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 - DLC_CHARACTER - GAME 12

「我們都知道隨機並不是真的隨機。那毀滅後所謂的隨機指定跳轉是不是如同這個『隨機』一樣，越接近結果尾數越容易變成指定而不是隨機？」──TF某討論區塊其中一行回文。

　　遊戲中的治癒術聽起很奇幻，實則不盡然，至少在TF是這樣。

　　平面上常說常說判定、檢定，實則在遊戲、現實中不也如此？治癒術可不是喊喊口號、揮個棍子就完事了！無論何種流派的治癒術都如同現實一樣，總是要先診斷後在診療，尤其越大越複雜的傷口更是如此。

　　「將死人復活算不算治癒？」

　　澤維坎貝對於這個問題很有印象。因為在學院中這個問題並不難見，也有各種解釋與說法。

　　如同澤維坎被所想，問這個問題的學生並沒有得到解答。

　　傷口是一種缺失狀態，那死亡算不算缺失狀態呢？若對亡者或是類似職業、野怪施展治癒，實則是傷害還是治療？這樣職業等級又會不會上升？

　　諸如此類的討論自然是有極端、無所不用其極的玩家們去測試，至於成果如何？那是可以在TF論壇區域自成一個討論塊。

　　「復活死屍不算是醫療的一種，更不算上治癒行為。」澤維坎貝不知道TF的判定原則是什麼，不過九成九的這類行為，確實不會提升治癒術的職業等級。

　　澤維坎貝攤開手掌，看著在手掌中那小小的人形。

　　這人形就好似一個掌中娃娃一樣，只不過看起來非常簡陋，就好像不到半小時趕工做出來的東西一樣。繫不緊亂跑的線頭、不充實的填充物，再加上那有些剛離開肌膚接觸一樣的溫度，在在都讓人覺得這東西好像人家剛做出的失敗品一樣。

　　不過知道崑哈倫真正身分的澤維坎貝知道這可不是甚麼隨便的玩意。

　　這可以說是崑哈倫的另一個生命！

　　若澤維坎貝現在直接把這人形給撕爛，搞不好崑哈倫就會命喪於此。

　　會說搞不好，那是因為澤維坎貝不知道這個人形是崑哈倫的第幾個「生命」。

　　崑哈倫就澤維坎貝判斷來看，肯定是洛特雅東邊那爛土地區的屍靈。

　　屍靈這名字聽起來很像是什麼野外怪物。不過就玩家看來，更像是亡靈系的其中一種分歧職業。

　　最早有討論過的遊戲紀錄是這麼寫著……

　　某玩家在清理戰場打算拾荒賺錢時，意外的碰到了同樣來撿破爛的同行。而這玩家並不知道，這表面上看起來像同行的「玩家」，其實是個有著人類型態的野外NPC，會像野怪一樣，有某種可能會獵殺玩家的NPC。

　　而結果也很明顯了，這玩家果不其然的被這人形NPC給殺害。然而結果卻出乎該玩家的意料之外。因為他並沒有像往常前幾次的帳號一樣，直接結束該角色的人生，重置角色開始下一次遊戲。等他登入遊戲醒來時，自己已經是該人形NPC的下屬，一種只要生命替代物沒損毀、自身某方面就不會死亡消失的存在。

　　玩家是這麼稱呼這種僅有靈魂存在的屍體職業，屍靈。

　　澤維坎貝知道崑哈倫要做什麼。那是屍靈特有、或者說持有屍靈下屬的人特有的屍靈使用法之一，冒名承接。

　　或者白話點，套句玩家的解釋，替死鬼。

　　將自身的狀態或是附加在身上的諸多物件，某種程度的轉移到屬於自己的屍靈身上。

　　反正屍靈並不會因為肉體受損而死亡，只要可以確保生命替代物不會受影響，那是愛怎麼轉就怎麼轉！傷口轉移！疾病轉移！瀕死狀態轉移！而這狀態還會同步更新到其他同樣的生命替代物上。

