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修沒出聲,拿起附近的毛巾,靜靜地擦乾她的頭,小花一手撥開毛巾,退了幾步,眼睛泛紅起來,一滴滴淚珠從眼邊沿著輪廓流下來,她傷心地說道:「 因為我是殺手,還是因為我很骯髒?」,
在燈光下,小花迷人的桐體展現在穆修眼前,但仔細一看,胸部跟陰部附近位置,都有不少傷痕,雖然已變淡,但仍看得出是煙蒂燒出的痕跡。
此時小花黑色的眼眸飄盪著各種激動的情緒,人類終究不會失去心,她不過是把它埋在深處,看到這樣的她,穆修再也按捺不住,衝了上前,擁抱著小花,深深地給她一吻,然後溫柔地把她抱到床上。
這一夜,穆修與小花一直纏綿著,時而像流水般溫柔,時而像野獸般狂野,時而水乳交融,時而侵掠如火,帶著的是同情還是感情,兩人所的是需要生理上還是心理上,相信兩人都不清楚,反正穆修沒有讓小花離開自己身邊一步,是以防她有機會暗殺自己,還是有其他甚麽的理由,穆修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面前這女性有著被愛的慾望,作為有風度的男性,一個正常的雄性,他的理性,他的本能,均使他沒法棄之不顧,沒有任何需要覺得羞恥的成分,這是男性與女性間最正常不過的交流。
太陽還沒升起,小花從神智不清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作為一個頂尖殺手,竟從不知是敵是友的男性面前失神倒下,她拿起枕頭蓋著臉,大叫了一聲,她深深不忿,因為哪方面她都輸掉了,更不忿的是,小花經過這一夜,身心的壓力仿佛全消,想到這個,又大叫了一聲。
她拍一拍床側,忽然發覺身邊無人,整個房間亦不像有人的氣息,隨即緊張起來,穆修竟然走掉了,小花氣得大力跺地,換了衣服,匆忙地衝向穆修的房間,她拿出萬用卡,嘟了數聲便打開房門,放眼一看,房間已空無一人,
她抓起自己的頭髮,一臉難受的表情,恍恍忽忽地站著,喃喃道:「反正…我人生一直都是這樣…」,一滴淚水不自覺地從眼角掉下來。
她站了一會後,接著便離開房間,在她開門的同時,隔壁房間也開了門,小花意外地沒有留意,忽然一只手臂從上而下摟著她,她本能地向後攻擊,並欲甩開那手臂,卻全數被對方破解,
「昨夜的柔弱都去哪了?」
小花回頭一看,驚見是穆修,穆修繼續說:「怎麼又是這個表情,睡得不好嗎?」
「你去了哪?」
「就換房間睡覺啊,本來的房間被你弄得全是石灰。」
小花突然從不知哪裹拿出匕首,往穆修那裏劃去,他吃了一驚,退後避開,這攻擊不含殺意,純粹是威嚇,這更令穆修心中冒出一堆問號,小花含淚地說:「你再突然失蹤,這淬毒的匕首便會往你心臟插去,聽到了嗎?」
穆修心想:『她一直都想這樣做不是嗎?』
可是看到那像貓兒被拋棄的表情,這話也不敢說出口,他說道:「至少在你說李洛山在哪裡之前我也不會走。」
小花收起匕首,抹了抹差點滾出來的淚水,走在穆修身邊,挽著他的手臂,穆修彈一彈她的額頭,壞心眼地笑著道:「你幹嘛好好一個殺手,常常在別人面前掉眼淚? 你都是這樣完成任務的嗎?還是女殺手都是這樣。」
「你要是不想看到我這樣,你就不要把我的毒粉當石灰啊,你知道嗎,我昨晚撒的粉當接觸到空氣時會瞬間轉為劇毒,隨後進一步氧化才會變回普通的粉末,你卻一開始就把它當灰塵,真的氣死我了。」
「就跟你說,毒對我沒效,好了,接下來要幹甚麽?」
「那就…」,小花笑了起來,笑得比第一次見面要來得真摯。
穆修心裏想:『她…還是笑起來才是最美麗。』,小花拖起穆修的手,興奮地帶著他離開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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