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義呆利歡樂向短篇故事集/夏目千歲 - 【普/德】那位仁兄，酒醉

今天來到路德維希家中，兩個兄弟坐在家中唯一一個可以坐人的地方─餐桌兼客廳的野地露營用的木桌椅上。

餐桌上點著昏暗的燈光搖搖欲墜，更顯得破舊窮酸，桌子上只有兩個東西，一個是路德維希手上的鴿子時鐘的材料，另一個東西是他老哥手上的啤酒。

「我說大哥，你今天心情好像很不好……」路德維希面無表情看似在瞪人的樣子看著基爾伯特。

其實路德維希內心卻很替老哥擔憂他等下會做出什麼令人無法預測的事。

基爾伯特自己抹著嘴好像要抹掉什麼不堪的回憶：「少囉唆！本大爺今天沒有不高興。」

他講完自己又把手上的木桶杯裡的啤酒一飲而盡，還發出聽起來好像是在哀嘆聲的濃厚嘆息聲，那模樣真的很狼狽。

路德維希嘆了口氣，用眼光的餘角瞄了一眼前幾天又跑來和他們一起住的威尼斯諾。

要應付一個老哥就夠令人頭痛了，前幾年又被這傢伙纏上來，兩個麻煩加在一起總有一天不要出什麼亂子才好。

威尼斯諾則睡在床上很看似很舒服的打起呼來，那副睡相簡直跟小孩子沒有兩樣。

難道這個家裡的所有人沒有一個是正常的嗎？

除了……

有時候會一副很正經的老哥除外……

「大哥，別顧著喝酒啊！你也要來做鴿子時鐘，我們快被威尼斯諾給吃垮了。」路德維希順著老哥說他沒有不高興的話給接下去。

然而卻看到基爾伯特沒在聽，喝的滿臉通紅站了來把啤酒杯當劍擧向嚇一大跳的路德維希大叫：「喝！你這該死的羅德里希！居然敢趕本大爺出來！本大爺今天不饒你！」

路德維希摸著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差點被老哥手上的啤酒給潑到頭上，看來老哥八成又想起羅德里希把他扁的有多麼悽慘吧！

誰叫他老是要去羅德里希那邊找碴，才被伊莉莎白和羅德里希當成是麻煩人物看到就扁呢！

路德維希自己專心於製作手上的零件，並沒有多加理會在自己對面瘋言瘋語，在那大嘆心中壯士情懷的基爾伯特。

「嗚……嗚……威.斯.特，你該看看他們是怎樣把我吊起來當烤乳豬一樣抓去監獄裡。」基爾伯特趴在桌上哭的稀哩嘩啦，手上拿著不知道第幾杯的啤酒杯在那邊猛敲著桌子。

老哥有這樣的過去？

那還挺有趣的，看來老哥喝了酒後不只跟自己一樣會透漏出自己心中的秘密，還會唱起歌來。

這點是路德維希今天的大發現，並暗自牢牢記在心中。

「威.斯.特，你沒看到我英勇的一面！那是本大爺打敗羅德里希搶到西.里.西.亞那英勇又帥氣的一面！」基爾伯特拿著酒杯突然大吼，嚇到在對桌的人。

看來老哥的情緒真的是一杯黃湯下肚，開始變的暴動又反覆無常呢！

好險老哥是在自家裡頭喝酒，如果被西.班.牙看到，八成兩個又開始打起來，真的是好險……

基爾伯特漲紅的臉，眼睛看似因喝酒和大哭的關係而腫腫的，發出高亢的笑聲，在度把手上的東西一飲而盡。

之後又開始唱：「一個人也很快樂─啦─啦─啦─」

老天保佑！他居然還唱起歌來，還把他手上的板子搶過來拍著拍子唱起不知名，只有老哥那個年代才有的古老軍歌，還唱的挺荒腔走板。

可見喝了酒的人連唱歌都唱的不太好，讓坐在他對面的人都快要拿起耳塞來塞住自己的耳朵。

「大哥，你該適可而止了吧！」路德維希放下手上的工作，正要起身阻止他。

沒想到基爾伯特居然跳到桌上開始在那邊邊唱一邊做動作，口中的歌詞讓人有聽沒有懂，還把啤酒杯當成麥克風在那邊嘶吼，動作還有搖滾式的帥氣動作。

難道他以為自己正在歌廳裡嗎！？

「哦……你們這些人……不懂本大爺的心情……哇嗚……」基爾伯特越唱越誇張還在那邊吶喊。

看了路德維希臉上三條線，真不知道老哥喝酒以後可以這麼瘋狂，甚至還拿起自家擺放在牆上多年沒用的軍刀當演唱道具在那胡亂狂揮著。

他上頭那盞燈看起來性命可危，隨時都有可能因基爾伯特的下一個動作而被砍下來。

「看起來好像很好玩耶！」威尼斯諾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床站在他旁邊。

他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想要加入基爾伯特的瘋歌勁舞的行列。

老天阿！

一個就夠誇張了！

還要再多一個！

路德維希慌張的把威尼斯諾給推向自家的木門那邊，中途還冷不防低下身閃過老哥扔過來的軍刀。

那把軍刀還直直的插在牆上，力道很猛還當場插進牆壁裡，還好他及早察覺到後方有股亂流飄來，恐怕他和威尼斯諾會慘死在老哥的軍刀下。

威尼斯諾則不解為什麼路德維希把自己堆到門外去，他歪著頭一手接過路德維希從屋子裡扔出來的盥洗用具：「路德維希，你家裡面不就有浴室了嗎？」

「先不管我家有沒有浴室！總……總之你去屋外那個簡易的浴室先去洗個澡，盡量洗的越久越好！」路德維希慌張的堵在大門那，一邊還不忘回頭看一下裡面的動靜一邊跟威尼斯諾說話。