　　說好聽點是玩家有這職業，就不會再因為死亡而有損狀態與該角色的資料，說難聽點就是人家的受難承接器。不過也因為如此，屍靈這職業才會被那些受虐喜好的玩家稱為最愛的職業之一。

　　崑哈倫的做法很簡單，分別給予受驗者詩人以及治癒者澤維坎貝，各人一隻生命替代物。

　　透過將詩人身上的狀態轉移到生命替代物上，再利用生命替代物同步的狀況，讓同樣擁有生命替代物的澤維坎貝治癒。

　　而治癒屍體並不會有所謂的治癒術職業上的等級提升。

　　看起來的確是解決了多方的問題，實則上卻是存在許多風險。

　　第一點，崑哈倫的身分被發現。屍靈這個職業在部分玩家間的風評不是多好。因為其不會死的特性，在剛有玩家取得且脫離控制的同時，就造成了各種該玩家為所欲為的情況發生，甚至引起官方發起了一個小區域的任務，就為了討伐該玩家。所以像崑哈倫這種很明顯就脫離控制的屍靈，難保在豊里這也有會對屍靈玩家有異議的玩家存在，進而對崑哈倫做出威脅生命的舉動。

　　第二點，澤維坎貝對崑哈倫將生命替代物交給其他人時的疑問。雖然現在看下來，崑哈倫的生命替代物肯定不止一個，然而不管有多少個替代物，只要有其中幾個受損，那崑哈倫本人肯定也會有不小的影響。倘若詩人或自己那怕一方有不好的念頭，崑哈倫這個給生命替代物的行為，無疑是一種給自己找死的行為。

　　最後則是承受詩人那邊的風險。雖說崑哈倫這個屍靈本體不會死亡，但是若超出肉體的規範，依然會有損毀的可能性。而該肉體損毀，其本體就會轉移到其他生命替代體上。一般來說屍靈都會有一個生命替代物是等同本體的大小存在，不過就現況來看，崑哈倫肯定不會帶著那個體跟在身邊。若真的不幸發生了本體毀滅的情況，崑哈倫肯定是無法繼續帶團。

　　澤維坎貝看著躺在自己掌中的簡易人偶，心中祈禱著最好是不會有甚麼突發事情發生，就這樣安安靜靜的撐到崑哈倫回到這裡回收人偶就好。

　　遊戲中的時間是毫無實感的流逝之中，澤維坎貝卻彷彿在現實之中等著燈火熄滅。若是有人在這時候看到澤維坎貝。那肯定會以為這人在看著甚麼掌中的神器物品，澤維坎貝那神情可好比正在進行主線並準備打故事角色，又好比武器鍛造師正打算進行關鍵的最後一道焠火，是專注到彷彿這空間只剩他一人。

　　澤維坎貝看著掌中的人偶，那是不知道時間又過了多久。突然的風吹草動導致掌中人偶的一絲毫毛飄動，都可以讓澤維坎貝不免擔心幾分，就怕是否真的有debuff轉移到崑哈倫身上，又或者崑哈倫被發現身分，該人偶被損毀。

　　這氛圍與情況一直持續到埃瑞爾跑了過來搭話，這才止住了澤維坎貝擔心的念頭。

　　「哈倫哥說我們可以過去看看了。」

　　埃瑞爾顯然知道崑哈倫的真實身分。這可以從會一直護著崑哈倫身分的行為觀察出來，再來就是異常關注著澤維坎貝掌中的這個人偶狀態。

　　望著手上沒變化的人偶，澤維坎貝朝過來的埃瑞爾問著：「詩人那邊的事情都解決了？」

　　「表面上是解決了。」埃瑞爾那語音聽起來有些不太高興的說著，倒也聽不出來到底是對哪件事情不高興就是了。

　　澤維坎貝還未來的急追問，埃瑞爾那是先討起掌中的人偶。

　　「這我不能直接給你，就算你跟崑哈倫先生如此熟識。」看著定格在原地，乾瞪著自己的埃瑞爾，澤維坎被又補充道「如果你真的跟他熟識，這東西的重要性想必你也清楚。你不用擔心，我會親自歸回到他手中。」

