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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一瞬間湧了上來，那個夜晚，少年的那句話，以及......現在芒並不在教室，這一切似乎都有關聯！雖然現在教室內因為心同學而呈現著歡樂的氣氛，但我卻隱約對這新學期有著不祥的預感。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0XsnnRRyC
而就在這時，少年開口了。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OjteDddkP
「大家好，我叫ＯＯＯ，是從ＸＸ國中轉來的，至於轉來的原因......」少年撥了撥他那頭和我一樣深色的黑髮。「不要問，你會怕。」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1EJm4WbVQ
「中二什麼啦！」全班爆出笑聲，也更加喜歡這位轉學生。而在笑聲中，他卻是望向我，用他的那雙藍瞳。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hKNiJbhgY
對，那雙藍瞳，我絕對忘不了，也就是因為那雙藍瞳，我才會認出他就是那晚的那個少年。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NjayAJR3d
「好，總之歡迎新同學，那你就坐彌後面吧。」導師只了我後面的空位，少年便朝我走來。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irZgaB1fC
經過我時，少年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便在我後面坐了下來。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IULzdemeE
「……你轉來幹嘛？」我回過頭，略帶敵意的問他。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f6Xx3thG8
「沒想到妳還記得我。」聽了我的話，他卻只是笑了笑，這麼回應。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HCYOIUYIi
後來又跟他講了什麼，或是我就沒再理他了，情況到底如何我已經不記得了，而少年的名字也從我腦海中就這麼不見了，真的不知為何，但我其他記憶都還很清楚，唯獨他的名字，我就是不記得了。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OMRorUX3h
我唯一還記得的是，他的出現，讓我的國中生活，徹底改變了。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GtDrQLAJt
「小彌，我回來啦！」一下課，芒的聲音立刻從教室後門傳來，我和少年下意識地回頭。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nVg0KKfzU
芒就站在後門口。他先看向少年，和他接上了眼神，接著－－立刻裝作沒看到他，笑著向我走來。而少年望了她兩眼，也回過頭做自己的事。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D1jXTV4G1
他們兩人一定有什麼特殊關係，我相信一定有！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UM6ISntYB
「小彌～老師的廢話好多喔！」芒的話語將我的思緒拉了回來。她一副準備撒嬌的樣子，然後索性攤在我身上。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kGtfS2dyt
「好啦好啦，那是老師的工作嘛。」我苦笑著將她推開，拉到旁邊的椅子坐下。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xYEQCQ6dI
「唉唷彌喔，妳聽我說喔，那老師真的很囉唆耶，我只不過......」芒一坐下來便開始大吐苦水，但我已經沒在聽了，此時我已進入思考。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2XcBMi8n0
少年看芒的眼神意味著什麼？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GSYFGqDQr
還有那晚少年的話又浮現在腦海中，他為什麼這麼說？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EGc3aI8Ez
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以及困擾我很久的......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COawmnKw4
芒，妳到底有什麼樣的過去？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0o7x0hyU4
之後一整天並沒有什麼異常，但教室內卻瀰漫著一股不和諧的氣氛。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bO3JYq5IE
很怪，真的很怪。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zKzKQm31q
但由於雖然怪，這氣氛並沒有改變其他什麼，所以我並沒有太在意。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T45SzD9P5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半個學期，我一方面和芒繼續保持關係，另一方面和少年算是成了朋友，更加了解他的興趣、個性和關於他的一切。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KaLuROO4t
芒依然和他沒有任何交集，而每當我詢問他們關於對方的事情時，他們都會用各種方法帶過，對於過去也是絕口不提。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cpoR15Fb1
二段前夕，一切開始發生變化。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wHj4wpCL4
中午，我像往常一樣要找芒去上廁所，卻被少年擋在教室門口。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X9ucEJKxv
「你幹嘛？」看著少年，我略帶敵意的問。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XosgRDHFW
「最後一次勸告，別跟她走太近。」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PeftKsdIV
「為什麼？」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n419F2bS7
「很難解釋。」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mKcZdqhY2
「不解釋？」我瞪著他。「那我不要。」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dA2dqDgjK
少年聽了我的回答後深吸了一口氣，向天空看了幾秒，然後才緩緩地開口：「好吧，跟我來。」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oBaFzRYSO
「去哪？」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oJVK3n6Kw
