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斯」是對凡那鐸公爵生前秘密培養出來的一群特殊研究人員的稱呼。它雖非官方的研究團隊，但這名字卻如同奢侈品般讓金字塔頂端的知識分子趨之若鶩。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Nc26Bh7sT
不過最近這一群天之驕子覺得自己有點像拔禿尾巴的孔雀，主要原因在於這位凡那鐸夫人提出來要他們研究的「異世界空間隧道」。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GlgZvl741
這位凡那鐸夫人在十幾年前掌權整個家族之後便提出這項研究計畫。這向計畫若是其他人提出來大概會淪為整個業界笑話，畢竟當時整個世界並沒有「異世界」這個概念，但以斯們不敢吭聲，因為凡那鐸家可是他們不可違逆的甲方爸爸。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y4RBDG0JP
金主大人的心思他們一直不敢推敲，十幾年不斷努力研究下來，還真的讓他們發現某種未知的「X 物質」存在。實話實說，這個研究發現其實對他們、對整個國家而言應該是令人振奮的世紀突破。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ofs4bdNfr
然而，對於凡那鐸夫人而言，這進展簡直慢得令人髮指。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pF56WbgsW
不過說來也是，他們才剛提出「X 物質」的概念，那女人早就超前到異世界去了⋯⋯。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56geNomwY
大概他們尊貴的凡那鐸夫人是超世紀的未來人吧⋯⋯不少已經出現圓形禿的以斯們這樣安慰自己。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Q3sflPApi
以斯很怕再這樣下去他們的研究經費會被縮減，況且不久前凡那鐸夫人已經發話要他們親自呈上報告成果，所以作為以斯的領導人—齊歌穿著他唯一一套最講究的三件式西服、頂著很多層的雙眼皮和禿了好幾圈的褐色亂毛，手上拿著一個鼓得快脹開的公事包，一旁還有一位同樣毛髮稀疏的年輕助理，兩人如坐針氈的在會客室等待。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7KPARDJGY
代替凡那鐸夫人前來的梅格蘭第一眼就看到這滑稽的畫面。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jNrNqnHFC
那兩位以斯見到凡那鐸夫人進來連忙起身行鞠躬禮，而齊歌先生落了好幾圈頭髮的頭皮就這麼明晃晃地晃到梅格蘭眼前，可憐的齊歌先生，明明歲數才不過五十而已。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HPTDr9H0S
梅格蘭強壓下忍不住上揚的嘴角，不過這看在那兩人的眼裡，直接被解讀成公爵夫人的心情正糟糕得很。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nNm85DE9g
梅格蘭一頭深金色的長髮盤成花環低髮髻，幾縷側邊的捲髮隨意散落，而她身上穿著一席素面墨綠束腰雪紡連身裙，襯得那雙金綠色的眸子越發深邃。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n7LGnrGEC
她優雅地來到那兩人面前，柔聲說：「坐，不必拘束。」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P03W0xkaM
「感謝夫人抽空會面敝人。」齊歌誠惶誠恐地坐下，然後用眼神瘋狂意示一旁的助理趕快把資料拿出來。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VyZZj5Yjn
梅格蘭倚著沙發，接過老管家遞來的花茶啜了一口，優閒地看著兩人一陣手忙腳亂。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BDOFJZsYc
齊歌拿著資料向前，恭敬地向她說：「可敬的凡那鐸公爵夫人，我們今天來，是想特地當面向夫人您解說我們之前提出的 X 物質。」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beph00lOn
說完，會客室頓時陷入一片沉默。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N8cyOiz9b
梅格蘭喀擦地一聲放下茶杯，金綠色的眸子掃過那二人，嚇得那兩人魂魄差點從嗓子眼蹦出來。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XTPBmF8g8A
梅格蘭一臉嚴肅地望著那兩人，然而心中慌得要命：大意了，我怎麼來之前忘了先問問以斯之前報告了些什麼！這下可好了，X 物質是哪冒出來的？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qZOlTTCLj
