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野兔獵季 / 野兔知識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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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慢慢舉起，正當要握上門把時，小野的聲音卻從裡面響起，或許是正好要走出來的關係，所以聲音異常的清楚靠近。

『小野桑！』

『嗯？』

『練舞辛苦了。』

聽起來是女生的聲音，應該是在門口被叫住了，所以面前的門仍舊是緊閉著。他站在門口的仔細聆聽，緊張的心情強的就像是另一邊都聽的到他的心跳般。

『啊，大家辛苦了。』

『小野桑要去哪裡啊？』

『想去買點東西喝。』

小野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倦，略沙啞的讓他有些擔心。

『那邊有水可以拿啊～』

『啊！是嗎？』

『嗯啊，對了剛剛導演有在問呢，小野桑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吃飯？』

『唉？吃飯啊……』

或許是在害怕對方的答案，所以還未聽到小野說什麼，他就已經轉過身逃跑似的離開了。

結果那天根本沒見到小野，之後的事情他回想了起來，回去的路上他撞見兩個人，然後順著心情不好的跟他們一起去吃飯。

至於是誰，或許等一下就會知道了。

他再次望著門後靜下心的聽著裡面的動靜，但卻什麼都沒有聽到。

裡面靜的異常。

不過儘管對『現實』有些不安，他這次卻因為覺得是夢的關係，而決定豁出去的推門進入。

「……打擾了？」

室內很明亮也很寬敞，他小心翼翼的把門關上後的往裡面走去。

「小野D？」

左右察看卻一個人影都沒見著，屋子裡只有微風輕輕的吹著。

小野D的家意外的很簡潔，雖然格局有些詭異，但至少還算舒適，他邊隨意在屋裡走動邊靜靜的觀察著這個明亮的家。

屋子正中央就是樹樁生長的位置，往上的盡頭是蔚藍的天空，而半圓形的樹樁另一半是由藤蔓蓋住的，光線從空隙一道一道的打入另一邊，奇特的是明明都是難反光的木質，卻竟能將光線往下反射的照亮整個屋內，而即使站在樹樁正下方，也就是光線匯集的地方，他卻不感到刺眼，反而有種柔和的溫暖安定人心。

……好寧靜的家啊……

跟公爵家不同，對方家裡的所有東西都是用木頭做成的，甚至有些還混了一些乾草，所以室內飄有一種獨特的草香味，讓人不自覺的連想到秋天的感覺。

只是對於一個人住來說似乎是大了點，而在隨意走動的巡了一段時間後，他才真正確定了小野D不在家的事實。

對於好不容易決定走進來的他來說，這結果似乎有些失落，因為這不免讓他覺得，當時自己就算是提起勇氣的打開錄音室的門，也可能還是會換來一場『空』，何況一旁還有別人在，場面或許會很尷尬難堪吧。

「唉。」

他無奈的靠在牆邊。

……或許……該是要結束了呢……這種沒有意義的期待……

幾秒的空望，正打算要離開的時候，他頓時注意到地板上那稍稍閃爍的光點，五顏六色的讓他反射性好奇的往上望去。接近頂端的邊緣掛著一個飾品，以現在的距離看去，似乎是幾條繩子加玻璃碎片所串成的，而因為陽光的照射，鮮豔的色彩便順著光線投射了下來。

……好漂亮……是什麼啊……嗯？

轉個方向便看到半圓形的樹樁上有好幾個洞，剛剛因為是面對藤蔓的方向，所以沒怎麼發現。

……那個地方有放什麼東西嗎……好高呢……

本是要打算離開的，但因為心裡其實不想走的關係，所以就把好奇當作藉口的硬是想弄清頂端有什麼東西。

明明在現實中會馬上離去的，沒想到在夢裡竟會這樣耍賴，他稍稍苦笑一陣後便開始尋找能上去的方法，而就像是在回應他的希望一樣，沒多久就發現到牆上有著凸起的石塊，且還不規則的逐漸往上排列。

看似可以藉著往上爬，他試著站上最靠近地面的那塊，不過雖然高度大約在腰部的位置，但他卻只是稍稍一跳就能直落在上，意常的跳躍力讓他訝異了好一陣，接著玩心大開的開始一步兩步的往上跳，僅幾分鐘就到了吊飾前的平台上。

他望著面前的吊飾看，各種顏色的菱形玻璃片看似有些透明，而上面的繩子似乎是用黑色的細草篇成，現在正隨著微風輕輕的晃動著。

簡單的東西卻異常深深的吸引著他，幾秒後便不自覺的想伸手去碰，但就在只差幾公分的距離時，他卻因某個明顯一聽就知道是什麼的聲音而猛然停下動作，戰戰兢兢的轉過頭，剛剛在下面看到的洞口裡竟有一條眼鏡蛇，那雙圓潤卻冰冷的眼睛直盯著他看外，嘴裡還不時的出現黑色分岔的舌頭。