「來就對了。」少年不顧我的詢問，直接抓了我的手便跑，我在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就這樣被帶到了人煙稀少的樓梯間。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zw50GwCUG
「拉人之前先說一聲啊……真是……」到了樓梯間，我氣喘吁吁的抗議道。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eYeqMwhQI
「先說一聲妳就不肯來了。」少年也在喘，看來他的體能也好不到哪裡去。然後他的話我意外的無法反駁。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Y0CHPTuFM
「嗚......」我咬了咬嘴唇，然後決定放棄。「好啦，有什麼事就快說，我時間不多。」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wNDlobKy7
「那個女孩，」停了一會兒，少年開口了。「是個惡魔。」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S9upI9Wjg
聽到自己最要好的朋友被這樣形容，我立刻火了。「喂！你不要太過分！」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ftqaWuiwv
「我是在二年多前認識她的。」少年淡淡地說。「她在那時害死了人。」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MuhPvQM9F
「你、你胡說！」我激動了起來。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4zuqFWJqn
「我是說真的，表面上她和妳是最要好的朋友，實際上她卻已經掌握了妳的底細，等哪天妳們反目成仇，她就會逼死妳。」少年表情一樣平淡，我卻受不了了。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HdYARaOqn
「夠了！」我大叫著站起來，立刻轉頭就跑。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WHQm83T0R
才不是！才不是！芒才不是這種人！我在心裡吶喊著。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kEhZaHhBX
遠遠的，芒出現在前方。看到她，我立刻露出笑容跑向她。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qi5aPe5KU
「芒，我跟妳說喔，剛剛……」說到一半就僵住了。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5nIx2tEeQ
芒看我的表情就好像在看陌生人一樣。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3Gl6FM3dI
那是一種可以把你穿透的眼神，我曾經看過一次，在兩年前。芒就這樣注視著我良久，然後開口：「妳和他聊過了？」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tifzqhIBF
「呃……妳是指誰？」我心虛地笑笑。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wEjU5lzNh
「還有誰？」芒的語氣冰冷至極，這已經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芒。「不要跟我裝傻，除了他以外還會有誰？就是『他』！」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WTTGcgm6T
「那個……芒，我可以解釋……」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zfQF9p9K0
「不用了，也別再叫我名字。」芒冷笑道。「另外，很遺憾的，我們不再是朋友了，絕交吧。」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ZuTc7rZ3d
語氣很輕，內容卻很沉重。「絕交吧」三個字就這樣重重的打入我心中，讓我在原地呆立了快５分鐘。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HKky5ML5F
等我回過神來，芒已經離開了，而我就這樣呆呆的站了５分鐘。周圍飄來了許多好奇或覺得礙事的視線，我只好趕緊離開原地。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2ao1zc1Dy
回到教室後，一切依然如過往。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IUC4PxFyD
風一樣吹過，白雲一樣飄過，一切依然照常運轉。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633p4lJAK
但對我而言，這世界，早已改變。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8eufiIavN
之後的半學期，班上產生了劇變。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R5UURCN9v
全班同學分成了三群，大部分同學站在芒那邊，少部分人選則支持我，另外包含「他」在內的一些人保持中立。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Qs7d4x2iG
「惡霸三李」分裂成三派，李德宗是芒最忠誠的護衛，令我意外的是李德宇和蔣寧語都站在我這邊，至於李家年則強調他不向誰靠攏，「永久中立」。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b5M13Z3Zw
班上就這樣處於冷戰狀態直到學期結束。令人慶幸的是並沒有爆發什麼飛彈危機之類的，總之這學期最終還是平安落幕了。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5DRkAJPH3
我本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哪知下學期才是災難的開始。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IZtXkJCl2
國二上學期，芒轉走了。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YWqVRWTfa
得知消息的我，並沒有放鬆下來的感覺，反而感覺到了更大的不安，為什麼會這樣？我也不明白。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CpDjrRreZ
我的不安感，在第二節下課得到了解答。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SAyFqdLvG
第二節下課，６班的一位女同學來找我。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Iw742k2YE
「彌同學，不好意思，請問有空嗎？」笑的真虛偽。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DNcjdbNW4
「呃……有是有，怎麼了？」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xsUlwEbLu
「那麻煩跟我走一趟喔。」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UmVDztfxj
