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社區咖啡館裡接見紅毛並整了對方一頓,以及被半強制消費接下瑞梅克五張各為期一週抱睡券翌日,徐夜柏展開迎接瑞梅克發情期的大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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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輩子第一次即將和不打抑制劑的發情Alpha同處一室,瑞梅克有特約床伴,也囑咐過發情期時應避免面對面,徐夜柏依然繃緊神經,這不只是後面貞操問題,連瑞梅克的手下們都說會用生命護徐夜柏安全,可想而知對大家都是一道生死關,自願當室內觀察員的徐夜柏也只能發揮裝B的本領表現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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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挪到同層備用戶請護衛們騰出房間讓徐夜柏暫住最方便,可惜瑞梅克直接指定徐夜柏搬到主臥室,他則跟邀來的Omega在大客房解決生理問題,即便是安產資訊素被Omega資訊素壓倒的Alpha發情期,瑞梅克還是沒打算放徐夜柏離開領地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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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公寓住處大門就是紅線,哪怕雷諾副官在瑞梅克發情時有不得已的理由必須闖入也得抱著必死決心,因此屋內多了個揣著瑞梅克後代的Beta,等於雙重保險的徐夜柏自願當守望者第一時間回報異常狀況,副官安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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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諾副官非常積極地科普瑞梅克發情期各種需知事項,包括意外被瑞梅克盯上時絕對不要悶不吭聲背對逃跑,忍不住想逃也得製造噪音喚醒他理智再跑,想都不要想還手抵抗,那樣做只是浪費寶貴求生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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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雷諾副官心虛地對臉色宛若看了連續十場恐怖電影的徐夜柏強調,瑞梅克縱使發情仍舊比絕大多數Alpha冷靜,輝鵲家貴公子雖然性格脾氣不太好,自制力絕對是超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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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徐夜柏也看得出來,瑞梅克本質就不是溫良恭儉讓的乖寶寶,他只是本錢雄厚加上手段高超,能夠用常人意想不到的高端玩家方式跟皮薄脆弱的徐夜柏周旋,而且照顧代孕者和實驗胚胎後代這件事本身就在一盤大棋裡佔據重要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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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將小客房裡的枕頭棉被全搬進主臥室,發情期正式開始前最後一晚他照舊得跟瑞梅克同睡,情報局長今天一整天都超級忙碌,就寢時間他才到家,在這之前他還準備了備用枕頭及床單放在衣櫃裡,囑咐徐夜柏若是感覺資訊素效果變淡就拿出來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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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梅克幾乎是一沖完澡換好睡衣就將徐夜柏拖進臥房,那股急迫勁兒險些讓人誤會他現在就要找徐夜柏開始發情期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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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吃飽了沒?幹嘛那麼急?」徐夜柏抓緊睡衣衣領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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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辦公室吃過了,我得趁過夜時留下足夠資訊素,明早還有半天班我才會開始放發情假期,另外前一天先釋放部分資訊素,對度過發情期會比較輕鬆。」瑞梅克把徐夜柏放到床上後,再跟著爬進小Beta布置的獨特巢穴中,最大特色是兩人之間有道棉被與枕頭築成的中央山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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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乾脆直接請假不就得了?」情報局長工作太過虐身虐心,徐夜柏都被勾起PTSD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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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發情期也是你逼我才臨時決定請假時間,如果事先已經請好假我就和你說了。」瑞梅克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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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自己預告過的事,難道沒安排計劃嗎?要是我不提起怎麼辦?你明明就要開始發熱和各種生理症狀了!」徐夜柏責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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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發情,危險的是旁邊的人,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妥妥人禍,徐夜柏當然具備高度警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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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劃趕不上變化,我佈線的好幾個機密任務剛好都出現重大進展,差個兩三天還在我忍受範圍內,到時候你沒問我也會主動說明,沒想到你真的看得出我的發情期,既然你會擔心,我考慮後還是照安全流程走,所以整件事變得有點匆匆忙忙,再說我的發情期不能大張旗鼓宣告天下,不該離開崗位時離開,跟公開廣播沒兩樣。」瑞梅克剛好卡在工作高峰期才想延後幾天,結果反而是死線提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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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有理,以前這種情況你都直接靠抑制劑解決吧?」