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腦筋錯亂,赫然發現西陸東國還沒完……|||在此跟大家說聲抱歉。)
萊因洛斯等人於近日接近了傳聞中路黎強盜團的根據地之一。他們目前正處於一處靠山的小村落中,村裡人數不多,地點算是偏僻的,附近有許多山,裡面有座山谷終年為濃霧所覆蓋,據說那邊就是路黎強盜團的一個根據地。
在那個村莊裡,居民極少談論關於路黎強盜團的事,不知是因為村子地處偏遠,不知天下事?亦或是因為知曉強盜團就在附近,所以三緘其口,不敢多言?
但既然來到了此處,萊因洛斯等人自是要去那山谷一探的,只是要確認山谷的真正所在,就是較為麻煩的地方。畢竟山路難走,前方會有什麼難以預料,而且更怕是走錯路,最後迷失在山裡。也因此,他們向村民尋問那座濃霧谷的所在。
四人分別問了許多村民,指引的方向皆相差不遠,於是他們便拜託其中幾位繪出大概的路線圖。雖然每人畫的都不太一樣,但將所有的圖對照起來,還是能看出大概的方向和位置。這對他們來說,就已經相當足夠,剩下就看自己摸索了。
他們在那個村莊裡面耗了兩日,一方面是為了替尋找山谷的行動做些事前調查與各類準備,二方面是怕上山之後不太有地方可以做充份休息,所以他們也就多停留一下、多休息一天,等到第三天日出時候再出發上山。
上山後,紻楓突然問起萊因洛斯以前是否有破過路黎強盜團的據點,因為她覺得那些經驗可以用來做個參考,和思考對方的想法,進而找出解決他們之辦法。
「有過幾次。據我觀察,他們裡面其實有分派系,某些人會和某些人不合,也有人總是喜歡獨來獨往等等。所以我都是觀察一陣子後,再決定如何對付他們。能挑出內訌的盡量挑,獨來獨往的也悄悄解決掉,盡量製造像是那個人會不小心犯的錯誤、盡量做到讓對方不覺奇怪的程度。然後在他們要尋找真正兇手時,躲上一陣,等他們開始不耐、開始分散時,再慢慢對付。」萊因洛斯回答著。
「整個解決通常得花多少時間?你又是怎樣觀察而不被注意?」紻楓問道。
「時間快慢不一定,要根據各地據點的情況而定,看看當地的那些人是否團結、具有極強的實力、生活習慣、是否有弱點等等,因那些因素而有所不同。」
「那你是如何觀察卻不被他們發現的?應該會有什麼特殊方法吧?」
「『變身術』……附近有什麼鳥類、植物就變成什麼,學那些動植物的習性,然後最重要的是跟那些人保持一定的距離專心觀察。」萊因洛斯說著,隨後又轉頭面向艾文。「還記得賽特他們嗎?過去在我離開神殿之後,曾經去找過他們,找他們學習魔族的變身術,用在觀察方面。當然,這事我也請他們幫忙保密。」
「喔喔,『請他們幫忙保密』呀?」艾文問著,表情顯得有點不滿。
聞言,萊因洛斯苦笑了一下。但其實要他現在重新再選澤一次,他還是會選擇自己一個人去報仇,就算現在艾文等人已經介入此事,他心中還是希望他們能早日脫離。當然,這事他沒有說出口,因為說了他們也聽不進去,只會發生爭吵。
「可是觀察的話需要好一段時間吧?」嵐凌問道。「不能直接用比較強的魔法攻擊他們嗎?比起花時間觀察,我還是比較喜歡正面的方式。」
「正面的話必須要看對方的程度,還有當地的情況,不然就會反過被殺或是波及到無辜的民眾。像是這山區用火攻的話效果很不錯,就算是對方有人很厲害,但要對抗森林大火也是很困難的。當然,這也會波及到很多無辜的生物,而且還不能確保有沒有活口。」萊因洛斯笑道,淡淡地分析著情況給嵐凌聽。