但慶幸的是，那兩人似乎都沒注意到她的異常，她故作鎮定地應了一聲：「哦，是嗎？」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LlV1j9KoY
此時，齊歌趕緊重新振作，將手上的資料呈上，說：「是的，夫人。請讓敝人向您解釋。」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tlcqX0oBq
梅格蘭靜靜打量著他們，默想著：之前的報告都只會交到凡那鐸公爵夫人手上，沒經過她的同意其他人是不可能知道上面具體的內容在說些什麼，但從上次凡那鐸大發雷霆的情況來看，似乎以斯們最近一次的報告捲軸上還沒跟穿越異世界的隧道沾上邊？不過，諒他們應該也沒那個膽子不朝這個方向前進⋯⋯也就是說他們認為這個 X 物質和異世界隧道有密切關係。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LmJ6izpm4z
也罷⋯⋯那麼，與其在這裡空著急，倒不如順勢瞭解一番。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6LCbufip
估計凡那鐸方才要她代替她出席也有這方面的意思。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4NBbA14fk
所思至此，梅格蘭接過那一疊資料，她勾唇一笑，朝那兩人說道：「那好，我就來看看你們說的 X 物質到底和我要的課題有什麼關係吧。」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awXetx1uKn
此時，窗外隆隆作響，天色不知何時已暗下來，梅格蘭手肘輕靠沙發扶手，慵懶優雅、一派輕鬆，但周身寒氣逼人，與真正的凡那鐸夫人如出一徹。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oiWHWz1Au
齊歌打了一個寒顫，後頸冷汗直流：「是的。關於那個議題⋯⋯那個，曾經我們停滯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有天我們去翻閱前凡那鐸公爵在周遊列國時期留下來的手稿紀錄。然後，我們發現在亞榭里尼王十七年左右，伊洛梅爾文和蒙泰利邊界曾有一段異常的紀錄。」齊歌說著，而另一位助理連忙拉出一旁準備好的黑板過來，上面貼著兩國國境的地圖。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zHb8pQ6Qr
「大概是在這個位置。」齊歌指著地圖上伊洛梅爾文南界的一點，說：「在吉爾威爾省的南側泰迦一帶，記錄到大範圍的裂縫現象。根據手稿上的記錄，這個恐怕不是普通的裂縫⋯⋯。」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qcH51SSQR
以斯們貼上一張張陳舊的手繪稿記錄著當時的場景以及範圍。梅格蘭看著其中一張手稿上繪製的當時的裂縫，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人工手繪的結果，還是實際裂縫的真實模樣就是如此，那裂縫長得特別像矇矇睜開的空洞眼睛。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KqxYd2rk5
「因為那條裂縫是憑空出現在天上！我們看到這項紀錄時就猜測這恐怕就是通往異世界的通道⋯⋯。只不過，可惜的是，從紀錄上推測裂縫大約在亞榭里尼王十七年的十一月二十七日晚間七點到九點左右出現，可是到來年的正月二日清晨四點多就消失了，然而都沒有任何記載提到為什麼出現，又為何消失，手稿上也只留下這麼一段文字：『我們費盡心思去瞭解前因後果，也曾經提出許多假設去證實，然而最終還是徒勞無功，因為大裂縫就這麼憑空消失，而泰迦也在此時迎來了白晝。』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rDCa58l1E
即便如此，我們還是從其他手稿上發現其他有關裂縫的描述，其中有一項特別有趣——只要是在裂縫的範圍內，任何的光線都會直接被黑暗吞噬，啊！『吞噬』這詞可能會曲解那道裂縫的本質，畢竟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一項紀錄寫到裂縫具有生命跡象；另外，手稿上寫著的『泰迦也在此時迎來了白晝。』又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前人的手稿上會有這麼一句弔詭的話？伊洛梅爾文邊境的這塊蠻荒之地在這之前究竟是什麼模樣？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36TTvzqB6
於是，我們翻閱過去關於這一塊土地的文獻，我們發現所有記載上的描述皆為『荒涼寸草不生、終年黑暗無光，只有少數的伊司東族人在泰迦邊緣活動……』，可是當我們實地去泰迦考察的時候，卻發現那地方卻有著明顯的日夜的變化⋯⋯那麼，這是過去文獻紀錄不實造成的矛盾？還是真如同紀錄上說的，泰迦在大裂縫消失之際迎來了曙光？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18CSCjv9q
