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羅莎海岸 - 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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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雙腳，而非完全變成人。』

坐在入水池的階梯上發呆，或許是因為浸在水中的程度不夠，他並未變回人魚而是以人類雙腳的模樣待著。

轉變只有第一次會感到痛苦而以，之後只要靠著媒介幾乎都不太會感到不適的變換，而媒介就是他腳踝上的鍊子，至於其他像是耳鰭這種下半身之外的部位，全都是『隱藏』的狀態，也就是說他現在實際上只是個『有著雙腳的人魚』而已。

而為了穩固他的外表，後來小野又做了一條新的且還跟原本的成對，這讓他在變回人魚的時候，會自動併成一條。倘若他失去了鍊子，那麼變化的過程會變的比較漫長，不過他一點也不擔心就是了，而且擁有雙腳後，先不管皮膚的觸感，他第一件事就是抱怨下半身的樣子。

實在不懂為何人類的『那個』會在外面，這讓他尷尬之外，有好幾天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不管是雙腳的姿勢，還是手拉手教導的走路，全都很卡的讓他直皺眉，而且怎麼看都無法習慣，不小心碰到還會有種詭異的感覺。

現在他身上穿著人類的白色、短袖連帽外套，下半身則是只有一件長長像是絲巾的東西，根據小野所說，這是人類女性裝飾用的衣物，好像是用於遮擋裡面所穿的『比基尼』，不是很懂比基尼是什麼，但因為他穿不習慣太過貼身的『褲子』，這種下面全空的他還比較喜歡。

管他是男是女，況且這就算下水了也不會礙到他，艷紅至橘黃的漸層長至他的腳踝，雖然有些透明但勉強還能遮住。

「唉。」

「神谷桑怎麼在嘆氣呢？」

聽聞他轉過頭的望向門口，而小野則帶著剛買回來的食物微笑的走向他。雖然又是一個人看家，但這次心情上完全不同了，一手輕拉對方給他穿的衣物，他低著頭老實的回答。

「覺得還是有些不習慣啦。」

「哎？……啊，是指身體嗎？我也是好幾天後才開始習慣，神谷桑不用著急~來，先吃早餐吧。」

稍稍嘟著嘴的接下，而見對方坐在他旁邊且也把腳放進水中時，著實想起了對方的身分。

『跟著人類生活』是自我修練的一大部分，畢竟也是有人會跟故事說的差不多，找他們許一些變化為別種族的願望，而變成人是最為困難的，所以他們必須自己先掌握好『人』的感覺。為此他們會在岸邊觀察人類，等到覺得沒問題了才會參入其中的生活。

不過老實說很多人在『找他們』這個階段就放棄了，因為他們都住在深層的關係，而據媽媽D說，這也是考驗的一環，『堅持的找到，才能有許願的機會。』這樣看來自己真的很幸運，而且對方還說是因為看到那條鍊子才決定主動接觸他。