徐夜柏不是不能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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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年發情期還沒和人一起度過,就算不為了你和小租戶,健康考量起見至少也要有一次是正常發洩。」現在都十二月上旬了,瑞梅克這句話頗有踩線過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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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是這樣,你明天開始安心解決生理需求,我說過不出門,今天我已經把想看的書和打發時間的材料都準備好了。」Beta也有發情期,徐夜柏很清楚發情期大忌是巢穴不夠隱密安全,瑞梅克沒限制徐夜柏外出權利,表示他有自信這種干擾不至於構成威脅,但有人出出入入的動靜肯定會讓瑞梅克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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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徐夜柏度過溫和的發情期都要反鎖門窗,關閉網路和手機,在大門貼上外出旅行留言以免鄰居突發問候(大家都知道真正的意思),營造與世隔絕的環境條件,更別提AO那激烈又敏感的發情本能,一點風吹草動,負責守衛反擊的Alpha都會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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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的貼心,你想臨時變卦想外出透氣也無所謂,只要別離開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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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我會把你的意見列入參考。」反正到時候怎麼做看徐夜柏,瑞梅克身邊的人應該很熟悉既定流程,他把自己定位在重要但非必要的瑞梅克發情期擺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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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現在才想起來,小租戶對瑞梅克具有生理影響力,瑞梅克之前都說了他寧可憋著不跟其他人上床,守護後代本能大過非固定對象的性需求,而他的性慾會優先朝向孕體。後代需要補充親源資訊素,伴侶之間則藉此維持親密度,除非那是瑞梅克不能碰的人;除卻理性考量以外,孕體太過脆弱也會讓Alpha壓抑侵犯對方的衝動。直到真正的發情期,沒確定伴侶關係的瑞梅克第一本能序列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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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小租戶對發情的瑞梅克屬於矛盾存在,一方面也是他放不下的後代,才會希望徐夜柏就待在附近,Alpha佔有慾在任何時候都不會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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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免你攝入Omega資訊素引起副作用,只要客廳空氣監測系統偵測到低濃度的Omega資訊素就會啟動過濾功能,連帶清除我的資訊素,因此你離開主臥室時一定得隨手關門,避免主臥室裡的資訊素流失,我在發情期時無法為你和小租戶補充資訊素。」瑞梅克囑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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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Alpha的手潛過兩人之間障礙物精準扣住徐夜柏手掌,徐夜柏僵了僵放棄掙扎,任他按慣例撫摸擺弄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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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h,我現在需要你的安產資訊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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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說過這是絕佳的特種資訊素抵抗訓練機會,尤其是在發情期爆發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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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失控的,你得對我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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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為不失控還是資訊素不失控?請兩邊都給我精準保證。」瑞梅克那句話就跟「我會準時交稿」一樣姑且聽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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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瑞梅克拉長音調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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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膚接觸確實更有利資訊素交流,尤其是自己沒感覺的安產資訊素,徐夜柏現在已經確定瑞梅克在碰他時不只是給予Alpha資訊素,也在攫取徐夜柏的資訊素。