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一隻雞成為最終BOSS需要的五堂課程 - 第二十六課一直如此

大家應該都有過這樣的經驗吧？

好喜歡好喜歡某個作者的作品，新書一出就買，12345集全收了，就在你滿心歡喜的等待結局的那一集時。

爛尾了。

還不是普通的爛，是爛到你會覺得寧願當初不要遇見這部作品還比較好的程度。

現在我就在體驗這種吃屎般的感覺。

「講得那麼帥氣結果睡過頭是怎樣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對著螢幕裡一臉愕然看著鬧鐘的趙士督大吼。他的神情就像是每個遲到的學生那樣，那麼無助、那麼天真。

我因為看得很不耐煩所以開始跳著看，就像是大家看動畫會跳片頭那樣。沒想到跳一跳就看到這樣的狀況。我趕緊把回憶倒回去看，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應該是從這裡開始吧？從這邊開始趙士督回憶中的情緒波動比較多。我從趙士督睡過頭之前大概兩年多，也是趙士督和薇爾夏他們開會不久之後開始看起。

畫面又回到志佳的家裡。

這是什麼狀況？我看遠香此時頭髮凌亂的側躺在木頭地板上睡覺，莉娜則是抱著毛毯在沙發上熟睡。

志佳呢？忽然廁所傳來陣陣聲音，我調整螢幕後才從角落看見志佳整個人趴在馬桶上的畫面。

……原來如此，他們剛剛開了酒會啊。

只能聽見遠香與莉娜的呼吸聲音，以及時不時傳來的志佳嘔吐聲音。

「秀希老師預料到自己的死期。」

低沉的女音傳來。

薇爾夏手上端著裝有紅酒的高腳杯，聲音有些沙啞。

「……也是。」趙士督嘴裡咬著空啤酒罐，露出了猙獰的笑容。「翡翠之眼的繼承者是最有可能知道自身弱點的人，秀希想的和我們一樣:故意透漏弱點，讓人殺掉自己。」

「雖然不知道是誰，但秀希找到了協力者。」薇爾夏點頭說:「也就是因為知道這個訊息，我才會想到要搶繼承人資格這個計畫。」

「多此一舉。」趙士督不屑的說:「既然都知道有人要殺秀希，不就代表翡翠宮會壞掉一次？只要我們守株待兔不就能在翡翠宮毀掉的時候趁機破壞契約精靈？」

「如果可以知道確切時間的話。」薇爾夏搖頭說:「就連老師自己都不很確定，看來他也只是單方面透漏弱點給協力者，對方並沒有和他討論具體作為。這也是正確的判斷，被秀希老師本人知道的話，他就會受限于契約精靈而採取相對應的對策。」

「在【綠色】上使用的契約精靈會不會太多了。」趙士督傻眼的說:「上頭也太害怕了。」

薇爾夏挑高眉毛，輕啟朱唇開口說到。

「接下來我和遠香會去參加【最後的魔王討伐戰】，能夠常駐在翡翠宮附近的只有莉娜和志佳。至於你，都誇口要繼承翡翠宮了，當然不能離開本部，高層一定先從這裡開始遴選。」

「翡翠宮毀掉的瞬間，志佳和莉娜能夠執行任務嗎？」趙士督百無聊賴的問。

「你不相信她們的能力嗎？」

「妳明明知道我在說什麼。」

金屬罐被踩扁似的聲音傳來，但趙士督卻不是踩扁，而是把金屬罐嘎啦嘎啦的咬入嘴裡咀嚼。

「莉娜到現在還不知道失去魔族器官的人會死。」趙士督快速的說著。

「士督。」

「妳們是故意不讓她知道秀希會死這件事情？」趙士督「呸」的將一小塊金屬團吐出來，神情非常恐怖。「這不是同情，這是輕蔑！妳認為莉娜承受不住這個事實，甚至有可能為了秀希的存活而出賣妳們。」