想說自己兒子的東西怎麼會在別人身上，所以好奇的來確認吧。

另外，媽媽D會待在海溝邊緣附近，則是因為護子心切的關係，因為小野很少跟家裡連絡，擔心之餘就偷偷住在那邊了，所以會遇上他真的是純屬巧合。

「小野桑也需要偶爾下水嗎？還是你們不用？」

「應該也是需要，但因為工作加上身分的關係，所以我沒怎麼有時間上的問題呢。」

「喔……也是呢，因為剛好是研究員……」邊吃邊低語。

「神谷桑今天也要練習嗎？」

「嗯。」

「是嘛……不過神谷桑好厲害呢，感覺只要再幾次就能自己走了。」

突然想起媽媽D也曾這樣說過，他頓時停下的回望。

「小野桑第一次變成人是怎麼樣的狀況啊？」

「哎？我嗎？呃……大概兩三次才知道雙腳怎麼分開移動呢。」

「走路呢？」

「記得好像是兩週的樣子呢……而且還一直跌倒，所以真正走的穩大概是三週的時間吧。」

「喔……是喔……」再次低下頭的默默吃起。

也不是想比較什麼，他只是單純好奇對方的狀況，而這感覺就像是因為之前都不多關心，現在想補回來一樣，不過對方倒是沒想這麼多的開口安慰。

「神谷桑別著急~很快就能自己走了呢，到時就能想去哪看看就去哪了。」

「……我沒特別想去哪啦。」

「嗯？神谷桑不好奇嗎？」

吃了幾口，然後把食物放一邊的回望。

「如果你會跟我去的話，那或許會到處走走。」

「那當然沒問題啊~況且神谷桑有時間限制，所以一定會在你旁邊幫忙注意的。」

「只是因為這？我出事的話會對你的修行上有什麼不好的……評價之類的？」

「哎？不，我只是不想讓神谷桑出狀況而已，跟修行沒有關係。」

況且在他變化完成的那天，媽媽D也說小野的修行大致上已經結束，雖然之後直接睡去證明還有待加強，但基本上是能獨當一面、完成其他人願望的『巫師』了。

「……拉我起來吧。」

聽聞小野便先起身後的朝他伸手，不過因為他還未能獨自靠雙腳撐起，所以對方是用雙手環在他身後的方式把他整個人抱起。

「神谷桑就算變成人也沒很重呢，嗯……應該說更輕了。可以了我再放手喔。」

雙手抓在對方身後，他雙腳輕觸地面後小心翼翼的使力。

「唔……應該可以了。」

幾秒後小野緩緩退開，不過雙手則是依舊讓他抓住的扶著。

「那要開始囉？」

「嗯。」低頭望著地板，雙手則輕輕抓著，以防自己突然使力不當而直接趴地。

順著對方往後退一步，他便一腳往前的開始了走路的練習，不過因為已經弄懂其中的技巧，所以大多時候小野還沒後退，他就已經先邁出一步的往前，幾步之後小野便微笑的再次開口。

「我要鬆手囉？」

對方說完便緩慢退開的收手，而因為還有些緊張，所以他仍舊雙手舉在半空的緩緩向前。

一步、兩步……有些搖搖晃晃，但至少可以自己往前。心裡很是高興，不過原因可不只這樣，而是他終於能跟對方同行。

「呼~終於……」雙手交疊於胸前感嘆的說著。

「神谷桑還是要慢慢走喔～不然趴地可是非常痛的。」

「唔……等等，現在停下來後再起步就……」雙手不自覺的朝對方伸去。

見那求救樣小野便一步往前的抓住他，然後再次引著的朝靠牆的椅子走去。

「因為抬起腳的時候只有一隻在支撐，所以會覺得有點怕怕的吧？」

「還不是很懂一隻腳的感覺，雖然能往前走，但都是在很快的換腳之下……」邊走邊有些不高興的說著。

「那神谷桑可以試著單腳站看看。」扶著對方提議。

「單腳站？那不是很難嗎？」

「嗯……還好，因為不用動，而且雙手也可以扶著東西，像是桌子之類的。」微笑的一手輕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他低頭望著對方的手，然後如模仿般的也將雙手放在上。

「神谷桑如果會緊張，可以把椅子拉開一些，這樣你站在中間就算突然使不上力，也不會直接跌坐在地喔。」

愣愣的望著對方幫他拉好椅子的位置，接著驚訝的開口。

「小野桑竟然會想到這方法啊……」

「嘿嘿~不過是上來後才找到這方法。」

「那你是怎麼……？」

「前期的話就是一直摔，後期就是扶著岩石練習喔。」

「哎？那不是很痛嗎？摔在岩石上的話……」邊問邊小心意義的提起一隻腳。

「嗯……但想快點學會的想法比較強烈呢，之後要休息的時候才感覺到痛。」

「啊，這我懂。」

苦笑一番，因為前期的時候雖然小野會在旁邊扶，但有時他偷偷練習也是有過重摔的時候，當時的確是只有想著怎麼再站起，疼痛則是他在碰到水後才注意到。

用一隻腳站，然後逐漸將支撐從雙手移過去，至從學習怎麼站的時候他就覺得，人類能用兩隻腳支撐自己所有的重量實在太神奇了。

不過在練習一段時間後，小野頓時轉頭的望向門口。

「怎麼了？」注意到後他停下練習的回問。

「……好像有人敲門。」

「哎？我是沒聽到什麼……那要去看看？」

小野靜了幾秒，然後轉回的望著他。

「神谷桑要先回水中嗎？」

「嗯……我可以坐在這就好？」

小野頓時抿著嘴的盯著他看，明顯就是不願意的樣子。但因為如果來的又是會欺負的人，那比起不被看到，他寧可能在岸上坐著的給予反擊。

坐穩在椅子上，他雙手放在桌上的回望，那稍顯無辜的表情則像是在請求可以留下一樣，而小野則盯著他看了好一陣，接著深嘆了口氣後悶悶的同意。

「好吧……但請不要太過勉強喔。」

「沒什麼勉強的啦~快去吧。」

頓是笑開嘴的回應，接著收回視線後望著自己的手等著，不過小野沒馬上離開，而是又待了一陣後才走。

稍稍是對對方有些抱歉，但不管怎樣這件事他都不能讓，畢竟這才是他許願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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