有時候徐夜柏覺得瑞梅克彷彿將他當成某種南島木料,多盤幾下香味更濃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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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Alpha發情期資訊素和平常不一樣,徐夜柏儘管聞不到,憑發情期常識與感受推估瑞梅克今晚散發的資訊素分量比以往都大,徐夜柏卻不像過去那樣喘不過氣,反而昏昏欲睡,宛若一條被麻醉的魚不由自主漂浮,不想抵抗更喪失逃跑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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嗜睡同屬缺氧症狀,其實資訊素壓制對他來說副作用大同小異,差別在不知中樞神經或哪兒被抑制,這比痛苦還要不妙,讓他想到Omega資訊素壓制症狀描述,如果發情期Alpha資訊素對Beta影響趨同於Omega,難怪瑞梅克強調他不能再接觸Omega資訊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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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現實裡絕大多數Beta不可能在散發資訊素的Omega身邊待到被麻醉的程度,頂多就是塞支抑制劑或拉人避難的短暫接觸,然後立刻用最快速度自我隔離清洗換裝,直接來套生物汙染對應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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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資訊素恐怖在吸引Alpha發情追趕,而非直接對Beta的生理影響。除了早就培養出免疫力的家人或大歡迎被影響的伴侶,心智正常的Omega都知道在外面散發資訊素會立刻引來Alpha,哪輪到Beta受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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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像他一樣陷入某種神奇情境,要陪一對頂尖AO度過發情期,不小心長時間同時攝入AO資訊素的機率大增,因懷孕長期亞健康狀態的徐夜柏自然能避則避。嚴格說來,徐夜柏已經被瑞梅克的發情資訊素影響好幾天了,新症狀今天才出現,也是Beta捉摸不定的體質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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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設孕體被外來Omega資訊素麻痺,胎兒會不會跟著失去活力?很可能就是這種副作用,小租戶在已經不良的孕育環境下變得更虛弱,倘若因此激發胎兒反抗,首當其衝承受傷害的還是徐夜柏,真是細思極恐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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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發情期資訊素不會害我一睡不起吧?」徐夜柏只剩下呢喃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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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顧著你的呼吸脈搏呢!Ash,只有痛苦Beta要怎麼適應特定Alpha資訊素?也有不那麼困難的時候,可惜你已經懷孕又拒絕性行為捷徑,無法好好體驗,我同樣不想冒險,畢竟我們不是一起孕育後代的正常AB伴侶。不對等的親源資訊素一旦過量會對代孕者帶來何種影響完全是未知數,尤其是Alpha親源資訊素足夠之後胎兒對孕體的無理索求,我指的是不存在的Omega親源資訊素和其他有形無形的滋養,這部分時間長了孕體後遺症恐難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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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梅克還能有條理地轉告新代孕實驗團隊研究報告,沒被小頭控制大頭,意識朦朧的徐夜柏總算能把替瑞梅克鎮壓他跨下惡龍的備戰煩惱放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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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會好好招待你的客人,希望對方不介意我就待在這裡,話說Omega不可能聞不出我身上和房間有你的資訊素吧?還住主臥室。你說我是你親戚的藉口行得通嗎?」徐夜柏在兩天混亂後總算想起這個大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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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就因為你是我親戚,才能適應我的資訊素到一定程度,我也用這種方式擔任你的保護者,兩間客房相連,動靜容易傳過去,你暫時搬到主臥室才合理。如果小租戶是你我的孩子,我在你懷孕期間根本不會有發情期,只會依循安產資訊素引導把資訊素奉獻給我的伴侶和後代,你不會遇到需要自我介紹的情況,這是邏輯問題。」瑞梅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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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關鍵在我和小租戶沒有血緣,你的床伴看到我也不會懷疑你是小租戶生父,因為這樣你就不會找床伴幫忙,Omega根深蒂固的常識。」原來這麼好蒙混,徐夜柏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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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你演得出嫉妒我找床伴的反應嗎?比起資訊素,Omega普遍社交感情雷達更靈,我相信沒人會誤會你不是我忠誠友愛的親戚。」瑞梅克忍不住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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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徐夜柏相當同意,有些事勉強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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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親愛的Ash,明天不用早起送我,務必要睡飽,在我的發情期裡,希望你盡量浪費時間,因為我也不能做有建樹的事。」瑞梅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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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找個擺爛夥伴?很可惜我孕育小租戶的工作是二十四小時不間斷。不過你平常工作強度完全可以抵銷區區一個發情期。」