當時的我還沒有警覺，就這樣傻傻地跟女同學到了那人煙稀少的樓梯間。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tst0Pmo4Y
等在那裡的，是６班「女王」。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evZGsZWw9
６班的女王是學校裡第二有勢力的團體中心，芒一轉走，她立刻成了全校勢力的中心點。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S8x0jquV7
「好久不見，彌同學。」她微笑看著我，笑得極冷。「聽說妳曾經『唆使』三李去霸凌小蕾和雅雅呢！」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bglrT2oiu
小蕾和雅雅就是高一被我偷聽的那兩位女生，和帶我來的女生同事６班女王的人。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9cDPS4BxC
「那個，我並沒有……」我試圖辯解。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19dbkbbEq
「不用狡辯囉，她都告訴我了，」女王依然笑著，笑的我心裡發寒。「就是妳最好的朋友『芒』喔！還有，妳似乎還沒被『霸凌』過呢～」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XZTvjLV5M
就在那一刻，寒冷貫穿了我，我感到全身發冷，不是因為自身的危險，而是因為好友的背叛。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vs7REQ9Y2
然後那一天，第一次被霸凌。或許是基於過去的尊重，他們沒有踢我、踹我、踩我或用任何武器虐待我，而只是單純用拳頭揍我，但還是讓我進保健室躺了兩節課。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RDh1Ec9VL
之後關於我的醜聞開始一件件傳出，雖然沒有再被霸凌過，但身邊的人一個個離開，最後只剩下寧語和德宇還陪在我身旁。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SxiztSJwt
而這些消息的來源只有一個──芒。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CxydfJHzn
在二上結束的前一天，我終於忍無可忍，找少年出來質問。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aTGMhdxCQ
我們約在暑假第二天，至於地點－－就是第一次遇到他的地方──我家門口。而令我訝異的是，寧語竟然要求也要參與。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6KD12n0EO
暑假兩天後，我家門口。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7x8Ffk84BE
早上七點左右，門鈴就瘋狂的響了起來。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c2teshVGp
「誰啊......那麼早。」我一邊抱怨一邊開門，少年和寧語就站在門口。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Ys3F0Oosp
「你們也太誇張……」我嘆了口氣。「進來吧。」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IxlEyj4VB
我帶兩人進屋、上樓、進我房間，接著再去泡了三杯茶，然後開始質詢。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pMvHm0JO8
「好，先從你開始吧！」我看向少年。「你跟芒是什麼關係？」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561QWxGdx
「我已經說過，在上國中之前，芒害死了人，那人是我朋友，我為了阻止情況惡化而轉來這裡。」少年喝了口茶。「詳情我不能說，把妳牽連近來很抱歉，不過相信我，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VvQ03v5KZ
「是嗎？」我笑道。「還會有更糟的下場？」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WomZoNVhC
「妳會被逼死。」這次開開口的是寧語。「『 』剛剛講的人是我的親妹妹，她就是被芒逼死的。」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Tz8lOEt2L
「姊姊……」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G5f0Em5Vw
「別再叫我姊姊了，我並不是什麼善人。」寧語淒涼的笑笑，「我接近芒，只是為了報仇。選擇站在妳這邊的那一刻起，想必許多人便都了解了吧！但是....」她說最後一句話時，是咬牙切齒的說。「但我怎麼可能會挺殺我妹妹的兇手啊！」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9TCXI7qar
「寧語妳先別激動。」少年在一旁安撫寧語，然透轉頭看向我。「現在該來討論妳的事了，之後妳要怎麼辦？」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WfqmB0OIe
「我？」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V4H6gprBH
「嗯，我建議妳轉走，只要她的殘黨還學校，妳就沒一天好日子過。」少年搖了搖頭。「她現在當起了幕後黑手，而且握有妳眾多把柄，妳在學校做什麼她都瞭若指掌。」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3o4sA2ZCz7
「有那麼誇張？」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iCfMdfuP0
「有。妳當她怎麼逼死我妹的？有句話說︰『最恐怖的敵人就是妳最要好的朋友。』因為他會知道你的一切。」寧語情緒平穩了，開始分析：「她現在已經在妳背後捅一刀了，妳不走，她還可以再繼續捅第二刀、第三刀，直到妳被捅死為止。」
話未完，我已經一身冷汗。「好吧，我知道了，我轉學。」我嘆口氣，這一切怎麼會變這樣？我的未來要怎麼過？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60mQIkXrOv
芒，妳將我從深淵中拉起，為何，又要把我推向更深的絕望？27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Z6MefYAFJ
「那就說定囉，轉學的事。」少年做好確認後，無奈地看向我，吐出最後一句話：「妳是彌，而她是芒，妳們倆在一起，結果終究是『迷茫』啊……」說完，重重嘆了口氣，接著閉上眼，久久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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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一 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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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圖：Ｑ版彌 繪師：玥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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