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絲汀娜的淺棕色肌膚顏色勻稱,肋前一雙乳房比範德迪肯平日認識的她要豐腴許多。
有位海盜朋友曾經請範德迪肯飲過一種名為咖啡的茶,當牛奶倒入了咖啡之中,就形成了姬絲汀娜的皮膚,零星的咖啡豆渣便是她身上的少量黑痣。
「而你將細數她身上每顆小黑痣。」力比多的聲音在範德迪肯的腦海響起,而當力比多本人就在牠的身邊,範德迪肯明白這是牠病發的徵兆了。
「我將用舌尖飲下你的汗水。」範德迪肯喃喃道,力比多低頭斜視著範德迪肯的麻木面容,不懷好意地笑了一聲。
「小蟲子!你在看哪裡?我是指那邊呢!」力比多指向另一個方向,原來是第二千一百八十五個身體。
範德迪肯回過神來,眼前是入伍之前的年輕衛兵隊長。
「可憐的傢伙。」範德迪肯嘆氣道。
「你一點幽默感也沒有呢!……噢!哈!哈!」力比多本身想抱怨一句,但牠看到了範德迪肯混亂的眼神,立即就被娛樂了。
「因為他們放縱情慾,喪失理性。正像紫翅鳥的雙翼把它們一群群帶入寒風冷氣,那狂風也同樣使這些邪惡的陰魂上下左右不住翻騰;他們永遠不能抱有任何希望:哪怕只是希望少受痛苦折騰,而不是停下不飛。」
範德迪肯的確是病發了。
「老師向我指點一千多個陰魂,一一叫出他們的姓氏,正是愛情使他們離開了人世。由於我聽到我的老師說出這些古代貴婦和騎士的姓名, 憐憫之情頓時抓住我的心靈。」
牠們來到了走廊的盡頭,那是一道門,門後便是鹹水的真相,範德迪肯正想推開一窺究竟。
力比多的手變成了柑橘樹幹,封住了門框。
「為甚麼要阻擋住門?」
力比多笑道:「因為我已經猜到謎底了 , 但我寧願保持神秘,你呢?」
「我也猜到了一點,但沒有把握,我要說的是:一個生來不幸的亡魂,一旦來到他眼親愛,就須向他交待自己的全部罪行;他對亡魂在人世所犯罪孽瞭解之後,就考慮把亡魂打入地獄的哪一層;他把尾巴繞上若干圈,這表明他要把亡魂放到哪一環。」
「這有點超乎意料的不好玩。」面對於範德迪肯幾近喪失語言組織能力,力比多難得皺了一次眉頭。
衛兵隊長的鼻孔又再呼出了海風與花香,不過這次海風回到了偉恩‧基頓的身體,花香卻沒有,就在隊伍要離開城門的時候,花香已飄回了城鎮深處,附身在一棵白合樹上,白合樹開出了一串新花,那是一串柑橘花。
範德迪肯重新控制了軀殼,並開始搖動著身體,說起了自己的母語:「殺死鍾斯先生!殺死瑪斯!殺死地藏!祂們都幫不了我!」
牠現在變回了那個錯亂的男孩邱比特,那時仍未被冠以範德迪肯之姓。
一對水魔鬼的深藍珊瑚角在牠的頭上伸出,穿透了布袋,茂盛開展,只不過角在空氣中是看不到的。4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HiImtfZD9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