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娜一臉沉悶地看了幾眼手錶,隨後臉色大變,驚聲疾呼:「啊!我先出去忙了!下面還有客人要來購買武器呢!」說完後,她便快步走出房間,身影迅速消失在樓梯的轉角。
房間內,隨著汀娜的離開,寂靜迅速回歸。龍鐵緩步走到窣燃侶面前,直勾勾地盯著他。那雙單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似乎在窣燃侶身上找尋著什麼。
過了半晌,龍鐵揚起眉毛,發現這小子竟與自己多年不見的好友有幾分相似,不禁懷疑他的來歷。他的心中浮現出一幅幅舊日的畫面,那些一起經歷過的風風雨雨,仿佛在眼前重現。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rGbQIQPLeF
窗外,太陽西下,市集裡的店鋪漸漸收了起來。各家開始清算今日的收入,迫不及待地與家人們分享。這在窣燃侶的眼裡,是多麼奢侈的景象。他的思緒回到過去,那些孤獨而艱難的日子,那些不曾享受過的溫暖。
看著陷入沉思的少年,龍鐵若有所思地搓揉著手心,似乎在猶豫到底該不該開口。他深吸一口氣,眼神堅定地看著窣燃侶的雙眸。夕陽和煦的光線從窗口撒入,給這冰冷的空氣增添了幾分暖意。
窣燃侶也注意到龍鐵的視線。他轉過頭,透出悲傷的神情,那雙眼睛彷彿訴說著無盡的故事,沉重而深邃。
「小鬼……你的老爸是銀朗對吧。」龍鐵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像是在觸摸一個久遠的記憶。他的話語在空氣中迴盪,帶著一絲不確定的期待和深深的懷念。
窣燃侶聽到這句話,身體微微一顫。他的腦海中閃過父親銀朗的身影,那是一個總是帶著無畏笑容的男人。他的手指不自覺地握緊,心中的情感波濤洶湧。
「你認識我父親?」窣燃侶的聲音有些顫抖,帶著難以掩飾的激動和期待。他渴望聽到更多關於父親的消息,那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龍鐵點了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懷念。「銀朗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一起戰鬥過,度過了無數危險的時刻。他是一個了不起的人,也是我這一生中最尊敬的人之一。」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YGueZuVs8
窣燃侶沒有回應他,但那雙落寞的雙眼早已給出了答案。那眼神中透露出的悲傷與無奈,仿佛一片無盡的深淵,讓龍鐵不禁心生憐憫。
此時,汀娜剛清點完帳單收入,哼著歌,捧著三杯熱茶進到房間。她的身影在房間的昏暗中顯得格外輕盈,彷彿是一縷柔和的光線。遞完茶飲後,她安靜地坐在床鋪角落,啜了幾口茶,靜靜地聽著窣燃侶與父親的對話。
「銀朗應該已經去世了吧,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會讓自己的親人遭遇危險。」龍鐵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他那僅剩的獨眼在吊燈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具有威嚴,窣燃侶吞了吞口水,一股不安感從他的背脊竄起,流入了他的心扉。
「因為這不是奧托的指示。」
龍鐵聽罷,一抹微笑從他嘴角滑起。他放鬆了神情,悶哼幾聲的同時伸了伸懶腰,似乎正在細細咀嚼這一段話。鐘聲滴答作響,他緩緩轉過身,看著角落身材窈窕的女兒,告訴她趕快去準備今日的晚餐與臥床,明天一大早立刻送這位銀髮少年到王政廳。
交代完事項,他將頭轉回,輕撫著頸部,看著窣燃侶那如黑洞般的瞳孔。「黑衣人做的好事對不對?殺了你父親的人。」
突然間,窣燃侶瞪大了雙眼,全身不停顫抖。然而,他並不是因為害怕而顫抖,而是那逐漸侵蝕他理智的憤怒。憤怒自己的無能。憤怒自己的遭遇。在吊燈下,他不自覺地將手捏到滲血,但卻不自覺。因為這點疼痛對他來說不算什麼,跟那晚的遭遇比起來根本就是如灰塵般吹彈可破。
「也罷,畢竟那些黑衣人打算在慶典當日大鬧一場,把我們這些無知的小老百姓洗腦,變成一群言聽計從的智障。」龍鐵冷笑到。當這位實力深不可測的老頭認真起來,是相當恐怖的。
「笑死人了,就憑他們幾個人還敢那麼猖狂。」說罷,龍鐵露出了令人害怕的笑容,巨大的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像條甦醒的巨龍,從他瞋怒的眼眸中彷彿出現了火炬般的光芒。
汀娜此時已經走出了房間,樓下傳來她忙碌的聲音。她的身影在燈光下顯得忙碌而有序,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熟練的技巧。窣燃侶感受到這一切,心中不禁對這個家庭產生了深深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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