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KM同人文】野兔獵季 / 野兔知識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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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小時後神谷一手扶著有些痛的頭，接著在稍稍坐起身後被床頭櫃上熟悉的字跡嚇的全醒。

【神谷桑，下次不要在那麼晚的時間點喝酒啦，對身體不好喔。潤他們說你昨天有來C區，說是要找我？請問是什麼事呢？醒過來後就請打給我吧~ D。】

光是拉回自己的意識就花了很長的時間，他已經失魂到連拿起手機都要花很大的勇氣跟精神力，但他並不是打給小野，而是打給他記憶中昨晚最後見面的人。

【嘟～您現在所播出的電話通話中……】

「切！」

神谷憤然掛掉電話，然後再次播出了另一組號碼。2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tM0MrZvzg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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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喀！】

『孝宏，你給我解釋清楚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還沒回半聲，電話那頭異常平靜的聲音頓時讓他發寒。

……哇啊！打給我了……而且還用這種稱呼……

他先是望了旁邊在講電話的福山，然後穩著聲的緩緩開口。

「神谷桑昨天都沒醒過來嗎？」

『快說清楚，不然下次見面你就知道了。』

「啊！啊啊！好啦，昨晚你喝酒後就直接趴著睡了啊。」邊回邊拉了一下旁人，而對方則講著電話的對他微微點頭。

『……然後呢？』

「後來我們打給小野君，他剛好也在外面所以就請他帶你回去，然後……」

【喀！】

還未講完對方就猛然掛掉電話，但他不僅不生氣，反而還心情愉快的跟另一人打信號，而福山則是點頭後直接打斷電話那頭的話直言。

「喂喂~小野桑~我等一下再問你啊~現在神谷桑的電話是通的，快打！」2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JMxmDpxj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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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

小野有些疑惑的望著掛掉的手機，雖是有留言請對方打給他，何況對方昨晚又是喝酒，所以原本是打算過中午再主動打過去關切，沒想到還沒打過去另兩個人就先來討債了。

結果才解釋的一段對方又叫他現在打過去，頓時是苦笑後緩緩將手機畫面跳到通訊的第一頁，接著毫無猶豫的撥了電話出去。

【嘟～嘟～嘟～】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但他仍舊耐著性子靜靜的等著。

幾秒後的考慮過後便邊拿著隨身物品，邊等著電話的出門了。23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0E1D9Jc2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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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掛了櫻井的電話，神谷腦中一片混亂。

……所以昨晚……我是被小野君帶回來的！？……

不用想當時自己的失態樣，對方昨晚是用什麼心情把他帶回家的？無奈？還是嫌麻煩？

還未冷靜下來，手上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不耐煩的拿起，以為是櫻井或是福山打來的，沒想到印在眼中的卻是小野這個名字。

……哎！？怎麼辦？要接嗎？可是……

電話響了很久，但他卻遲遲不敢按下接聽鍵，就這樣愣愣的坐在床邊不動，一段時間過去後手機平靜了下來，雖讓他鬆了一口氣，但心理某處卻覺得失落。

……不行！接起來了我也不知道講什麼，現在就先……先……

試著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批了件外套的朝廚房走去，接著倒了一杯水後到客廳坐著，盯著自己的手機看，螢幕上顯示著一通未接電話的訊息。

重重的嘆口氣，他開始後悔昨晚不應該跟著出去喝酒，而且看小野留的言，那兩個人就算沒完全猜對，也大致上猜出個方向。

「嘖……煩死了……」

煩躁的往旁邊一躺，不管是酒醒還是因為有事在煩，現在他感到頭腦發昏的很不舒服，皺著眉頭的望著天花板，潔白的顏色讓他想起了夢中的事情。

兔子的故事，然後是自己傷人的言詞，還有對方那過於悲傷的表情。

……唉……

他緩緩閉上眼，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或許還不小心淺眠了一陣，直到他突然有所意識之後才再次睜開了眼。

但意外的是，熟悉的聲音竟與之同時的傳入耳。

「啊！神谷桑醒了？」

猛然提高視線的望去，小野正站在沙發後低頭的望著他，脖子上的圍巾稍稍的落在椅背上，只要稍微再長一點就會碰到他。

「你！？你怎麼會在我家？嗚……」嚇的猛然坐起身，結果突然的動作再次引起了他的頭痛。

「我有備用鑰匙啊，神谷桑上次給我的啊，你忘啦？先喝水吧~」

對方邊說邊笑著的繞過沙發，然後把桌上的水遞給他。

「嗚……謝謝。」

對自己沒察覺到有人進屋而感到焦躁，而且進來的還是現在最不願意看到的人，他緊抓著肩上的外套，有些緊張的縮在沙發上喝水，而小野則坐在旁邊，有些不解的望著反應異常的他。