「那控制延燒的範圍大小呢?讓它在固定區域燃燒……」紻楓笑道。
「固定區域?你是指在周圍使用防護結界之類的嗎?」艾文問著。
「嗯,大概就是那樣囉!阿哈,小艾難得變聰明啦?真是讓人感動!」
看紻楓笑得那樣燦爛,艾文想要發作,不過因為現在他們是在說正事,所以他還是忍了下來,只是轉過頭,不想理會她。見狀,一旁的嵐凌笑得倒挺開心的,有意無意地對兩人的關係做了點連想;而萊因洛斯則是苦笑著,拍了拍艾文。
「對了,如果是那樣的話,結界強度需要有高等級的程度,否則怕對方會有破解方法。即使是運用自然之力的結界魔法陣,對方也可能破解。」
「這倒是未必,我們死神一族有特殊的結界魔法,人類是破解不了的。」紻楓回答著萊因洛斯,然後她又思考了一下。「如果你要說可能有我們死神一族的人加入對方,這很難說,不過機率相對來說小了許多。原因在於,我們不喜歡聽命於人類,死神還是挺高傲的!至於高層的話,機率也不高。」
「我們人少,所以幾位長輩每隔一段時間會有聚會,彼此一直都會有連繫,能夠掌握整個死神族的大致狀況。若發生了什麼,想要隱瞞,其他人不會沒有發現。所以就如紻楓所說的,機率比較小。」艾文補充道。「另外,死神系的魔法就只有流有死神血統的人可以使用,不需擔心人類或其他種族會用。」
「你們這樣倒是不錯,魔法只有自己人能用。」嵐凌笑道,似乎是有點羨慕。「那這次行動就試試看用這個方法,這樣如何?而魔法的使用時間就持續久一點,這段期間外面設個禁止人進入的結界,再拜託炎炎使點幻術。」
稍早前,艾文和紻楓就已經對嵐凌表示了他們的身份,畢竟再來是要一起出生入死的,自然得先了解一下彼此的事。嵐凌得知後,並不覺得有什麼奇怪,倒是表示自己一直是孤身一人的,所以很羨慕他們有那麼多感情好的親人。
「或許可行,那就試試好了。」萊因洛斯笑道。
三人聞言,紛紛點頭,表示贊同,決定這次使用這個方法。至於詳細的控制範圍大小、到時要如何行動等等,這些他們要等到接近目的地時再來做規劃,以當地的情形而定。更重要的是,雖然此處是路黎強盜團根據之一的可能性很大,但也難保這裡不是他們用來混淆視聽的地點,所以他們還是必須弄個清楚才行。
結束那段談話之後,他們稍微加快了腳步。不過這段山路不是做為休閒用途,而是當地居民用來狩獵動物、採集野果的小路,所以不好走。
前幾日這裡山區下過幾次雨,所以地面依舊濕滑、泥濘,而且土石還有些不穩,雖然事前四人已經知道這件事,有了心裡準備,不過真走起來,還是略顯不便。但往好的方面想,至少前幾日下的不是傾盆大雨,否則走起來不僅更加不便,還會顯得很危險。
由於山谷不是在靠近村莊的地方,路程沒有很短,所以他們自然也沒能立刻到達山谷的所在位置,而是到了中午過後才抵達那附近。之所以知道靠近那裡,是因為他們漸漸接近有霧的地方,後來更是身處於那白霧之中。
走在白霧之中,視線不明,只得隱約看見前面的路。也因此,他們放慢腳步,警戒心也較剛剛更為提高,仔細注意著四周的情況,絲毫不放鬆。
這樣的環境,他們認為的確適合用來當「隱藏之地」,卻不太適合用來當「根據地」,因為看不清楚、水氣又重;但,他們並不清楚這谷中是否別有洞天,也不知道內部是否擁有好的居住環境,所以他們沒有隨便下定論,而是繼續前進。
