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羅莎海岸 - 身分

這下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他恢復原本的外表坐在椅子上，一臉無法回神的望著面前的景象。

「神谷桑抱歉呢~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跟你對談。」對方一臉歉意的開口。

「老媽妳在做什麼！？為什麼要把神谷桑變成這樣！？」

面對生氣的質問，對方不僅沒退縮，反而還先嘆了口氣的開始說教。

「大輔，聽說你給人欺負了？雖然你老是覺得沒關係，但神谷桑可是很擔心你呢。」

「哎？」

氣勢一下子銳減，然後還緊張的用視線問他，而對方則繼續話題的順勢解釋。

「神谷桑為了你，冒那麼大的風險跟我許了擁有雙腳的願呢。」

小野這一聽，頓時緊張的望向他。

「是真的嗎！？神谷桑跟老媽許願……代價……代價是什麼？」

「代價就是故事裡說的那些啊，不過有些微的不同就是了。」

「故事……聲音……神谷桑的聲音嗎？」

「嗯……不過我真正拿的是另一項喔。」

愣了一下，接著先是沉默的望著他幾秒，然後再次對上自己的母親。

「我想知道內容，神谷桑所要承受的代價是什麼？」

「哎～你先等等，至少先讓神谷桑了解一下狀況，而且他的事還不算全部完成呢。」

望著小野那緊抿著嘴的模樣，他眨著眼後對上面前的人。

「神谷桑那個……不好意思呢，現在才跟你坦白，不過應付的代價還是要給喔，只是多寡要看我們這邊的能力夠不夠，所以接下來我要說的，就是之前談到的『第二個條件。』」

他回過神的一臉認真，而對方則是對他溫柔的微笑，然後意外的開口道歉。

「抱歉呢，是我個人的任性了。」

疑惑的稍歪著頭。

「嗯，第二個條件就是大輔喔。」

這下不只他，就連一旁的小野也愣了一下的不解回望。

「我？」

「是的，大輔，如果神谷桑選擇要繼續下去，那他能不能成功就要靠你的功力了。」

「……是為了要確認我現在的程度到哪嗎？」

「一半算是提早驗收你的成果，至於另一半……」

語氣一頓後便緩緩轉頭的盯著他看，然後語帶某種意思的開口。

「我想你自己應該很清楚喔。」

因為已經不是他所能聽懂的領域，加上自己也不能說話，所以他只好將視線來回放在兩人身上的靜等，而當對方這樣說的時候，他頓時是注意到小野那面有難色的表情。

「……」

「大輔，神谷桑的願望不是成為人類，而是擁有能跟你一起行動的雙腳，你應該明瞭這其中的差別，另外……就是代價的事情。」

「……他需要承受的代價是什麼？」

「變化方面，我在前段的部份已經收了，不過因為欠了一些所以稍稍有些不適，剩下的如果大輔的力量足夠，那麼或許就不用多收取，而完成之後神谷桑所要承受的呢，我想你是知道的。不過這之前，你還是先確認一下神谷桑的決定吧。」

見對方再次望著他的微笑，還未反應過來小野就已經走到他面前後，輕跪下的抬頭回望。

「神谷桑……還是想要擁有雙腳嗎？」

靜靜的回望，眼鏡之後的雙眼似是帶了些不安的情緒，但他仍舊在幾秒後緩緩點頭。

「是想要去哪裡嗎？我可以帶你去啊，不需要勉強自己這樣……」一臉複雜的沉下視線。

聽聞他稍稍搖頭，接著伸手把眼鏡拿走，而這突然的舉動則讓小野瞬間明白過來。

「神谷桑我不要緊的，真的，而且……！」

不能說話之下，他只好用別的方式打斷，先是扯了一下，然後直接將對方拉近的雙手緊擁，而因為現在不是尾鰭的狀態，身子向前又無法平衡之下，他幾乎是整個人都靠在對方身上，不過就算如此小野還是好端端的支撐著他。

「神谷桑……」

感覺到小野雙手輕觸著他，本是要再多做些什麼的讓小野同意，結果一注意到一旁的視線，他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鬆手。完全忘了對方的母親還在，雖然好像沒什麼關係，但這種平時常做的舉動總讓他有些尷尬。