「小聲點。」薇爾夏快速的確認身旁的莉娜仍在熟睡。

「瞧不起莉娜的是妳。」趙士督冷冷的說:「希望妳這個決定不會搞砸一切吧。」

「我會找時間告訴她的。」薇爾夏沉吟了一下後說。

「雖說如此，妳和遠香還是盡快完成任務回來比較好。」趙士督說:「在翡翠宮駐點的勇者實習生超過三十人，就算莉娜和志佳及時趕到，被其他人阻礙的可能性還是很大。對高層絕對忠誠的人不是沒有，不能保證實習生都會認同我們的理念。」

「假設翡翠宮被破壞，志佳和莉娜卻來不及摧毀契約精靈的話，你還是按照計劃繼承翡翠之眼。」薇爾夏:「當然，如果你判斷志佳和莉娜需要幫助，也可以放棄繼承任務過去協助……」

「我看起來像是笨到無法判斷嗎？」

真是看不起我啊。趙士督的內心字幕顯示著。

兩人談話至此，我大概可以理解狀況了。

秀希老師安排了某人去殺掉自己，並將這個訊息告知了薇爾夏。

因應這個訊息，薇爾夏他們的決定是讓志佳和莉娜兩人前往翡翠宮守株待兔，趙士督則是她們失敗時的保險:繼承翡翠之眼後，重新開一輪新遊戲。

然而，這個計畫會破產。

我已經知道了，在幾個月後秀希老師的確會被殺死，翡翠宮會如預期的被破壞，但「蘇蘿殘骸」與大批魔物的同時進攻毀了一切。為了打倒蘇蘿殘骸，莉娜和志佳拋下了原本的任務。

在那之後的發展大家都知道了:莉娜被囚禁了兩年的時間，志佳被斷去手腳筋之後丟進山谷。

兩年後才回來的薇爾夏拯救了莉娜並殺死其他勇者實習生。

……等等，這樣不對啊？

薇爾夏回來的時候，不能直接破壞契約精靈嗎？還是說，在那時已經完成了翡翠之眼的繼承？我努力回憶在莉娜的過去中看到的畫面，卻想不起來那時翡翠宮修復了沒，當時關注點都在莉娜身上。

……薇爾夏回來的時候，遠香不在身邊。

按照他們的說法，遠香同樣參與了最後魔王的討伐戰。雖然她只是實習生，但那個討伐戰的成員不可能只有十五個勇者，照理來說應該還會有不少實習生跟著，甚至有軍隊保護才對。

那麼，薇爾夏回來的時候，遠香去了哪裡？

趙士督又做了什麼？

【只要亮出這個名字，趙士督肯定會動搖的。】

志佳的話語在我腦中浮現。可惡！早知道就多問她一點了。

我繼續播放趙士督的回憶。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畫面中的趙士督大聲咆哮。

他前方的電腦螢幕顯示著破敗的翡翠宮，其周圍有許多人正在駐點守候。

衛星影像顯示翡翠宮已經被攻破了，趙士督的內心字幕顯示著。

【但是莉娜和志佳卻完全失聯，其他的勇者實習生則是將破敗的翡翠宮守得滴水不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知道答案。

這時候的莉娜已經被蘇蘿附身並受到拘禁與折磨，志佳則是被切斷手腳筋後扔入了山谷。

很顯然，趙士督還沒強到可以一個人打倒這麼多勇者實習生。所以他才只能焦慮得在螢幕前咬著指甲。

「薇爾夏妳們到底在玩什麼啊……」趙士督用力掃抓頭髮，指甲上都是血痕。「最後的魔王沒有那麼難搞，這種話不是妳自己說的嗎？」

此時我才想起一件事情。

兩年。

就連薇爾夏都花上兩年才打倒的敵人。

如果可以的話，薇爾夏當然也想要盡快趕回來。只要她在，就能輕易掃蕩守護翡翠宮的那些勇者實習生。

趙士督知道薇爾夏不會刻意拖延，但內心還是無法承受那焦慮。

要繼續等待嗎？在朋友們可能已經遭遇不測的這個時候，還是必須要等待嗎！趙士督內心滿是煎熬。

就在他決定要隻身突襲翡翠宮的前一晚。

【只要能壓抑魔力的波動進入內圈就沒問題。】伏在桌前計畫的趙士督心想著。【輪班的頻率、衛哨之間的距離。不過問題比較大的是魔族武器「觀測的龍母」，我沒辦法避開那傢伙的視線。不過使用者不可能不睡覺，那武器也不是其他人可以臨陣磨槍熟練的。如果那傢伙都是晚上輪衛哨，白天或許反而比晚上還要有機會？】

