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羅莎海岸 - 真相

愣了一下，接著反射性輕撫自己的喉嚨，雖然還不是很明瞭自己的催眠力，但他還是很寶愛自己的聲音。

「唔……要怎麼……！？」

講到一半對方突然將其中一腕伸向他，然後緩慢纏上了他的脖子。

「別害怕喔，稍微冰涼了點，還請忍耐一下。」

依舊是輕柔的微笑，但自己被抓著的狀態只讓他越來越不安，雙手緊握著鍊子，他不自覺閉上眼的在心裡祈禱。

僅幾秒，他感覺到身子稍稍往上浮，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但就是覺得身體變輕，接著稍微仰頭的張開嘴，如輕吐出氣息一般，而等對方收回腕而睜開眼的望去時，玻璃瓶中的金黃色光點著實吸引著他的目光，而對方則確認塞子塞好後的開口。

「這樣就確實收到了，嗯～神谷桑的聲音是這種顏色呢。」

「……！」本想問對方關於聲音的問題，結果一開口就發現自己其實已經『不能說話』。

而對方則把東西放在某個精緻的木箱裡後再次轉身的面對。

「那麼接下來就是雙腳了呢，啊，鍊子的話請神谷桑先拿著，畢竟等下可能會有點不太舒服，有東西抓著的話也比較安心一些。」

緊抓著鍊子，他不安的輕甩動尾鰭，然後低著頭的盯著，畢竟這可能是最後一次看了。

「神谷桑別緊張，不會有事的。」

溫和的安慰讓他稍稍平靜了下來，而等他稍微放鬆之後，對方便再次朝他伸出腕，先是輕纏在他的尾鰭上，接著將另一條輕環上他的腰，

「一定沒問題的，畢竟是個溫柔的孩子呢。」

疑惑回望的同時，自身也開始發出強烈的光，僅幾秒便感覺到下半身的灼熱，而且還是那種被火燒著的感覺。

……唔……好熱……

緊皺眉，灼熱感越來越強烈，想揮掉尾鰭的將對方的腕甩開，但還未實行尾鰭便開始有了撕裂的感覺，強烈的疼痛讓他緊縮著身外，還一手緊抓腰上的腕拉扯著，逃脫的意思過於明顯，而這時對方則是朝他伸出雙手，接著輕撫上他的臉的要他抬頭後，將吻輕落在他額頭上的低語。

感覺就像是在為他祈禱一樣，最後還輕柔的開口。

「很快就會結束的，請再忍耐一下。」

全身輕顫的緩緩睜開眼，也許是麻痺的關係，下半身的不適開始逐漸消失，扯著對方的手也鬆開後的將鍊子輕抓在胸前。只是當他精神轉為恍惚的時候，突然間往下沉的狀況瞬間讓他驚醒過來，要不是環在他腰上的腕撐著，他或許已經是往後坐倒的姿勢了。

「啊啦，神谷桑小心，習慣怎麼使力之前可以先靠在某些東西上喔。」

對方微笑的緩緩退開，一等他靠在東西的穩住平衡好後就將環在腰上的腕收回。不安的逐漸往下望，雖說已經想像過，但真正看到自己有雙像人類的腳時，還是愣了好一陣都沒辦法回神。

「神谷桑有看過人類游泳的樣子嗎？要不要試著動一下看看？」

聽聞他先是緊張的回望，然後再低下頭的嘗試以『揮動尾鰭』的感覺去操控，結果雙腳一起移動就算了，一往前抬的瞬間他整個人便往後倒的一頭撞在岩壁上，要不是沒聲音，不然這一下肯定大叫一聲。