他完全僵在原地不動，目測來看面前的蛇只要發動攻擊，肯定是咬的到他的手，但如果忽然把手縮回，那蛇轉個方向同樣也能咬到他，且大概會落在臉頰附近。

還處在思考階段，眼鏡蛇又稍稍把頭抬高了一些，墨色的眼睛讓他倍感不安。

望著已經準備好要發動攻擊的生物，他咬牙的賭上自己的運氣後猛然把手縮回，果不其然對方馬上就朝他的臉衝了過來，他趕緊往旁邊縮的勉強閃過了攻擊，但還未鬆口氣，頓時就感覺到他一手壓著的石塊，因經不起他全身的重量而崩落，接著便重心不穩的整個人往外滑了出去。

……糟了！……

他緊閉著雙眼，默默的等待落地的衝擊。

一秒、兩秒、三……！

耳邊傳來巨大聲響，四周瞬間煙霧瀰漫，幾秒後他吃痛的慢慢撐起身。

……嗚……還好……地板很軟……哎？很軟？……

發現地板不僅很軟還異常的溫熱，有些疑惑的往下望去，雖看不清全部，但確實是白色的東西，覺得自己似乎正壓在什麼東西上面，只是還沒來得及搞清楚，熟悉的聲音便率先傳進了耳裡。