就這樣威尼斯諾拿著盥洗用具站在被路德維希關在門外百思不得其解為什他會那麼的慌張把自己給推到門外去。

關上木門後，路德維希鬆了口氣，好險把威尼斯諾給捻了出去，不然兩個人在一起恐怕天下大亂。

在看看眼前的情景……

原本以為老哥會一直在那邊唱歌兼跳舞(耍危險特技)，直到自己不勝酒力倒在桌上睡覺為止。

卻沒想到老哥不知道在搞啥，軍服上衣開開的，還抱起掛在角落的鳥籠，抓起自己養的小鳥(不知道哪個品種的鳥)在那邊嚎啕大哭。

人還坐在桌子上，那隻小鳥還因為他抓的太緊而憤怒的啄著他的頭，那畫面簡直可笑到了幾點。

路德維希本想上前收拾被基爾伯特亂丟一地的東西，藉由燈光他拾起老哥的酒杯、外套、板子和被踢到一旁的酒桶，以及鳥籠和一張照片。

照片……？

路德維希好奇的看著由兩張照片黏在一起的人物。

一面是小時候被基爾伯特抓起來扛在肩頭，憤怒的再打他的頭的自己，另外一面是兩個小小孩面容看起來有點不爽站在石牆旁，一邊互相打對方的照片。

那個熟悉的面孔難道是……！！！

「哇……嗚……混帳伊莉莎白，你為什麼是個女的啦！」

老哥的聲音從後面冒出來，嚇到蹲在地上背對著他在撿東西的路德維希。

不會吧！

老哥的另外一張照片居然是他和伊莉莎白小時候的合照，看到伊莉莎白一副奸笑捏老哥的臉，老哥也不忘回敬過去，兩人還站在土.耳.其他家城外的照片，真的很好笑。

看的連路德維希不小心笑了起來，看這樣子，終於了解為什麼老哥比一般人遲鈍發現伊莉莎白是女生的事實。

也難怪……

伊莉莎白小時候簡直跟男生沒什麼兩樣，唯一比較不一樣的是外表比老哥柔和許多。

「伊莉莎白呀！我跟你說……嗚……嗚……」基爾伯特好像想到什麼無法開口的話，抓著那隻氣到快要瘋掉的小鳥在那邊訴苦。

拜託……

那隻鳥可不是神父啊！

路德維希咳了一下，回復原本冷漠的表情起身，自己轉過身走向正在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話的人那。

「哥，你該回去床上睡覺了。」他一手從基爾伯特手上把被他抓到快要窒息的小鳥扔回籠子去後對著他講。

基爾伯特突然間一副一本正經的模樣，用那醉醺醺的表情看著他：「威.斯.特，咯……我剛說的話……咯……你得幫我保密……否則咯……」

他話還沒說完自己仰頭往後倒去，自己呼呼大睡了起來。

看著老哥睡在餐桌上真的拿他沒輒，路德維希也就任由他睡在那裡，自己把外套蓋在老哥的身上。

不知道老哥要他保密什麼……

是他被抓的慘樣還是有關伊莉莎白的事。

……應該兩者都有吧！

看著老哥那卸下心防的睡相，好像夢到什麼似快樂的事而笑了起來，平常總看他橫衝直撞的模樣，看到這久違的自然笑容，讓路德維希不經感概老哥太壓仰自己內心最純真的那份感情了。

至於這張小時候的照片，大概是老哥內心深處所希望的情形吧！

可惜童年那快樂的時光可不會再次上演……

人到了一定的年齡之後就得面對自己不想承認也得承認的事實。

這可是無法避免的。

包括他和所有人也是。

從這張泛黃的照片可以看的出來，即使對方是個女的，老哥還是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親口對她說出那句，他心裡想說卻又說不出口的話吧！

路德維希把照片塞回去老哥外套的口袋裡去，自己把東西歸位擺放整齊後，自己打開小屋的門走了出去。

戶外此時此刻正吹著徐徐的晚風，遠方的樹叢裡發出夏季特有的蟲鳴聲，偶爾還可以聽見遠方有狼嚎的聲音。

他眼前那屹立在滿天照耀的星子下的建築物，正靜靜聳立在那片離他們有一大段路程的森林之間，遠望卻不可及。

那建築物燈火通明，在黑暗中卻有一種令人感到溫暖的感覺，老哥心理所想的那個人正在那棟建築物之中，只能遠眺卻不敢碰觸，這種感覺還真是奇妙吶！

路德維希忍不住笑了起來，卻並不知道此刻的威尼斯諾正洗好澡從旁邊的簡陋浴室中走出來想吹著夏季涼爽的晚風涼快一下。

威尼斯諾看路德維希好像笑的很開心的模樣，也跟著他看向同一個方向。

剛好有一顆流星劃過滿天的星斗中……

原來……

路德維希喜歡看流星啊！

所以才趕快要他洗好澡出來看流星，呵呵……

威尼斯諾自己忍不住笑了起來走過去向路德維希揮手，並不知道自己好像有點誤會了對方原本的笑容是在為何事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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