他們在霧中走了好一陣子,身上的外衣早已受到水汽影響,變得濕透,也能感覺得到氣溫明顯的降低。隨後,他們發現已經開始向下走,這也讓四人行動更為小心、更為謹慎,彼此也不再有對話出現。不只是因為越來越接近敵人可能的根據地,也是因為怕不慎滑倒,甚至是不慎摔落到山谷之中那樣的危險情形發生。
他們以極慢的速度向下移動著,慢到他們都覺得自己應該會被對方發現了。最後實在沒辦法,四人停下動作,萊因洛斯開始教導其他人變身術的使用方法。
他們確切知道,魔法的使用可能會引來對方的注意力,不過他們認為那樣倒也無所謂,因為能夠馬上知道這裡真的是敵人的根據地,就能很快地佈下結界,使用先前決定好的攻擊方式。當然,他們也要先解決掉前來探查的敵人。
根據萊因洛斯的經驗,路黎強盜團所派出的探查者,通常能力都是中上級,以免耗損尚未培養好的成員。因此,萊因洛斯也曾吃到了許多苦頭,也曾經瀕臨死亡;相反的,他也增加了許多對敵經驗,也更加了解敵人的事情。不僅如此,不同於有些人堅持不學習敵方的戰鬥方法,萊因洛斯將敵人在戰鬥中所用的那些招式和魔法全部都詳細記在腦中,學習他們的優點,檢討缺點,讓自己變得更強。
除在旁邊教導、示範和提醒的萊因洛斯以外,三人坐在原地,正反地覆朗讀著變身術的咒文,一邊想著他們要變成什麼動物,外形要什麼樣的等等。若是沒完全想清楚,變身術就會使不出來,所以讀咒文的同時,腦中一定要浮現自己想要變的形體,而不光是只要說變成某種動植物就行了。這點是比較麻煩,但同樣的,變身後也不容易被別人發現有異,而且這術完成後不太能讓他人發現是魔法。
過去萊因洛斯去找賽特時,就知道「想」的那一步是最難的。他自己過目不忘,所以要想動植物的模樣還不會太難,但是別人就不一樣了,會比他還要辛苦。
看著三人認真思考的模樣,萊因洛斯不禁露出淡笑。但隨即,他感受到殺氣,笑容僵了,取而代之的是嚴肅的神情和緊繃的身體。同一時間,其餘三人也感覺到那陣殺意,紛紛停下練習。四人的手,皆撫上他們的武器,正等著敵人的現身。
殺氣傳來的方向,還是只有白茫茫的一片,根本看不清敵人的蹤跡,只能憑感覺。此時,紻楓日前所得到的火之聖獸──炎,也自動以九尾狐的形貌現了身,以備戰姿勢站在紻楓前方警戒著,顯然是真有危險要接近他們。
漸漸的,他們聽到了人的腳步聲和笑聲,也感受到越來越強的殺氣。
「呦?這次老鼠倒是挺少的?真是難得呀!是太有自信了嗎?」
略帶笑意的低沉聲音,由前方的白霧中傳來……同樣的,殺氣也是由那裡傳過來。隨後,隱隱約約看得到前方有人影,雙方距離已經是相當的靠近了。
「敢問這位先生是?」壓抑著心中激盪,萊因洛斯問道。
「我?就是你們在村莊說要找的團員之一,也是將要送你們下地獄的人!」
充滿笑意的聲音停止後,便聽見武器破空而來的聲音,眾人紛紛散開,離開原本的所在地,避開攻擊。由於地上濕滑又視線不明,所以不只是腳下很滑,還要怕會踩空,所以光這一閃,就讓他們覺得接下來的戰鬥危險性會比平常高。而且,現在他們看不清楚四周,不但不知敵人的方位,也無法明白自己人的狀況,只能夠小心謹慎些,注意自己四周的情況、聽聽附近所出現的聲響。