徐夜柏沒掙開瑞梅克的手,主臥室不冷,被暖熱大手握著卻是相當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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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法逃離的濃厚資訊素包圍中,隨時留意他承受限度的金髮Alpha就像一枚巨大沉重的鐵錨,將他固定在一處不會迷失的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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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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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徐夜柏足足睡到將近上午十一點才自然醒來,先前瑪麗安醫師評價他睡眠不足時徐夜柏還不信,他每天做最多的事就是吃和睡,累積躺床時數怎麼看都會氣死上班族,但睡眠品質很差這點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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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孕後第一次徐夜柏真切意識到,原來他的身體確實需要更多放鬆休息,而Alpha發情期資訊素具有這種催眠神效,假設再加上耗盡體力的床上運動,肯定就像置身天堂,真是陰險的誘惑!想像歸想像,實際上徐夜柏不想當被插的那個,哪怕輪流換位置在Beta之間稀鬆平常,反正徐夜柏目前沒交往對象,不用煩惱公平問題,至於對象是Alpha,那更是完全不考慮!簡直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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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可沒忘記,他有個Beta朋友差點因為跟發情期Alpha上床的蠢理由上天堂,那可真是永恆的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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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倒不是自尊問題,都當辣文編輯了徐夜柏對體位看法只有夠不夠刺激舒適還要兼顧安全健康,可惜他不喜歡被支配,徐夜柏主導時他可以充分尊重床伴,即便柔情大於激情,但換了位置對方會不會不顧本人意願勉強他?而他拒絕時是否將因此引發更醜陋的爭執與暴力?徐夜柏毫無把握,不如從源頭斷絕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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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網路約炮討論和個性較開放的朋友分享親身經驗,處於下位經常難免受點委屈,更關鍵的是有懷孕風險,惡劣床伴做愛時偷拔套時有所聞,吃藥也不能保證安全,Beta專用避孕藥效果不佳,原理為降低精子活性,遇上發情期或能力較高的播種方跟沒吃差不多,通常那點可憐的避孕宣傳效果是當下絕對不想有後代的Beta插入方自己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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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當初就很有責任感地吃了避孕藥外加戴套才和看對眼的Beta發生關係,事先研究過藥效原理,他非常清楚Beta避孕藥對承受方有多不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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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沒半間製藥公司敢跟各國政府作對研發改良新藥,況且Beta普遍性冷淡又懷孕機率不定,避孕藥市場本來就小。由於Omega的稀缺性,Beta扮演承受方更容易選擇對象,卻無法選擇體驗好壞,插入方至少可以獲得發洩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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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不是專門出來玩,也沒有堅持在下面的性癖,沒必要勉強自己吃虧,無論時間多短的虧都一樣。徐夜柏已經是金錢的奴隸了,拒絕再當感情或性慾的奴隸,此外他也不喜歡支配別人,這類關係煩人又耗神,半點都不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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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mega通常將性愛選擇權完全交付出去,但他們能用資訊素動搖Alpha,也能決定是否受孕,誰支配誰還很難說。缺乏互信尊重時,Beta之間位階區分相當直白赤裸,難怪那麼多有過性經驗的Beta都進入禁慾生活,避開渣男渣女變相就能養生長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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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不需要和靠真槍實彈發洩慾望,少數經驗裡要是不小心留下陰影,徐夜柏以後還怎麼靠幻想克服劇情難關繼續幹編輯這一行?被糟糕回憶干擾實在很解嗨,像他就不太讀得下校園文--現實中考試升學已經夠枯燥痛苦,老師同學間還勾心鬥角搞階級鬥爭,無論寫實系或夢幻系校園文,徐夜柏只想遠離這種故事背景,看到霸道XX人設更是恨不得蕊死這類主角,專業理性客觀就是這樣鍛練出來,寶劍鋒自磨礪出,政確平等都是假的,能賣才是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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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就在ABO各種發情期傳說的亂七八糟思維中吃完不至於引起嘔吐的簡短早午餐,隨即鑽進浴室一通清洗,睡醒時肯定是他身上殘留最多瑞梅克資訊素的時候,雖然對不起小租戶和瑞梅克,但他該死的Beta驕傲在面對情報局長Omega床伴時實在不想帶著太多瑞梅克味道,況且也沒辦法完全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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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不懂真實世界的AO資訊素潛規則,無法確定「重要懷孕Beta親戚」身上應該沾染多少保護者資訊素才算恰當,然而作為鑽研各種性別組合戀愛小說的職業編輯,以及最起碼一個神智清醒的成年人,徐夜柏可以確定,絕對不是一起滾完床單的濃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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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徐夜柏還記得抵達首都的第一天,瑞梅克將他裹在長大衣裡抱下私人客機前的問題發言,他不在乎國家情報局長和來歷不明Beta親密互動上新聞,只是體貼徐夜柏的隱私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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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瑞梅克根本不在意親戚藉口有沒有用啊這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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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他醒來時又不在自己睡前位置了,反而窩在瑞梅克躺過的地方,這可怕的睡姿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