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持續了一日,酒館的人們都口供一致地表示自己在把老頭羅拔綁在椅子後就開始迷糊斷片,醒來的時候就見到衛兵隊的臉孔。
「難道是那個收債者嗎?」在廚房後方的藏酒室處,一個新兵緊張地詢問前輩的意見。
「少來廢話!也別在平民的地方提起這些話題!」
範德迪肯一邊切著蔬菜,一邊留心細聽著衛兵們的話。
「喂,切菜的。」範德迪肯旁邊的衛兵隊隊長一個手肘撞在牠的胸口上,從牠手上搶過砧板,把蔬菜倒進燉鍋。「如果不想惹上麻煩的話,就管好自己的耳朵……沒有私人恩怨的,只是好意提醒。」
「謝了。」範德迪肯拿起一盤切好的羊奶酪,準備也倒入燉鍋。
「哎呀!不要奶酪!不要奶酪!我對奶品敏感。」隊長一個及時蓋上了燉鍋。「你去外面招呼我的手足吧!」
臨走之前,範德迪肯從隊長手中救下差點葬身餿水桶的奶酪,隨手拿起一條黑麥包伴在盤上,便走出廚房。
這時範德迪肯的後腦一陣發燙,只見姬絲汀娜拿住一個裹著熱雞蛋的布包敷在牠的頭上,一手把牠按在水吧檯後坐住。「上房休息,今晚沒有薪水。」
「沒戲唱!除非你也跟我上房。」即使明知這世界的人沒有性慾,見證過無數次人類縱慾景色的範德迪肯依然不放心留下姬絲汀娜獨自應付一班大兵。
牠隨即醒悟到自己說的話惹人誤會,所幸姬絲汀娜的文化背景沒有這方面的覺悟,只是對牠的不領情還以一個大白眼,也沒有意會到甚麼弦外之音。
力比多把握機會,就住這個沒有性認知的世界,向範德迪肯提供了幾十個淫穢建議,範德迪肯如常地充耳不聞。
「那麼你今晚就坐在這裡工作,別到處走動!」說罷老闆娘一聲呼喊,衛兵們都走上前來取走一份麥包和奶酪。
範德迪肯不理會她,又站起身來。
姬絲汀娜扶住水吧檯面,向後一靠,擋住了範德迪肯的去路,於是牠唯有坐回椅上,為一些衛兵斟酒,時而說一些垃圾話,時而打聽有關鹹水的消息。
這隊士兵原來正是每月帶領偵察隊向鹹水進發的兵團夏娃之刃,一個飲醉的衛兵向牠自豪地展示著灌注了液態金屬的水晶領扣,為了保護議會的秘密,兵團成員會在被敵人捕獲之際咬碎領扣服毒自殺,當範德迪肯追問到世界上唯一的城鎮還能夠有甚麼敵人的節骨眼上,醉衛兵神秘地笑了一笑,揮揮手離開了水吧檯。
然後衛兵隊長端著一鍋雜菜湯,走出廚房,客棧裡響起一陣歡呼,範德迪肯雖然不用吃喝,但也不禁讚嘆雜菜湯散發的香氣。
就在這時,早前把老頭押送走的三個衛兵又跑了回來,隊長正想就他們沒有待在目的地待命的行為而變臉發難,其中一個衛兵在他的耳邊說了些話,隊長的臉又從憤怒變成了冷漠,他向報告的衛兵點點頭,便朝水吧檯走過來。
「不好意思了!姬絲汀娜。這件事沒有私人恩怨的,但議會要我們馬上補充一對男女前往鹹水。」40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8OAZn2np5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