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 1 被侮辱与被损害的魔法少女（上）2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vffwe9lHr
Chapter 4
表彰会，局长的忠告和名侦探的表态，与公民记者的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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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回局里上班，就赶上了局里为我办的表彰大会。我因为这次成功解救6个孩子的功劳，不仅被授予优秀警官勋章，更得到了我这么多年一直没得到的晋升！我现在是二级警司了，相当于连升两级。
“恭喜你，小T！”局长亲自为我举杯庆贺。
我一向不擅长应付人多的场面，整个表彰会都是满脸通红过来的。当我拿到6名获救小学生本人和家人亲笔给我写的感谢信的时候，我差点哭出来。
虽然我始终对于这个迅速办结的案件还持有怀疑，一直想找机会询问，但我也不是没有情商的人，这个时候当然不方便发问。奇怪的是，Kim没有参与这次表彰会，也许他是不想看到我们？其实我也不想看到他。
“小T，你喝多了，不能开车啦！我送你回去吧！” Titus局长突然对我说道。
Titus酒量极差，喝一点酒就会情绪失常，因此从来不喝酒，每次聚会他都以茶代酒。
我连忙推脱。但Titus趁机对我耳语道：“一会儿在车上，和你说说这案子的问题。”
我求之不得，于是和Titus搭着肩膀离开了宴会厅。
现在成为我下属的几名警员，包括Barry出来给我们送行。Ailsa这小迷妹更是全程不离他左右，直到送我们上车，弄得我很尴尬。
“局长大人！到了家给我发条信息~！”浓妆艳抹的Ailsa隔着车窗，笑嘻嘻地对Titus说。
我突然想训斥她，但看在Titus的面子上，还是忍住了。
我无意中看到站在Ailsa身后的Barry。他的眼神怪怪的，似乎是在嫉妒我的功劳。我能理解，如果他那天和我一起执勤，今天的功劳也要有他的一份了。
Titus开一辆纯黑色超跑SUV，它有一个暗黑却性感的名字“Dark Witch”。它的车体沉稳坚固，极速却能达到275km/h。车身线条凌厉，和他坚韧不拔的人格非常搭配。Titus是一个老车迷，据说这车是他积攒了多年的积蓄才买到的，也算是实现了他从小的人生梦想。
话说他虽然贵为局长，却坚决不搞特殊化待遇，除了自己掏钱买车，更不会利用职权之便，拿局里的一分钱。虽然政府给警局的拨款不如以前，在Titus的开源节流，悉心经营下，局里的预算仍然充裕。这是我们局里能够阔气地全员配备智能警车、5G眼镜这样高科技装备的原因。也是Titus广受大家尊敬的原因。
Dark Witch在市中心主干道Democracy Avenue上，灵巧地穿梭于车水马龙之间。这时刚好是交通高峰期，尽管这主干道拥有豪华的双向12车道，仍然显得略有拥堵。
“老T开车技术还是那么叼。”我对他举起大拇指。
“开了这么多年，早就成老司机了。” Titus说。他作为一个骨灰级车迷，最擅长开车飙车追车。他当了局长之后，也不配司机，坚持每天自己开车上下班，还参加了一个赛车俱乐部。有几次他还叫上我，手把手教我飙车技巧。我们一起在赛道里玩追车漂移，其乐无穷。
“还记得当年咱一起追逃犯吗？他车快得一逼，你开车一直跟在后面，一路撞了好多车，警车前后都撞烂。最后逃犯被抓，咱们下车一起躺倒在草地上，我踹了半个小时才缓过来！”
“当然！那是我人生最光辉的时刻。能抓住那家伙，多亏了你一枪打爆车胎，哈哈！”
“我瞎蒙的，一梭子17发子弹就中了一发……”
“你表现不错了！你执勤第三天。你就敢不听我的命令，强行开枪击停逃犯车！哈哈！你小子天生就适合当警察！”
“你不也违反上级命令了？上级叫咱们停止追车，你直接掐了通信！用你的话说……”
“哈哈！我当然还记得！追求正义要付出代价，但是纵容邪恶的代价会更高……坐稳了！”
Titus一个急刹车，前面一个不打转向还连续变道的面包车，从我们前方直冲入匝道。这车外表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一看就是马路杀手。
“要是我的话可能就直接怼上去了，”我气愤地说，“给他个教训。反正是他全责。”
“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眼里不揉沙，未必是好事。” Titus突然说出了Kim的台词。我大为诧异，刚才的酒也都醒了一半。