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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時,瑞梅克帶著度過發情期的床伴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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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進門的是和瑞梅克同屬青年期的男性Omega,徐夜柏直覺他比瑞梅克年長些,徐夜柏初體驗也是跟比自己年長的對象,很能理解這種選擇的好處,但後面接著又走進兩名明顯較稚嫩的女性Omega,黑褐髮青年忍住挑眉衝動,勾起微笑表現出最大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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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情報局長習慣吃套餐,難怪拖到不能再拖還不肯直接告訴徐夜柏,這的確是共和國超大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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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光臨,表哥的客人們,希望你們能在此度過愜意的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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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h,你比瑞梅克介紹得還要可愛,這是我們特地選來送你的見面禮。」Omega們和樂融融地將手上的禮物交給徐夜柏,一一和他行貼面禮,真讓人有點飄飄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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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沒感覺到任何異性資訊素影響,從外觀舉止確認他們都不在發情期內,脖子上守禮地戴著止咬項圈,顯示不願被Alpha親近標記的意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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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很難形容那合金項圈有多堅固,直覺瑞梅克如果想用蠻力掰開密合項圈,Omega們嬌弱的頸子會先折斷撕裂,那麼打開防咬項圈也沒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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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加入輝鵲家族龐大親戚體系的黑褐髮Beta彬彬有禮將客人們帶到客廳入座,瑞梅克卻沒跟著坐下,他親暱地攬了下徐夜柏肩膀道:「我這幾天工作太累了,先去休息片刻,他們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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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好。」臨危受命的徐夜柏來不及思考其中的荒謬,瑞梅克已經消失在房門後,只因Omega就是有種能將身邊一切變得溫馨祥和的魔力,何況是瑞梅克精心挑選且足以信任的床伴,肯定是菁英中的菁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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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髮Alpha就這樣丟下所有人走進大客房盥洗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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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梅克去睡覺了,他為了空出發情期假期提前完成許多工作量,等他醒了差不多就會開始,而且不會停下來。」那名看似領頭也最具經驗的男性Omega帶領同伴向徐夜柏自我介紹。「我是朱利烏斯,她們分別叫凱特和瑪奇妮絲,很高興認識你,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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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Omega都是超級模特兒身材,理所當然比徐夜柏高,沒有刻板印象中柔弱,明顯具備運動習慣,肩線和手臂線條非常漂亮。經過一番寒暄,徐夜柏總算知道哪怕看起來最稚嫩的Omega都在三十歲以上,朱利烏斯更是滿四十了,難怪他們都流露出將他當小弟弟關心的疼愛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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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年紀以AO來說當然還是非常年輕,對一開始有發情期就進入適婚年齡的Omega而言,倒能說是頗具主見的類型。現代Omega不見得早婚,畢竟合心意的伴侶不易覓得,Omega選定伴侶的代價要比其他兩種性別大得多,基本是賭上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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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大家族或集團企業掌權家庭裡,政治聯姻的Omega往往不到三十歲就結婚,以ABO平均壽命來說著實有點恐怖的生涯計劃,然而單身Omega發情期的確挺麻煩,抑制劑不能百分之百保證安全,使用時機稍有誤差名譽和身體都容易受到趁虛而入的Alpha侵害,結伴活動成為Omega們自保的常見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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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瑞梅克,這些出身不凡的Omega也不容易。再次慶幸生為Beta的徐夜柏這樣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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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想起首都人基本禮貌,於是打開客人致贈的禮物當面鑑賞稱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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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特送了一大盒曲奇餅乾,瑪奇妮絲則帶來臉盆那麼大的提拉米蘇蛋糕,品牌聽說是連搶預購名額都要先向命運女神祈禱的首都百年老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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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h不是達利安人,我們想至少請你品嘗無法現場購買的首都代表點心。」