在那武器擊碎了他們原本所在的石階後,又返回到主人手上,所以一時沒了聲響,也讓眾人屏氣凝神地等待他的下一擊。沒等多久,銀光一閃,武器飛向萊因洛斯。萊因洛斯雖然抽出背後的佩劍,但卻沒跟它硬碰硬,只是躍了起來,輕輕踏在那武器上,一邊還默讀咒文。待它朝著自己的主人飛過去後,萊因洛斯再次躍起,舉起手中的劍,毫不留情地向那人迎頭劈了過去。
那人本想接住那攻擊,可是直覺告訴他這一擊沒有看起來的那麼簡單,所以他便向右邊閃了過去。下一刻,萊因洛斯的攻擊將原本那人身後的石頭劃成兩半。不僅如此,石頭後方的劈裂聲不斷,攻擊似乎是延伸到很後面的地方。
「喔?還好我閃過去了!小子還不錯嘛!」
那人笑道,手也沒閒著,將方才接到的武器朝著萊因洛斯橫砍過去。這次萊因洛斯沒閃開,兩手緊握著劍柄,將他的攻擊擋了下來。不過因為雙方的力氣有所差異,所以萊因洛斯被逼的往後退去,然後又因地面濕滑的緣故,不慎滑了一跤。當然,對方也因而重心不穩的往前傾,差點跌成一團。
不過同一時間,嵐凌也靠近了兩人。她在兩人對打的時候,已經在周圍設下了三層小型結界,並將結界內的霧氣消除掉,而後使用上了光之魔法,讓結界內視線清楚,使得那人的優勢不再,而是得要全憑實力來決勝負。
這也讓那人的樣貌和武器顯露出來,讓人看了清楚。那人一頭藍髮,穿著無袖的衣袍,手臂雖然不粗,但是由它的肌肉看來可以知道他有練過,而且投擲武器能將石階擊碎,可見他的力量比一般人要強。而他手中的武器,則是一把迴旋彎刀,不過它看來比一般刀還要重上許多,因為其厚度比一般刀還要厚上數倍。
那人見優勢沒了,只是苦笑了一下,不怎麼慌張。但隨即他又變了神情,因為他發現人變少了。原先他來到他們附近時,注意到他們有四個人,還有個是非人類的生物;現在一看,只有兩個人,另外的兩人和那非人類的生物不見了。
「喔喔?你們是誘餌嗎?引開我注意力的誘餌?」他問著,還帶著笑容。
「或許是吧?但也請你把命留在這裡。」萊因洛斯笑道,由地上起來。
「喔?這也得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那人笑著回道,也由地上爬起來。
「嗯,煩請多多指教。」說罷,萊因洛斯對他做了一揖,然後變為備戰姿勢。
「我也要請你多多指教一下囉!記得不要手下留情喔!」
走過來的嵐凌也笑著,一邊說著,一邊也抽出佩劍,不過她的態度倒是挺輕鬆的,這是她本身的個性使然,天生就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你們的名字是?」那人微笑問道,絲毫沒有因為多一個人而畏懼。
「怎麼?想知道將要殺死自己的人的名字嗎?」嵐凌反問道。
「呵呵,不過是想知道刀下亡魂的名字好做個紀錄罷了!」那人不怒反笑道。
「……萊因洛斯‧馮‧撒旦,但很對不起的,這不是你要紀錄的名字,而是讓你的紀錄劃下句點之人的名字。」萊因洛斯沒有笑容,認真地說著。
「喔?這麼有自信?那我也留下我的名字,凱文‧摩爾,讓你不至於不知道是誰了結你的!」他笑笑地,臉上盡是對自己的自信。
隨即,他們開始了第二階段的戰鬥。
變成了二對一,看來是萊因洛斯他們佔上風,但其實不然,畢竟萊因洛斯和嵐凌並沒有正式搭擋過,熟識的時間也沒有很長,所以默契和配合都有待加強。不但要打敵人、閃躲敵人攻勢,還要小心不要被友方打到及打到友方。
