壓抑沉悶的心思,恰好今晚有第一次聚會。
晚上八點禮堂的飯桌消失了,沿著牆出現一個鍍金的舞台,由上空飄浮的幾百支蠟燭照耀著,天花板變得像天鵝絨一般漆黑,全校的同學幾乎都來了。
泰西絲沒有去看洛哈的示範,不過當洛哈被石內卜教授擊飛的時候,她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接著就是一陣混亂,霍格華茲的學生們像是不會用魔法的麻瓜,居然赤手空拳的肉搏起來,泰西絲痛快甩出一個昏昏倒地,迅速地退遠舞台好幾步。
果斷俐落的手法,被不少學生注意到。
哈利說出爬說語。泰西絲才從放空中回神,那名赫夫帕夫的男學生衝出禮堂,哈利被榮恩和赫敏帶走,剩下的人對這件事議論紛紛。
泰西絲撇嘴也悄悄地離開,現在她放空的次數多了,除了課業還得思考她到底和雙胞胎們是什麼關係。他們不應該這麼親密的,對吧?
「泰絲,我們得談談。」、「現在立刻。」弗雷德拉著她的手腕,拽著她就到上次的小房間。
「妳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了?」弗雷德不讓泰西絲有反應的空間,直接問出口。
「我……我覺得不太適合。」泰西絲眼神飄移著,不去和弗雷德對視。
「不適合什麼?為什麼馬爾福就不會?克里和查德呢?」弗雷德咄咄逼人,讓泰西絲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弗雷德,和他們有什麼關係呢?」泰西絲勉強的笑著,可她是多麼敏感聰明的人啊!男孩們的眼神幾乎透露一切,她只能倉皇避開不去面對在兩份炙烈的喜歡。
「你們得在想想,或許這是一時新鮮的玩樂而已。」泰西絲不得不用嚴厲的語氣來說話,即便更多的是慌亂。
雙胞胎盯著她不說話,沉默的直起身,他們捕捉到泰西絲眼底的脆弱。有什麼會讓她逃避他們呢?泰西絲不是這樣的人。
泰西絲拋下一句,「我累了,先回去休息。」匆匆離開,背影還有幾分寂寥。兩人對視一眼,決定去打探更多消息。
從那天以後泰西絲的態度淡了更多,彷彿把已經卸下去的心防又重新搭建起來,比以往還要更加堅固。
隔天早晨,夜裡就開始下的雪變成猛烈的暴風雪,猶如泰西絲的心如今刮起暴雪,冰凍了她的心腸。赫夫帕夫的男學生和差點沒頭的尼克遭到襲擊,使原本已經緊張不安的氣氛變得真正恐慌起來。
學生們差不多是爭先恐後去預訂特快列車的座位,盼著可以回家過聖誕節。泰西絲也收到母親的來信,擔心的字句還提起考慮把她轉到伊法魔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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