“如果我们撞上去，那么明天的新闻头条就是《愤怒！公安局长恶意冲撞民用车辆，公权力再造悲剧！》……人们并不在乎真实的情况如何，他们只想看到自己想看到的结果，尤其是看到他们不喜欢的人因此受到惩罚。咱们上次飙车追逃犯的结果你忘了？因为咱们撞了很多路过车辆，警局为了平息‘民愤’，不但不给咱记功，反而给停职2个月惩罚。”Titus解释道。
“是啊，所以说当一个执法者不容易，有太多顾忌……”我若有所悟。
“那是当然，所以说很多时候，仅凭一股热血是不能实现正义的。比如说……这个案子……”
我一下子酒全醒了，打起精神听着。
“你怎么看昨天Kim的发布会上说的？你给我说实话。”Titus转过头问我。
“恕我直言，我觉得他就是纯属胡说八道。”我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说得对！他就是扯犊子！”Titus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在上面留下一个手掌印。然而他车技精湛，使出这么大的力量，却一点都不跑方向，“……这怎么可能是独立作案？犯人怎么可能自杀？很明显这是有组织的嘛！肯定不止发生一次了！Jasmine的案子你肯定记得吧？我凭直觉，这两起案件有联系！应该就是同一伙人干的！”
“那么为什么这次还是结案了？要知道老T你这次可是总负责人啊？”
“哎……你不知道，上面突然来了压力……要求我们快速结案……知道是谁吗？Kim的爹！”
“啊？这事都惊动了国家安全部？难道说……”
“没错，要是别人，我哪里会听凭他们迅速宣布结案？所以说，那小萝莉说的对，不只是坏人里有警察，还有更大的黑幕。看来这Kim父子，应该就是幕后黑手哇！”
“必须的！”我又想起了Kim玩世不恭又骄横跋扈的样子。
“但是我现在没办法…… Kim他爹这大部长可不是我能轻易得罪的。我一个从外国逃难来的异乡人，靠个人努力混到今天这个位置，不容易。高处不胜寒啊，一失足成千古恨。话说咱的老局长，确实就是因为Jasmine的案子没处理好，引咎辞职的……”
“那……老T的的意思难道是……眼里要揉沙子？”
“不！我不会妥协，但是目前只能先让一步，等待机会，慢慢收集证据，等他们露出破绽。我们是执法者，必须按法律办事，不能像民间那帮人全靠意淫和阴谋论。就和昨天那个什么公民记者，一看就是愣头青。不但办不成事，弄不好还会当炮灰。”Titus语气坚定。
我感到欣慰，看来这么多年，Titus嫉恶如仇的性格并没有改变，不过他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让他更加理性并学会了隐忍。
“老T你放心！这事情我一定全力配合你！”我拍着胸脯向Titus保证道。
“别……这次，我希望你别参与进这件事。千万不要！”Titus却给我泼了一盆冷水。
“为什么？我们一起出生入死过那么多次……”
“就是因为这个，所以我觉得你这次还是别参与进来了，你跟我这么多年了，一直也没能升职，我心里总觉得亏欠你太多。这次我们的敌人实力强大……既然Kim父子都参与进来了，弄不好上面还有人……即使是我，万一出事也不能保证可以全身而退。你跟我打拼了那么多年，我不想让你冒这个险……你放心，如果有事情确实需要你帮忙，我也不会客气。”
我热泪盈眶。Titus果然还是最看重我这个曾经和他同生共死过的徒弟。
“对了……小T啊，你而立之年了，还不找对象？”Titus说着说着，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老T你今天不是没喝酒吗？”我破涕为笑，“怎么思维这么跳跃？你看你马上就要孤独一生了，还好意思说我？这叫一百步笑五十步。”
“哈哈！随便问问。话说，咱们局里的姑娘们……你看怎么样？比如说……Ailsa？”
“算了吧，我宁可叫她师母。”虽然是在开玩笑，但我一听到Ailsa的名字便心生厌恶。她确实相貌出众，毕竟她出身也算是大户人家。但是我始终认为，人品比外貌和出身重要得多。
“Ailsa……说实话，我也不喜欢她。说句不好听的，这小丫头心理有问题……性格太极端，迫害妄想症！不好相处！平时都是我伺候她。还不知道谁给谁当助理呢？”Titus突然沉下脸来。
“那老T你为什么还选她当助理？”我惊讶地问道。
“我也是没办法！她爹今年辞职的时候，推荐了我，要不然……我这种出身卑微的人哪里有机会？我得还老局长一个人情……”
“难怪如此……”
“不过怎么说……Ailsa这孩子其实也挺可怜的。她和家人不和，从小一心想学动漫，却被父母逼迫上了警校，当然学习不好，性情更不好啊！她几乎从警校退学，差点走上歪路。所以她爹让我照看她。” Titus叹了口气。