「神谷桑還很不舒服嗎？」

「沒……沒事了。」

抓著杯子的手又緊了一些。

「是嗎？我擔心神谷桑今天會很不舒服，所以就過來看一下了。」

「嗯……我沒事……」

「喔喔，那就好呢。呃……昨天神谷桑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聽聞他不安的望著杯子裡的水，原本只是想偷瞄卻不小心直接對上了對方的雙眼，抿了一下嘴後就視線撇開的緊張開口。

「那……那個沒事了。」

「嗯？是這樣啊，可是潤潤跟我說一定有事呢。」

那混蛋！……他用對方看不到的方向憤怒的咬著牙。

「所以沒有嗎？」對方語氣放輕的再次確認。

「……沒有。」

覺得自己快把杯子捏爆了。

他心想，不管怎樣現在都不想談昨天的事，原因不是不敢說，而是他最終選擇離開的理由是連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的，況且他本來就想把那當作沒發生，因為既然沒遇到就當他不曾去過就好，誰知道有人竟雞婆的幫他牽了這條麻煩的線，讓他不得不去面對對方。

小野望著稍低頭的人，沉默了幾秒後稍稍傾身的確認。

「真的？」

「就說沒有了！你煩不煩啊！？」煩躁的大吼。

原本是要叫對方別再堅持問下去，但當他跟對方對上眼時，卻被小野的表情嚇的縮回了所有的不耐。

小野愣愣的望著他，臉上除了驚訝外還帶著些許的哀傷。

很細微，但他感覺的到。

「嗯……抱歉，是我問太過了。」

對方的微笑讓他頓時僵住，心裡那種無奈的悲傷感讓他把另一個人的影子疊了上去。

「那就沒事了呢，既然神谷桑醒過來……我就不打擾了。」

「……哎……」

「先這樣吧，我走了，神谷桑。」緩緩的站起身，臉上依舊是掛著微笑，稍稍跟他打聲招呼後便轉過身的準備離開。

他愣愣的望著對方的背影，心裡的感覺則越來越強烈，因為夢理的那個人，也是像現在這樣的轉身離開，然後用同樣的聲音輕輕的對他道別。

『再見了，親愛的Alice。』……難道連現實都要這樣嗎？

「等……等一下！」

驚慌的站起，卻因未能保持平衡的往前跌去，悶重的聲響讓小野疑惑的回過頭，眼中則印著對方那趴在地上的身影。

「神谷桑？！沒事吧？」趕緊上前的伸手扶起。

「……」

「不要緊吧？還在頭暈嗎？」

「……」

「神谷桑？」

對方沉默的坐在地上讓小野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正當他要把神谷扶回沙發上時，微弱的聲音卻在此時傳進了耳裡。

「……對……不起……」

「哎？」

「小野君……我不是……不是那個意思……」

「神谷桑？」

對方一抬頭，他就完全凍結在原地。

從沒想過神谷竟會在這時候落下淚，而且還是那種安靜到如果沒望著就不會察覺到的方式。

「我沒有要傷你的意思……對不起……」儘管自己已經難過到胸口跟喉嚨都在發痛，神谷仍舊勉強自己的持續開口。

他心想不管聲音有多不穩，這次都要把意思帶到。

「對不起……我不是要趕你走……」

小野聽聞頓時回過神，接著反射性伸手的邊擦掉對方的眼淚，邊莫名慌張的開口。

「怎麼了？為什麼突然……那個……我沒事的，是我問太多了。」

對方低著頭，聲音微弱的像在喃喃自語。

「我……不是那個意思的……真的……」

望著異常的人，小野突然想起了昨晚背著對方時那小小聲的夢話，靜了幾秒，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就直接貼近的雙手環上，接著在收到對方那緊張的回望後，回以微笑的直接提起至沙發上開口。

「神谷桑做了惡夢嗎？」

「唔……？」

「呵呵~沒想到神谷桑也會被惡夢嚇成這樣，可以跟我說夢的內容嗎？」微笑的再次伸手把對方的眼淚擦掉。

「小野君那個……我……」

「嗯……是跟我有關嗎？」

猜出的答案讓面前的人頓時愣住，他稍稍偷笑了一下後便繼續開口。

「因為啊~昨天晚上神谷桑一直在跟我道歉呢~」

「嗚……」

「所以怎麼了嗎？」

「……」

「神谷桑不說的話我是不會知道的喔。」

就算是溫和的這樣說，神谷也依舊沒能立刻回應。

感受著有些尷尬的氣氛，他稍稍深呼吸幾次後緩緩抬頭的回望，對方那明亮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他看，跟夢裡不同的是，小野的眼睛是讓人安穩的棕色。

