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調查團統一發送的短信,管不上還沒下課,杜鏡辰就拎著一包二包,從課室裡溜出去。最近周遭的赤蛇出現次數倍增,亦有不少亞種出沒的報告,各團的討伐負荷臨近邊緣,就連他都收到了支援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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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星本身也被安上了不少任務,以致醫務所目前處於休業狀態。雖說新人是可以推掉支援,但看見那密密麻麻的赤蛇出沒報告,他果斷地報了名,填上他幾乎所有空閒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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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上次他們只是定期執勤就遇到預想外的亞種魔物,將心比己,還是想出一分力,多一個人總能分擔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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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手抓著鐵絲網,他駕輕就熟地翻過後門的高牆。剛爬出校門沒多久,懷裡的手機就響起。
「喂?」
「臭鏡子,你現在在哪?」洪達少有地壓著聲線,講得小聲,背景音傳來流水聲和沖廁音,明顯是躲在廁所偷打電話。「班導有發現你不在耶!快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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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事,先溜了。」
「有急成這樣嗎!他超兇的說要讓你留級耶!現在就給我回來!」
「先掰啦。」他隨手就切了線。危險關頭下還是得隱瞞著好友,這種水底下的東西,實在無法跟洪達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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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辰自問只是個一介凡人,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弱者如他救不了幾個人,玩不起英雄的家家酒。只是一想起那個文件夾裡的內容,莫名的恐懼就會冒出並侵蝕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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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更接近死亡,還是更接近自己身世的一步?在此時此分,他只知道吃人的怪物確實存在,也只能更努力地戰鬥,那麼無辜的,比他更弱的普通人才能再多活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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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大大包的武器和護具在大街上走著,多虧特製的武器包有施上偽裝術,能讓不知情的人覺得一切都很平凡,只要換上便服,他就能光明正大的在大街上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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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集合地點,請求支援的前線隊伍仍在結界內戰鬥中,後勤人員點算好到場的人手,就開始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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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簡報會單刀直入地解釋是次需要獵手支援的原因,赤蛇迎來了「增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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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是偶然,兩次是恰巧,去到第三次——其中一位目擊的團長提出赤蛇有可能進行有組織活動的假說。過往若是有複數的赤蛇同時出現,演變成互相毆鬥的情況非常高。就算是大量同種族的魔物同時出現,也頂多像羊群一樣集體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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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覺得「可能有什麼在主宰」的,是近期發生的事,正好跟亞種變多的時間重合。相異物種的夾擊,誘導戰術等等,已經脫離了調查團過往對這種生物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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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調查團的包抄下,仍然根據獵人武器種類而叫來增援,在長久消耗戰的最终來個一擊脫離——就像是某個誰在俯瞰戰術一樣,是人類原先無法想像到赤蛇會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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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支援成員而且是新人,鏡辰被分到了幾乎最後排的位置,只需幫忙提供火力和保護醫療區。城夏也有參加這個作戰,使用短刀的他又是老臉孔,自然在前段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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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取配給裝備時,跟城夏擦身而過。面對於未知的強悍敵人,大家多少都有點焦慮,但城夏一如以往地毫無表情,能從眼神中感受到那與眾不同的堅定意志,彷彿接下來的敵人都是小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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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鏡辰。」
黑髮的獵手停下,鏡辰回頭,沒想到城夏突然會叫他。
「你在C班對吧。」
「對。怎麼了?」
「沒事。」城夏轉身走去,一個獵人走來迎面而來,看到他就問:「你有找到人嗎?」城夏欲言又止,望向鏡辰,舉手指向他,又望向那個團員。「啊——想說我這邊有找到人了。」就跟城夏一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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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夏望向鏡辰有點不知所措,說了掰掰就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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