“看来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我突然开始同情起了Ailsa，“那老T你好好加油，争取把不良少女培养成刑警娇妻。”
“哈哈哈哈！你这臭小子真是太厉害了！”
我们大笑了起来，毫无隔阂，就像当年做搭档时一样。
回到家中，Titus的话始终在我脑海里回响。我突然又陷入了一种不知道该做什么的状态。于是我又顺其自然地看起了《K2A咖啡厅》。
我打了个哈欠，VR咖啡厅中的小萝莉们却不理睬我，她们玩起了侦探游戏——调查哪只馋猫偷吃了给客人准备的饼干。
“依我看啊，这事情不简单。得好好查一查才行呢！” 主角双马尾小萝莉C酱学着大人的语气，自言自语道。一副小大人的样子，可爱极了。
这句话突然点燃了我的情绪。
是啊。我刚得到晋升和表彰，这起案件不能草草结束。一年前惨死的Jasmine，必须有人为她主持公道。 Titus对我的培育之恩，我也决不能辜负。我要主动出手，不能坐等Titus遇到麻烦再去邀功请赏。
从警校毕业时，我曾经手按宪法发过誓：不放过一个坏人，不冤枉一个好人。虽然被多次告诫：眼里不揉沙的性格不好。但是我就属于那种天生容不下丑恶的那种人，这也许就是我为什么要做警察的原因吧。
这事情得好好查一查，但是从哪里开始查？
我没了头绪，却想起了法医Sung的另一句话：名侦探Jay可能会发表评论。
为什么不问一问大数据时代的萝莉小侦探Jay呢？
我打开这个世界上最流行的，拥有数十亿用户的微博客平台Mitter，找到Jay的公众号。Jay的二次元小萝莉头像，在一堆社会名流光鲜亮丽的肖像照中，十分显眼。
我看到Jay最新的发言：“案件告破，可喜可贺。”附上局里的新闻发布会视频链接。
Jay惜墨如金，说话从来不超过两行。
这条发言获得了2万个点赞、3000多条转发、404条评论。然而评论中的批评声音非常多，有很多人指责Jay不负责任，Jay的粉丝团则全力还击。双方人马撕逼撕得不亦乐乎，以至于案子本身都没人关注了。
难道是我多虑了？为什么名侦探都不怀疑结案的真实性？
我查看了一下各家媒体报道，一眼便看到目前人气最高的网络探案节目《逆天反转》，主持人和嘉宾正在讨论昨天南方大陆上的UFO事件。其他媒体也要么一语带过，要么干脆无视。
话说《逆天反转》这个节目，主要话题就是报道各种奇案悬案，尤其是各种神秘的未解决案件而获得了高人气。去年Jasmine案的曝光，这个节目也立了大功。当时Titus要求深入调查，上级却迟迟不批准，情急之下，他主动爆料给《逆天反转》，才使得此案受到广泛关注。
更奇怪的是，受害儿童及家属自始自终没有一个主动发声。不论是个人的微博客还是大众媒体，都没有他们的声音。但是我无法确定，他们是“怕麻烦”，还是媒体不敢报道？
我闲置已久的旧手机突然响了。
根据号码判断，对方应该是用公共电话打过来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
“喂，Tan警官吗？”里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
“我就是，您是哪位？”
“你参与了豪宅儿童绑架案的吧？我通过警方的通讯录查到了你的号码！”
“是的……”
“那么你听好！我有重要的证据，不得了的证据！一定要给你看！”
“你的意思是？”
“这关系到这起案件的真相！以及更多无辜儿童的安全！也会让一些大人物难堪！我就直说了！警局在故意隐瞒事实！媒体也不敢说实话！一切都是被安排的！”
“……什么意思？“
“你看过新闻发布会了吗？最后提问的就是我！却只得到了敷衍的答复！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不！你必须相信我！”
“哦？原来是你啊。怎么称呼您？”
“抱歉，一着急忘了自我介绍！我叫Chad，一名公民记者！我没有记者证，但我有职业的操守！不为权贵唱赞歌，只为苍生说人话！”
“欣赏您的为人。那么……既然您有证据，能否……”
“现在不行！隔墙有耳。我怕被人监听！”
“你放心吧，我干过监听取证，这事情没那么容易。”
“不，我不放心！我们还是单独见面的好，我还有一些图片视频资料！你听我说，这次事情不简单！有人会不惜一切代价地阻止我们调查真相！受害者家属也不敢作声！我现在已经不相信什么权威领导，我只能找你了！相信我们是一路人！”25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8qCOL0S2w
“……那好吧，我们约个时间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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