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馬上發現這兩人協調很差的事實,當然,萊因洛斯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轉而配合起嵐凌的動作,而不是兩人各自打各自的。
原以為嵐凌會想要主攻,不過因為她認為報仇主要還是萊因洛斯的事,所以只是有時候幫忙攻擊一下,主要擔任回復的工作。也因此,萊因洛斯便無所顧忌的對那人發動攻勢。兩人的配合度增加,那人的壓力也比先前大上許多。
見狀,那人也改成想向嵐凌發動攻勢,先解決她。他用力揮起手中的迴旋彎刀,將萊因洛斯擊了開來,隨即便躍向嵐凌,舉起刀,從上而下地朝著她砍去。
嵐凌自是不會笨笨地跟他比力氣,她向旁邊一躍躲開了他的攻擊。隨即也讀起咒文,只見無數小火球突然出現,並朝向迅速那人擊去。見狀,那人連忙一揮刀,將大火球擋下,而小火球則被他揮刀時所產生的氣流轉移了方向。
趁著這個時候,嵐凌立即拉開了與他的距離;而萊因洛斯則用魔法喚出了數支大冰刃,射向那人。同時,他自己也持劍向前,準備找那人的漏洞。
那人餘光發現了萊因洛斯,便用力揮刀,將冰刃全斬成兩段,然後主動躍上前去,突地一擊將他手中的劍給打落,隨即朝他一陣猛攻,讓他根本沒時間撿劍,只能不停地閃著攻擊。雖然他臨時用魔法變出了把光劍,但畢竟沒有自己的劍順手,而且劍落的地方很靠邊緣,似乎不小心便會落下,讓他很擔心,戰鬥也變得不太專心,好幾次都是快要被擊中時才閃開來,讓一旁的嵐凌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只是萊因洛斯一心想將劍撿回來,漏洞變多了些,傷口自然也多了些。那人發現他因為劍的事而分心,所以更加不可能讓他有機會去撿劍。
過了一會兒,嵐凌也發現萊因洛斯不太專心,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她看到了他的劍,便知道了原因。正當她要去撿劍之時,發現有紅色的光從她腳下掠過,隨後,又有另一道紅光掠過。見狀,她笑了笑,知道艾文和紻楓正在設結界。
稍早之前,艾文、紻楓以及炎正遠離戰鬥中的三人,他們準備找一個適當的地方來設死神族結界。找地方倒是不難,但是他們要推知結界範圍大小就困難了。
根據那人所說的話,他們能夠感覺到谷裡確實有路黎強盜團的人,只是沒能夠知道那裡是不是大的根據地。不僅如此,他們做了個合理推測,就是先前他們去的那個小村莊,裡面也有路黎強盜團的人,或是他們所雇用的人,當四人前去探聽消息時,那些人便趕緊通知路黎強盜團。當然,要捉出那些人更是難上加難。
不過當前問題,他們還是得想辦法決定結界範圍的大小。雖然原本打算探查後再決定結界大小的,但由於現在情況較為緊急,不確定那人是否會使用特殊的溝通方式通知他的同伴,所以兩人估量山谷的一半,作為結界範圍。
另外,他們認為多層結界最好由不同位置來設比較妥當,所以最後由炎用特別的移動方法,也就是之前炎來找紻楓等人時用的那個方法,帶著紻楓到對面去。
因為那方法看來有些詭異,所以艾文質疑起可行性,畢竟變成火燄之後化成光點消失這種方法他只在炎身上見試到,從沒看過人類使用,也沒看過炎在別人身上施展,所以覺得有風險存在,不太放心炎用這方法帶紻楓到對面去。但目前時間緊迫,沒有辦法慢慢到對面去,艾文又覺得放紻楓一個人留在這裡太危險,也因此,他最後只得答應讓炎帶著紻楓過去,略帶擔憂地看著他們化作光點消失。