不過對方在做了似笑非笑的表情之後，就以輕鬆的語氣緩緩開口。

「大輔真是的呢，神谷桑好不容易熬過最困難的一關，現在回頭可是又要重新來過喔，這樣並不會比較好吧？」

「……請問……神谷桑從尾鰭轉為雙腳的時候，是在接觸的狀態下嗎？」

「當然囉，而且多加上兩腕喔。」

因為不懂其中的意思，所以他在幾秒後嘗試與對方對上視線，而小野則是先盯著他的雙腳看了一陣後，如下定決心般的回望。

「我知道了，請先稍等一下，我去做點準備。」說完，便起身的朝門走去。

只是在踏出去一步的時候，小野頓時停住的靜了幾秒，然後回過頭的對著自己的母親開口。

「那個……謝謝了。」

對方聽聞並未說什麼，而是靜靜的回以溫和的微笑。

目送小野的暫離後，對方便四處張望的觀察起來，因為還是無聲的狀態，所以他也沒辦法用談話來化解現在這種微妙的氣氛，兩個人就這樣沉默到小野回來。

「神谷桑請先把這蓋上。」

眨著眼，他遲疑的接下毯子後不解的回望，而小野則是在幾秒後將毯子蓋在他身上。

「等一下……嗯，可能會覺得冷，所以請先蓋著喔。」

說完小野便開始把室內弄暗，像是原本能透光的屋頂，還是採光用的窗戶，全都用東西蓋著的擋住，室內不久後就變的陰暗，而因為知道了對方的身分，所以這種好像要變魔術的狀況讓他有些緊張起來。

「大輔，這個。」

「哎？為什麼鍊子……？」小野疑惑的伸手接下，然後一臉不解的回望。

突然想起自己曾被虎鯨追，才正在思考要怎麼請對方保密時，對方竟像是早已知道他在想什麼的開口。

「這個啊～是在幫神谷桑轉換身子的時候取下的。製做的不錯，不過要再堅固一點喔，而且因為想到之後可能會用上，所以稍稍擅自加了一些東西進去。」

「這樣啊……謝謝。」

「嗯，那我在旁邊……會打擾到你嗎？」

「不，不會，請在旁邊看著吧，因為……」

頓了許久都沒再說什麼，不過就算如此對方也知道小野在想什麼般，溫和的微笑後便輕聲的鼓勵著。

「能認出變化過後的神谷桑，就表示程度已經很足了喔，要對自己有信心好嗎。」

「……但是……我有猶豫一下……」

「不過看到的瞬間還是覺得是吧？那就足夠了喔，況且……呵呵，我稍稍用強了一點呢，所以會猶豫是正常的。」

「是嗎……」

「嘿~你這麼不安，那神谷桑怎麼辦呢？」

小野明顯頓了一下，然後轉頭回望。

不過知道小野在緊張的時候，他其實沒怎麼感到不安，反而意外的平靜，而且見那戰戰兢兢的模樣，他總有想揍對方幾拳、說幾句要對方振作的衝動，可惜距離太遠且自己又不能講話。

「嗯，我會冷靜下來好好做的。」

語畢便朝他走了過來，只是讓他愣住的是，對方竟直接單腳跪在他面前，先深呼吸幾次的低頭開口。

「十腕總目於此，藉眾靈之力賦予其願。」

……十腕？……

疑惑對方的自稱，不過僅幾秒就被瞬間轉暗的狀態給引開注意，整間水池就像是處在深海一樣，但不管是站在另一邊的人，還是面前的小野，全都因為他們身上散發的微光而看的一清二楚。

瞬間好像看到小野身邊出現了什麼，但卻光線不夠的無法確認，只是對方接下來的舉動則再次引開了他的注意。

小野先是把之前的鍊子綁在他的右腳腳踝上，接著一手托在他左腳的小腿下，另一手則扶在腳掌的輕抬起。他愣愣的望著那用額頭輕觸在上的舉動，心裡則稍稍回想著這景象在哪見過。

對方小聲的低語著，不像是他所能懂的言語，而正當他感覺到有暖意從對方的手心以及鍊子傳來時，雙腳也在不久後開始有了變化，鱗片逐漸消失，且隨著往上側鰭跟耳鰭也跟著緩緩不見。明顯的感覺到身子的改變，卻沒有出現變出雙腳時的那種不適，幾分鐘的時間過去後，小野輕把他的腳放下，然後抬頭的盯著他看，池子間則恢復到原本正常的明度。

