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在日出之前就要出發,陳輝要開始召集自己的部隊,他拿了一百人份的乾餅,乾餅用粗米粉和粟米混合煮成漿,再曬乾製成,淡而無味,感覺就像在吃乾硬的泥塊一樣,但為了不讓生火的炊煙暴露軍營的位置,陳輝的這種先鋒軍團就只能吃這些。
陳輝親自到每一個營房內,叫醒自己的部下,再把乾餅分給他們,短短四年之間,陳輝就由步兵晉昇到騎兵先鋒的百夫長,更得到趙雲將軍的親自提拔,原因可能就是這種親力親為,認真工作的態度。
但對於陳輝來說那可沒甚麼,對比起之前在香港的社畜生活,這真的很輕鬆,以前在香港做一個項目經理,銷售部連同客人會把不合理的要求壓到你頭上,作為技術部們的領班也只能讓同事默默承受,實在是有苦自己知。
現在在三國時代當士兵可是有尊嚴太多了,趙將軍是一個自己走在最前殺敵的領導者,有這種人帶頭,後面的人衝殺也特別賣力,而且也從來不會有強人所難的請求,因為士兵們付出的都是性命,每個減員對司令部來說都是難以挽回的損失,只要小心一點,運氣好一點,多一點和自己的同伴合作,戰功就可以慢慢累積起來。
確認過眾人都拿到乾糧和備好馬之後,陳輝躍上馬背,騎在用牛皮製成的馬鞍之上,眾部下跟著他,趙雲走在最前端,陳輝跟百夫長們帶著五百前鋒騎兵排好陣勢,主公劉備在博望山軍營附近佈軍埋伏,一切就只等待夏侯惇的兵馬來到博望坡。
這時陳輝覺得有點奇怪,因為趙雲手上的長槍,居然由平日慣用的那一把用精鋼製鍊而成雙鈎槍,換成了一把普通的單鈎槍,紅色的槍纓上掛上了一塊小布條,上面寫著趙字,感覺就是一支迷你的軍旗。
「趙將軍,怎麼你今天換了另一把長槍?」陳輝把馬驅近趙雲,然後問。
「因為今天要詐敗,所以我不想使用它。」趙雲巧妙地把目光避開。
「那是Normal Game不要用Main角的概念嗎?」
「你說甚麼?」
「啊!不用理我,我自言自語罷了。」
「唉,你真的很奇怪。」趙雲看來也不是第一次聽到陳輝在胡言亂語了,於是雙腿輕夾跨下的馬,就去查看其他百夫長的軍團了。
大約一個小時後,夏侯惇就和他的大軍,感覺像是將要告白的中學生一樣,傻傻的來到趙雲和陳輝他們前面,等著自己被擊敗的命運。
兩陣對持,中間隔著大約一兩百米的空間,然後一個戴著單眼眼罩的將軍連同幾個跟班騎著馬出來,陳輝猜其餘的人大概是李典于禁之類沒人在乎的大眾臉。
「好,我們也出去吧!」趙雲對著陳輝和其餘四個百夫長說,於是陳輝打了一下手勢,示意部下停留在原地,然後跟著趙雲一起騎馬出陣。
「汝等隨劉備,如孤魂隨鬼耳!」夏侯惇大喝一聲,軍團知道這是行軍的訊號,前排的騎兵開始向陳輝衝來。
「為甚麼只有他在說文言文?」陳輝忍不住吐槽,但想當然的是沒有人會回應他,兩軍在數秒後就交接,武器踫撞聲不絕於耳,對方人數比陳輝一方多上五到六倍,自是佔得上風,所以昨天軍師大人孔明說甚麼許敗不許勝根本是廢話,該想的並不是如何詐敗,而是應該怎樣才能夠全身而退吧?
陳輝在亂戰中好像推開了不少敵軍,他知道只要不在馬上掉下來,受傷的機會就會變少,所以一直騎在馬背上奮戰,放眼望去,見到趙雲在陣中來去自如,一直打算把對方大將夏侯惇引到他的身邊,但他總是被那幾個曹軍大眾臉武將圍住,沒法成功。
陳輝騎馬去到趙雲的旁邊,舉槍攔在趙雲和那個不知道是李典還是于禁的中間,並且和他交鋒了數下,這些大眾臉武將的實力相當不錯,陳輝感到雙手發麻。
突然,一柄單鈎槍從陳輝的背後刺來,刺穿了陳輝的盔甲,直插進了陳輝的右背,陳輝轉過頭來,看到刺他的,並不是任何一個曹軍的人,而是他直屬的將軍,人稱常山趙子龍的趙雲。
「對不起。」趙雲語重深長的說完,騎馬去到陳輝旁邊,從馬鞍下拔出佩劍,把單鈎槍的木柄一下砍斷,插在陳輝右背的單鈎槍只剩下槍頭、槍纓、寫著「趙」字布條,還有長度不足5厘米的槍柄。
趙雲從雙手無力的陳輝手中搶過長槍,然後用陳輝的長槍繼續力戰于禁和李典兩人,左腳卻從馬鐙上鬆出來,再大力地踢向陳輝的馬。
陳輝的馬受驚,載著伏在馬背上的陳輝,向著樹林中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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