關於泰迦的這個問題，我們近幾年來有找到一個可信度較高的答案——就是當年大裂縫的消逝確實帶走泰迦的黑暗。為什麼我們會這麼推測？因為我們在網羅資料的時候翻出關於全國各地以及國外的田野調查文獻，我們發現除了本國以外的各地方都有類似泰迦的地點，例如像敏希高地、吉布塔羅的東北隅、龍脊山的黑泉瀑布、喀朗地、鶇圖國的裏區、皮布佩卡羅國的黑嶺……這些地點早些時候都記載著和泰迦同樣終年黑暗的特色。然而恰巧的是，我們這些年來利用文獻和實際考察的結果發現，目前除了鶇圖國境的裏區之外，其他地方不約而同在亞榭里尼王十七年到十八年初左右突然間變成有明顯的晝夜變化，然後在⋯⋯。」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QylhwdFBP
亞榭里尼王十七年，推算這一年正好是蒙泰利王——明里亞哥三世在位的第二十七年。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eGBSJ4vilT
梅格蘭聽著聽著心情不自覺得沉了下去。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lv3KdU5HM
那一年，正好是蒙泰利的卡伊自治區爆發有史以來最嚴重、幾乎動搖國本的糧荒那一年。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NlgB5ruAH
而且卡伊地區恰巧就緊連泰迦地區⋯⋯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pVMoVnyXp
這是湊巧，還是⋯⋯？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5YGkRIYJU
她恍神了一會兒，耳邊傳來齊歌講到興頭上的聲音：「……為了更進一步了解前因後果，我們動身前往鶇圖國。然後，我們在裏區發現某種肉眼不可見的未知物質 X，這個 X 物質是一種無法與電磁力產生作用的物質，也就是造成泰迦、裏區還有其他地方終年黑暗的主要原因。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3oFdUuEVK
另外，我們一致認為泰迦在亞榭里尼王十七年出現的那道裂縫其實是超大量的 X 物質的高密度集合體，由於該裂縫的範圍展現出極端強烈的重力，也就導致形成一塊沒有粒子，甚至電磁輻射，像是光，能夠逃逸的區域。而且在裂縫區域內，我們相信這些緊密的 X 物質足以扭曲時空……換句話說，通往異世界的通道就極有可能潛藏在那道裂縫之中。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yFzz3sXMs
那麼為了證明 X物質究竟是何種存在以及它如何扭曲時空進而產生時空隧道，我們假設 X 等於……。」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fuSY0HCrA
齊歌飛快地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一道道繁複的數學式子以及各式各樣的模型理論。梅格蘭自然是看不懂那些令人頭昏眼花的東西，她捏捏鼻樑、拿起手稿仔細端詳，她的手指漫不經心地點著手稿上畫的大裂縫思索：如果這些以斯說的沒錯，估計這就是凡那鐸要的東西。但若真如此，那麽現在唯一能通往異世界的路恐怕也只剩下鶇圖國那條，而且萬一裏區內沒類似大裂縫那種東西的話，這一切豈不是都淪為空談。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3n5OWE6Qk
更不用說，如果那條大裂縫根本不是凡那鐸要的異世界空間隧道的話⋯⋯。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TBq6Trzk
梅格蘭憶起凡那鐸曾提及那位叫做「貝爾」的死敵，這也難怪那天凡那鐸發了那麽大的火，以斯們這樣的進度遠水根本救不了近火。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AvjN0rvh6
她看著那位以斯寫了整整好幾面黑板方才證明完 X 物質的存在，而他現在移到另一面黑板正要落筆寫下另一項證明時，隔著會客室的門外傳來一位女僕高聲問道：「這蛋糕要放到哪裡去啊？」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2luaePuATC
話畢，有幾位連忙噓聲制止，隔一會兒一名女僕低聲說：「小聲點，夫人就在會客室。」。接著，又有一位聲音比較粗糙的女僕說：「是啊，要是被聽到了，小姐和少爺要給夫人的驚喜就沒了。」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iVoMFufyK
門外安靜一會兒，一開始發問的女僕小聲問：「今天難道是夫人的生日嗎？」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EhW84VnXH
一位聽起來年紀稍大的女僕回答她：「不是，每年這一天小姐和少爺都會給夫人驚喜，說是『成為家人紀念日』。你剛進來沒多久，不知道也是正常。」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EmVUspS0N