「沒事吧？」

對方一臉擔心的靠近，一手則輕撫他雙手護著的後腦，他一臉吃痛的緊皺眉，接著一段時間後緩緩搖頭的表示沒事。

「嗯……有點難的樣子呢，來，過來這邊吧。」

對方帶著他移動到剛才坐著的東西前，然後讓他坐在上的繼續提議。

「這樣坐著會比較好掌握一些，神谷桑先讓雙腳落地吧，然後先熟悉一下接觸時的感覺。」

再次用尾鰭的感覺將雙腳碰地，而一注意到其中一邊碰到什麼時，頓時是反射性使力的抬起一些，見到地上的貝殼同時，耳邊也傳來了對方高興的聲音。

「神谷桑好厲害啊！這麼快就可以分開移動了。」

愣住的回望，然後才發現自己所做的舉動，但因為是無意識的行為，所以他在幾秒後老實的搖頭，只是就算表示不行的意思，對方也仍舊一臉高興的繼續讚賞著。

「不~神谷桑這樣就很厲害了喔，他們啊就算感覺的到不同，也沒辦法馬上做出抬腳的回應呢。」

他們？疑惑的眨著眼，不過就算詢問的視線多明顯，對方就是沒回應的繼續別的話題。

「那神谷桑先練習一下吧？我先做一下準備，還剩最後的改變就能去找對方囉。」

頓時想起還要去見小野的事，緊張的心情著實攀升不少，低頭的望著自己的『雙腳』幾秒後便開始練習起打水的動作。

一段時間過去，在他開始抓到訣竅的輕晃著雙腳時，對方也從另一間房走過來的開口。

「神谷桑練習的如何呢？」

抬頭的回望，然後微笑的點頭。

「那真是太好了呢，啊！不過在陸地上會有點吃力喔，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適應。」

說的好像他一定會成為人類一樣，這種肯定的語氣讓他頓時不解的稍歪著頭表示，不過這也被對方微笑的輕輕帶過。

「那麼~要開始改變外貌了喔，神谷桑先不要亂動，大概幾分鐘的時間就好，所以請先閉上眼一陣。」

靜靜的點頭，然後緩緩閉上眼的等著。

一反剛才的改變，過程上他完全沒有任何的感覺，就只是在黑暗中靜等而已，而且短短幾分鐘就結束，睜開眼的時候，對方也正好把一旁的東西拿起的對著他。

曾在小野的房間看過鏡子，也知道那能照出自己的模樣，但這種完全是另一個人的樣子，讓他在愣了一陣後不自覺的伸手輕撫自己的臉。

「覺得怎麼樣？」

或許是因為頭髮比較長，加上多了雙眼皮及變為柔和的眉型，鏡中的自己變成了另一個模樣，而且比之前更顯中性。

靜了許久，他不自覺的苦笑。

「啊啦？看來沒有很滿意的樣子？」

聽聞他頓時輕搖頭的否認。

「呵呵~還請忍耐一下，等到見完對方就能恢復了呢~」

提到這件事，他再次不安的低下頭，而注意到他的反應，對方邊開口安慰邊走到另一邊的翻找某樣東西。

「神谷桑別擔心，一定沒問題的。」

實在不懂對方這麼肯定的理由為何，他們也才見面不到一天，且也不知道他所面對的是什麼人。輕嘆了口氣，重新打起精神，他開始預側之後可能會發生的狀況。

不能說話不代表不能用其他方式說，但這又跟『必須第一眼就認出』相牴觸，也就是說他還是只能相信小野而已。不過如果小野認出他的話，那要怎麼解釋他現在的樣子？老實說他想擁有雙腳，所以跟在大海巧遇的巫師作了跟童話故事裡差不多的交易？

「對了，神谷桑請先把鍊子放在我這喔。」

才正想到可以用鍊子提示，沒想到對方竟像是猜中他所想的直接打斷，反射性的鼓著臉，然後心不甘情不願的交出鍊子。

「呵呵，怎麼一臉不高興呢。」微笑的邊詢問邊把鍊子放在跟『聲音』同一個的木箱裡。

搖著頭，他抿了一下嘴後再次盯著自己的雙腳看，想起之前看過小野游泳的模樣，他在幾秒後嘗試般的輕晃著雙腳。

「神谷桑準備好要去見對方了嗎？」

聽聞頓時停住，然後遲疑的對上視線。

「就現在出發吧？我來帶神谷桑上去，」

對方說完便游近的一手輕抓他的手腕的往屋外移，突然的強勢讓他感到有些違和，而雖然還未做好心理準備，但他又沒辦法出聲的拒絕，且就算搖頭的表示自己還沒好，對方也依舊輕拉著他的緩緩往上游。