就在趙士督感到無比焦躁的時候。

「……（舔舔）」

等到趙士督抬起頭的時候，才發現遠香不知何時正在他的眼前舔著冰淇淋。

「……」趙士督感覺大腦一瞬間當機。

「怎麼了？你在氣我沒有幫你買嗎？」遠香驚訝的說。

「才不是啊啊啊啊啊啊！」趙士督用拳頭鑽著遠香的兩邊太陽穴。「妳這傢伙回來也不說一聲！最後的魔王怎麼樣了？薇爾夏在哪裡？」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遠香哭著求饒說:「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這樣鑽腦袋會變笨啦！」

「所以妳們那邊已經結束了嗎？」

遠香沉默了好久才回答趙士督。

「還沒結束。」遠香搖頭說:「最後的魔王十分狡猾，他巧妙的迂迴於勇者之間，避免正面對決。」

聽見遠香的回答，趙士督不禁愣住。

「那妳……」

「是我自己決定先回來的。」遠香微笑說:「翡翠宮已經被攻破了不是嗎？看到你的訊息我就知道，現在的你需要幫忙。」

「……」

「就算加上我，你還是覺得沒有機會嗎？」

志佳和遠香兩人是「勇者實習生中」成績最優秀的逸才。雖說如此，趙士督自身也有不能用數字量化的非魔法才能。

如果結合這兩者，是否有機會突破被團團包圍的翡翠宮？

趙士督立刻否定了我內心的猜測。

「不可能。」趙士督果斷的否定:「就算我們合力，也絕對不可能打倒那麼多個實習生。」

「你明明知道正確答案。」

趙士督沉默了。他完全知道遠香想要表達的意思。

「如果不是攻破而是潛入，那就不同了。」遠香微笑說:「我們的目的只在於破壞契約精靈。只要有人幫你吸引注意力，超級厲害的間諜趙士督一定可以完成任務吧？」

「妳會死的。」

「不見得吧？」

　趙士督知道自己無法說服頑固的遠香。

　「如果說妳因此而死，那我也會一起去死。」

　遠香眨眨眼睛。

　「你沒有契約精靈。」

　「這是我對自己立下的約定。」

　趙士督指著自己說。

　並且。

　「妳回來並不是為了要幫助我進攻翡翠宮，對吧？」

　遠香的眼神沒有絲毫動搖，但在我看來，情緒豐富的她忽然面無表情才顯得奇怪。

　「不管妳回來是為了什麼目的都無所謂。」

　而趙士督則笑得像是孩子那樣。

　真誠而無虛偽的笑。

　「既然這樣。」遠香也跟著笑了。她燦然的笑說：「我們現在出去約會吧！」

　趙士督停頓了一下。

　「約會？」趙士督呆然的問。

　「約會。」遠香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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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先說明一下。