望著自己那人類的雙腳，然後戰戰兢兢的一手輕撫耳鰭的位置。

……不見了……真的變成人的樣子了……

「神谷桑還好嗎？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眨著眼的回望，然後反射性的開口。

「我……！」

驚覺自己的聲音回來，他一手輕撫著自己的喉嚨，然後疑惑的望向坐在池子邊的人，而對方則是回以微笑後的解釋。

「聲音是跟著鍊子還給神谷桑的，不過現在的話……唱歌的催眠力或許降很多喔~」

「但這不是代價嗎？」

「呵呵~代價的話我已經收到想要的東西了。」愉快的說著。

愣了幾秒，然後回望面前的人，而小野則雙腳跪地的直起身，然後伸手牽上他的閉上眼，就像是平時確認他的身體狀況那樣，靜了一陣後鬆了一口氣的微笑。

「看來沒事了呢。」

眨著眼，然後有些不高興的直問。

「為什麼從不提你的身分？」

小野一聽頓時一臉複雜的抿嘴，沉默好一陣，原本是看在那異常疲憊的樣子而打算放棄，結果身後的人卻在這時主動開口的代答。

「神谷桑請別怪他，畢竟隱瞞身分也是修練中的一環，不過……雖然大輔之前已經破戒兩次，但攸關生命危險的事情，而且沒持續太久的時間，所以當作沒關係。」

「啊……對不起，一直沒問怎麼稱呼……」

「啊啦~嗯……大輔自稱D的話，那就叫我媽媽D就好喔~」

「哎？那個……媽媽D？」

感覺有些彆扭，但對方卻異常高興的回望。

「是！怎麼了嗎？」

「……謝謝您。」

突然的道謝讓對方明顯愣了一下，但隨後就輕晃著幾條腕的笑著回應。

「不，這應該是我要說的，謝謝你肯為我家大輔做這麼多。」

「唔……只是個人私慾而已。」

「那也足夠了～嗯～雖然還有很多事情要談，不過現在可能要先麻煩神谷桑了。」

「哎？請問……是什麼事？」

對方笑而不語，然後一手指著他面前的人。

不解的望向一直沉默外還完全沒動的小野，這才驚覺對方是睡著的狀態，愣了一陣後他伸手輕撫對方的臉，只是就算這樣，小野也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僅是維持著跪著的狀態睡著。

感覺有些奇怪，語其說是睡著，不如用『斷線』來形容還比較貼切。

擔心對方的狀況，加上這姿勢會對膝蓋不好，還在想要怎麼辦的時候，坐在池子邊的人頓時輕笑後的解救。

「神谷桑能調整姿勢的坐在地上嗎？」

「呃……應該沒問題。」

「好，那我來幫神谷桑一把。」

說完便一手撐地的稍稍靠近，然後將兩條腕伸過來的幫他扶著小野。

小心翼翼的移動，以往都不覺得冰冷的地板，讓他在習慣性的側坐時反射性的皺了一下眉，不過一發現對方正打算把小野緩緩放倒在他身上後，著實不再去在意的雙手接住。

「這是……？」

「大概是突然間使用能力的關係，何況還是用那種需要大量耗能的方式，看來真的很重視神谷桑呢。」

「大量耗能是指？」

「就是出聲詠咒喔，我們使用能力時，接觸目標就能減緩對方的負擔，而相對的將會大量耗掉我們的體力，若是加上聲音的話就會加成上去。」

「那麼關於代價……」

「不做接觸也不用聲音加持的話，若是對方不想承受太多的痛苦，就會用代價來抵喔，所以基本上都會多收。啊，神谷桑在第一階段會覺得不適……其實是因為我只收下『決心』而已，其他的都只是暫時收著。」

聽起來是少收代價然後用其他的方式補，但儘管這樣也才稍微的減輕不適，況且還只是換成雙腳的樣子，看來如果當下是直接變成人，可能成功之後他也要昏好一陣了。

……啊……所以是故意分兩次的……

低下頭的望著熟睡的人，一手則不自覺的輕撥對方的瀏海。

「那……第二階段的呢？」

「第二階段啊……應該說是『現在』的代價，神谷桑的願望不是擁有一雙腳嘛。」

「是的。」

「『人類』的維持是有所限制的，如果跳進水中就會直接恢復成人魚的樣子，反之的話只要再次於心中許願就會是現在這模樣，尾鰭變成雙腳的過程還是會有一點點的不適。而在陸地上，請注意一下時間，若是身子出現乾裂或其他不適，就要馬上回到水中，不然可是會直接斃命的。」

「也就是說，我現在能待在陸地上也只是暫時性的，待過久還是會有『變成泡沫』的危險？」

「嗯～『變成沙子』還比較貼切喔~不像直接成為人類那樣只需承擔一次，而是隨時隨地的多次承擔，時間上的受限及生命上的風險，就是神谷桑所要承受的代價喔。」

「……請問大概是多久呢？我能待著的時間。」

「一般是三天，但請隨時注意自身的狀況喔，另外～請不要逞強，因為風險是即時性的，可不能抱有僥倖的心態喔。」

暫時性的變化，暫時性的代價，看來故事中所說的等價交換是真的呢。

不自覺的苦笑，但想想就覺得沒什麼不好，畢竟自己的目的也達到了，只要小心一點的注意自身狀況，那對他來說這也算是場划算的交易。

靜靜的望著熟睡的人，接著頓時想起一件事後，猶豫幾秒的緩緩抬頭詢問。

「不好意思，可以……問您關於小野桑的事情嗎？」

「當然可以，神谷桑想知道什麼呢？」

「呃……剛才聽到十腕……小野桑難道是……？」

「哎？……啊！大輔的身形是遺傳到他父親喔。」

瞬間愣住，然後不自覺回想剛才施法時看到的影子，而對方則是一臉燦爛的微笑，卻又同時不好意思般臉紅的緩緩開口。

「爸爸D啊～是個很帥的『深海烏賊』喔~」445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01U1yA0f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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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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