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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我才想起了全部。
包括一切的開端、我們過去,以及……我失憶的原因。
我想,家人應該是為了保護我,才對我隱瞞真實的情況吧?因為,那真的是,太讓人絕望了。
或許,那些事情中,寧語、李建文甚至是芒,都不是主角。
主角,是我。
我和芒很早就認識了,一進小學,我們低年級就被分到了同一班,正值兩小無猜的年紀,我們成了朋友。
其實這段友情的出現是滿「艱辛」的,小時候的芒其實是很內向的。還記得剛遇到她的時候,她總是一個人窩在角落做自己的事,向她搭話還會被投以冷漠的眼神。
──對,就是那時她看彌的那種眼神。
而人的性格真的不會變,就像失憶後去找彌聊天一樣,當時的我也很不要臉的一直去找芒,想要「打開」她。
必須說,那時的芒真的比彌還封閉,現在回想起來應該是家庭因素的關係吧?
總之小時候不懂這麼多,就單純想找人玩、想交朋友罷了,而芒也在我白目的一直煩她之下和我逐漸認識了,並且在我的介紹下認識不少朋友。第一次嘗到了友情的滋味,她的臉上綻放出了笑容。
--但也或許是以前都不曾擁有,她在拿到「友情」這東西後便緊緊地抓著,不肯放手。
小三的時候,芒學會了利用關係來達成自己的目的。
當然,那時我們都不懂那些名詞,只是覺得這樣做似乎有些不好,但也沒有多想,童年嘛,只要過的快樂、能每天玩耍就好。
而我也是在那時認識寧音及寧語兩姊妹的。兩人給我的感覺完全是相反,姊姊寧與身材較高大卻內向,反觀她妹妹倒是活潑開朗。芒很快便和寧音成了死黨,寧語因為兩人不同班所以並沒有認識的機會。
於是兩人總是玩在一起,而寧語則是在一旁默默守護著她妹妹。至於我,雖然因為交了更多新朋友以至於沒那麼多時間和她們玩在一起,但也很高興她們能如此要好。
那是我們最後兩年單純的童年,現在回想起來,也是最快樂的兩年了。
小五時重新分班,原本很開心她們又被分到同一班,認為她們的友誼能夠長存,誰知在這時,寧音掉入了愛情的陷阱中,自此,一切開始改變。
已經手握友情的芒當然不願意再次回到像以前一樣的孤身一人,更何況又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但當時她並沒有意識到情況沒有她想像的嚴重,或許是童年的陰影造成了她有如此錯覺吧?
因此她用了錯誤的方式。當時天真的她已為讓寧音受挫就會回心轉意的來找她幫忙了,她們變回以前的好閨蜜。
但是她錯了。寧音並沒有她聰明、也不像她那樣會自我保護,因此她完全慌了,不知如何應對,但這些都不是造成慘劇的最後原因。
當時芒的行為恰巧被早到的我看見了,而年幼不懂,事發後我便決定將事情的真相告訴她們兩姊妹。
而我得到的結果是妹妹選擇離開姊姊則決定展開報復。
會變成這樣,是我引起的。
上了國中後,芒離開了宜蘭,跑去了台北讀書。
我沒有離開家鄉,寧語則跟著去了同一所國中。當時我並不知道寧語已經展開復仇了,還時常跟她取得芒的消息。
所以我知道了彌這個女孩,聽寧語講應該是個好女孩,也是比較單純的?嘛,只聽消息也不準。
除了通消息外,我當時其實就只是過著平凡的國中生活,我的學校意外的單純與和平,我也以為國中生活就應該是如此。
直到某個時候開始,寧語傳給我的消息愈來愈奇怪,她們學校接二連三的發生了不少怪事,我才感到有些不對勁。
會是芒又開始作怪了嗎?那至少先讓無辜的人不要被牽扯進來吧?
於是我跟寧語要了彌的住址,並在她提供的時間點──結業式那天他們唱完KTV的的晚上手在她家門口。
果然被我堵到了,彌留著一頭黑色長髮,穿著制服卻配黑色長靴,眼神冷淡,給人一種不好親近的感覺,當時我也有點怕到。
但其實我的行為才是更變態的,現在回想起來根本就是痴漢一枚,當時中二的我卻自以為很帥。想當然爾是嚇到對方了。
在我喊出她的名字後,她立刻警惕的和我保持距離,而我則是裝酷的站在原地看著她。
「是的,你找我有什麼事?不管有什麼事都明天再說吧,現在我很累了。」僵持了一下,對方決定不理睬我,上前想推開我直接回家。
既然來了,怎麼肯空手而歸?於是我主動讓開,卻在她耳邊丟出了一句:「勸妳別和芒走得太近。」
「你是什麼意思!」她先是愣了一下之後立刻質問,但目的已經達成的我並沒有回答就直接離開了。
到底在幹嘛啊我?什麼也沒達到還留了一個怪人的形象,現在我真想回去打死自己。
又過了一個學期,我決定轉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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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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