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救心中一動,立刻就是一個轉身--以一個匪夷所思的速度。在轉身的同時,他的臉上並沒有任何一滴的淚珠,也沒有通紅的眼瞼,只有詭計得逞的微笑。
接著,王救抬起手來,一把將舞動的藤蔓給抓住,卻沒有擰斷--而是默默地跟它角力。而這個舞動的藤蔓也在被抓住之後,急忙的想要往後撤退,但是卻被王救固定在原地不得動彈。
這個藤蔓捉起來其實十分的痛苦--試想要牢牢的捉住比釣魚線還要再細、再堅韌的絲線。但是王救的手卻紋絲不動,沒有因為這跟藤蔓的劇烈掙扎而移動一分一毫。
王救的手在這場僵持的拉鋸戰中被劃出一道傷口,藤蔓頓時見獵心喜,想要從中鑽進去,但是王救略略往下一扯,藤蔓頓時就老實了。
因為只要王救用力一扯,藤蔓根本還來不及鑽進王救的體內,就要被扯斷了。但是藤蔓一停下要鑽進去的動作之後,王救又頓時放開力氣了。彷彿是在玩弄這個藤蔓一般。
過了一陣子之後,藤蔓終於放棄要逃跑的意圖,將這根“觸鬚”就直接這個樣子軟軟的垂吊下來。此時,王救才放開手,緩緩的對著這跟藤蔓說話。
「你可以聽得到嗎?如果你聽得懂的話,就稍稍搖晃你的枝條兩下。」王救充滿希冀的看著藤蔓,看的藤蔓頭皮發麻。
藤蔓有氣無力的晃了兩下。
王救十分開心,又對著藤蔓說:「你的主人..呃...母體,是誰?」他說出口之後才發現他問錯了--一根藤蔓如何能回答這種問題?
事實證明可以。
藤蔓輕輕地點了點王救的手,接著盤住他的手腕,輕輕的往上拉。王救稍稍一施力,就迅速的爬上了天空,看到了穹頂。
穹頂連在近處看也像是最正常的天空,但是卻破了一個大洞,有著一股十分強烈的違和感。穹頂只有一個小小的洞供藤蔓出入而已,因此王救輕輕的一拍,穹頂便破了一個大洞。裂痕迅速的擴張...
「阿幹幹幹...」王救在沒有其他人--除了一條藤蔓--的時候就較為放開自我了。在這樣嘻笑怒罵之時,他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到底是現在是我真實的樣貌,還是戴上面具的時候?」
「一個謊能說一輩子,它就是實話了。」王救第一時間就想到這一句話,接著一股悲涼之意從心底升起。這個面具太過於光鮮亮麗了,以至於他完全不想把它摘下來;另一方面,這個面具也太重了,重到他已經喘不過氣了。
對其他人重複說一句謊話,說到連自己都無法分辨真假...,王救想了一想,苦笑之後,又恢復成了那個處變不驚,彷彿顏面神經失調的王救。
在心思一片紛亂的時候,他已經摸到穹頂的底部了,但是他並沒有急著要上去,而是要把頭探出穹頂的前一刻,他先假裝拉藤蔓,故作要借力爬上去,但是實際上卻穩穩的固定在穹頂的底部,以防上面有埋伏。
而他的器也早已含而不發,準備隨時可以攻擊。遇到了這一根藤蔓之後,王救才對於自己的實力有一點點的了解了--一個地區的冠軍,派來刺殺他的物品,在他的手裡完全沒有抵抗能力。
當然,也不排除這根藤蔓根本不是花阡蠱手中的主力,而只是拿來試探的斥候罷了。所以,他並沒有託大的無視任何潛在的風險就直接闖進別人的地盤,而是盡自己力所能及的防範來保住自己的小命。
因為花阡蠱還不知道他是要來「投誠」的,所以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都是有可能的因此,他根本不可能將自己的性命取決於別人的仁慈與否。
等了半秒之後,發現的確沒有陷阱,他才放心的上去了。他完全沒有借力,而是輕巧的一躍而上,過程不到一個眨眼。
到了穹頂之上,他才發現,他回到了原本的這一個「警戒線」的關卡。但是藤蔓遍佈,底下還有一些不規則的突起。
這個時候,王救才突然想到:那些本來應該要在“重災區”外面看守的靈器使用者呢?憑什麼他可以這樣子直接走進來,然後還可以直接「晉見」母體?