「嗯～嗯～啊！請問是哪個方向呢？」

就像是突然想起自己其實不知道路一樣，這種天然的感覺讓他愣了一下後反射性的嘆氣，接著稍稍努力揮動雙腳的與對方相望。

「不好意思呢，應該先跟神谷桑確認方向的。」

搖頭表示不在意，接著四周望了一陣後往其中一個方向指去。

「是那邊啊，嗯……到了比較安全的地方後，我就不會再往前了喔。」

愣愣的眨著眼，然後用眼神詢問原因。

「神谷桑必須要一個人面對喔，不然條件不會成立的。」

頓了一下，然後先是低著頭的靜了一陣後，回以微笑的點頭。

之後他們一起游了一段時間，雖然距離不算遠，但因為他還不怎麼會用雙腳游，所以花了很長的時間移動，不過他有發現，其實雙腳併攏後以之前揮動尾鰭的方式游也是可以前進的，而且還能游的比較順利，只是花的體力似是之前的好幾倍就是了。

平靜的望著前方，當他開始看到熟悉的景象時，一直靜靜陪著他的人頓時停在原地的開口。

「到這裡了呢，前面只能一個人往前了喔。」

停住的轉過身，面前的人雙手交疊的放於身前，臉上則是既溫和又異常熟悉的微笑，認識之前或許還會因為對方的身分感到不安，但現在望去對方竟給他一種平靜安定的感覺。

……啊……這麼說來……我還不知道要怎麼稱呼……

本是想再次游近，但對方卻用手勢阻止後輕柔的開口。

「神谷桑趕快去見對方吧，別太緊張，照平常心去就好，你是個溫柔又聰明的孩子，但有時卻太早下定論，這可要好好改一改喔。」

明明沒有很熟卻說的很了解他，這種違和感讓他有種『巫師真是個厲害到危險的人』的感覺，而且等他回過神的眨幾下眼時，對方竟瞬間消失於前，就算四處張望或是靠近海溝的地方也沒見到半個影子。

……不見了……

以往都很習慣，現在卻對一個人的狀態有些不安，確認一下周圍的安全性後，便緩慢的朝水池通道口的方向游去，只是當他接近的洞口時，頓時是想起了住在附近的小女孩，擔心會被攻擊，他動作放輕的尋著，但就算找到對方休息的地方，他也沒看到那小小的身影。

……是剛好出去覓食嗎……

稍稍鬆了一口氣，再次確認對方不在附近，然後緊張的游進通道，隨著離池子越來越近，緊張的程度就越加攀升，結果他最多就游到池子的底部而已，不管再怎麼提起勇氣，就是完全不敢再往上游。