　薇爾夏現在正在「最後的魔王討伐戰」。

　志佳下落不明。

　莉娜生死未卜。

　在伙伴們水深火熱的此時，趙士督正呆站在豪華的酒店前方。

　一瞬間我想起了逃避戰鬥去度蜜月的我和皮德柔，內心有些絞痛啊．．．．．

　「請問是趙士督先生嗎？」穿著西裝的侍者站在門口笑臉詢問發呆的趙士督。

　「我是沒錯，但是……」看著眼前高級豪華的建築物，趙士督低頭望著自己一身簡便的運動外套和Ｔ恤，表情有些尷尬。

　「菅原小姐安排的是包廂，所以沒關係的。」

　聽了侍者這樣說，趙士督仍無法釋懷。

　「並不屬於這裡」的違和感極度強烈。

　這種違和感在看見遠香的時候達到最高峰。此時的她穿著一身典雅的深綠色禮服，成為這絢爛華麗晚宴中最為突出的一朵花。

　趙士督像是當機那樣久久無法思考，他一口氣吸到胸口，久久無法吐出。

　「幹嘛這麼正式？」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擠出這句感言。

　「你不喜歡？」遠香戲謔的說，趙士督摸摸鼻子沒有回應。

　在可以容納下百人以上的空間中，只有一張桌子供趙士督和遠香共坐。

　她想告訴我什麼？趙士督的內心字幕猜測著。

　我也無法理解遠香的用意。雖然隱約可以猜到她大概家境不錯，但她完全不像是那種會炫耀奢華的人。

　正因如此。

　「真是不習慣啊，這種高級感。」趙士督轉筆似的轉動盤上的刀叉。

　「這道菜要用右邊的小叉子。」遠香叮嚀著。

　趙士督哼了一聲，從口袋拿起自己的筷子自顧自的夾菜。遠香看了不禁苦笑，卻也不打算阻止。

　「我們菅原一族是在很早以前就移植了魔族器官的少數人類之一。」遠香緩緩說道：「一般來說，就算父母整形或移植臟器，小孩子也不會遺傳到其後天改變的特徵。但是魔族器官卻具有足以改變遺傳因子的影響力。我們一族先天就能使用『光柱封印者』的本體……『光歡』的封印魔法，一直在暗地裡對付魔物保護人類。和被精靈契約綁死的勇者不同，我們因而累積了財富，且具有相當大的權勢。」

　「聯合國即使知道有這樣的人，卻還是覺得放棄掉勇者是無所謂的？」趙士督疑惑到。

　「認知不同。」遠香搖頭說：「他們各國或許都還有自己的魔法戰力，但他們現在的目的很明顯是要把變得太強的幾位勇者處理掉。」

　「那為什麼。」趙士督放下筷子，冷冷的詢問遠香。「妳要成為勇者？」

　遠香玉指交叉，微微憨首。

「我身為菅原道真的子孫，除了魔法才能之外，還繼承了一切。」遠香緩緩說著：「不只是金錢，家世、權力、教育、知識，一切都掌握在我這個下任繼承者手中。」

　「這是在炫耀嗎？」

　「如果我沒有來當勇者的話。」

　趙士督挑高眉毛。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5Obh6P7FB

　「我是神子，你知道那代表什麼嗎？」遠香忽然說。

　「除了是繼承魔族內臟的人？」

　「是絕對幸運的人。」遠香輕輕按著自己的胸口說。「簡而言之，這個世界的資源有限，而我能毫不努力的獲取其中的大部分。」3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ZNjSGIyGE

「妳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分享這個資源給予真正需要的人。」遠香微笑說著:「包括你在內。」