「嗚……好痛……」

「哎！？小……小野D？」

微風吹進的把煙霧吹散，他看到對方一手摸著後腦的躺著，而自己正坐在對方身上，剛看到的白色就好像幻覺般的消失了。

他趕緊起身後跪在旁的扶起對方。

「嗚……啊，謝謝～」苦笑的坐起身，耳朵上則還覆著一層灰。

「你！你剛剛……」

「愛麗絲……啊不對……神谷沒事吧！？」擔心的兩手緊抓在他肩上。

「我沒事，但是你……你為什麼……」邊擔心的望著，邊伸手輕撫上對方剛剛撞到的後腦。

「嗯？沒事的～只是撞到而已～」

對方爽朗的笑著回應，一手則輕輕拍掉他衣襬上的灰塵。

「一抬頭就看見神谷掉下來真的是嚇死我了，還好還來得及呢～」

「那個……低下頭好嗎……」

「喔！好啊～」

以為是要摸耳朵，沒想到竟是略過的輕撥後面的頭髮，輕柔的動作就像是怕弄傷他一樣，讓他伸手抓住後緩緩抬頭的安慰。

「不要緊的～我沒有受傷啦～」

「可是……」

小野D微笑的緩緩起身後伸手的拉起他。

「沒事～真的～神谷先坐一下吧，我去泡茶~」

硬是把他扶在椅子上，接著便邊走向櫃子邊開口詢問。

「神谷怎麼會出現在我家裡呢？」

「……」

沒回應的沉默讓對方疑惑的回望，然後依舊微笑的開口解釋。

「我沒有生氣啦~只是嚇了一跳而已，而且還從那麼高的地方掉下來，還好……嗯？神谷？」

還沒把話聽完，神谷便低著頭的猛然站起後快速的往門口走去，一路上還不停的在腦中責備著自己。

……果然還是惹麻煩了，要是我剛剛馬上走，或許就不會害他受傷……

腦中的聲音蓋過身後的呼喊。

……不該想要留下來的……不該硬是要遇上他……

紛亂的思緒在腦中快速翻動，望著接近的門他著急的伸手去抓門把，但只差了幾公分就突然被往後拉的止住了動作。

「神谷？怎麼了？」

「放手！是我的錯！」

小野D疑惑的眨眼，望著硬是想甩開他的人，原本溫順的自己竟起了拒絕的念頭。

「不放，那個……請問是什麼？什麼錯？」

「放手！是我給你添麻煩了！快讓我走！」

皺眉的想扳開對方的手，但不知為何，感覺對方沒出多少力卻竟是緊的拉不開。

「什麼麻煩？沒有啊？」

「給我放手……我……我不會再來找你了！」

惱怒的對著對方吼，雖然知道自己不該這樣胡亂生氣，但焦躁的心情讓他怎樣都控制不了。而被這樣一說，小野D則頓時沒了聲的直盯著他看。

「沒聽到嗎！？我叫你放手啊！」

「神谷……不會再來了嗎？不會再找我說話了嗎？」

對方的聲音很平淡，似乎只是再跟他確認一般，所以他毫不猶豫的接著開口。

「對！我不會再來了！放手！」

音量極大的發誓，但頭卻低低的躲著，因為他害怕當自己看著對方的臉時會有所動搖。

兩人就這樣沉默的站在門口，但讓他頓時愣住是幾秒後那突然的狀況。

「……嗚……」

他驚訝的望著自己手背上的水滴後緩緩抬頭，面前的小野D竟是淚流滿面的回望，且頭上的耳朵還幾乎緊貼的垂在腦後。

「嗚……愛麗絲不會再來了嗎……」

「……哎……」

「已經不會再來看兔子了……」

小野D輕輕的放開了他的手後將雙手緊握在胸前，身子則隨著啜泣輕顫著。

「所以兔子要一個人留在這裡……不會再有人來了……嗚嗚……」

明明想哭的人是他，沒想到竟是面前的人在掉淚，原本該掉的淚水頓時全縮了回去，手足無措的僵在原地，他兩手停在半空中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趕緊是先是在周圍尋找，然後看到疑似衛生紙的東西後快速抽起的為對方拭淚。

「那個……不要哭了……對不起……」

對方的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墜，他在不久後伸手的輕撫上對方的臉。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不要哭了好嗎……」

「嗚……嗚嗚……愛麗……神谷……請不要忘了我……」

「哎？什麼……什麼意思？」

「兔子……嗚唔……兔子D會……會想念的……」

小野D邊說邊輕輕的覆上他的手，溫暖的感覺頓時傳了過來。

雖然很想告訴對方剛才的只是一時衝動之下所說，但實際上他是真的對『再次相遇』有所猶豫，因為這次的結果讓他實在不想再讓對方受傷。

但另一方面他自己其實也很清楚，不管嘴巴上怎麼說，他仍舊是壓不住想找對方的心情，就像現在明明可以直接轉身離開，僅管這樣會讓兩個人都感到心痛，不過至少能直接斷了他這份莫名的感情。

結果明明可以結束這痛苦的追逐，他卻仍舊選擇留了下來。

「小野D我……」

「嗚……果然國王說的對……愛麗絲是不會永遠追著兔子的……」

小野D低著頭哀傷的喃喃自語，而他聽聞後則驚訝的反射性開口。

「國王？國王是誰？」

「嗚……唔嗚……」

「小野D，國王是……！？」

詢問的話被身後的敲門聲打斷，小野D先是稍稍收回一些情緒的把眼淚擦掉，然後側過身的伸手把門打開。

「請問有什麼事嗎……」

因為站在門後，所以他看不到敲門的是誰，幾秒後他看到小野D稍稍勾起了難過的微笑。

「嗯……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對方低下頭沉默了幾秒後的望向他。

「那個……該是說再見了。」

小野D的聲音極其微弱，好像隨時都會消失一樣，來不及說什麼，對方就又緩緩開口。

「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再見了……親愛的Alice。」

熟悉的話語，熟悉的景象。

心裡頓時充滿恐懼，感覺這真的是他們最後一面一樣，他猛然離開門後的伸手要去抓住對方，但小野D卻一個轉身的直接溶入了門外的白光後消失，而自己落空的手就這樣靜靜的停在半空中。

他凍結般的空望著，對方那深帶悲傷的微笑就像一把刀劃在心臟上一樣，愣愣的低頭望著自己的手，他頓時覺得不管是現實中的小野，還是夢境中的小野D都像陽光一樣，總是明亮的照在手心裡卻怎麼抓都抓不住。

該追過去？還是就此結束？

望著自己的手，心裡滿是猶豫。

……追下去也許會更加痛苦，但是停下來……

他暖暖抬頭的望著對方剛剛消失的方向。

……停下來……似乎又有點不甘心……

雖然是個不怎麼好的結果，但事實是他還是遇見小野了。

還是鼓起勇氣的推開門往前了啊。

「……」

靜靜的思考，而此時遠方傳來了兩個人的談笑聲，不用雙眼去確認就已經知道是誰了。

「哎？這該不會是愛麗絲吧？」

「喂～怎麼可能這麼幸運啊~」

熟悉的聲音一搭一唱，他緩緩抬頭的望著面前穿著幾乎一模一樣的兩個人。

粗框眼鏡，七分袖的外套，內搭一個七彩偏紅，一個七彩偏藍的碎花上衣，加上七分長的休閒褲，完全的一身色彩繽紛且又明顯是兩人一組的搭配。

「那你說如果是怎麼辦？」

「嗯～那今天就去跟兔子炫耀？」

「……喂。」

聽見他出聲，兩個人同時微笑的望向他。

分明不是雙胞胎的兩人，卻擁有著如雙胞胎的默契，福山跟櫻井不管是在哪一邊的世界，兩人的相處模式都依舊沒變多少。

他一手緊握的回望。

僅管可能會再次傷害到對方，但他不想就這樣結束。

至少不是剛剛那樣的方式。

在心中下定決心，他雙眼堅定的緩緩開口。

「你們應該知道國王在哪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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