門外傳來了然的回應聲，接著一群人嘰嘰喳喳地說著一些梅格蘭聽不清楚內容的話，吵雜的讓梅格蘭有些心煩，不過經那群女僕的「提醒」，她想起來艾倫和妮可確實會慶祝凡那鐸夫人收養他們的那個日子。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BegNlfNdSi
原來，這一天又到了。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fS2s3uCsP9
梅格蘭將精神拉回到黑板上，但聽了不到五分鐘，梅格蘭覺得自己快迷失在科學狂人的世界中，她手壓太陽穴努力讓自己清醒，此時門外又飄來那群長舌女僕們的聲音：「诶！這蛋糕上的數字對嗎？少爺和小姐不是才來十年？」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c8tPRhHL8y
「是十三沒錯，去年是十二，今天是十三。」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5pLanW5EVR
「怎麼多了三年？」幾個人疑惑的問道。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FbjxIfJF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OQVtza4ioE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肯定是夫人先認識小姐和少爺後才收養他們。」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HKemXm5hek
說完，幾個人恍然大悟。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ywcUO2Soi
「需要老朽提醒他們嗎？」一旁原本默不作聲的老管家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us6QZ8Dbf2
梅格蘭偏頭見他彎腰，面帶慈祥的微笑看著她。梅格蘭擺了擺手，表示不介意。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4MQo92l3lj
老管家微笑點頭，繼續跟著梅格蘭一起聽以斯們的漫長演說。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wwGprIdP
「⋯⋯ 如此一來，我們便可證明 X物質與時空隧道的關係以及它如何扭曲時空進而產生時空隧道！現在我們只差臨門一腳，只要有辦法實證我們的理論，我相信我們的團隊能夠給夫人一個滿意的成果！」齊歌興致高昂的放下粉筆看向梅格蘭。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c1hv1SNBy
當然，中間過程梅格蘭壓根沒在聽，她有些心虛的端起茶杯啜了一口，然後緩緩說道：「成果是吧，究竟是何時？」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QyjKzL7hRt
「我們相信很快會有初步的成果！實際上，我們兩三個月前就在科肯頓的平民公墓區附近觀察到一處新的裂縫，雖然規模小了一些，但它的特徵、性質完全符合當年泰迦的情況。所以，只要它出現的時間夠長，我們絕對能夠證實我們的理論⋯⋯不，說不定可以為夫人找到隨時開啟時空旅程的方法！」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Pz3absF4Tm
梅格蘭聽到「科肯頓的平民公墓區」時大吃一驚，拿著杯子的手晃了下，險些灑出茶水。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zXUlf8BMUK
她趕緊穩住杯子，頭腦中快速思索著：怎麼一回事？凡那鐸的暗衛不久前才報告這幾個月的跟蹤案全來自科肯頓的公墓區，結果現在這些齊歌說裂縫就出現在這裡⋯⋯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v2oP36LCPv
她渾身不自覺得繃緊，雖然心中大喊不妙必須趕緊向凡那鐸報告，但她面不改色的放下茶杯，對著眼前兩位以斯說：「那好吧，我就再看看你們能呈出什麼樣的成果，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她轉頭對著管家說：「米加，帶著兩人下去，這兩人遠道而來，就讓他們好好在薩伊頓休息個幾天吧。」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yenQb6yaOP
老管家鞠躬，便領著兩人回休息室。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MXKsGdL3o
梅格蘭繼續坐在沙發上，撐頭思考在凡那鐸回來時該怎麼跟她報告。她待在那兒不知過了多久，老管家已經再度回到會客室。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cZo0uljn8