　　聽聞這句話，埃瑞爾那是表情一變，眼神坦然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懂得。哈倫哥難得沒看錯人。」

　　埃瑞爾的話又有甚麼其他意思，那是沒給澤維坎貝多少少思考的空閒。

　　眼下埃瑞爾見該說、該辦的實情都理完了，那自然是忙著要帶澤維坎貝去哈倫哥那。埃瑞爾是沒多談甚麼，轉了身朝澤維坎貝擺了擺手指就打算原路折返，澤維坎貝見狀只好默默跟上。

　　兩人走的路徑離崑哈倫與詩人們並沒有多遠，頂多就是一個隔開視野的轉角與路段而已，沒多久埃瑞爾與澤維坎貝就來到了崑哈倫與詩人們所在的「治癒處」。

　　說是治癒處，倒不如說是事發地點旁。

　　一個沒有什麼遮蔽處的廣場，廣場邊緣零星的散落著幾株小灌叢，廣場一端生著營火，崑哈倫與詩人們就聚在那營火前不遠處。

　　澤維坎貝到達該處時，氣氛如同埃瑞爾所說的一樣，事情貌似沒有解決。

　　兩人遠遠的就聽到詩人們的討論聲音。

　　「要找個人試試看嗎？實驗就是要數據！數據！」

　　「影響不清楚呢。反覆嘗試這太冒進吧！」

　　「反正結果出來了不是？既不是debuff類型，也不是追蹤類的東西。」

　　澤維坎貝這聽了幾句也不清楚在討論甚麼，只好朝一旁坐在箱子上崑哈倫看去。

　　查覺到視線的崑哈倫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他們還想再繼續。」

　　「繼續甚麼？治癒部分不是結束了？」

　　「那部分是結束了沒錯。」崑哈倫朝埃瑞爾看了看。埃瑞爾那是急著反駁道「我都有說呀！事情還沒解決不是？」

　　「你還是直接跟我說一說是怎麼回事好了？」

　　表面上就崑哈倫來看，是很單純的一件委託。

　　詩人們因為自身的疑慮，而委託來到故事廢鎮的一夥人，看有誰能解除相關的疑慮，這疑慮其實也就是debuff的可能罷了。

　　在藉由崑哈倫的操作下，的確排除詩人們擔心的疑慮。

　　基本上事情應該就到此為止，委託完成，這樣。

　　「但就現場看來，疑慮沒了，情況依舊。」崑哈倫邊說邊指著詩人們中的其中一人。

　　這詩人並沒有參與大家的討論，而是在一旁靜靜地坐著，明顯的與其他詩人們有所區別。

　　「他怎麼了嗎？」

　　「他就是這次的對象。」崑哈倫邊說邊起身伸了個懶腰「他就是那個會被故事廢鎮的幽靈們一直盯著看的人。」

　　廣場這也沒什麼幽靈，澤維坎貝倒是看不出來那人的情況。那人貌似也沒甚麼特別的，就是詩人們會有的那種穿著。

　　「所以現在？」

　　「因為已經確定了該幽靈瞪視的行為不會造成debuff所以詩人們想要更進一步的嘗試。然而，若嘗試之後情況生變，又想要在一次委託我們進行狀態debuff確認清除。」

　　……這豈不是沒完沒了。

　　「我們應該可以拒絕吧。況且我們也不會一直待在這裡不是？只不過是夜宿一天在這不是？」

　　「放心，這部分我已經拒絕了。我只是在等他們拿報酬來而已。等等他開甚麼條件都別答應他們。」崑哈倫說完又坐了回去。

　　崑哈倫這不說，澤維坎貝差點都要忘了這個報酬一事。會忘記的根本原因，最主要是這報酬對澤維坎貝來說是可有可無。

　　故事廢鎮的第一探索權？澤維坎貝那是沒有多在意多少。畢竟就算再有甚麼故事發展，新手區的故事與任務通常難度與複雜性不會有多強。這相對地來說，獎勵相對的也不會有多好。最爛的情況下，澤維坎貝也是有聽過，某些任務與故事甚至連獎勵都沒有，僅僅是遊戲體驗這樣的故事參與過程罷了。