趙士督看起來正想用毒舌的言語諷刺遠香，但在要開口之前視野就開始模糊不清。

「……？」

藥物！趙士督瞪向桌上的餐點。

「我說過了，我想要將資源給予真正需要的人。」

還沒能理解過遠香的話語，趙士督的意識就一口氣沉入黑暗之中。

等到趙士督清醒的時候，遴選已經結束了。在大量勇者實習生的保護下，遠香將會在三天後繼承翡翠之眼。

得知這個消息的趙士督怒不可遏。

「為什麼……」趙士督的內心字幕與我的發言疊合。

為什麼遠香要代替趙士督去繼承翡翠之眼？這完全沒有道理。當初趙士督決定自己扛下這個責任的時候，遠香都沒有表示意見。

為什麼事到如今才忽然改變心意？

分享資源，遠香說著這樣的話語，卻絲毫沒有真實感。

正如同趙士督以笑容遮蔽自己的真心，遠香亦用冠冕堂皇的話語包裹自己的真實。

我看得出來，趙士督的憤怒並不是因為繼承翡翠之眼的任務被搶走。

而是明明自己將真心完全赤裸坦露，而遠香卻在沒有告知他的情況下擅自作主。

……那個地方是一片翠綠的草原。

微風輕撫，夕陽的紅色讓整片草原彷彿燃燒起來似的。

「就算同樣是勇者實習生，那些傢伙也只是還不夠格被派上戰場的初生之犢。」

趙士督手上拿著無數沾血的武器，金屬拖在地上發出詭異的聲音。

「不要去，遠香。」

趙士督的聲音聽來像是在懇求。

在他前方。

身著天空藍與檸檬黃相間之連身裙的少女無言佇立在綠色長草中。

「最後守護翡翠之眼的一定是勇者。」遠香搖頭說:「你不可能從勇者手上搶走翡翠之眼。如果可以辦到這種事情，一開始就不需要搞得那麼麻煩了……我會繼承翡翠之眼。」

「告訴我原因。」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遠香輕笑說。

「……」

「今天是你的生日喔。」

「蛤？我的生日？」趙士督疑惑的說著:「不對啊，我的生日不是……」

聰明的趙士督一瞬間就理解了。

今天是他和遠香相識的日子。

那麼為什麼？趙士督無言的用神情質問著遠香。他全然無法看透為何遠香要去繼承翡翠之眼。

「我患了絕症。」遠香緩緩地說:「不，說患上或許不正確。從出生以來就被絕症纏身，只是因為遺傳到魔族特徵所以能夠活到現在。」

「所以？」

「所以我想用翡翠之眼的力量克服死亡。」

「我阿嬤都比妳會說謊。」

趙士督毫不猶豫的說著。他們早就計畫好了，翡翠之眼的繼承者必定會死。為了永遠的生命放任薇爾夏他們成為聯合國的奴隸？趙士督用膝蓋就能辨識出這是謊言。

「夠了，既然妳不打算告訴我實話。」趙士督憤怒的說著:「那麼，我也只能在這裡阻止妳了。高層迫切需要有人繼承翡翠之眼，不論是誰都好，只要符合條件誰都可以，反正有契約精靈束縛。只要我在這裡打倒妳，他們也只能讓我繼承翡翠之眼。」

「……」

「妳或許幫我安排了高級的刀叉，還細心的教導我使用順序，但我不會如妳所願的接受這一切好意。我不會照著妳所希望的拯救之路前進！」

「……士督。」

「不要喊我那名字。」趙士督拋下多餘的武器，同時周身開始釋放強烈的光華。「我恨那名字。」

光華將翠綠的草斬開，夕陽之色一口氣被陰影所覆蓋。不知何時，整片天空都被烏雲覆蓋。

「捲起前方之風撕扯船帆，掀起後方之水翻覆船隻。」趙士督詠唱著，一藍一白的雙刀顯現在他手中。「請讓愚昧闖入聖域的水手瞻仰妳的風貌，萬物萬象都要畏懼風暴女王薩伊瑪娜迦！」

一尊摩天大廈般的巨大神像從趙士督背後顯現，那是一個披著海浪之衣的美麗女神像。

看見那神像的模樣，我和遠香不約而同的屏住了呼吸。

那神像的臉，和遠香一模一樣。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遠香苦澀的詢問。

「一直如此。」

趙士督咬牙說著。

「一直。」

魔族武器的形體會隨著使用者的不同而產生改變，正如同破壞的能力到了趙士督手中化為治癒的能力那樣。

更深處的改變，則是。

「霜月的光照入地窖，喚醒沉睡的百八神明。」

遠香緩緩地歌唱。

「招來七福，送去鏖戰，二十一人在欅樹上為你祈禱。」

無數發光的符咒自虛空顯現，漂浮在遠香周身。

「我以菅原之名奉上神樂之舞。」

讓人聯想到巫女一詞。

被符咒包圍的遠香看起來非常美，也非常悲傷。

兩股力量激烈衝突。

綠色的草原被蹂躪破壞，天空像是被污染那樣的一片混濁。

我忍不住別過眼，不忍直視如此悲痛的對決。

……從一開始就知道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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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課 一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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