雖然從小就討厭她,但無論如何,她還是他的親人,會擔心她發生什麼不測。而且,就算紻楓決定要跟著一起報仇,那也是因為艾文他的緣故,所以他擔心她也是必然的,他自己也覺得他這樣的心情很複雜。不過他能肯定的是,自己想擺脫這個瘟神,在把她平平安安、毫無損傷地送回家之後。
過沒多久,他前方的地上出現了火焰,火焰隨即化成了文字,告訴他,他們已經到達對面。見狀,他才鬆了口氣,蹲在地上,用手指在泥土上寫咒文。在他寫完咒文之後,前方便出現一個紅色的光線。那光線不是別的什麼,正是魔法結界的外緣,整個結界正迅速向下面移動,差不多到山谷的一半之時才停下來。同一時間,另一道魔法結界也出現了,它迅速下降到相同的地方才停止。不過這樣還沒有結束,艾文和紻楓隨後開始穩定結界、增強結界,以免之後發生意外。
回到另一邊,萊因洛斯也知道時間已經差不多,便加緊攻勢;而嵐凌則試著去幫他撿劍。原本以為用移動魔法讓劍來到手上就可以了,但真正嘗試時,她卻發現劍一動也不動,她才想到為何萊因洛斯沒有自行取回劍,並猜想或許是某些魔法沒辦法附在劍上也不一定。那人也是這樣認為的,所以只要嵐凌一有動作,他便換上長劍,同時揮出手中的刀,擊向嵐凌。
一般來說,迴旋刀飛過來會有所軌跡,大概能猜到它是怎麼過來的,但這把刀很特殊,會讓人產生錯覺,讓人覺得它越是靠過來,就好像變出越多把刀似的。嵐凌使用冰系魔法想將它冰凍,但它的破壞力卻比想像中的大上許多,覆蓋在它上面的一大片冰立刻就碎了開來,嵐凌一時也沒想到對付它的方法。只是越是如此的不可預料,她便越覺得有趣,笑得更是開心。
同一時間,因為心神不寧的緣故,所以萊因洛斯的左腿被劃了深深的一刀,那人見狀,笑了笑,但第六感卻也告訴他情況有問題,沒有這麼簡單。
果不其然,在萊因洛斯以手中的光劍回刺向他的同時,他餘光發現掉落在邊緣的劍也有了動靜,同樣向他飛刺過來。見狀,他再度笑了笑,原本背靠樹的他,快速地移動位置,閃了一下,讓劍朝著萊因洛斯飛去。內心則想著,就算萊因洛斯閃過劍,以他現在背對自己的情況,自己大概也能給予其不小的傷害。
不過萊因洛斯卻沒有閃,以右手接住自己的劍之後,將光劍斜斜貫穿自己的腹部,然後迅速延伸……直直地刺進了那人的左胸。當然,萊因洛斯是判斷過位置,避過自己的要害,才出手的。他讀了不少的書,對於這些也都略有研究。
『居然以自己為誘餌……』這是那人在那瞬間閃過的思緒,也是最後了。
「我很抱歉,請你好好安息吧。」
說罷,萊因洛斯抽回了光劍,然後再補了他一劍以防萬一,隨後才收起佩劍,讀起癒傷魔法的咒文,並回頭看嵐凌情況如何。只見嵐凌前方只剩下散落的鐵片,她也正巧抬頭,一看到萊因洛斯流那麼多血,連忙跑了過來。
「你沒事吧?流了好多血……」她擔憂地說著,上下地看他的情形。發現他已經自行在做治療,她這才小小的鬆了口氣。
「沒有大礙,我們快召喚火焰吧。」萊因洛斯回道,給了她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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