凱特害羞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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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奇妮絲提議徐夜柏可以將提拉米蘇蛋糕分成小份配茶,其餘放冰箱冷藏,深知懷孕者有各種不便的Omega們還表示如果不合口味他們可以在離開前幫忙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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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們真是太慷慨了,我一個人根本吃不完。」徐夜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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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你沒想過跟表哥分享嗎?眾人對瑞梅克被排除得如此自然有點錯愕,就是考慮到Alpha食量,她們點心才都買大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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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兩個女生頗具份量的見面禮,朱利烏斯則拿出巴掌大的紅色鐵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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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這個包裝的紅茶不是貴不貴的問題,根本買不到,是外國皇室訂制款!」瑪奇妮絲發出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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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用錢,出自我家旗下產業,吃點心總得配茶。」朱利烏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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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喝過這款紅茶嗎?」徐夜柏直接問,他聽見女性Omega語氣中的欽羨,得到搖頭回應。「這下糟了,我很樂意現場分享,雖說由主人泡茶才符合禮數,表哥委託我招待你們,但我可不會沖泡茶包以外的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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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就是飲料罷了,不用那麼講究亦無妨。」黑髮綠眸的朱利烏斯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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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得怎麼泡不就能享受到跟外國皇室相同的口感不是嗎?我也很好奇,能請朱利烏斯先生教教我嗎?」徐夜柏隨性提議,他沒喝過高級茶,恐怕品不出珍貴之處,主要是其他兩位Omega滿眼期盼,徐夜柏當然要借花獻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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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其實這款茶葉成本沒有非常珍貴,該國皇室不主張奢侈之風,只是委託調配數款特色茶,市面上確實買不到。」朱利烏斯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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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目前並非完全不能吃甜食,一點點還是能勾起他嘴饞的慾望,如果是看書配著點心慢慢食用就更能下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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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情期是多嚴苛的體力活,看瑞梅克一次找三個Omega可想而知,徐夜柏私心認為這三位比他高卻相當纖細的Omega吃飽應戰更妥當,於是提議不如現場分享點心和皇室紅茶,這群豪門Omega嘻嘻哈哈地同意乾脆拿禮物開吃辦場茶會消磨時間等瑞梅克醒來,順便補充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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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夜柏不禁感歎,能收能放,還能直呼瑞梅克名字,果然是和輝鵲家族正常往來的名門子弟,不像紅毛那樣小肚雞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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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褐髮青年小鳥進食,很少動口,保持不錯的精神適當傾聽發問又帶出更多話題,一派賓主盡歡畫面,徐夜柏當年在文學社團可是被眾Alpha封為Omega之友,歸功於他可鹽可糖的對話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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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時後,Omega們同時分心看向大客房,徐夜柏暗忖茶會大概要結束了,他們已經感受到徐夜柏無從體會的微妙訊息,像是接受召喚般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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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Omega神情不能說沒有期待興奮,卻摻雜某種奇異覺悟……類似徐夜柏在旅遊直播節目上看勇者準備無氧攻頂高山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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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該收拾剩餘食物回主臥室看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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