「兩位以斯大人已經回到客房休憩，請問夫人有要邀請他們共用午餐嗎？」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DsFERQRTMA
梅格蘭聽見老管家的話，但她不確定凡那鐸什麼時候會回來，她想盡快跟凡那鐸報告，於是找了個理由推辭掉。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U30QHsIUN
老管家接到話並不馬上離去，而是靜靜的待在原地。不一會兒，他輕聲說：「老朽跟著夫人這麼多年，但有些時候仍然不了解夫人的想法。」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kCy1cWU8Ag
「你想問什麼？」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9ZDDZpiJW4
老管家猶豫了一下，回答：「老朽想請問夫人真的相信異世界的存在嗎？畢竟伊洛梅爾文一直以來奉行神主教，大家都相信世界是由唯一的全能真神創造。老朽在想，以斯大人們若真的證實有異世界存在，這⋯⋯恐怕會引起皇家與大主教的對立。」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Mcy2gM4qJ8
話未畢，梅格蘭冷厲地睨了老管家一眼，冷聲道：「這是你該管的範圍嗎?」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is9J15OmW7
老管家嚇得愣了一下，趕緊道歉：「老朽僭越了。」然而，梅格蘭已經移開視線不再看他，她心中默默地嘆了口氣，她和凡那鐸夫人知道遲早有人會來質疑這種事情，但關於這個問題，凡那鐸夫人並不打算和她達成一致口徑，畢竟凡那鐸夫人鐵了心要實現多年前的那個計劃，既然梅格蘭要取代她成為這個家族的女主人，那麽這個問題梅格蘭就必須自己一個人想辦法應付過去。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FC7WCEFYK
梅格蘭腦中飛快地思索一會兒，想起曾經從凡那鐸夫人那兒聽說的故事，隨後輕笑一聲，說：「我自然是不信，但若是亞伯特的願望的話……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怎麼樣的結果。」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jbUbVXuJpH
老管家沒想到會是這個答案，詫異地說：「夫人的意思是……這是老爺的願望？」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ofLCCls7H
「米加爺爺，您還記得這些人說的大裂縫出現那一年，我的母國蒙泰利爆發一
場嚴重的糧荒吧。」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rnSpmLpELw
「老朽當然記得，那年正好公爵大人周遊列國至蒙泰利，待了將近兩年解決了糧荒問題，結束後蒙泰利王感激公爵大人的恩德，便將身為公主的夫人許配大人，這是舉國皆知的一樁美事。」老管家回答。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EbCoLIbmH
梅格蘭點頭，繼續說道：「實際上亞伯特當年會特地到蒙泰利是因為當年糧荒剛起時，卡伊自治區曾有一支叛亂軍曾經越過國界打到伊洛梅爾文境內，所以皇帝才會派當時還在周遊列國的凡那鐸公爵進軍蒙泰利。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0yTB6pfNqc
亞伯特曾對我說過，當年對上的那一支叛亂軍頭頭十分狡猾，他善用泰迦的特殊環境神出鬼沒，而且手段殘暴，不少伊司東人慘遭凌虐，凡那鐸軍也吃了不少苦頭。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G0edJppHZN
可是，當伊洛梅爾文軍陷入苦戰時，戰場上突然出現一名奇異的少年，他拿著一柄青光長劍從黑暗的泰迦走出來，明明不見他有任何動作，卻在剎那間眼前一暗，一股滾燙熱潮撲面而來，隨即一陣狂風掃境。再次光明時，叛亂軍早已殲滅，而少年卻不見蹤影。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cUPX7Nn1u
於是，亞伯特派人追查那個人的下落，甚至大膽地踏進泰迦內部。可惜的是，終究一無所獲。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8slhGoUGJv
可是，他們也因此一窺泰迦的真面目，亞伯特看到的場景，也就是在手稿上畫得大裂縫，一直遲遲讓他無法忘懷⋯⋯所以，我在猜若是亞伯特的話，大概也會讓以斯來調查吧。」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N1ZPw8Qr8e
「原來如此。」老管家彷彿豁然開朗的樣子。
2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sBEaAUfRYZ
梅格蘭見他似乎信了，便將他打發離開，然後一個人在房間靜靜等候凡那鐸夫人回來。
ns 15.158.61.48da2