　　所以澤維坎貝本身對於這個報酬沒報多大期望。最主要的目的還是另外兩人的報酬吧？崑哈倫貌似有幫埃瑞爾的哥哥談妥條件，減免了一部份他私自委託駝獸的經費負擔。

　　澤維坎貝也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好奇的問道：「話說我們要一直等下去嗎？」

　　「應該不會太久吧？你們會想睡嗎？」崑哈倫朝兩人問到。

　　埃瑞爾搖了搖頭，澤維坎貝也是回了一句還行。

　　這睡覺無非是指疲勞程度。玩家正常在遊戲中是不可能在二十四小時無間段活動，若累積了太多疲勞，玩家人物甚至會強制暈眩無法活動。當然這疲勞的程度會依據各項數值調整。好比崑哈倫的屍靈，這職種疲勞程度幾乎是零。現況來看，相比另外兩人需要休息的時間或許要更多。

　　而崑哈倫的提醒，倒是讓澤維坎貝想起了崑哈倫的東西沒還。

　　「事情結束了，這東西應該用不著了吧？」

　　澤維坎貝把生命替代物的那人偶藏在虛握的掌心之中，將它遞給了崑哈倫。

　　崑哈倫沒表示甚麼，默默地接過澤維坎貝遞過來的手，收回了藏在掌中的生命替代物。相比崑哈倫的冷靜，澤維坎貝是有些好奇起來。

　　屍靈本身在洛特雅東邊比較常見，不過多半都是NPC，很少會有是玩家操作的角色。而豊里雖然東北方也接洛特雅東邊，不過那也是豊里北邊與洛特雅東南邊相鄰，中間還隔著一個海。

