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這個班級裡,今天的氣氛似乎變得有些緊張和微妙。那個平時悶不吭聲、悶燒到讓人察覺不到存在感的蔣柏伸,居然向小瑜告白了!說實話,這讓人有點驚訝。蔣柏伸那一身圓滾滾的體型,外加略顯宅男的形象,在班上向來沒什麼聲量,卻默默地暗戀小瑜已經很久了,從二班開始他的目光就一直偷偷追隨著她。可小瑜早就和學校裡有名的「ICA」——那位家境優渥、生活奢侈的男生在交往,她身上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恰恰只有我知道。
小瑜和我一起參加了學測加強班,而她經常利用這個「加強班」的空檔,去和ICA男友見面。我則成為了她的專屬「護衛」,在校車快要接近定點時提醒她,以便讓她可以回家後向父母交代,讓人誤以為她一直都在學校。這樣的掩護成了我們之間的默契,儘管我知道她在「腳踏兩條船」,但作為閨蜜,我還是默默地陪她演下去。
然而,蔣柏伸的告白讓小瑜有些慌了手腳。面對這位悶燒系的胖男,她其實並不排斥,甚至有些好感,只是她一時之間無法決定。為了不讓小瑜錯過這段或許真摯的情感,我在班上策劃了一場小小的驚喜派對,還請班上的幾個朋友排演了一段舞蹈,希望能給蔣柏伸一個表達心意的機會。可我的心情卻變得越來越矛盾,我開始懷疑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在幫她隱瞞和ICA的戀情,還是在推動她去面對真心。
為了紀念這場「可能決定未來的告白」,我們邀請了宴豬一同前往台中一家有名的牛排館「紅廠」。這次聚會既是為小瑜和蔣柏伸慶祝,也是我們對畢業的一種紀念。就在用餐期間,蔣柏伸的拙劣行徑卻讓我略微不悅——他居然沒帶夠錢,還向我借了五百元,說之後會還,連返程的車資都沒付。我心裡想著,這個胖胖的宅男居然還敢不還錢,這份對他的小小厭惡卻在得知他即將去丹麥學醫後有了微妙的轉變,似乎認為他未來會成為小瑜可靠的伴侶,也就默默壓下了心頭的不快。
在餐桌上,宴豬和小瑜開心地聊著天,蔣柏伸則一直用著他那雙小眼睛默默注視著小瑜,那專注的樣子不免讓人心生一絲動容。宴豬忽然調侃我和他是默契十足的一對,還開玩笑說我的吃相過於優雅,看起來像是哪位「貴族小姐」。其實我不習慣成為焦點,更不想因為這些細節被拿來打趣,但想著這畢竟是最後的聚餐,也就沒多說什麼。
儘管和小瑜仍在同班,每天見面,但她在戀愛中漸漸忙碌,我卻感到前所未有的疏離。回程的計程車上,窗外的夜景閃爍著微光,心中也泛起一絲酸楚。小瑜,曾經是那個讓我跨出自我防線、陪我一路成長的朋友,而如今她卻逐漸遠去。回到家後,我迅速跑回房間,那份未曾言明的情感伴隨著眼角的淚水流淌。或許我一直都隱藏著某種深情,但在這段悄然消逝的歲月裡,我才終於意識到,這份情感早已深深刻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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