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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建文,是名普通的國中生。
我和其他學生一樣,成績普通,相貌也普通,每天隨意聽一聽課,回家就讀點書、玩點遊戲。
要說有哪裡不同,那大概就是我非常喜歡推理以及心理學了吧。
我每天都會花至少一小時研讀心理相關書籍或推理小說,久而久之,我也開始觀察別人、推測他們的心理、心事,甚至大膽主動去關心他們。
一開始的關心常出錯,甚至也因此挨了不少罵,不過時間久了,研讀的東西多了,我的推論也愈來愈準確,於是許多同學也開始來找我談心事,這樣持續了一陣子,我便成了班上這方面的權威。
然後那天,一個金髮少女轉學到了我們班上。
少女就是一位普通的國中生,──在其他人看來。
但轉進來幾天後,她便吸引我的注意了。
她笑著,但笑得很虛;她聊天,但內容空洞。
由於看過了不少推理小說,我也多少能從人的表情與行為判斷出別人行為背後的隱情。
她有秘密,直覺如此告訴我。
於是我開始找她搭話,相當然爾這種癡漢的行為一開始被拒絕了──我以為會這樣發展。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她竟然沒有這麼做。
她答應了,答應漢我繼續聊。看她平常對她人都只是應付,對於男生更是冷若冰霜,會如此輕易地跟我聊,著實令我驚訝無比。
聽說孤獨的人會比較輕易的願意相信別人,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然而我並沒有立刻就去找她聊,而是繼續又觀察了一週,這一週裡,我從朋友那得知,她四處打探關於我的資訊,也好,先讓她了解我一點也不錯。
一週後的中午,這位金髮少女--芒突然有了異狀,大家都在午休時,她卻突然站了起來,捂著胸口跑出了教室。
雖然她的動作很小,而現在又是午休以至於大部分人都沒察覺到,但依然逃不過擅長觀察的我。
於是我追了上去,最後在樓梯間找到她。
她蹲在地上喘息,捂著胸口,看起來十分痛苦。心痛?我皺了皺眉頭,聽說人想到難受的事會心痛,難道是真的?算了,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我眼前的事實是如此。
「妳怎麼了?」看不下去,我開口問道。她立刻警戒的回頭,當發現是我則轉成了驚訝的表情。
「你怎麼找到我的......」她一開口便跌坐在地上,看來真的不舒服。我嘆了口氣,將她扶到樓梯上坐下。
「我看你跑出教室,就跟上來啦!有什麼心事可以跟我說喔?」
「心事嗎?」她擺出若有所思的樣子。
「嗯。」
她聽了沉默了幾秒,接著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李建文……我啊,是個惡魔喔。」
「嗯。」意料之內,早就知道有隱情了,我笑笑地看著她。
「我以前害死過人,」她得表情逐漸變得平靜,「她是一位有著水藍色頭髮的女孩,我們原本是好朋友,非常要好,應該可以算是閨密的程度吧?」說到這裡,她停下來看著我。
「嗯。」而我依然是一樣的反應。
看到了我的反映,或許是因為在意料之外吧?她失控了,用力抓住了我的衣領。
「你為什麼那麼平靜?」她用力搖晃我。「死人了耶?我害死人了耶?你一點都不害怕嗎?」
為什麼我不害怕?其實我也沒想過,或許是因為我是個怪人吧?
無奈之下,我苦惱地笑了笑。「可是,人死而不能復生,況且妳這個樣子,想必也受到譴責了。另外我現在是想幫妳,沒必要害怕吧?還是妳隨身帶著凶器?」
聽了我的話後,忙的表情平靜了下來,她放開我,走到旁邊坐下。
「我是宜蘭人,我們的故事,發生在那裡。」她靜靜地說道。「我和那位藍髮女孩,是在小五認識的。她天真、活潑,和我的個性有些相仿,因此我們成了朋友,但也成了後來引發事端的,最根本的原因。」
「這樣啊......」我開始對這件事有了興趣,但聽她講完就不好玩了,於是便出聲阻止她。「有趣,不過故事就先講到這裡吧,剩下的,我想自己去找出全貌。」
她傻住了。
她傻住了,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我。
「我正要坦白一切耶?你不聽?」
「這樣就不好玩了,」我聳了聳肩,「妳的故事已經勾起了我的興趣,我要自己去找出真相。」而所謂真相,就是不單只是聽片面的說詞而是自己去調查,只是這句話我沒說出口。
「你不是研究心理的嗎?」她的表情更重了,看來是真的覺得我有病。
沒差,或許我真的有病,因為連我自己都這麼懷疑了。「是沒錯,」我笑了笑,轉身離開。「不過她們似乎沒跟妳說,我也很喜歡看推理小說喔?」
──當然啊,因為她們也不知道啊!
之後我沒有再找芒聊過相關的事情,只和她維持普通的友誼,直到學期末。
然後,暑假到了。
利用暑假前三天完成了學校交代的煩人作業後,我立刻開始展開調查。
「記得她說事情是發生在宜蘭......」首先是取得資訊,我很快便在網路上找到了芒之前念的國中及事發的國小。不過現在資訊也太發達了點,讚嘆它的方便之餘我也對它的危險捏了把冷汗。
總之是取得資料了,我便驅車前往事發地點。由於是假日,我很輕鬆的進入了校園。
進了校園後,我沒有先去事發的教室,而是去拜訪了學校的教職員。
當然我沒有詢問那件事情,學校只會想盡量把那種事壓下檯面,況且三年了,許多教職員也都有調動。我只是表示自己是以前的學生,並且借了畢業紀念冊來看而已。
畢冊很輕易借到了,而我也趕緊翻閱尋找當年芒的那一班。
「蔣寧音......」果然網路上查到的這名字沒有出現在畢業紀念冊中,畢竟嚴格來說,她並沒有「畢業」呢。平常來說,國小畢業對我們來說是必然的事,只要等待時間過,努力與否,畢業證書都會送到自己手中。認真讀書的人,只不過是想在畢業典禮多拿一張有特殊簽名的獎狀罷了。
然而,我們並沒有想過,天有不測風雲,有時候,我們就連那個「等待時間過」都做不到。蔣寧音,她就是其中一個例子。
「唉.....」輕聲為這個年輕即逝的生命嘆息,然後隨意翻了翻畢業紀念冊。
「咦。」突然,一個名字吸引了我的目光。「蔣寧語......」如果說在這種小學校,有兩個名字這麼像的女孩子也太巧合了,蔣寧語嗎?看來有必要調查一番了。
我端詳著畢冊上的這個女孩,綠髮的她並沒有像同學一樣開口大笑,反而表情很是平靜,平靜的讓人讀不出她的心思。她的眼神裡藏了什麼?
「這個人很危險」,這是我當下的一個想法。
不要問我為什麼,因為這也是憑直覺的想法,但這讓我知道,必須深入去調查蔣寧語這個人。
由於三年前的那個事件似乎是被校方壓下來了,因此並沒有媒體報導,當字人也不清楚這件事,而驅車從台北到宜蘭也花費了不少時間,我便準備打道回府,等明天再去新北的那所國中尋找更多線索。
而就在我準備離開前,那個少年吸引了我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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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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