　　這角色無論在哪個伺服器都不多見，澤維坎貝在上個伺服器待在洛特雅的時候，基本上沒見過，這次一轉伺服器倒是給他遇上了。

　　一開始澤維坎貝與崑哈倫的碰面，頂多從外觀上推斷出他是無生命體系的角色，卻不知道是其中較為稀有的屍靈。

　　不過就一般大眾所知道的情報來看，澤維坎貝卻很難開的了話題問崑哈倫關於屍靈的一些問題。

　　開個玩家常說的屍靈笑話。撇除自己有門路、知道相關NPC的情況下，要獲取屍靈的這個職業前置條件，是TF遊戲主機適性測試時，個性體質要夠受虐才有可能當的成！

　　當然事實上玩笑還是玩笑，也沒人真的能證明兩者有無相關。只不過屍靈在洛特雅真的是挺受苦受難的職業角色就是了。

　　澤維坎貝還未想得出一個甚麼適合引導的話題，詩人們貌似已經討論好了一個結果，派了一個人往他們這走過來。

　　「崑先生嗎？關於報酬的部分，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還請來我們這邊領取。」

　　澤維坎貝三人跟著那來通知的人往詩人們那走去。

　　詩人們的營地很是簡略，連個帳棚都沒有，單是火堆一座與幾個一看就是臨時搬過來充當椅子的箱櫃。

　　詩人們的討論還在繼續，基本上沒幾個理會走過來的澤維坎貝幾人。這對澤維坎貝他們來說是個好事，至少不會再被他們要求後續附加條件。

　　其中一位詩人拿了束口袋與紙張走了過來，並將東西遞給了崑哈倫。

　　澤維坎貝在一旁觀察著這些報酬。紙張看上去是證明文件，內容澤維坎貝就沒細看多少，就被崑哈倫轉交給一旁的埃瑞爾了。

　　束口袋的部分澤維坎貝自然是看不見裡面有什麼。不過崑哈倫有從束口袋中翻出一樣東西交給澤維坎貝。一個做工簡樸的牌子。

　　「這是說好報酬。」

　　「牌子？甚麼東西？」

　　「第一探索權的證明。」

　　這證明牌子不大，約略比名牌還要小上一半，一個方框並打了個洞，外觀僅此。材質方面澤維坎貝倒是摸不太出來是甚麼。

　　一旁的詩人見到澤維坎貝關注著牌子那是在旁邊補充道：「我們原先是打算做成徽章的，不過沒人有高階手工藝的職業，最後倒是省略大部分的細節變成牌子了！」

　　「牌子上的字是甚麼意思？」澤維坎貝翻了個面，看到牌子上用豊里當地話寫了個字詞。說是字詞卻是不成單字，彷彿幾個字拼成一般，那念起來也是特別不通順。

　　「沒甚麼意思，就是個防盜用途。」

　　「防盜？」

　　「牌子僅供詩人們認證用，詳細我不能說，不過那些字詞對應著特定的一整個契約。您是這次交易的治癒提供者對吧？」

　　「……理論上是。」雖然澤維坎貝沒做到甚麼事情就是了，僅僅是觀察罷了。不過這東西還有人要盜？沒這般值錢吧？

　　不懂澤維坎貝心中的想法，那位詩人是繼續說道：「那就沒錯了。這牌子負責的詩人們在特定區域都認得這內容。」

　　儘管澤維坎貝對這個探索權沒什麼放在心上。不過人家都這般表示了，澤維坎貝只好做個場面，把東西收入自己的小包內。

　　眼看正事辦完，終於能夠休息，澤維坎貝打算回營處休息，這時間一來一往之下早已過了近兩個小時，正常來說這時間他早該在床上等著入眠了。

　　然而這點想法卻是跟埃瑞爾與崑哈倫兩人相異。

　　澤維坎貝這才剛走沒幾步，後頭崑哈倫就在那叫喊著。

　　「恩？你要去哪！」

　　「……回去睡覺呀？」

　　「不是要探索這裡嗎？」崑哈倫朝澤維坎貝說著。

　　「你們要探索這裡？不是詩人的委託結束後，就準備明天啟程嗎？」

　　「那是其中一項選擇。既然都拿到第一探索權了，我們不先在這鎮上晃晃看嗎？趁著詩人們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崑哈倫轉了轉腰，開始扭起手腕活絡筋骨起來。

　　「反正剛剛也試過，既不是詛咒，也不是追蹤性的debuff。那對澤維坎貝這個生產職，應該也沒問題吧？」

　　一直怕升職業等級的澤維坎貝倒是忘了幾個大前題。

　　崑哈倫的確接下這個委託有部分是為了埃瑞爾的財務問題，更大的原因其實還是在於這個第一探索權。澤維坎貝這才想起來，崑哈倫的確是有建議他為了這個而接下委託。

　　其次，崑哈倫與埃瑞爾兩位的公會是什麼？解職業任務與打材料尋寶呀！難得有這樣的第一權行使機會，他們怎麼可能放過？更何況崑哈倫這人根本沒啥疲勞值，或許根本就不用睡覺。