……話說……我離開多久了？小野桑他已經回來的嗎？……

僵著身的盯著上方看，他專注在聽力上的待著，雖然在底部會有些不清楚，但多多少少還是能聽到一些聲音。

……好像還沒……！

開門聲嚇了他一跳，接著是熟悉的腳步，他緊張的望著走到池子邊的身影，心裡則盡是希望對方看不到又看得到的矛盾想法。

「神谷桑？你在嗎？剛才進來的時候都沒有看到你呢，就算輕喚也沒出現的……想說是不是回大海……」

僵住的不敢動，就連呼吸都顯得戰戰兢兢。

「怎麼了嗎？」

見對方蹲下，他便不自覺的往後退，明明已經決定要讓對方看看，現在卻突然間害怕的遲疑起來。

『別太緊張，照平常心去就好。』

腦中響起那位女性的聲音，他頓時深呼吸幾次的穩住。

……冷靜一點……小野桑還沒完全看到我的模樣……必須要再靠近一點……

他緩緩的往上游，在心裡建設好一番後準備直接浮出水面，但沒想到離水面還差一點距離時，小野竟直接跳下水的搶著與他面對面。

對上視線的瞬間，感覺一切如凍結般。

不過同樣都是愣住的模樣，小野的視線卻在幾秒後往下的望著他的身子，接著再次驚訝的回望後猛然張嘴。

大量的氣泡頓時湧出，而這景像則讓他瞬間回神後，如逃跑般的快速往通到游去。或許是因為氧氣的問題，當他游回大海的時候小野還未從後追上。

他慌長的左右張望，現在的狀況他也沒辦法游太遠，況且小野也會游泳，待在海中一定會被對方找到，對雙腳還不太習慣之下，他轉而延著岩石壁以遠離洞口的前提下往外游，一番努力下他最終游出水面，接著慌張的爬上岩石後找個能稍稍遮擋的地方躲著。

他緊縮著身，面前是大海，身後則是不算高的岩壁，一般來說他應該先確認四周沒別的人類在上岸，但因為實在想盡早離開海裡的躲著，索性就什麼都不管了。

緊縮著身，注意到自己正全身輕顫著。

『半魚人！？』

這是他剛才所聽到的答案，看來對方只當他是第一次見到的物種而已。愣愣的空望，太陽曬的他有些熱，但除了不安他什麼都無法思考。

失敗了……嗎……？

輕顫的舉起雙手後的抓在頭上，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還未讓自己冷靜下來，遠處傳來的交談聲讓他嚇的是往後緊貼在岩壁上，深深希望是自己的錯覺，但除了不是之外，聲音竟然還越來越近，似乎是一對在散步的情侶。

……怎麼辦……我該……躲回水裡嗎……可是……

不自覺一手壓住嘴，卻忘了自己現在是無聲的狀態。

現在的他幾乎沒了冷靜思考的能力，聽著那越來越清晰的交談，他在心裡祈禱著自己不要被發現，而就在他即將閉上眼逃避的時候，水花聲頓時讓他嚇一跳的猛然望去，面前小野正緊張的望著他身後，就像是在注意那對情侶的狀態般，然後跟他對上眼的同時朝他伸手。

「請……請先跟我回去，好嗎？」

他一動也不動的望著。

「拜託，先回池子好嗎？」

遲疑的將視線放在對方的手上，或許是放棄，亦是相較之下選小野比較好，他在幾秒後緩緩伸手的回應，而小野見他答應，便輕輕的將他拉入海水，接著直接往下潛的往水池的方向游去。

他沉著視線的任對方拉著，說也奇怪，對方在水中邊拉著他的邊游，速度竟然還不比之前慢，而且如此遠的距離別說浮出水面換氣了，就連一次缺氧的皺眉樣都沒出現。

不久對方帶他游回池子間，但小野並未先上岸，而是一手使力意思明顯的要他坐上入水的階梯上，愣愣的與比他低幾階的小野對視，就算他之後將視線避開，對方也像是無所謂的直盯著他看，而更讓他驚訝的是，小野竟伸手的輕撫他的臉，而且還是雙手一起的移正他的視線。

過近的對視讓他有種心臟快撐不住的感覺，結果小野卻在靜了好一陣後，以驚愕的語氣不穩的開口。

「神谷……桑？是你吧？為什麼……為什麼是……半魚人的樣子呢？」

睜大雙眼的回望，反射性開口卻又驚覺自己現在沒聲。小野見狀頓時雙手牽著他的閉上眼，如以往一樣在檢查他的狀況，但因為這是『魔法』所致，所以他便扯了一下的拉起對方的視線後緩緩搖頭。

「什麼？什麼意思？發生什麼……」　　「嗯，果然是這樣呢。」

認出聲音，他頓時驚訝的朝小野身後望去，浮出水池中央並對著他微笑的正是幾分鐘前的人，才想說怎麼能在人類面前出現，小野卻在轉頭後驚愕的大叫。

「哎！？老媽？！」

太過出乎意料，腦袋當機好一陣後他在心裡大喊『欸～！？』，而對方則是稍顯羞澀的微笑，然後輕柔的開口。

「好久不見了，看來修練的還不錯呢，大輔。」450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wDkFuQ9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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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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