「……我……在夢裡說了傷害你的話……」

「哎？傷害我的話？」

他緩緩低下頭若有似無的的應了一聲「嗯。」

「無法想像耶……像『惡魔乒乓球』那樣？」

「……蛤？」

瞬間沒能反應過來對方在說什麼，而小野則是邊回想邊苦笑的說道。

「就是……啊！說我很邋遢之類的？」

他頓了一下後想起些微片段的無奈回答。

「是比那更糟……」

「啊？更糟？嗯……那我是什麼反應啊？該不會……呃……哭了？」

「……」

「默認啊……可是那只是夢而已啊~所以神谷桑不用介意的~」

笑笑的回應讓他頓時皺眉的反駁。

「對我來說不是啊……」

「哎？為什麼？」

「因為！……」

到此他突然間答不出來。

……因為？因為什麼？是因為是『小野』嗎？可是就跟小野君說的一樣，只是夢啊……

一旁小野靜靜的等著，稍稍發現他的眼角還有些痕跡時便直接伸手緩緩撫上的擦去，就算對方因此而愣著的盯著他看，也沒收回手的繼續用指腹輕拭。

神谷緊抿著嘴的接受這種過親的舉動，內心則繼續思考。

……小野君現在在我前面好好的……可是……

輕抓著對方的手，接著收到那溫和的微笑。

……可是我不希望夢裡的你是那麼痛苦……而且……

「神谷桑？」

……雖然總是這樣對著我微笑，或許心裡是跟夢裡一樣……

想起剛才對方離開前的表情，他是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小野君。」

「嗯？怎麼了？」

「對不起。」

「唔……怎麼還在道歉呢？只是夢而已啊~」苦笑的說著。

但他卻聽後輕搖頭的回應。

「不……是剛剛對你大吼了，對不起。」

結果面前人先是驚訝了一陣，接著沉默數秒後出乎意料的笑了起來，這讓他頓時不解的直直回望，而注意到他的反應，小野則緩緩開口的解釋。

「啊~抱歉，只是神谷桑以前從沒這樣過，所以稍稍是讓我嚇了一跳呢～」

「……什麼意思？」

對方回到平時的微笑再次開口。

「神谷桑，我不要緊的，真的。」

但他卻不能認同的給予沉默，而見那複雜的表情，小野用輕鬆的口氣笑著提起。

「嗯~真的像大家說的一樣，最近變的很奇怪呢，還這麼明顯的……難怪大家都再唸我遲鈍。」

「蛤……？」

「神谷桑竟然會因為夢裡的事跟我道歉呢，而且還會在工作結束之後說要找……啊！那神谷桑昨天找我是這件事啊？」

「哎！？」

突然被帶回話題，頓時是緊張的將視線移開，但對方就像不死心一樣的繼續追問。

「嗯……還是別的？」

「不是說沒事嘛……」

「是真的沒事啊。」

有些失落的聲音，聽的他有些心虛，抿著嘴的思考過後便猶豫的開口。

「那個……小野君……」

「什麼什麼？」小野雙眼帶著希望的閃閃發亮。

「你……昨晚有跟誰出去吃飯？」

「嘛~就跟小野坂桑還有置鲇桑喝酒啊～」

意外性的答案，聽的他有些不相信。

「……練舞之後？」

對方聽聞先是歪著頭的思考，然後緩緩點頭。

「嗯~因為練完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離開錄音室的時候就遇到置鲇桑。」

「你不是跟……練舞的那些人去吃飯？」

「沒有去呢~畢竟跟他們的話會弄到很晚所以就沒去了呢，怎麼了嗎？」

注意到神谷正緊抿著嘴，且還用有些奇怪的表情在盯著他看，幾秒便疑惑的伸手在面前揮了幾下。

「神谷桑~？」

對方靜了幾下後頓時眨了幾下眼的回望。

「怎麼啦？一臉奇怪的表情。」

「……沒…沒事。」

說完便低下頭的斷開視線，心裡覺得開心，且還異常到連自己都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只是知道小野沒跟去吃飯而已，竟然會讓他樂成這樣。

「哼~神谷桑好神秘呢~都不跟我解釋的。」

「……反正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是嗎？可是神谷桑一臉高興的樣子呢~」

小野這句聽的他是嚇的直把臉撇開。

「才沒有！」

「啊！閃我了！那就是有了……神谷桑~」

「幹嘛……」

「今天中午有空嗎？可以一起去吃飯？」

聽聞他猛然回望，一臉完全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之前不是都沒辦法一起吃飯嗎？今天我剛好有時間了呢~」

「………」

「可以嗎？一起吃飯吧？」小心翼翼的詢問，而對方則望著他幾秒後低下頭的小聲回應。

「嗯。」

「那今天就一起出門吧~我等你換衣服。」

「嗯。」

硬了一聲後就沒下個動作，望著依舊坐在旁邊的人，小野不解的出聲輕喚。

「神谷桑？」

「哎？什麼？」

「噗……衣服~衣~服~」

「啊啊！好……」

看那慌慌張張的模樣，小野頓時又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笑什麼啊……」

「沒事~等你~」

那天兩人各自帶著不同的愉快心情，久違的一起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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