　　澤維坎貝那可不想繼續陪著鬧，從小包中掏出那個牌子遞到崑哈倫手中。

　　「牌子給你，你們兩個人去吧。我先回營地睡覺了。」

　　「也行。」崑哈倫直接收下牌子，朝一旁埃瑞爾叫喚著跟上。

　　「明早一樣時間出發嗎？」

　　「沒問題，我們也不會太細節搜索，這點範圍不用太久。」

　　澤維坎貝這跟崑哈倫又討論了一些明天的事項之後，這才終於能踏上入睡的腳步。

　　然而澤維坎貝這才剛走回故事廢鎮的搭建營地一步，後頭卻是傳來聲聲叫喊。

　　「澤維大大！你快回來呀！」

　　這回頭一看，那奇怪的呼喊是從埃瑞爾口中發出。

　　瞧了瞧姿態有些不同的埃瑞爾，澤維坎貝留下心中推斷，朝他問到：「……你們不是去探索了？」

　　埃瑞爾點了點頭「那牌子有問題，是屬名的、要本人才可以用。」

　　「所以……」澤維坎貝心中浮現一股不妙的感覺，而這感覺還真的應驗了。

　　「你得跟著我們才行。」

　　「我可以拒絕嗎？」澤維坎貝真覺得自己會要熬出黑眼圈了。

　　「別這樣，陪我們過個詩人檢查的檻，這就可以回去了。」

　　「……有多遠？」

　　「剛剛的地方而已、營火前、街口而已，沒多遠。」澤維坎貝聽得出來，埃瑞爾那是盡可能地把地點說的近一些，不過實質上就是剛剛他倆分別後在走上半個廣場面。

　　澤維坎貝雖然新中千百個不願意，不過心想這團旅途還是剛開始，就當好人做到底，先賣個人情就是。

　　「行行行，我們快去快回吧。」澤維坎貝撇了個白眼，打算速戰速決。

　　澤維坎貝跟著埃瑞爾半小跑的往剛剛說的目的地前近，這還未到廣場盡頭，遠遠澤維坎貝就發現，現場除了崑哈倫之外，一旁還多了許多詩人與其他玩家。

　　「現場還挺熱鬧的？」澤維坎貝原先還以為只有崑哈倫跟等著過牌的詩人在而已，哪知道會像現場這樣不下近十人。

　　「我也是到剛剛才知道，其實還挺亂搞得。」

　　澤維坎貝聽著埃瑞爾一番沒邏輯的解釋，這才約略明白了一件事。

　　原來在他們領了詩人的委託酬勞之後，另一頭的詩人卻是因為橋不攏要不要再繼續嘗試探索，而朝其他附近的玩家開了另一件委託，重複詩人們探索的路徑。

　　既然第一探索權給了出去，又不能確定有沒有傷害，在無有效數據的情況下，詩人們打算讓其他玩家重複自己的行逕，好讓參考數據能增加更多。當然在澤維坎貝這團出去探索之後，詩人們也打算重複他們探索的路徑，好填充數據。

　　澤維坎貝心中那是感嘆著「我是無所謂啦，趕快讓我睡覺吧。」澤維坎貝往崑哈倫那人群中鑽去。

　　相比埃瑞爾的直接，崑哈倫知道自己理虧，見到澤維坎貝的到來，那是先開口道歉了幾聲。

　　澤維坎貝舉了手示意到：「別多說些什麼了，把事情解決了先。」

　　「旁邊這位就是檢查人員。」崑哈倫招呼著口中的人來到這。

　　澤維坎貝看著一旁的檢查人員，不意外的透過穿著就知道又是位詩人。那人看著牌子又看了眼澤維坎貝，也不知道是在確認什麼，卻是非常快速地檢查完畢。

　　那詩人點了點頭。「的確是本人沒錯。」

　　至於詩人是從哪確認牌子與本人的關係，澤維坎貝是一點也不在乎「那沒我的事了吧？」

　　澤維坎貝見崑哈倫與埃瑞爾貌似沒問題之後，轉頭又看了看主要判定人，想詢問其意見。哪知道那判定的詩人對於澤維坎貝態度卻是定在原地沒啥反應。

　　就只是待在原地靜靜的看著他，好比中邪一樣。

　　「……斷線AI接手了？」澤維坎貝在那詩人眼前揮揮手，不料卻是沒多少反應。

　　他是小小聲的出口招呼了幾句「……」

　　「什麼？」

　　聽力較好的埃瑞爾率先反應過來。邊朝澤維坎貝喊到「在後面！」邊轉過頭朝著澤維坎貝後頭看去。

　　順著埃瑞爾的聲響，詩人、崑哈倫他們以及其他玩家都順著這句話往廣場對頭那看去。

　　營火廣場隔著一街的那棟建築物是走出了一個幽靈！

　　那幽靈一走出來貌似也看到了他們，那是突然定住呆站在原地，觀看著他們。

　　那幽靈不發一語、又不做多少動作。就好像在……「瞪視」著他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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