王救二話不說,直接遠離藤蔓,而整個人也直接漂浮在空中,釋放出強大的威力。藤蔓根本不敢動彈,只要一動,便是被切成萬段的下場。
到這個時候,王救還是沒有拿出他的器,只是漂浮在空中,任憑著微風帶起他的衣襟。看著那一條藤蔓,以及地上的一片狼籍。
大約二十個人躺在地上--王救沒有細數--當地上全部都是一個個的人形突起的時候,其實是頗為嚇人的。但是王救只是略過一眼,接著就往外看。一圈一圈的警戒線圍起來,並無特別之處,如果他就這樣往外飛,不消三分鐘就可以跨過這一關了。
「原來“警戒線”這一關其實只要飛起來就破解了...」王救略感惋惜--他浪費了很多時間在這一關上,結果這一關出奇地簡單,令他臉上無光。
藤蔓在地上焦急的扭動著,不斷的在空中比劃著什麼,只不過王救是反著看,而藤蔓又是書空而寫,因此他完全無法理解這一根藤蔓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只是他在看到地上的慘狀之後,他就不能相信藤蔓了,他只能相信自己所見:被藤蔓覆蓋住的屍體;一個專門來給外來的人玩的“遊戲”;和前來“接引”的藤蔓,都導向一個事實--花阡蠱在捕食外來者。
在外面看守的也好;想要進來一探究竟的也好,全部都成了花阡蠱的養分。因此,他再也不顧忌會讓其他人知道他來拜訪的真正目的了,他在思考了片刻他要講什麼之後,他高聲一呼:「花阡蠱,我來不是要做你的敵人的,如果有聽到請伸出兩隻藤蔓!」
兩根長度令人感到不適的藤蔓緩緩的伸出來了。
他接著又提聲說:「它可以作為溝通的媒介嗎?」
藤蔓打開了一個洞,伴隨著黏液滴落,傳來一個女聲:「可以。」
王救立刻說道:「我是來合作的,我的靈器非常的與你相配,並且上限極大--就跟妳一樣。」
「你覺得,我,現在還需要跟別人合作嗎?你想要什麼?力量?權利?金錢?這些東西我都可以用我的傀儡來取代,那麼你有什麼籌碼可以跟我談條件?」花阡蠱忍不住笑了出聲,千嬌百媚的聲音透過藤蔓也絲毫不含糊的傳了出來。
「這麼說吧,配上我的靈器,你不用侷限在這一個小山村,而是整個地球!我怕你甚至不知道這一個山村到底隸屬於哪一個縣市。只能躲在這種山村裡,真的是一個“母體”、一個“女王”所願嗎?」
王救在來之前就想過許多種可能性了。欣然接受、暴怒翻臉、找錯地方......唯獨就是沒有被拒絕。
怎麼可能有人忍受的住權利、金錢的腐化呢?
花阡蠱興致被王救故作狂妄的語氣給挑起了:「你的靈器到底是什麼呢?我看你自信滿滿地,如果這麼厲害怎麼不自己去征服世界?」
王救頓時熱血一沖:「我的靈器是......」王救直接講出來了,因為事到如今,早就不能回頭了。
花阡蠱聽到之後,考慮了不到一分鐘,就爽快的答應了合作。原因就是如同王救所說的--他們變得靈器實在是太般配了。
王救低頭看了看手錶,現在時間,早上十一點五十三分。
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P8s9W3kEom
(本章完)
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38fmPQjlw9
看上去有點尷尬,但又無從改起,乾脆就這樣吧。
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fraMpNG2N
12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TJb3vg3eo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